第一百一十一章 很无奈!(1 / 1)
梦魔轻走到陈婶面前,身上有着一种冷冷的气息,陈婶不觉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梦魔不屑地笑了出来,而后扫视一下全屋的人,更是在笑谈身上停了几秒。
“老太婆,给自己积点福。不然,别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星虹,我们走。”梦魔拉上星虹的手,转眼就消失在了屋内。
“虹儿。”
“梦魔。”笑谈和悠龙不约而同地唤了一声,可人早已消失。
“妖精呀!”陈婶吓得大叫了一声。
笑谈望向两人消失的地方,苦涩惆怅,感觉这就是老天向他开的玩笑。悠凤则闭着眼睛,管她梦魔不梦魔的,先占着笑谈怀抱再说。只是失去孩子的她,真是受了大伤,一时无法痊愈。
梦魔带着星虹坐到了屋顶之上,凭寒风刮过星虹微颤的身子。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这事,会让他们或离或合?星虹把头埋在了双膝之间,空泪流。
“这不像是我所认识的水星虹。你好象哪变了,又好象哪都变了。”
星虹许久都没有答话,也许心中还有等待。等待那声熟悉的‘虹儿’再次响起,等待在黑夜之中,那一袭白衣的男子温柔而来。
“梦魔,他还会爱我依旧吗?”
“你就这么渴望得到他的爱?也许你该清醒,如我一样清醒。爱情是虚有的东西,变时让你束手不及。”
星虹已沉浸在深深地自责当中和对爱的无法自拨中,听不进劝告。就连王母今天交给她的事,她也忘得一干二净了。脑子里只有刚刚那恶梦般的情景。
王母回天庭之后,整天忙于解除命运之法,让玉帝很是心疼。
“王母,你再忙也是没用的。”玉帝深深叹了一口气,掩不尽的沧桑尽现此时玉帝不眠的憔悴。
王母停下手里正看着的古书,疑惑不知玉帝为何叹出如此之话来。
“其实,这件事也只有历代的玉帝才可知。今朕就告之与你吧!早在第一代玉帝接管天庭以来,就秘密封下一天条,妖魔两界的妖魔,终生得不到爱情。除非修正果,得道成仙。否则,两人之间,不是一方无情而就是无命。”
“怎么会这样?”王母自以为自己知会天庭大小所有事,突然间的天条,她闻所未闻。
“所以,即使解了他们两人的命运纠缠,星虹和笑谈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一人仙,一人妖。”
“虹儿可以修炼呀!”
“王母,你该知道,她是由人成妖,而不是天性为妖。怎修炼?而笑谈的仙筋仙骨也改被收回,否则也只能是嫦娥的下场。这是天庭的规矩,这是不可变更的天条。有些事,早已注定,就算是朕,也难改变。如今,蛇王出逃,天庭眼看又一劫难,不知渡过渡不过?”玉帝的话语中尽带无奈之感,哪像以往的他,王母也察觉了玉帝的异样,却不知如何问出口。
“王母,其实你不知吧!失心魔无人可敌,如蛇王再次卷土重来,天庭必败矣,除非朕也修炼失心魔。才能与之对抗。炼失心魔者,必将封住心中一切动向,不可动情,亦无情可动。”
“不。”王母虽已决定离开,但听玉帝说如此,心还是会动。原来,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可以不修炼吗?”王母的声音里有着肯求,有着悲泣。
玉帝多么想此时将她拥入怀,可是不能。
“王母,朕已令天庭失守一次,不可再有第二次。否则,我这玉帝之位坐得岂不心虚。我们本无情,只是因为朕一时的冲动,而娶了你,误你一生。朕功成之日,自会放了王母。你皆可自由而去,不再背负朕强加给你的包袱。解除命运之法,朕已知,王母不必再为之操劳。好好地休息吧!”
玉帝不忍之情溢于言表,可世间没有后悔药。虽是玉帝,也没有。
“玉帝,就没有其它的办法吗?”
