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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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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钟意实在记不太清,她本来憋着一口气要和江哲麟吵架,却被他三言两语打发回来:“要吵,等你有力气了,我随时奉陪。”

家庭医生被江哲麟呼喝着,屁滚尿流的滚了过来,一瓶点滴下去,又配上秘制的中药,钟意抱着被子狠狠的发了两身汗,体温终于掉到正常数字附近,只是浑身黏腻,冷却的汗液像是拱着肌肤的蚯蚓,密密麻麻的让人难受。

钟意感到被子被掀开一个小角,微凉的夜风轻轻吹送进来。粽叶似的衣服被层层剥除,毛巾熨帖着皮肤在身上游走,胸前的束缚被打开,让人舒服得直叹气。

恍惚间睁开眼睛。江哲麟狼狈的模样在瞳孔中放大,质地良好的衬衫布满或深或浅的褶子,眉宇间的神色明明已经倦极,却依旧强撑着替她默数点滴掉落的速度,眼底一片通红。

——如果从比利时直飞过来,江哲麟已经超过24小时没合眼。

钟意的心尖猛的跳了跳。

微凉的手指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腰部以下的部位,像是要替她褪下底裤。

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已经转为清淡,依旧顽强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钟意夹紧两腿闪躲着,淡淡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办公室里发生的那幕情景骤然跳出脑海,她想也不想便吐出两个字:“恶心!”

猝然的痛意在江哲麟眼底刹那闪过。

醒来后,钟意握住微微发抖的指尖,肚子发出极轻的咕噜声,在这种黯然神伤的时刻,显得格外滑稽。

钟意无奈的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想做点吃的,却发现冰箱早已被自己掏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犹豫半天,钟意还是决定去趟超市。

这个时间点,超市永远是熙熙攘攘的。开足冷气的大卖场,仍旧闷热得让她呼吸困难,反观周围的人,每一个都言笑晏晏,马大嫂的眼睛精刮的掠过一个个价目牌,飞速的比对计算着,像是很享受这种拥挤热闹的环境。

钟意猛然惊觉,自己已经被江哲麟惯得太娇气,除了和林妙妙钟琴逛街吃饭,更多的时候,则是安心享受江太太这个称号给自己带来的一切享受和荣耀。

她离这样的市井生活,早就太远太远。怪不得贺玫看不惯她。

钟意用指尖刮着推车红色的手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撇了一个无奈的弧度。还来不及自怨自艾,钟意被一把尖利却熟悉的女声吸引了注意力。

看清来人的时候,钟意只觉得记忆被一股蛮力猛地一震,化作无数纷纷扬扬的尘埃向她扑面而来,牢牢的攫住了她的呼吸。

她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一个故人——郑、思、然!

郑思然着一件花朵斑驳的连身裙,每个指甲上都涂着不同的颜色,曾经秀丽的黑发发梢处染着耀眼的酒红色,站在那里犹如五彩斑斓的调色盘。

钟意不可置信的瞪着郑思然的侧脸,一时间连抬起双脚的力气都欠奉。她实在无法相信,仅仅两年时间,曾经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居然会为了一件赠品而脸红脖子粗。

郑思然笑得一脸尖酸刻薄,一把揪住促销女郎光裸的肩,对着商场经理朗声道:“赠品没有了,你就想出这招?!你以为我是在乎这几个钱,就用所谓更贵更好的赠品来忽悠我,瞎了你的狗眼!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报社,让全A市人看看,你们是怎么欺骗消费者的!”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迎来了零星的喝彩。

郑思然笑得愈发的得意,黑眸里闪过一丝市侩的狡黠,却在商场经理把补偿呈上的时候,讷讷的看直了眼睛。她吞了吞唾沫,飞快的夺过包装粗劣的洗发水,又做贼似的把赠品纳入怀里。郑思然眼睛一斜,笑得分外得意:“别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我现在有急事,啊,不如明天吧。明天我有的是时间,不把你们投诉到扫地出门,我跟你姓!”

