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酒醉青楼(1 / 1)
上了酒,梦魔给星虹倒了满满一大碗。
“星虹,酒这个东西有时候很好。”
“嗯,来,我们喝。”见了酒,星虹也不想问太多的问题,好好醉上一场才是应该。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星虹苦涩地给自己灌下那一大碗白色的液体,心里却暖了起来。
“原来你们魔也要喝酒呀?”星虹的脸颊已微红,梦魔又何尝不是。
“你是妖,不也来喝酒了吗?”
“哈哈……妖如何,魔如何,今天我们一醉方休。谁说只有男子能煮酒论英雄,今天我们女子就煮酒忘情。”
“好,星虹,女人就该这样。”
两人把碗举在半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白色的液体在碗里被震得荡出圈圈波纹,而后溢出一两滴,落在桌上,即刻破碎。像是星虹流入心里的泪,消失不见。
梦魔的心里何常不苦涩,笑谈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子。可是为了他与星虹的爱情,她选择了退出。结果却是另一个女人插足他与星虹的爱情。明天的那一场婚礼,也让梦魔对爱情的憧憬破灭了。原来,真没什么一生一世只一个新娘。
笑谈在小楼里焦急等待,却等不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狂风怒打着小楼的门窗,风铃响得急促。笑谈坐不住了,管他什么明天成亲不成亲的,冲入茫茫的大街。先是跑到了绸缎庄里,随着着风一起拍打着店前的大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笑谈又转头,跑入另一条街道,往酒楼跑来。酒楼也已关门,根本没有星虹。
“啊……”笑谈仰天长啸,飞上屋顶,努力想要看清街道上的每一个角落。空空如也,只有狂风在不停地卷袭黑夜的安静。
“虹儿……虹儿……”笑谈的呼唤声穿过狂风,传到千里之外,却还是涣散在宽阔的半空。笑谈捂着心,双膝下垂,跪在了屋顶之上,瓦片纷纷破碎下落,在与大地接触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星虹和梦魔则已醉倒在那酒坛之中,红着双颊,有笑有泪。
子时
丑时
寅时
卯时
笑谈已把整个京州飞遍了,寻遍了,始终没有那个他心里的影子。就连是一声回唤也没有,除了风的声音还是风的声音。现在,连狂风也渐渐地褪去,只留笑谈那个焦急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穿梭。
星虹难受地睁开眼,目光在到处找着水的踪影。梦魔也醒了,口同样干涩。寻到了小壶,星虹却懒得站起来去拿,望着止渴吧!头脑里迷迷糊糊的,好象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
星虹用手捅了捅背对着自己的梦魔,梦魔回捅一下,证明自己已经醒了。
“梦魔,今天好象有什么事发生呀!”
梦魔敲敲自己的脑袋,又晃了晃,好象没什么事。
“我想不出有什么事,那应该是关于你的事。”
“哦,那我自己再想想。”星虹和梦魔又趴了下去,说是想事,实则又睡去了。
陈婶和悠凤是那个兴奋呀,一夜未眠。这不,悠凤已经穿上那大红嫁衣,在地上来回地转圈圈了。
“凤儿,可不许那样啊!你肚子里还有宝贝呢,可不能伤了他。来,来,娘给你梳梳头发,再戴上那个凤冠,娘相信我的凤儿啊是最漂亮的新娘。”
“嗯。好。”悠凤走至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是那么的甜蜜与幸福。
陈婶拿出梳子,从头到尾,慢慢梳着悠凤那如瀑的秀发。
“女大不中留呀!还记得你在娘怀中撒娇,还记得你的小手总是紧紧地牵着娘的手,到处跑。一眨眼的时间,我的凤儿竟成了别人的新娘了。娘还真舍不得呀!”
“娘,不管凤儿是不是别人的新娘,这一辈子这一生都是你的女儿。”
说及此,陈婶放下手中的梳子,叹了一口气,背向悠凤。
“娘,你怎么了?”
“哦,没,没。”陈婶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过身来,继续替悠凤梳着头发。悠凤还以为是陈婶不舍得她嫁出去,偷偷抹泪去了。
她哪知,刚才陈婶的那滴泪是因星虹而掉的。可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陈婶不得不如此。就算今天星虹在她面前哭得死活来的,她也不可能撤消笑谈和悠凤的婚礼。陈婶在心里暗叹一声,谁让星虹不是她的女儿。
“对了,娘,今天我和笑谈哥成亲,那星虹呢?”
