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找月老(1 / 1)
“喂,你在想什么呢?”
星虹见梦魔进入了沉思,拿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算了,不想管杂事,做我该做的事,作梦去罗!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地呆在这里,不要出了这里。否则后果会是怎样,我不敢想。还有,我传给你的真气,你不准去排挤,也不准自己运功。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该怎么做。”梦魔边说边又给自己画上浓妆,原本天真无邪而又清纯的小脸顿时变得像戏台上的戏子。
准备好后,也不等星虹说话,就一溜烟消失在了梳妆台前。星虹叹着气,找了块石头坐了下去。心想,难道这里她真的出不去吗?她就偏不信这个邪。
星虹踏出洞门口,只见前面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见底,往上看,看不见天。这里就像是悬浮在黑气中的,看来她真的是出不去了。那么,她就一定要努力,靠自己的实力逃出去。
蛇王正在潜心练着他的失心魔,连妖后和芷妖来了,他都没感觉到。妖后心想这个妖儿完了,要是有人突然袭击他,他不就是灰飞烟灭了。
妖后叹着气,向前跨步。刚要触到蛇王的时候,突然一股白色气体发出,把妖后和芷妖重重包围。速度快得让妖后都没时间出手。就被挂到了半空中。
妖后并没有生气,相反更加地欣喜。她这个妖儿活了几百万年,都是不长心眼的。看来现在是真正长大了。
芷妖却气得要命“蛇王,你太目无尊长了吧!连妖后来了,你都下手。”
“你话太多了,打扰到本王。”
蛇王话毕,又一团白色雾体封住了芷妖欲开的口。芷妖气呼呼地瞪大两颗眼。妖后却一言不发地等着蛇王练功完毕。
蛇王白净的脸庞忽青忽黑忽绿,身边散发的气体随着脸上的色彩变幻。
笑谈一行人赶到了宜莲,人和马都筋疲力尽,无法动弹了。只好找个地方落脚,明天再出发。
一行人牵着马,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穿流。
“我们去月老庙吧?”
“嗯,好啊!听说这里的月老庙香火旺盛,有情人到那诚心祈求之后,都能成眷属的。”
“天下男女各半,我们能相遇,是缘,能相爱,是份。那么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不管在一起的这条路上有多难。”
“那我们走吧!”
“嗯。”
两个看似平凡,心里的爱却又不平凡的情侣,携手在人流间甜密而去。
两人口中的月老庙,给了游人一个莫大的启示。
“对了,月老。”
“大哥,什么意思?”
“我想到办法了。”
铁面和梦儿听见游人说有办法,都把耳朵凑了过来。
“街上不是说话的地,走,先找家客栈,而后我再慢慢向你们说明。”
游人带头加快了脚步,笑谈他们也追了上。在人流中加速地穿梭,终于在悦来客栈落了脚。
大家不顾已疲倦的身子,未进食的肚子,聚在一起,听游人的办法。
“你们知道月老是做什么的吗?”这是不废话吗?谈过恋爱的,没谈过恋爱的都知道呀!
“牵红线。”
“对,所谓爱能感动天,更容易感动月老。”
“哦,我明白了。”
“嗯,那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去月老庙,现在人多,行事多有不便。”
月黑风高之时,长街渐空,民屋渐闭,笑谈他们才出发。
月老庙前,红灯长亮,香火不断,人影依如白昼,络绎不绝。笑谈他们也只好继续等待。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月儿乏了,躲进了云层,星星乏了,不再眨眼。祈求幸福的情侣们也终于累了,陆陆续续地离开。
终于,月老庙恢复了安静。笑谈他们才得以走进去。
庙中央,月老慈祥而立,手中红线泛光,两旁的泥娃娃携手,一脸童真。
游人对着月老像,拱手鞠躬。
“月老兄,游人有事请你一帮。”
话毕,月老像泛出红光,像前走出了一个仙颜鹤骨的老者。笑呵呵地走到了游人跟前。
“游仙,你一向自由自在,览尽人间奇山异石,无烦恼,无请求。怎么现在倒有事求起小仙来了?怪哉怪哉。”
“月老兄,事不由已。”
“呵呵……,游仙,有什么事说吧!能帮则当尽力,不能者,也定当想法子。”
“我小兄弟笑谈的妻子被夺,两人甚相爱。如今相隔两地,无法见面。”
笑谈也走上前,跪了下去。
“月老专管天下有情人,望您能让我与妻子重逢。”
“哦。能让游仙束手无策的,看来那位夺人之人大有来头。”
“没错,他就是金顶蛇王。”
“金顶蛇王!那我只能尽力地想法子了。”
月老拈拈自己发白的长须,若有所思起来。
“我感应到了金顶蛇王,他要你用命去换取你妻子的自由。”
包括游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愕了。
“我不会答应。”
笑谈的回答更让他们惊愕。笑谈和星虹的爱,铁面,梦儿,游人都没参与过,见证过。但是他们都相信,他们有爱,而且很深。
“哦?你怕死?”