促销女郎气得脸都紫了,两眼通红的要冲上去。年纪稍长的商场经理拉住她的胳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钟意目不忍视,推着手推车朝着另一个方向逃之夭夭。

照理说,她应该恨郑思然才对。可是,当她看到随着郑思然双臂飞舞的线头时,钟意只觉得一阵心酸。想当初,别说是坐地铁,郑思然连打车都不屑,拉着她在荒郊夜里,专心致志的等她哥哥的特牌奥迪。

钟意苦笑,却见花蝴蝶般的裙摆缓缓停驻在自己眼前。

郑思然一脸市侩的眯起眼睛,晃荡着吊着白色塑料袋的手直戳到钟意面前,蛮横的拉过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这不是美丽又高贵的江太太么,幸会幸会!”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郑思然又长又尖的指尖划过钟意手掌上的伤口,逼得钟意轻嘶了一声。

钟意一贯不擅长应付这种久别重逢的场面。更何况郑思然的声音尖得像把锥子。已经有无数道目光被吸引过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两人。

钟意听见自己僵硬的说了一声“嗨”,却把郑思然笑得花枝乱颤:“两年了,你还是这么虚伪。钟意,别装了,你早就恨不得我去死了吧?”

碰到人品爆发的时候,钟意总是难得的牙尖嘴利。她猛然抽回手,看着郑思然嘻嘻笑了起来:“我恨你什么,恨你把一个渣滓从我身边抢走,以免妨碍我奔向幸福美满的新生活?郑思然,看见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说起来,我现在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是拜你所赐!我谢谢你,谢谢你的狼心狗肺,背信弃义和不择手段,我真心的谢谢你!”

郑思然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捂着胸口瞪着一脸笑容的钟意,杂糅着嫉妒疯狂和悲悯的眼神显得无比复杂。

钟意并不恋战,把郑思然的自尊撕得粉碎的同时,她也被尘封已久的伤痛狠狠洞穿。钟意扔开手推车,扶着货架一脸狼狈的逃跑,却依旧被郑思然拦住去路。

郑思然用一种骇人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钟意,咬着唇角恶毒的笑出声来:“钟意,你真以为自己赢了么?哈,你这颗美丽的头颅还是跟过去一样,除了当做摆设,半点其它的作用都没有!”

钟意不甘示弱的瞪视着郑思然:“总好过你连这样的摆设都没有!”

钟意的当头棒喝让郑思然彻底疯狂,她挥舞着利爪冲钟意扑上来,像是恨不得撕开她那张刁嘴。动作进行了一半,郑思然忽然停顿下来,她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睛凉凉的盯着钟意,忽然笑了:“钟意,最狼心狗肺,背信弃义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郑思然眼里浮起一种扭曲的得意:“钟意,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听谢天的解释——那是因为,你要替自己抛弃谢天,转投江哲麟怀抱找个借口!”

这样的指责来得太过莫名其妙和冤枉。

钟意再也顾不得所谓的风度,声音一下子拔尖:“明明是你和谢天,明明是……”这样令人作呕的过去,她实在说不出口,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郑思然,像是被人忽然捏住了心脏。

郑思然笑了:“哦,你是说谢天生日那次,我们被你捉奸在床?钟意,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谢天确实被我设计了。我呢,借着跟他倾吐心事的机会,在他的茶杯里,放了一点点迷幻药。”

郑思然说完,还用小手指比了比:“就这么点。”

“有时候我其实挺佩服谢天的。被女友撞见这样的场面后,还死缠烂打的不肯跟你分手。当然,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把那天我们俩的裸照递到谢家老爷子面前,又让我哥哥向他们家施压逼谢天和我结婚。饶是这样,他还负隅顽抗,居然还要和谢家断绝关系,可笑!”

