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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迎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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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闪亮的银色盔甲、紫色的披风是那样的熟悉,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紫色的军旗迎风招展。柳织锦回眸一笑,看到的是同样一身戎装的冷绯夜,银蓝的披风有谁能比他更适合。

骠骐大将军,□□四将之首,时至今日上次被修理的好惨的“伤兵”们终于知道自己其实输的一点儿也不冤。□□四将之首耶,已经被说书人编成故事广为流传事迹的那个近乎神人一样的骠骐大将军,传说他俊美如女子,武功深不可测,机智过人,从来没有输过的不败战将。

“大将军——”

“大将军——”

“大将军——”

震天的欢呼声是兵士们发自内心的敬意,有幸成为名震天下的骠骐大将军麾下的一员是何等的荣耀,这将是日后他们可以向其他军中同僚快意夸耀的。

大战在即,冷绯夜的心却突然平静了下来,既然他无法送走织锦,那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和她并肩做战,决不会轻言失败,为了她,为了未出世的孩子,也为了这群正值青春的热血男子汉!远方的家中也许他们的父母妻儿正在倚门盼望他们的回转,这样年轻而鲜活的生命是不应该被埋在这荒凉之地,成为一堆可悲的无名枯骨。

“既然我是四将之首,不败战将,那我就不会输。”这是他的誓言,也是他的承诺。

听到他语气中的不屈斗志,柳织锦的心中重新升起了希望,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当他中毒之后两个人的意志都有些消沉,犹其是冷绯夜,完全丧失了斗志,可现在斗志又回到了他身上。

“不会输的。”

石威又是急匆匆地冲进校场,这让柳织锦不禁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让这个傻大个儿重新学习一下什么才叫做礼节,可是这个念头在下一刻立即被打住了。就像上一次一样,柳织锦旋风一般消失在校场,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消失的还有冷绯夜,石威头皮发麻地看着不怀好意围上来的同袍们,他怎么这么命苦?将军怎么可以把每次善后的工作都留给他,可不可以不要。

小卒也可以立大功,这话还真是该死的有道理,谁也没想到,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居然会栽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楚思儿手里。当然这主要是靠了楚思儿无与伦比的运气加上一点点的无色无嗅的迷烟。

“思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先问蒙面人的事,倒是柳织锦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没事!”

还没有从惊喜中平复下来的楚思儿开心地抓着柳织锦的手,上下摇着,“柳姐姐,我抓到他了,你说的对,女人未必就要靠男人,这就是他小看女人的下场。”

她气愤地踢了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一脚,都是这个坏家伙才让她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痛哼了一声,他恨恨地瞪着那个他本来归类于蠢女人的死丫头,居然让他上了这个大当,看来他还直是猜错了女人的心思。

“洛阳!”

不敢置信地倒吸了一口气,冷绯夜和柳织锦全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应该已经被处斩的人竟然好好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太匪夷所思了。

“很意外吧,会在这儿见到老朋友。”

看到冷绯夜隐藏不住的惨白脸色他突然有所了悟,“原来中毒的是咱们堂堂的骠骐大将军,而不是你织锦,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个厉害人物,居然连自己最心爱的人儿也下的了手。”

闻言,楚思儿的脸一阵发白,她永远忘不掉自己所犯的错,虽然柳姐姐和绯夜哥哥不再怪她了,可是她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你怎么没死?”柳织锦冷冷地问,对待这个人她很难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因为我还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关于这点他很是自信,其实他也有点同情这两个人,“织锦,给你一个忠告,有些事情往往是你所想不到的。”

“但你也需要一个忠告,”冷绯夜同样冰冷地对他说,“有些时候也不是你不想死就可以不用死的。”

就像现在,如果确定他没有了价值那么他并不介意就这样送他回到苏州卖鸭蛋。

无所谓地笑笑,洛阳还是一副并不担心的样子,“冷绯夜,我一直都很讨厌你,因为你的出现让我觉的自己一无是处。同样是人,你出身显贵之家,身为□□四将之首,战功赫赫偏又生的俊美绝伦。而我呢,无论如何努力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老天不公。现在好了,你也有栽在我这个小人物手里的一天。”

“住嘴!这一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下场,不怪天,不怨地,更无法赖到任何人的身上。”

柳织锦气极地站在他面前,“如果你觉的老天不公错待了你,那你自己又做了什么,我哥哥视你如手足,你却害他枉死沙场,我父亲疼你若子,而你竟然出卖他,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又怎么说。有因才有果,今日你的下场只不过是你作恶的报应,你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你真是无可救要了。”

“我无可救要了?”