“星虹?娘也不知道,她应该会躲在房间里吧!她应该不会出来看的。”
“这就好,我就怕她出来扰乱。她的武功很好,如果真出来扰乱,我们的亲还真成不了了。”
“放心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安心做你的新娘子,等会笑谈就会来接你了。”
陈婶给悠凤戴上了凤冠,悠凤满意地看着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好似看不够。陈婶让悠凤坐着等,别累了肚子里的孩子。悠凤坐在床边上,心砰砰直跳,脸颊发红。又觉得坐着不好,就站了起来,站了会,又觉得坐着好。站站坐坐,来来回回,激动不已。待嫁的女子,此时应该都是这个心情吧!
已是辰时,星虹再一次睁开了双眼,这次的神经清楚了些。
“啊……梦魔,快起来,今天笑谈要成亲。”
星虹用手向后捅了捅,没碰到东西,转过头去看,梦魔已经不在了。这时,梦魔推开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稀粥,无奈地看着星虹。
“你还记得他们今天成亲呀!是他们成亲又不是你,你记得那么清楚干嘛?来,把饭吃了,然后去绸缎庄,别的事就什么都别管。”
“等等,梦魔,我怎么觉得你人虽不在这里,可是我们发生的事你全都知道啊?”
“因为我是梦魔。好啦,快吃点吧!酒喝多了,肚子也空了。”
星虹摸摸自己的肚子,脸上笑笑,涑了口洗了脸就吃起了梦魔为她端的稀粥。
“梦魔,你是不是我的幸运星啊?怎么每次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都会出现。”梦魔一怔,这句话怎么和笑谈说的一样,转而一笑,他们是夫妻,是相爱的两个人,说的话相同也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幸运星,我是你的朋友。当我的朋友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了。”其实梦魔何曾离开过,她只是隐藏了自己,从梦中出来,她就整天地呆在京州。
吃完饭,星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梦魔从房屋出了那家青楼。外面还是有点昏暗暗的,并没有太阳,有点冷。
“虹儿……”笑谈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星虹和梦魔回过头一看,笑谈正在另一处的房顶寻找。终于,让他找着了。
笑谈脚下生风,一转眼就紧紧抱住了星虹,梦魔事不关己地站到了一旁。那段情,她应该放下了吧!就算没有放下,也不会让它再冒出来,有着不安份的想法。
“虹儿,你昨晚去哪了?”笑谈的怀抱带来一夜的寒冷和悲伤。
“如果你是刺客,那么我会在一秒钟之内被你杀了。”
“可我不是刺客,所以你永远也不会被杀。”
“就算你不是刺客,我还是被你伤了,伤得很痛很痛。这种痛,又不能在你面前展示出来。要自己藏着,然后慢慢地舔着伤口。那样的自己我不喜欢,我要做回以前。”
“好,好,我们一起做回以前。”
“呵呵……笑谈,你去吧!去作你的新郎倌,在小楼里的那些红色喜字没被拆下来之前,我不想回去。因为我不能保证自己回去后,会不会赶走新娘。为了婚礼能够照常进行和新娘的安全,我现在不能和你一起走。”
“虹儿,我会让你尽快回家的。那些红色的东西,我会尽快地拆掉。梦魔,请你帮我照顾虹儿,谢谢你!”笑谈在星虹的额上,落下冷冷的一吻。不舍地放开星虹,三步一回头之后,扬长而去。
“梦魔,看,他还是会走的。”
“是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的眼里有着无奈有着悲哀有着对你的伤害和对你的留恋,不舍而去了。”
“为什么做人这么麻烦,如果我是你,那就好了,想去哪就去啊。心无牵挂,多么自由自在呀!”
“可惜你不能是我,也永远不会是我。”
“梦魔,他们成亲的时候,你会去看吗?”
“我会和你一起去绸缎庄。”
“嗯,那我们走吧!”
笑谈回到小楼,昨日请的那个乐队已经来了,个个穿着大红衣裳等候在小楼。花轿也被抬了出来,放在院子内。
一个脸上长着一颗大痣的媒婆看到笑谈回来了,乐呵呵地迎上去。
“笑谈公子呀,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时间快来不及了。快进去换上新郎服吧!”
笑谈飞上二楼,几秒钟的时间就穿好衣服下来了。
“谁说来不及的。”
“笑谈公子的武功好俊呀!”
“走吧!”笑谈可不想和这烦人的媒婆多说上几句话。媒婆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头大红花,替笑谈绑在了胸前。
笑谈骑马在前,媒婆立于花轿旁在后,后面依次跟着乐队的人。
乐起,鞭炮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