钟意的伪装被郑思然凌厉的讥讽一点点削开,露出里面细白嫩软的肉。

郑思然说得没错。撞见那一幕后,自己毫不犹豫的单方面宣布分手。但是谢天比她想象的固执,每天晚上游魂般的跟在她身后,距离既不远也不近,明亮的眼睛一片空洞,在秋雨瑟瑟的季节里,挺拔的身影显得分外萧索。

白天谢天去了哪里,钟意无从得知,直到有一天,她饥肠辘辘的走进一家中式快餐厅。

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喊出一声“欢迎光临”的时候,钟意愕然抬头,撞入眼帘的是谢天唇角还未来得及褪去的微笑。

谢天脸上刹那闪现的窘迫,把钟意的灵魂,一点点腐蚀殆尽。

“别说郑家不同意,就连谢家,也不能容忍这样一个私生子胡作非为。照理说谢天名校毕业,就算被踢出家门也不至于饿死吧?我们都相信一句古语,重病需猛药,索性断送了他所有的求职机会,只留下去建筑工地搬砖啦,去快餐店刷刷盘子促促销的工作给他——不过他真是见鬼的冥顽不灵,居然还是抵死不从。啧啧,如果他要是个女的,我绝对会替他立一个贞节牌坊。”

郑思然按住下巴:“我一开始对谢天,或许只是迷恋。他这么一折腾,我倒忽然觉得非他不可了。”

“你不爱他,你明明只是为了赌一口气!”

“对对对,钟意,你说得全对。我确实为了赌气。你知道谢天最后输在哪里么?他过早把软肋暴露出来,而偏偏就这么巧,有个绝佳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推都推不掉。还记得你妈那个案子吧?那个案子还捂着的时候,我哥就知道,把谢天招来,把你母亲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放大了一点点,并且呢,很善心的告诉谢天,只要他肯娶我,当哥哥的,一定会替他从中斡旋。谢天一定是爱你爱到发疯了,才会相信我哥鬼话连篇的跟他扯。事实上呢,我们反而把你母亲一步步逼到了死角。放了她,要是谢天反悔了怎么办?还不如让她在大牢里蹲着,方便我们随时使唤谢天。”

怪不得,谢天终于毫不犹豫的答应分手。

怪不得,每次她为了母亲的案子去求他,他绝情得让人发指——他是怕触怒郑思然,以至于招来她更毒辣的手段吧?

骄傲如谢天,这确实是,无法宣诸于口的苦衷。

“现在想起来,我们两兄妹真是自作聪明。这件案子里,最大的赢家,你猜是谁?”

郑思然眼里迸出奇异的光亮来,看得钟意心尖猛颤。

钟意几乎是梦呓般的脱口而出:“江哲麟?”

郑思然笑不可抑:“真是孺子可教。你在那个魔鬼身边呆了那么久,终于也跟他一样狡猾了么,钟意?没错,就是他!谁都知道你母亲的案子比窦娥还冤。我哥不巧又在升迁的当口上,太过高调了些。江哲麟借着这起案子向我哥发难,又翻出他以前犯的事儿,一击致命,一夕之间便把我哥、把整个郑家扳倒了——哈,真是、真是高明!还有,你知道么,你们婚礼当天,谢天也去了。”

“恐怕你没机会见到他吧?你无所不能的老公不知和谢天说了什么,谢天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直接摔在了地上——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是谢天辜负了你,还是你辜负了谢天?你不是很清高么,怎么这么快就另攀高枝,投进了那个魔鬼的怀抱?!”

心脏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击散,全部拥堵在细小的血管中。钟意感到两耳一热,接着是嗡嗡的响声,眼前的景物霎时碎成了无数噪点,飞落如雪。

钟意忘记自己是否和郑思然告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唯一铭记的便是开门的刹那,一个人影隐没在沙发涌动如潮的阴影里,眼睛雪亮,笑容浅淡,抬头俯首的一举一动间,真的有几分肖似魔鬼。

钟意扶住门框,犹如置身悬崖,连往前迈出一小步的力气都欠奉。

江哲麟脚下七七八八的倒着几个烈性伏特加的瓶子,江哲麟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踟蹰在门口的钟意,胸口忽然涌上一股闷痛。

这个女人似乎特别擅长,用一个最细微的动作准确的掐住自己的七寸。

他昨天在床边守了一夜,换来的结果却让人十分心寒。

昏睡中的钟意,诚实的可怕,终于扯下所有的伪装,抱着自己的胳膊,一次又一次的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偶尔提及“江哲麟”三个字,后面跟得不是“你不要过来”,便是“我恨你”。

原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字字锥心到焚心蚀骨。

江哲麟扶住额头,像是有些头痛:“去哪儿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钟意努力对上江哲麟的眼睛:“我碰到郑思然了。”

“哦?”江哲麟的表情滴水不漏,喉咙里隐约着笑意,“我现在越来越感兴趣,你到底是去了哪儿,居然能碰上这种稀客?”