“我不怕死,人生在世,生死二字。但生死之间,有着许许多多数不清道不明的事和情感。如果我舍命换她的自由,她一个人会孤独,会寂寞,会自责。我不舍她如此。我要活着,给她更多的幸福。”
月老走到笑谈的身后,眼里闪过一丝笑。
“月老,牵红线就是他的事。线断了,他得粘上。”
“谢谢您!”
铁面和梦儿他们也都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不要谢得太早。我只是一位小仙,一位搭红线的小仙。虽有红线,但红线间的灾难还需自己去走。”
“月老兄,此话怎讲?”
“幸福来自于自已,不是他人所能给予。我感动于你的回答,但是苦得由你来承受。”
“只要能救星虹出来,苦又何惧。”
笑谈的眼眸里写满了坚强,爱来之不易,也不能轻言放弃,否则只是假意。
“金顶蛇王,谁都清楚,妖魔两界之主宰。神佛中,有惧之,有败之,有服之。想胜,难。niulang织女,仙凡之恋,犯天条,却也因爱之深,得于一年一次七夕鹊桥相会。梁山伯祝英台,他人阻隔,却也因爱之深,感天动地,化作飞蝶,永世相伴。爱需要考验,通过者,则得到了真爱,通不过者,欺人欺己,无爱。”
一向顽童惯了的游人,也竖耳静听。
“自古,爱生奇迹。所谓两人合心,其力断金。但并非爱皆有奇迹,有时则需或少或多的条件。自身条件,他人条件。你,她,皆凡人,他,则是征服妖魔两界的王者。谁胜谁败很明显。”
听及此,游人挠头捎耳。
“月老兄,你已答应帮忙,为何又如此?想让我的小兄弟知难而退?或你已服于蛇王?”
“你们可曾想过,如何去战胜蛇王?”
笑谈垂下暗淡无光的眼帘,也自问;他如何去战胜蛇王?仅凭自己对星虹的爱?蛇王为了星虹,宁可丢弃一千年的道行?自己可以为星虹做什么?难道只有自己刚才的那一番答话?
都沉默不语,笑谈沉默了,游人沉默了,铁面和梦儿也沉默了。他们的武功在人间纵使好,在妖魔眼里,无非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儿般。妖魔一挥袖,可以使他们生,使他们死。何以抗?何以斗?何以拼?
“行自己该行之事,别因此而后退。”
灵光一闪,月老回到了月老像里。慈祥的脸上依旧带着笑,祈福他红线下的有情人。
“你怎么说走就走?”
游人气指月老。
“行自己该行之事,行自己该行之事……”
笑谈并不与理会月老的消失,只是嘴里不停翻念月老所说的话。铁面和梦儿站在笑谈身旁,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笑谈,不要太在意月老说的话。他只是牵红线的月老,不是会念经的观音或佛祖。”
“去顺兴。”
行自己该行之事,他们现在所要行之事,就是去顺兴等桃花开,见蛇王,阻蛇王。
“现在也只能如此。”
金顶幽洞里,没有天明没有地暗。星虹在偌大的洞里面,伴着花开。当他不在身边,才发觉自己多么地想念。
星虹望着黑乎乎的一片,脑子里浮着笑谈的一举一动。忽然她笑了,在这个见不到尽头,不知天黑天昼的地方里笑了。
因为她的心里有着笑谈,身体远离了,但他们的心彼此连接着,彼此依靠着。离得再远,也不远。有时候,天涯近在咫尺。
梦魔托给别人好梦恶梦,参与了梦中人的悲与欢,也倦了。
一回来,就泡进了浴池里,尽情地舒畅着。
“你回来了。”
“嗯。看到花又盛了吧!其实每次花谢都不代表死去,也许是重生。你再认真看看,她们是否变得更艳丽了。”
星虹回过头,仔细地盯着其中的一朵花。开得是那样的艳丽,那么的惹眼。她记得,那时候她们都已是枯萎了的。
“嗯,没错。梦魔,谢谢你!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朋友,你觉得是,我们就是,你觉得不是,我们就不是。尘世间,太多的尘土,丢也丢不了。静下心,跳入我的浴池,通通都洗去了。”
梦魔擦洗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很满足。
“嗯,呵呵……”
星虹又笑了,笑到眼底,是发自内心的。心想祈祷着;笑谈,我们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