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诡异之惑 1(1 / 1)
星期六,不用上班,韩心濡觉得心情万分美好!回了趟父母家,到了下午才回来,迎面碰到赵巡身穿一身短袖篮球衫,拿着蓝球正朝外走。
“表姐!”赵巡眼尖,老远拿着球就开始嘻嘻笑。
韩心濡也乐,他在喊她表姐!心里一高兴,这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丰富起来:“表弟干嘛去!”
“和篮球做个亲密接触!一天不亲密亲密,心里就发慌!”赵巡举了举手里的球,兴致很高。
“到哪去打?”韩心濡笑着问。
“去二中,那里人多,热闹!”赵巡走近了,仍在笑。
“快去吧!”看着他心情就会很轻松,韩心濡想。
“哦,今天‘表姐’不上班?”赵巡仍站那,一副不是很急的样子。
“礼拜六,以后都上大班。你也没上班?”韩心濡歪头问道,样子很俏皮。
“我上夜班,明天休班。我们那没礼拜六礼拜天的。”
“是吗?”韩心濡问道,其实她对医生很钦佩,医生是具有高素质的群体:“那你们辛苦些。快去吧,太阳都快下山了。”
“晚上请你吃饭吧,一个人都没劲。”赵巡说道。
韩心濡想了想,答应了,她也是一个人,单调得很。赵巡听了,高兴地说了晚上见后走了。
回到家,韩心濡感觉身体有些乏。这场病,虽然恢复了不少,可总能让人显得身体弱了很多,动步都累得气喘吁吁。
躺上了床,意识有些模糊,想着最近身体虚弱,倒是把神经衰弱给治个半好。
迷糊着,她睡着了,却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莫桐,在一个孤旷的荒野上,荒草丛生、沼泽遍布;凄冷阴郁的风忽忽地吹着。他狰狞着嘴脸,手里拿着一把亮晃晃的东西,象是一把刀,在一处象是悬崖陡壁的地方,身后似乎象是无底的深渊,他拿着那明晃晃的东西,朝她舞来……
自始自终她都没看见血,她只看见一个天神般的男人——武迨,从天而降。
武迨推开了她,使她免于血光之灾,在他奋力和莫桐搏斗的时候,锋利的刀穿进了他的身体,那一刻旋转风忽然停止了,整个大地死寂一片,她只听见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武迨倒了下来。
梦很清晰,象是真的一样,奇怪梦中却没有血。
就在武迨倒下的瞬间,她突然觉得撕心裂肺地疼,漫天飞舞,充斥在躯体、脑壳的每一个角落里。
韩心濡猛地惊醒了,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地声音,恐惧地睁大了双眼,心突突地跳,象是下一刻就要跃出心房……
她知道,她又一次梦魇了。
母亲说过,没有血的凶梦,是没有解的一个梦,预示着灾难的发生。
可是她却无助。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她放弃了报复,接受了那份温暖人心的感情,为什么还这么地折磨人?
这时,天色已暗,傍晚的秋意随着西下的落日渐浓,韩心濡却一身冷汗,薄被被踢在一旁。
她的心情,落至低谷。
透过窗帘,韩心濡看见外边的世界已经是霓红高照,到处辉煌。可屋子里却沉闷凄冷、幽暗无比,好似此刻她忧闷苦楚的心。
梦中恐惧的一幕,仍是紧紧扼住心扉,令人难以喘息。
坐在床上,她又一次迷茫,该如何结束这一切,在每一个她想向肖睦靠拢的时刻,武迨的身影都会以现实或虚幻的形式提醒着他的存在,可报复的最后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吗?
她想要的,此刻又是什么?
当她痛苦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赶快痊愈,她想出院,她要离开那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走廊。
现在呢?在她想对肖睦坦言,接受肖睦的情感之际,这个梦,又是预示着什么?
心好痛,迷茫中总是流不尽的泪水,对未来失去了方向和支持的力量,莫桐这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一个与心爱的他有相似容貌的男人都可以入梦,拿着一把冰冷彻骨的刀……
此刻她的心里,她的脑海里,到底装了什么?
她没开灯,一直就这样躺着,冷清、冰凉地躺着,没起身。
纱窗外透视到城市的夜空,远远的天际挂着孤寂的月牙,月亮仙子嫦娥是否在孤单地独舞;暗自悲伤后羿的离去?那月色正闪着幽蓝的光亮,是不是寂寞在游走?从透过窗帘映射进来的那些微弱的光线,努力辉映着孤单的影子,她在静静的思索、希望能抛开痛苦的回忆、希翼找寻到正确而又短途的方向。
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的痴情,更是憎恨这梦境的无情。
心中总是恐慌着,母亲说过的话,一遍遍地重复在她的脑海之中——没有血的凶梦,是没解开的梦,会给人们带来灾难!
已经冷静些的心房又开始火烙烙地难受,害怕、恐惧,冷汗淋漓、颤抖不已。
敲门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懵懂无措,这时她才发现,这初秋的暮色中,她的衣衫已全部湿透。
来不及洗澡,她只换了衣服,捋了捋额头汗湿的碎发,打开了门。
门开之处,赵巡很可笑的摆着一个很酷的POSE,见她开门,学着周润发甩了甩头发,俊帅迷人!
可她却没了心情欣赏。他要请她吃饭,可她准备请他,毕竟在医院,他帮了忙。
“好了,快进来吧,别耍宝了!”很奇怪,也很自然,见了赵巡,她那一心的痛楚之色居然消散不少。
赵巡进了门,身后还跟着那个叫莫桐的青年。
想到刚刚的恶梦,韩心濡脸色苍白,似电击般矗立当场。
是巧合吗?
为什么明明没有交集,可她仍在梦中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那张脸,和他莫名的恨意?
“需要时间打扮打扮吗?”赵巡仍在开玩笑。
韩心濡看了莫桐一眼,发现他自进了门,都在盯着她看。
摸了摸头发,韩心濡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地惧怕。
来不及回答赵巡的问话,她匆匆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束起凌乱的头发。
那个当口,她突然不想去了。
莫桐的眼神,总让她感觉污浊,有些害怕,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恐惧的梦之后。
可是人都到了屋子里,她也没理由不去。肖睦此刻理所不让地让她想起,让她依靠。
出了卫生间,韩心濡冲赵巡淡淡一笑道:“你说去哪吧,今天表姐请你们,多谢在医院的照顾。”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肖睦打电话。
餐饮部一般很少休班,所以现在肖睦还在酒店。
韩心濡简单对肖睦说了情况,跟肖睦定了饭店,就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这中间她没看莫桐一眼,没跟他说一句话,她想,这人若懂得看人脸色,以后就不会再跟着赵巡乱窜了吧。
路口,灯火辉煌,韩心濡站在路边,跟赵巡有一句没一句地乱扯,趁着眼睛的余光,她感觉得到,莫桐一直在看她,目光不同于男人看女人的那种倾慕或是色色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韩心濡想不通!
肖睦远远看到路口站着三个人,而她是那么地光鲜耀眼!
鸣了笛,韩心濡侧脸一笑,肖睦感觉那一笑刹那让月华顿生羞涩。
他对她笑了笑,欢欣地。
上了车,韩心濡强装着一脸的春光灿烂,赵巡跟着说东道西,而肖睦只是偶尔宠溺地看着身旁坐着的佳人,专心地开着车,莫桐仍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