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较量(1 / 1)
这个上官杨柳还真不是个善角,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解开了身上的穴道。幕南君绍本以为点她穴道的手法是知天人的独门手法没有人能自行解开,没想到上官杨柳还有这种技术。不过话也说回来,如果上官杨柳没有这么厉害,恐怕早就被人逮到几千次也死了几千次了。
林义跑出房间的时候,上官杨柳恰抢了冷言的剑正在跟冷语打在一起。整个院子都是围观看热闹的人。
破霖也听到院子里的喧闹,从药房赶出来,看到冷语正在跟一个飘逸的女子在房顶飞来飞去,院子里又大大小小的围了一圈人。怕围观的人受到牵连而受伤,所以喝道:“你们都没有事情可以做吗?都到药房里去背药方!”众人看到破霖生气起来,都乖乖地跑到了药房并且紧紧地关上了门。
幕南君绍看着冷语跟上官杨柳的打斗,越看脸色越青。冷语在一开始就没占到任何的优势,上官杨柳还是一贯的干脆利落,招招都指向冷语的要穴。好几次剑锋都是切着冷语的脖颈过去的。
林义站在一边看着冷语渐渐败下阵来,上官杨柳出手速度极快。林义心中一个不服,哼了一声,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
幕南君绍目光紧了紧,林义细小的身子飞上屋顶的时候开始他手心就开始出汗。
林义使用的招式跟冷语的招式完全一样,上官杨柳过了几招就自信地笑起来,边快速出手边说:“多来一个人只是多死一个而已,这种下三滥的武功我上官杨柳还不放在眼里。”
冷语注意到林义的招式完全是在模仿自己,心中正奇怪,她怎么学的这么快。可是一分心,冷不丁就被上官杨柳一掌打重了前胸,跟冷言伤得是一个地方。冷语咬着牙没叫出声音,但是身体却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幕南君绍运功上前接住了冷语,冷语一站到地面上就因为疼痛弓下了身体。幕南君绍一放下冷语就抬脚飞上了房顶,林义根本不会武功,跟上官杨柳打起来实在是危险。
林义自己却还打得正欢,上官杨柳出手快,但是招式简单。林义挡住她致命的招式她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她虽然只看了冷言冷语的那一次打架,但是他们的招式她都记了下来。虽然招式很少,但是毕竟林义内功深厚,想提高出手的速度并不是什么难事。
上官杨柳发现自己的招式都被林义控制住了,冷笑了一声,立刻改变了套路,手中的长剑马上就派上了用场。她用了一套剑法,同样是狠毒热辣的招式。林义毕竟没有兵器,只好处处躲着长剑锋利的剑锋。
幕南君绍拔出腰间的短剑,加入了两个人的纠斗中。幕南君绍用的是另外一种怪异的剑法,他的短剑恰如其分的用到了点上。上官杨柳一人与两个相当于高手的人过招马上就感觉到了吃力。她目光一冽,转换身姿,挡开幕南君绍手中的短剑,没拿剑的左手用尽力气击到林义左胸,林义尖叫一声,身子一歪,径直落了下去。幕南君绍看到想上前去接她,无奈上官杨柳好像是火气很大,一直纠缠住他。
破霖双臂抱在胸前,看着林义重重地落到房顶下的一棵柳树上,沉默,而且没有任何动作。
幕南君绍本来心情就很烦闷,看到林义又被上官杨柳打伤,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出来。
手上的招式变得犀利狠毒,虽然拿的是一把无刃剑,但是这样的剑带着杀气的时候杀伤力更大。上官杨柳只过了几招就知道了幕南君绍的厉害,长剑开始不支。但是她马上想到了应对的方法,拉开了与幕南君绍的距离。距离一拉开,幕南君绍的短剑就够不到她了,即便是有威胁也不会致命。
幕南君绍想向前接近一些,但是上官杨柳的剑法变化很快,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派的什么招式,再加上她用的是冷言的剑。
冷言冷语的剑是知天人从血湖的断剑高人那里求来的,锋利无比,而且一旦带有杀气就会灵动地听从主人的意愿,似乎有生命一样。现在上官杨柳真是被幕南君绍逼急了,每一招幕南君绍都能感觉到剑锋上的冷气。
打了几十招,幕南君绍没占到任何便宜。
林义勉强从柳树上坐起来,胸前的疼痛简直撕心裂肺一样的感觉。她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勉强能跟上官杨柳打个平手的幕南君绍,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只听咔啪一声,树上的一枝柳条被她掰了下来。林义看着断在自己手中的柳条,愤恨的表情马上消失了,嘴角微微勾了勾。
上官杨柳边抵制住幕南君绍的攻击边说,“我就喜欢杀朝廷的狗官,今天你就认栽吧!”说完剑锋直指向了幕南君绍的脖颈。幕南君绍一时收不回手中的短剑,只好用未握剑的一只手去阻挡。
“嘶”的一声,幕南君绍左手手背上被切开了一道伤口。血立刻染红了袖口。