洛阳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从来就不曾有人试着救过我,你柳织锦满口的大道理,可是你还不是一样的口是心非。”

突然他痛苦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曾想过就此罢手,用我的一生来弥补曾对你家人犯下的罪恶,可是你接受我只不过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的真心来伤害、逃避冷绯夜,我只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从一开始的天涛到现在的冷绯夜,你的心里从来就不曾有过我的位置。我恨,我恨冷绯夜可我更恨你,恨你的眼睛中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我。”

这就是嫉妒吗?楚思儿震惊地看着洛阳脸上丑陋的表情,这样的丑陋也曾经出现在自己的脸上吗?真的好可怕。

柳织锦吃惊地倒退了两步,她从没想过他的恨意会这么深,深到让一个人的心中不再有事非观,冷绯夜抱住了她微冷的身子,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洛阳,好像看到这世上最可悲的人。

“洛阳,你说的固然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一个女子答应委身下嫁一个男人时,不管怎么样,只说明这个人在她的心里份量一定是很重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嫁给一个自己讨厌而又不重视的男人。你说织锦是在利用你,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给织锦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时至今日他痛恨眼前这个早该死上一百次的混蛋最大的原因,“还记的那次你挟持了织锦,你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抓到了她吗?”

无论事情已经过了多久,他还是无法忘记那一夜她满身的落寞与痛苦,“因为她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痛苦地擅闯太师府几乎死在我掌下。更因为你带给她的伤口,她请旨镇守边关,永不回京,整整三年,我不曾再见过她,如果你认为她利用了你,那么她付出的代价也够了吧。洛阳,我看不起你,身为男子的你只是一个伤害她的混蛋。你说的不错,织锦对你从不是男女之情,可她从来都视你如最亲近的兄长,在她答应嫁你之时就已经给了一个让你走进她内心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了这个机会,很多时候上天只会给你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就是一生的错过了,永远不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很可惜你的机会已经错过了,就没权力再抱怨什么。”

没想过这些他从没想过的事,洛阳默然了,他无法否认冷绯夜所说的,却也不想认同这一切,因为认同就代表着认错,他没有错,错的是她和他,可是他的心早就做出了评判。

他的默然表露了内心的矛盾,一语不发。冷绯夜示意侍从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他可不想再次重蹈呼言城的覆辙。可是事情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洛阳竟在牙齿中暗藏了剧毒,只是轻咬一下子,他就会立刻毙命。

“再见了。嗯!”

“洛阳!”

“洛阳!”

来不及阻止,两人只能看着他的脸在一刹那变成了可怕的黑红色,还有一缕黑血慢慢地从他的嘴角流下。

鹤顶红!见血封喉,神仙难救。柳织锦呆住了,她没想到他竟会选择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慢慢地抬眼看了一眼被这一幕震撼的呆若木鸡的柳织锦,他终于还说出了深埋心底曾被自己刻意忽视的忏悔,“对,对不起,出卖继忠是,呃,是我这一生做过最大的错事,可我真得喜欢你,很喜,喜欢你。”

“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爹娘也不会活过来,那上万的将士也不会出现了,为了一己私念,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了那么多人,他们也曾是你的朋友啊!”

她不能原谅,真的不能够原谅他所犯下的错,更不能够原谅他竟连绯夜也不放过,现在的洛阳手中已经沾满了她身边人的鲜血,包括了她心头的血肉,“害了那么多人之后你为什么还夺走我仅有的一点幸福,洛阳,我不会,永远不会原谅你。”

“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低,洛阳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是他后悔了,真后悔了,那是继忠吗,是战死沙场的柳伯伯和悬梁自尽的柳伯母吗,为什么他们都看着自己,却并不急着带自己走,是为了织锦吗?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织锦的衣摆,虚弱地想提醒她。

“要小心,小心奸细,不在这里,在、在、京、城、是”

他的瞳孔在无意识地放大,冷绯夜试图让他把话说完,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洛阳,奸细是谁,是谁?快说啊。”

“是,是……”

话未说完,他已然没了气息。

那是一个未解之谜,冷绯夜示意侍从把尸体带下去掩埋,用力地抱紧面色木然的柳织锦。他知道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因为毕竟洛阳是她从小一块长大亲如兄长的好朋友,就算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算她永远不会原谅他,可是他的死仍会让她难过。

冷绯夜无言的安慰让柳织锦冰冷的心渐渐暖起来了。

两人紧紧地交握在一齐的手无言地传递着不需用言语表达的爱意,生与死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不能够同生那么就共死吧。

“思儿”冷绯夜眼眸一转,看着楚思儿,眼睛里不再有着怨恨的意思,恢复了曾经看着小妹妹的慈爱目光。

“收拾好东西,立刻起程去找你哥哥吧。”

“不要!”

