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命运之法不好解(1 / 1)
在天庭的那些日子里,王母总与玉帝保持着距离,她希望自己是真的能忘了玉帝。玉帝虽想靠近,可又怕王母生厌说不尊重她,也只好若即若离的。这更让肯定了玉帝希望她离开的想法。王母默默为玉帝做最后的一些事,只要星虹的事解决了,她应该就无牵无挂了吧!
蛇王被关已有数日,出去消除在人间作恶的神仙们也已经回来了,现在共聚灵霄。
玉帝坐在龙椅上道。
“众仙家辛苦了,如今天下大事已平,最棘手的事就是蛇王与星虹了。道德天尊,你可否研究出什么来?”
道德天尊出列道。
“回禀玉帝,小神查阅古书,从未发现有过命运与命运相连的症例。小神也无从下手,不过小神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紫微迫不及待上前问道。
“蛇王既会将命运纠缠在一起,定也会破解之法。”
众仙家才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问题早该想到了。只是蛇王会将破解之法说出吗?他们都知道,当年为了星虹能与他在一起,蛇王不惜毁去一千年的道行。而且,他又是被笑谈和星虹打败。如此之恨仇,蛇王怎会忘记。
可是有办法终比没办法好,再不可能也得试一试。况且,长期将蛇王关押于天牢之内并不是长久之计。谁都知道,魔关押愈久,魔性愈长,魔力也愈大。除非关押在修性园,可进了修性园,如不修炼,到头来终成空。
“王母。”玉帝习惯性地叫一声王母,并没有人回答,这才发现,今天王母并没有上殿。“紫微,笑谈和星虹现在在人间怎么样了?”
“回禀玉帝,听说星虹已无大碍,不过我们都知道,蛇王一旦有事,她也是……”
“朕也清楚,可是蛇王一天不除,天庭就一天惶惶不可终日。朕思前想后,如果再想不出可以解除两人命运的办法,也只能……哎!”
谁都知道玉帝要说的是什么,只是不想说出来,伤众人的心罢,各自心知肚明。
“玉帝,万万不可呀!”
紫微又急忙劝道。此时玉帝站的是整个天庭的角度,而他站的是大哥,感恩的角度。立场不同,答案也是不一的。
“星虹是一个美丽可爱而又有责任心的女子,可谓巾帼英雄。如今,天庭之围被解,就要杀功臣。玉帝,于情于理怎能说得过去呀!”
长生大帝也出来道。
“小神那天在人间看到了星虹姑娘,她大伤初愈,看小神正在捉妖,也主动帮忙。这样的女子,天上地下都难得呀!除之,是天上地下之大悲。请玉帝三思!”
其余两大帝也都出来为星虹求情,玉帝也是于心不忍。只是他是玉帝,有时候也只能舍一求全。
“紫微,你们说的这些朕都懂。只是,天下地下众多生灵与星虹一条命比起来,朕不得不选众多生灵呀!现蛇王已在我们的手里,倘若有一天,他逃出去了,东山再起,后果将是如何?谁也不敢设想,朕是天上地下之主宰,肩负的是保护世间万物的责任!”
二郎神出列道。
“小神觉得玉帝说得有理,蛇王应除之而后快。留一天,对人世间的危害就大一点。”
“哈哈,你们就这么怕本王。哈哈……,玉帝老儿说得对,留本王一天,本王就可东山再起。你们以为,这个破天牢能关我多久,一年,两年……。如果你们现在除了本王,天庭将背起不仁不义的骂名,哈哈……解除本王与水星虹的命运,只有一个办法,一个本王永远也不会说的办法。哈……”
蛇王的功力已是恢复了许多,能看到和听到灵霄殿上的一切不足为怪。倒是让玉帝他们害怕,他们没想到蛇王的功力恢复得这么快。也许是应该说他们没想到,妖后用自己的命换了蛇王的命。
听到蛇王嚣张的说话声,天庭再一次陷入了一种危机感。
“玉帝,哀家有话说。”王母突然从瑶池赶了过来,因为她也听到了蛇王的说话声。在众仙家面前,王母依旧是王母,所以还得是自称哀家。虽是不得已,但玉帝已是欣喜若狂了。
“王母,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紫微大帝和长生大帝的话是对的,天庭不能不仁不义。可是,玉帝您和二郎神的顾虑也是不得不的。所以,哀家想了一个自认为还过得去的法子。”
“什么法子,王母快说。”
“刚才蛇王的话,想必大家都听到了。蛇王的话对我们天庭是有很大的震慑力的,蛇王这条妖是非一般的妖。妖术之高,无人可知。今天他败下阵来,也是很快他就能再卷土重来了。所以,不可不除。哀家希望玉帝与众仙家宽限哀家六天的时间。在这六天里,哀家会想尽办法,不惜一切解除星虹和蛇王身上的命运纠缠。六天之后,如果哀家还想不出办法解除他们身上的命运纠缠,到时也只能对不起星虹了。在这六天中,哀家会请文殊菩萨帮忙看管蛇王。玉帝也得加重兵力,众仙家也要多多注意。切不可疏忽,让蛇王逃了出去。”
“看来,现在也只能用王母这个办法了。众仙家谁还有异议?”