玉帝的脸浮现了一丝的笑容,在烟雾中美至极,只是一闪即逝。他现在不敢奢求王母能再给他一点点的温暖,而他自己也要放弃了。
“没有。”两字答得坚定,答得悲切。
王母别过脸去,一颗晶莹的东西从眼帘下而出。玉帝转过身,大步流星而去。
天庭之下,星虹还望着遥不可及的月儿,举杯邀共。天边惨淡,犹如不让见,星虹却硬要看清,天的那方是什么。到头来,终是徒劳。
为何,为何她会是杀死悠凤腹中胎儿之凶手。为何,为何老天要向她开如此的玩笑。梦魔却在一边思考,她不相信一个轻手的推让,会让她悠凤痛及下腹,失去婴孩。可却又想不出,也只好陪星虹疯癫至此。
“梦魔,水星虹为情所困,为情所累,变得柔肠万里,你说我该怎么变回以前的自己呢?”星虹的响声盖住了整个京州的上空,飘飘扬扬,洒向万里。
“水星虹,你必须马上得挥剑断情,否则你完了。”梦魔也不比星虹差,一句话,响彻云霄。
“哈哈……挥剑断情。梦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哈哈……”星虹俨然变了一个人,也许是因为那件事,也许是因为在笑谈面前所受陈婶的四巴掌。心痛至极点,而屋内的笑谈岂会感受不到。只是悠凤如此,他怎能离去。又是一个责任,困住了他的双脚。
悠凤似只有在笑谈的怀中才能安寝,一刻不离。失去孩子的巨大心伤,让悠凤此时也是脆弱到了极点,仿佛只要再被一伤,立马灰飞烟灭。笑谈岂能此时就此离去,放她一人呢?
睡梦中,悠凤被一个个的恶梦所扰,冷汗直流,笑谈也是悲痛不已。毕竟,此时,悠凤也是自己的妻子,也是自己死去孩子的娘。
“啊……相公,孩子,孩子。”
“凤儿,你怎么了?快醒醒,那是梦呓,那不是真的,快醒过来。”
悠凤又作梦了,笑谈见叫不醒,只好用功力催醒,悠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皮。见到笑谈,哇的一声就又哭了出来。笑谈紧紧地抱着,任她打着自己,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真的走了,不说一声就走了。相公,孩子走了,怎么办?他走了。”悠凤语无伦次,一句又一句的孩子,也叫得笑谈心疼。
“凤儿,以后我们还会有的。还会有很多,等我们老了,他们一大群的就全绕在我们身边,你说好不好?”
“不要,不要,相公,我不要。”悠凤失去理智般地摇头,手指已深深嵌进笑谈的手背。
笑谈忍着痛,极力地安慰她,可悠凤好象伤心过度,任谁说也不听。陈伯他们听到了悠凤的嘶吼声,也都爬下床,来到悠凤身边。陈婶心疼地望着悠凤害怕的眸子,愤恨不已。
“笑谈,你看星虹把凤儿害成什么样了?难道就让她这样一走了之吗?我们的凤儿就这样白白被害?你忍心,我们可不忍心。星虹一定要回来,给凤儿和我们一起交待。”陈婶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如果说,当时笑谈娶悠凤,她对星虹有过歉疚之心。那么现在,完全湮灭,有的只是怨恨。
“岳母,我们先安慰好凤儿吧!”笑谈的心也在痛,也很难抉择,根本无法抉择。
可陈婶还是不肯罢休,不依不饶。现在受伤的是她的宝贝女儿,她怎能放过凶手。
“不行,悠龙,明天早上你早点起,我们去报官。”
笑谈的头像是被当空一劈,浑身一震。陈伯和悠龙也如被水泼了般,脑子异常清醒。
“岳母,这本是家事,为什么要闹到官府?”
“是啊,娘。”
“老婆子,事已成定局,把星虹关进门,又有何用呢?”
“你们什么也别在说,我心意已决。星虹一天不被关进去,我的凤儿就有一天的危险。今天她用这种手段害凤儿丢去胎儿,也难保明天她不会害凤儿丢去性命。”
陈婶说罢,走至悠凤身边,用手轻轻地替她掠去几根和汗水粘在一起乱在前额的头发。她何曾看她的女儿这般过,悠凤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舍得她受如此的苦。作娘的,不就是为了看到自己的儿女开开心心,幸幸福福地过日子吗?
“岳母,我非要这样做吗?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能让我与凤儿失去的孩子再回到我们身边吗?”
悠龙和陈伯还想再劝什么,却一一都被陈婶狠决的话给逼回去了。
“星虹一天不被抓,我的凤儿就一天得不到安宁。如果你们不想看到我这个老婆子和凤儿走至黄泉,就都不要再出来阻拦。笑谈,你可以现在去找星虹,带她远走高飞。但是,你不要忘了。凤儿现在是你的妻子,她大病未痊愈,需要你的照顾。”
陈婶再看看悠凤苍白的小脸,走出门去。
“悠龙,你快出去找星虹,叫她快走。”陈伯见陈婶已远去,赶紧说道。悠龙也觉得有理,拨腿就要跑。
“等等,龙大哥,帮我向虹儿说对不起。日后,我定会去找她。”悠龙无奈地望了笑谈一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