她没有面目再去见哥哥了,她犯下的错是无法弥补,与其苟且偷生地活着,那她宁愿陪他们死在这儿,也好减轻些许她的罪行。

拍拍她的削肩,冷绯夜用少有的严厉表情看着她,“你必须要走,思儿,好好地活下去。若我和织锦能够支持到援军的到来,那么把这个锦囊交给你哥哥,如果他来之前边关失陷,那么就不必给他了,要他和海正峰也不必来救了,分道直取荇珞、琅琊两国的都城,逼敌军撤退回防,虽不能一胜,但却可暂且解除□□之险。切记!”

“绯夜哥哥”

“去吧。”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他们两人,楚思儿含着眼泪,深深一拜,这一刻她长大了好多,知道了有些事是不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来的。

“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绯夜哥哥,你和柳姐姐一定要好好地活下来,让我可以看到小宝宝出世。”

“会的。”

抱了一下哭的满脸眼泪的楚思儿,柳织锦许下了承诺,“宝宝出生的话,我让你做他的干娘,好不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三万余人的兵力固守边关重地,竟牢牢地扼守住了这第一道防线,其中有大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周围的百姓。这里地处荒凉,民风剽悍,平日里柳织锦治军极严,严令禁止搔扰百姓,碰上天灾人祸的时候又经常放粮赈灾,此次生死关头边城百姓不论男女老幼纷纷拿起武器帮助边城的军队保家卫国,这倒是所有人不曾料想到的。

“妈了个老子的,你爷爷在这儿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你们这群龟孙子就来趁火打劫,没门!咱边城的爷们儿还没死绝。弟兄们,让这群兔崽子们也知道咱们边城的爷们儿可不是好欺负的孬种。”边城上粗野汉子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可正是这些大字都不识得一个的粗野汉子们却一个个的豁出命的来帮助守军对抗强敌的入侵。

混战多日的冷绯夜一身战衣上早已是血迹斑斑,原本苍白的俊脸更是没有多少人色,相形之下柳织锦的情形也没好到哪里去,消瘦的好像是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了。

原本是一片和平的景象,现在已经被一片杀戮所代替,每天都有人在死亡,有军人、有百姓,还有敌人。

前面又是一个母亲在痛哭失去生命的儿子,柳织锦以为久经战场的自己早已经麻木了,可是她还没有。

血衣下面盖着的是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失去了,看着他母亲悲痛的面孔,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默默地用血衣又盖好了少年扭曲的面容,她眼眶不禁红了脸上充满了自责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少年的母亲,一位头发已经过早花白的贫困妇人,用一双混浊而沧桑的眼睛看着她,“将军,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好心开仓放粮,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贱民早就已经饿死了。既然我们这些最卑贱的贱民不能够做自己的主人,那么我们就要找一个真心保护我们的人来做我们的主人。将军,这个人就是你啊!只要是边城的人都是一条心,哪怕是战死我们也要帮将军你守住边关,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家啊!”

“誓死守城!”

“誓死守城!”

……

震天的呼喊声响彻云霄,大地为之震撼,就连围困边城的荇珞、琅琊两国大军也被震撼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这个小小的边城另眼相看了。

琅琊军营中

奉命统领两国大军的琅琊大将耶里鲁表情凝重的注视着边城方向,已经十天了,在两国大军合围下竟还是不能拿下小小的一个边城,这实在不能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再过十天,只要十天□□的援军就要到了,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冷绯夜都有办法与二十倍于己的敌人周旋,如果援兵一到,他还不如虎添翼,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个同为□□四将之一的柳织锦,后果还真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耶里鲁,你这个窝囊废。”

门口传来女子娇斥声,耶里鲁不禁微皱了下眉头,不悦地提醒对方,“九公主,别忘了你已嫁我为妻,身为妻子就不能对丈夫出言不逊。”

一提到这个纳言其其格的怒气更胜了,自从她在呼言城里失手被擒,在父王的心目中就更没有什么地位了,为了笼络手握重兵的大臣竟硬是不顾她的反对把她嫁给了大自己足足三十余岁的大将军耶里鲁。

“放肆,我可是堂堂的九公主,你敢管我。”

耶里鲁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就连琅琊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可偏偏这个公主妻子总是对他大呼小叫的这让他很是不快。

“闭嘴!”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实木桌子。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只是你这个小小的九公主。这里还容不得你耍公主的威风。”

“你!”