钟意最受不了江哲麟半阴不阳的调子,所有的惊疑怨怼都冲着喉咙奔涌过去,最后变成一声冷笑:“怎么样,很难得吧,你一定没有料到,还有事情能脱离你的掌控!”

江哲麟轻轻蹙眉,手指在鼻梁处按了按,显得非常的高深莫测。

江哲麟发怒前的小动作让钟意每根汗毛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她几乎是贴着冰冷的门面,看着江哲麟的漆黑的影子,一步步压过来,直至没过她的头顶。

喝酒之后每个人反应都不一样。比如说钟意,喝多之后就会快乐到得意忘形。而江哲麟刚好与她背道而驰。滚烫的酒精注入喉咙,江哲麟总是一反常态的沉默起来,眼睛乌黑深沉,像是压着许多的心事。

此时此刻,他也格外容易被激怒:“钟意,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钟意声音有一点点发颤,“江哲麟,你不是很聪明么,万事尽在掌控么?你倒是猜猜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哲麟抿唇不语,目光落在钟意受伤的右手上,不自觉的开始软化:“没换药吧?别孩子气。”

“说不出来了吧?好,我替你说!”钟意开始滔滔不绝,像是要把整颗心在江哲麟面前剖开,“江哲麟,你真是我见过最精明的商人!你原本就要借我妈的案子扳倒郑家,但你说得多么好听,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你才不辞辛苦的斡旋捭阖,为了我你才不得不砸下那么多钱捞人——都是为了我!解决了对手的同时,顺便增加一点附加值,多么的一举两得!”

江哲麟牙关紧咬:“这附加值委实也太低了点儿。”

钟意把郑思然临行前告诉她的话,鹦鹉学舌般的复述给江哲麟听:“你不就是需要一个脑袋简单好拿捏的妻子么,可以确保你在外彩旗飘飘,在内红旗不倒?更何况,我们一家都因为那件案子对你感恩戴德,你大可以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

江哲麟冠玉般的面容骤然晦暗,瞳孔微微收缩,江哲麟笑了笑,笑容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苍凉:“钟意,两年夫妻,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么?”

“爱你?”钟意嘲讽一笑,“如果欺骗也算得上爱的话,江哲麟,你的爱让我恶心!如果不是你,我不用应付陆梦然秦蕊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处心积虑的讨好我的公公;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帮自己的小姑子倒追前男友;如果不是你……”

钟意顿了顿,捂住脸沿着门边无助的滑下:“我也不会和谢天分开。”也就不会有这样一段,复杂又让人觉得屈辱的婚姻。

江哲麟的唇色,随着钟意一个累着一个的“如果”渐渐发白,在听到“谢天”两字的时候,他的怒气终于如同决堤般不可遏制。

江哲麟的手捏住钟意的下巴,强迫钟意与他对视。江哲麟一点点笑起来,眼里的神色像是渐渐亮起的黎明,江哲麟身上有股浓烈的酒味,混合着他周身森冷的气息,带着嗜血的寒气,兽的气息。

钟意敏感的感受到那种无法躲避的危险,只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

江哲麟像是着了魔,又如同中了蛊,丝毫不顾钟意的挣扎反抗,把她残暴的压在身下,江哲麟低沉的喘息声带着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轻声的叫她,哄她:“小乙,说你爱我。”

钟意不肯,而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爱他,只是爱得太屈辱,太卑微,太自私又太小心翼翼。

大灯的开关被钟意撞开,刹那满室光华,他们脚底的城市繁忙的车流交织成一条光河,弧形窗在两种灯光的交汇下勾勒出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淫靡不堪。她腰部以下未着寸缕,而腰部以上,却穿着质地良好的棉T,连纽扣都谨慎的系到最顶上的那颗,强烈的视觉对比愈发刺激了江哲麟的欲望,沉迷的吻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啃咬,把钟意整个人都撞得一荡一荡的。

她就像只被人剥了皮的癞蛤蟆。钟意闭上眼睛,吐出两个字:“恶心!”