众仙家都同意了王母的说法,不再表态。
笑谈追上了悠凤后,就和悠凤一起回九七胡同的新家了。刚进门,就听到了陈婶的哭声。
“娘,娘,你怎么了?”悠凤着急地跑过去,跪在陈婶的身旁,以为是自己惹得陈婶如此伤心。“娘,是不是怪凤儿刚才说的话做的事?你别哭呀!凤儿以后不会这样了。”
“是啊!陈婶,现在悠凤已经回来了。”
陈婶抬起头,那眼已是红肿,让谁看了都心疼。
“笑谈,是陈婶对不起你呀!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虹儿也不会走的。”
虹儿!笑谈出去后,心里最担心的就是星虹了,回来后也没看到她的影,难道是星虹出事了。
“陈婶,虹儿怎么了?”
看到笑谈如果着急,悠凤的心里恨恨的。
“笑谈,你要怪就怪陈婶,不要怪星虹。”
“陈婶到底出什么事了?”笑谈问完,又跑到楼梯上叫了几声虹儿,可回复他的只是自己的回声。笑谈又急得跑下来,陈婶这才开口讲她刚才编好的谎言。
“早上,你们都出去了,我觉得肚子有点饿,就让星虹为我炒点菜。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星虹不会炒菜,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让她进去炒了。你们看,那就是星虹炒的菜。哎!人老了,脾气有时候也不好,我就说了星虹几句。没想到,把星虹说恼了。骂我贪心,骂我的凤儿贱,勾引你上床,现在怀了孩子就想赖上笑谈了。”
陈婶的话还没有说完,笑谈就打断了。
“陈婶,你和虹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相信虹儿不会这样说的。”
陈婶心虚了一下,但又马上进入角色里。
“我也不相信星虹会说这样的话,星虹一向是很懂事的。也许是因为她以为凤儿要跟她抢你,所以口不择言了。女人一遇到这种事,经常会失去理智的。哎!别说是虹儿,如果换作是我,也会这样的。”
“陈婶,那虹儿现在人呢?”笑谈已无心再听陈婶唠叨那些无关重要的话,他现在只想知道星虹在哪?怎么样了?
“星虹跑出去了,她说除了凤儿的孩子死了,否则她不会回来的。”
“什么,娘,星虹怎么可以那样说?她怎么可以咒我的孩子死呢?笑谈哥,这也是你的孩子啊!星虹怎么可以?”
悠凤欲说不休,笑谈早已跑了出去。
星虹走出去后,不择路,傻呼呼地走着。穿过长街,离开人群,到了没有人的郊外,星虹才停下迷茫的脚步。
晚起的太阳已在西边成了夕阳,柔柔的残红映在星虹不成人样的小脸上,极悲。星虹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无力地躺下。最美不过夕阳红,星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那残红。抬起头,挡在自己的眼睛上,残红透过手指,直入星虹的眼。
风也开始从地上卷起,停在星虹的身上,寒冷着她。
爱这条路,她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也陷得很深很深。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要双手拱让自己的爱。
“爹,娘,我该怎么办?我无法为笑谈生儿育女,我不能给他所需要的。我是不是不够格作别人的妻子,爹,娘,我该怎么办?”
泪滑下了星虹的脸,没有颜色的泪痕悄无声息地被冷风吹干了。却是干了又落,落了又干。经过一波又一波的磨难,本以为已是正果修成。却还有这么一道屏障挡着他们,星虹没有了去挑战的信心。因为她真的不忍伤害那么一个她认为柔弱的女子,更不忍伤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说爱是自私的,可在这一刻,星虹真的自私不起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有时,却是痛人心肠,默默退出。”
王母竟也随星虹躺在了荒野上,一起祭奠各自那段难走的情路。星虹倒是有些意外王母的到来,王母只轻轻一笑,闭上眼,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