纳言其其格气的脸色都变青了,原本已经变淡的伤疤也变的更可怕,可是衡量过情形她也不得不承认耶鲁里说的没有错,只有暂且吞下这口气,“那我问你,两国大军加在一起足有五十万大军,十天了竟连一个小小的边城都不能攻破,你不是没用是什么。”

“那你又知不知道守城的是谁?我告诉你,一个是你恨不能剥皮抽筋的靖澜将军柳织锦,不用我说,她的本事如何你心里最清楚的。另一个就是四将之首骠骐大将军冷绯夜,公主,他们两个只要有一个守城就已经很棘手了,现在还是两个都在,试问一下公主大人您有什么高见?”

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呼言城发生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了,至少对他不是。

“还是问一下您那位潜入边城中的旧情人如何?”

有些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给的是琅琊王的面子而不是这个微不足到的九公主。

“你——”

“那个叫洛阳的男人已经这么久不曾有消息传出,看来是已经栽了,公主我看你还是老实地呆在自己的营帐里好了,战场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少管。”

“哼!”

一跺脚气的扭头就走,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目前她只能呆在营帐里等消息。

多日不曾好好地睡上一觉了,柳织锦消瘦的惊人,每日里她总是不停地奔波在城里各个防守要点,过度的疲惫让她终于体力不支而昏到在城墙上。

“将军、将军——”

守城的兵士吓了一大跳,忙扶住她给她灌水,掐人中,乱成一团。好半晌她才悠悠在醒来,醒来第一句话竟是,“任何人不准泄露出去,违者军法处治!尤其是对冷将军,听到没有。”

“可是、”兵卒不确定地互相对看,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决定听她的。

“是!”

一咕噜地从地上爬起来,现在的她还不能够倒下去。

看着那过分清瘦的身影又开始忙碌起来,这些个铁铮铮的硬汉子们不禁鼻子酸酸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算什么爷儿们,让个女人支撑大局,累昏了都还不能说出去,妈的,弟兄们是男子汉的就狠狠地打那些王八蛋,让将军安心。”

“老哥,咱弟兄们都不是孬种,豁出命地和那群王八蛋干。”

“十三天了。”

看着黄昏的到来,柳织锦终于有点空闲可以靠在冷绯夜的肩上,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地平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句诗曾让她觉得悲凉,可现在没有比它更适合眼下情景的了。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冷绯夜注视着最后一缕阳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织锦你不觉的没有比这句诗更适合此情此景的吗?”

“可我只喜欢夕阳无限好,不喜欢后一句。”她微微一笑,千言万语都在一笑当中了。

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相思树下清丽如水般的女子,冷绯夜情不自禁地紧紧抓住她的手,“抓住你的感觉真好。”

她回给了他一个让他终生难以忘记的美丽笑容,人海茫茫她又何其有幸地让他这样紧紧地抓住,不离不弃。

一切的故事都从那颗相思树下开始的,不知道是不是会终结在这个荒凉的地方。

旧的一天过去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可以打仗的士兵越来越少了,冷绯夜又开始吐血了。

从没见人会这样地大口吐血,雪白的汗巾片刻就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藏起浸满鲜血的汗巾,冷绯夜的声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虚弱,可却是那样的坚定,“不许传出去,尤其是对柳将军,违令者,军法处治!”

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石威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同样的话,出自不同的两个人口中。他们两人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明明都已经到了极限,可是却总是把对方放在第一位,自己默默地收起了所有的伤痛而用一张笑脸来面对对方,这让他们这些个小人物感动,感动的一塌糊涂。

“是!冷将军。”

行了个军礼,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冷将军,请您好好的保重自己,因为如果失去了您对头儿来说恐怕就是失去了一切,她不会再对自己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

这也是冷绯夜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可以早知道,他宁可她还是恨自己,这样失去了他的她会学会遗忘。

拍了拍石威宽厚的肩膀,他点点头,这是属于男子汉之间的承诺。

看到四周迎风招展的四色军旗,耶里鲁不得不承认他输了,他输掉了这场他生命中再也不会有第二次的惨烈战役了。他输在低估了小小一个边城里面人心所向的凝聚力,输在没想到楚帆和海正峰提前两天带着援军赶到。

“耶里鲁将军”

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个他认为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物。

“你、你”

显然他的惊讶完全在对方的意料之中,优雅地展露出高贵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纯金令牌,“你是统领琅琊、荇珞两国的最高指挥官,现在我以琅琊皇子的身份命令你,不许撤军,全力阻挡住四军的前进。”

金牌的威慑下耶里鲁无法反驳,但他的心里却并不认同这种愚蠢的行为。显然那个人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高傲地俯视着眼前已呈败像的将军。

“三年前,冷绯夜可以在七天内不伤一兵一卒取下了呼言城。三年后,本皇子就要在一天之内取得□□神话冷绯夜的项上人头,让四军就此群龙无首,不战自败。”

“末将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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