江哲麟怒不可遏又柔情万种的盯着她:“嫌我恶心你都湿了,你岂不是更恶心?”

钟意不知道自己被江哲麟要了几次,只觉得自己所谓的自尊被他每一次的进入撕成了碎片,巨大的空白和浓艳的血色在她脑海里交替上演,她明明已经被掏空,却在被江哲麟抵住膝盖跪下的时候,玉石俱焚般抵抗起来:“我不要……啊!”

“我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么?”话音刚落,钟意便觉得自己整个灵魂被劈开,在江哲麟的折磨下变成了一汪水,又被这种伤人的灼热蒸发殆尽,只剩下酥麻的痒意和剧痛托着她上升。

钟意终于抱着客厅里的廊柱呜咽出声,像是有漫天烟花次第绽开,脚趾不自主的蜷曲又瞬间撑直,不知是为这极致的欢愉,抑或是痛楚。

钟意哭得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江哲麟依旧不知疲倦的索取着,直到她再次晕过去。折磨的过程这样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煮着。到了晨曦微露的时候,江哲麟终于停下,伸手想把钟意抱起,却见钟意踢蹬着双腿不断向后滑去,搂着光裸的胴体不停摇头,她梦呓般的重复着两个字:“恶心恶心……”

钟意倔强的撑起身体,又摇摇晃晃的倒下去,先是走,再是连滚带爬,最后是完全匍匐在地上,向盥洗室一点点的挪动身体。

江哲麟一旦靠近,她便会抬起一片灰败的眼睛,吐出的还是那两字:“恶心。”

钟意在盥洗室里呆得太久,久到江哲麟不得不忽略她的情绪推门而入。

钟意紧紧的搂住自己身上残存的衣物侧躺着,像个婴儿般佝偻在浴缸里,莲蓬头上的水把干涸的泪痕已经冲刷无影,但江哲麟知道,她一定在哭。有几缕额发粘结着,钟意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生气,就像一只猝死的白鸟,凌乱着一身纯白的羽毛。

触目惊心。

钟意察觉到来人,扬起脸来,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够了么?江哲麟,这样子,够了么?”

江哲麟木然的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钟意红肿的下*体上久久不能移开:“小乙……”

钟意又开始发抖:“恶心,恶心……”

钟意跌跌撞撞的从浴缸里站起来,从他身边穿过,就像对待一个透明人。她困惑又艰难的擦干身体,替自己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物,在炙热的夏天里,甚至用一条围巾牢牢的围住脖子,一直堵到眼睛。

她快步走向门口,却撞到了江哲麟的胸口,她愕然的抬眼,像是才发现他。

江哲麟用力攥住她的手,像是怕她随时会消失不见似的:“钟意,这样出去很危险。”

钟意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很麻木:“唔,跟在你身边差不多——我要回家。”

他所在之处,到底不是她的家。这种认知,真让人绝望至刻骨。

言毕,钟意垂下眼,开始专心致志的挪动江哲麟的手指。

江哲麟的手指看着修长柔软,却十分有力气。钟意用力的掰啊掰,却始终掰不开,一种熟悉的挫败感又涌了上来,把之前的每一个细节都冲刷进脑海,那样令人羞辱。

手掌上没有好全的伤口,再次涌出汩汩的鲜血,绕着她的指尖,一滴滴的滴落在江哲麟的心上,如同硫酸,所到之处,焦黑一片。

江哲麟凝睇着从钟意伤口处翻出来的鲜血,终于轻轻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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