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悸神摇 2(1 / 1)
是肖睦打过来的。
“你哪去了?”肖睦的声音有一丝焦急。
“我在地铁里,你到东直门地铁站门口等我好吗?”韩心濡急切地说,生怕肖睦赶不过来。
此刻肖睦在她心中象是一根救命稻草,也许只有抓紧了他,才能让她摆脱眼前这个色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肖睦听得出,她的声音正在颤抖,那绝对是因为害怕才会有的异常表现。
“孙朴南,孙朴南跟着我呢!你快过来。”从未有过的惧怕席卷了韩心濡,她发觉自己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这个王八羔子,我这就过去。”肖睦挂了电话,又给孙朴南挂了一个电话。
可孙朴南看是肖睦的号码,根本就不接。
他曾多次看见肖睦带着韩心濡离去,用他卑贱的思维去想,这肖睦恐怕也是想染指眼前的韩心濡。
另一方面,他有些害怕肖睦,无论何时,肖睦那小子总是阴沉着一张脸乱摆酷,每次见了他,莫名就觉得心里阴森森的,所以他一直回避跟肖睦直接接触,不到万不得已不与他有所牵扯。
肖睦放下了电话,车子开得飞快,恐怕心濡会有半点闪失。
可这里离东直门,还有很远的路程,肖睦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飞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东直门,韩心濡慌忙朝车门跑去,孙朴南也紧跟着下来。
地铁站内,倒是灯火通明,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人迹却稀少起来。韩心濡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肖睦是否能赶过来,也不敢很快地朝地铁口跑,可是听着孙朴南的脚步声,恐惧仍是紧紧地抓住了她。
突然,她看见了一处书报亭没有关门,小跑了过去。
孙朴南也跟了过去。
韩心濡突然转脸,直对着孙朴南,给肖睦挂了个电话。
“肖睦吗?我在地铁站里边的书报亭等你,你到了来找我。”
“你再两分钟就到了?好的,我在这里等你!”因为心底犯憷,她的心一直怦怦直跳;因为怵惕,韩心濡杜撰出了两分钟。
韩心濡挂上了电话,背靠着书报亭,直直地看着孙朴南。
孙朴南恨恨地看了看她,神色复杂,转身离去。
韩心濡吓了一身的冷汗,可仍是不敢自己走出去,害怕那孙朴南会隐藏在哪里。
约十五六分钟后,肖睦的身影,出现在地铁站的走道中。
韩心濡远远地看着他走过来的身影,泪水突然流了下来。
原来一个男人的身影,可以如此让女人安心。
“没事吧?”肖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心濡,生怕有一丁点闪失。
“没事!”话出口,语已哽咽。
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借来靠一靠,靠上一靠吧,此刻她好软弱。
肖睦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的眼泪让他心疼,如果英雄救美可以俘获她的芳心,那他永生都不想获得如此机会!
“走吧,车子在外边。”肖睦半搂着她的腰,二人朝出口电梯处走去。
坐进了车子,韩心濡的神色才好些,肖睦又拍了拍她的手臂,对她说:“明天我找姓孙的去,以后他不会再骚扰你!”
肖睦责怪自己,为什么那天明明想着警告孙朴南的,怎么会忘记了呢?凭白让心濡受了如此惊吓。
进了这个狭小熟悉的空间,韩心濡因惧怕而剧烈跳动着的心,才平复下来。
她抬头刚想道谢,发现了肖睦的额头上的淤青。
“你的头,怎么了?”她吃惊地问,他这么高大,谁会袭击他?
“没事,没注意碰到墙了。”肖睦解释,因为这块伤,他才忍耐了一天,没去找她。趁着夜色想见她,还是被她发现了。早知道今天这么明显,昨天听母亲的话敷凉毛巾就好了。
“疼不疼?”韩心濡看着他的额头,想到自己受伤的时候,他的焦急。
淤青的地方好像还有些肿,看着那怪异的地方,她很想抚摸他的额头,想真切地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痛。
“昨天碰到的,今天还疼什么。”看着她有丝紧张,肖睦倒恨不得头上的包再砸大些。
看着她焦急的模样,肖睦总想笑,感觉到心底升起一些柔柔的东西,将心房缠绕了一层又一层。
这种柔软的感觉,就叫幸福吧!
被她关心的味道,竟然跟他曾梦到过的母亲柔软的手一样,抚摸了他孤憷的心房。
颐神,肖睦望着韩心濡问:“昨夜没回来?”
韩心濡吃了一惊,什么他都知道?
“母亲不让回来,就住了一宿。”
“哦!”肖睦沉思,怪不得没等到呢!
她又望了过去,有了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
肖睦红了脸,幸好有夜色做了掩护,他嘿嘿笑了两声,说不清是得意,还是掩饰。
韩心濡看他发窘的模样,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么?”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很享受,可他还是听出了,这笑甚是不怀好意!
韩心濡甩了甩头,没有理会。
肖睦牵起韩心濡的手,希望自己能给她力量,给她安稳的感觉。
韩心濡的手被肖睦的大手包围着,是那么地温暖,仿佛邪恶从此远离。却又惊叹出声,这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那些模糊的感觉,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没有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是不是贪恋那温暖,贪恋他的味道,贪恋他带来的安全?
虽有疑惑,最终韩心濡也没抽出自己的手。
有的时候,她很脆弱,坚强只是她伪装的表象。
也许,让她留下这么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吧,它是如此地美丽,如此地诱人!
车停在停车场很久,肖睦趁着映射进车窗那昏暗的灯光,望着韩心濡很久很久,好像要将她的倩影望进心扉。
她虽然也会偶尔望向他,偶尔将眼睛转向别处,但她一直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他握着。
也许,一直有一种朦胧的情愫围裹着她,只是她不肯承认,不肯面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