“哼哼,幕南君绍,受死吧!”上官杨柳说着刺向幕南君绍的胸口。但是剑还未碰到幕南君绍,就被挡开了。阻挡的力量相当大,上官杨柳顺着剑飞开的方向踏了两步。同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站稳后仔细一看,原来是林义手中拿着一枝柳条拂开了她的剑。
上官杨柳眉头一皱,这不可能!提起手中的剑不服气地冲向林义,林义面带微笑挥了一下手中的柳条。
柳条虽然轻巧,但是在林义手中却像一条粗糙而且坚硬的长马鞭。更重要的是,这样即使上官杨柳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也不怕了,柔软又不失韧性的柳条正好克制住长剑。内功深厚,可以把柳条应用的得心应手的林义最深知以柔克刚这个道理了。
林义忍住身上的疼痛,努力用柳条缠绕住上官杨柳的长剑。幕南君绍从她身后夹击,只用了十几招就轻松将上官杨柳擒住了。
站在院子空地上的冷言冷语同时想着:“配合还真是默契。”
破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言语。平静地看着幕南君绍用长剑架住上官杨柳,然后三个人都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幕南君绍没有在乎自己手上的伤,看着上官杨柳说:“上官姑娘,我要怎样才能让你不逃跑呢?”
上官杨柳冷笑一声:“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跑,这是我的天性。”
“喂……”林义嘴角有些鲜血流出来,胸口也疼痛难忍,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你是属老鼠的吗?动不动就逃跑。”
上官杨柳看着林义手中的柳条,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抬头紧紧盯着林义的眼睛,忽然笑起来:“是你?”
林义皱着眉沉默不语。幕南君绍和站在身边的人都一头雾水不知上官杨柳所云。
上官杨柳勾着嘴角,笑道:“真的是你?”顿了顿,“我会报仇的,我上官杨柳别的不敢说,记性可是好得很。你等着……”
幕南君绍打断她的话,“冷言冷语,你们把她绑起来,锁到西厢房去。”
“是。”
冷言冷语带着上官杨柳走了,幕南君绍转过头关心地问林义:“你还好吧?”看着她脸色很差,不由的担心起来。
“没关系,外伤外伤……”
破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地说:“你不知道你不能用武吗?”
“嗯?”林义一时忘掉了身上的疼痛,转过头看向自从一开始就好像完全不存在的破霖。“你说什么?”
破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林义越来越苍白的脸。
幕南君绍皱紧了眉毛,“破霖,你说什么?”这句话刚刚问出口,就见林义的身体歪了一下,向下倒去。
幕南君绍眼疾手快接住她,轻声唤道:“林义,林义……”林义没有丝毫的反应,幕南君绍求救似地看向破霖。
破霖冷着一张脸,“带她回房间。”
破霖让霖斋的学徒给幕南君绍包扎了伤口,他只是纯粹的外伤。
但是林义就不同了。
破霖仔细诊脉之后,面无表情地说:“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都不会武功了,她师傅不教她武功,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她师傅本身就不会武功那么简单。”
幕南君绍眉头紧皱,“什么?”
“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她是个蛊人吗?”
“是。”
“她的筋脉与常人不同,是阴柔之脉,只能练阴柔的武功。但是现在据我所知还没有完全阴柔的武功,所以不管她学什么武功都会不同程度的损伤到她的心智和筋脉。这应该就是她师傅不教她武功的原因。”
幕南君绍的脸色更黑了一些,暴怒咆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起码我可以预防一下!”
破霖脸上的表情冽了冽,“我也是今天看到她模仿冷语的招式时才发现的,那时候她动作异常灵敏,根本不是刚硬型的武功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那你之前给她诊脉都白诊了吗?”幕南君绍不由得怪罪起破霖来。
“她的筋脉与常人有异又不是完全体现在脉象上的,我怎么可能全部都能诊出来!”破霖也不由得为自己争辩。在幕南君绍面前还是头一次。
幕南君绍揉揉额头,“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破霖瞄了幕南君绍一眼,“当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