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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八章 漂亮女人的背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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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在客厅的沙发上横七竖八了一整夜,当我微睁惺忪的双眼时,熹微的阳光投射在我的眸子上,柔暖如初夏,但我的心却冰冷如寒冬。袁士武整夜未归,我不知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敢离开战地,担心我会错过他推门而入的瞬间,丢失了战脚。

我下了碗方便面,蹲在沙发上一边吃面一边坚守岗位,非要抓个现行不可。于是眼前的茶几上渐渐的堆满了盛有残汤的空碗,天边的云彩渐渐变换着由浅至深的色彩,直到与苍穹的黑幕融为一体,变得漆黑一片。

我除了偶尔打一通慰问的电话给咪咪外,剩余的时间都是全神贯注的盯着纹丝不动的大门,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我都警觉的直起身子,随时准备迎接枪林弹雨的降临,但是迎接而来的却是夜幕般的空洞。

不知不觉又在客厅的沙发上横七竖八的睡去,梦中的我如武士般肆无忌惮的挥舞着千斤重的战刀宰杀着宁死不屈的敌人,被血肉模糊的视线,被嘶吼灌溉的听觉,被血腥占据的嗅觉,都像切身体会一般真实。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那等待已久的清脆声响,于是猛然坐起,睡意随即烟飞云散。

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敞开的大门外走进来,却慌忙的止步在门前,我像梦中的勇士般冲锋而去,凶神恶煞的冲到他的面前吼道:“你到哪去了?!”

袁士武的神情由惊讶转为狰狞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大半夜的跑哪去了?!”

“我在咪咪家陪她。”

“我在外面应酬。”

“应酬需要在外面过夜吗?”

“陪咪咪需要三更半夜的偷偷溜出去吗?”

“你!!”我气得浑身瑟瑟发抖。

他没再理我,而是径直走进浴室,随后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我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心想:他对我的爱就像这流水一般一点一滴的流走了。

咪咪说我是小题大做,小两口是床头吵床尾和没有隔夜仇,但时隔数夜,我们不但没有床尾和,甚至不再同时出现在一张床上,也许这正是没有床尾和的根源所在。我跟袁世武宛如两只争食中的长颈鹿,仰着高高在上的脖子互不低头,仿佛谁先低头谁就得饿死一般。

******

几天后的某晚,我接到了醉醺醺的钱天的电话,他的情绪听起来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既余惊未了,又精疲力尽。我连忙赶到他所在的酒吧,主要不担心他的人身安危,倒很担心他周遭人的人身安危。

刚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潦倒在花天酒地中的钱天,确切的说,是看到了围成一团争食中的花蝴蝶。见有人来了,蝴蝶都惊飞了,于是就现出了中间的绿叶。我来势汹汹的迈到烂醉如泥的钱天跟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他刚想出言不逊,但抬头看到是我后捧腹大笑,咬着舌头含糊不清地喊着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的声调,音量与语气都各有不同,显然已经醉到神经失常。

我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下,腰板挺得笔直,仿佛腰板挺得越直越能证明自己的正直。我交浅言深,像教训儿子似的教训道:“你这副鬼样子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他桀骜不驯的嚷嚷着要我怀里的酒瓶,我宁死不屈,像保护震国之宝一般紧紧抱着酒瓶不放,并豪迈不羁的大喊一声:“要酒没有,要命一条!”听此,钱天像被我欺负了一样竟痛哭流涕起来,那副痛彻心扉的模样一时间令我方寸大乱。我怕遭人围观,于是急忙将椅子挪近,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后又摸了摸他的耳朵。记得我小时候被吓哭的时候,我妈总是这样安慰我说:“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

我还记得,我妈总是用阿谀奉承的方式达到刨根问底的目的。效仿我妈的方法,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家勇敢的钱天哭成这样?”

我妈这一招屡试不爽,就连钱天也招架不住,很快就招供了。他说爸妈因为一个女人要离婚了。不知为何,我觉得问题的复杂性远远超越了这句话所概括的内容。从他语无伦次的只言片语中,我得知,钱爸爸是个典型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大人物。之前的那些女人仅仅是一时的寻欢作乐,未能干扰到他们的家庭和谐,直到这个女人的出现,家里的红旗终于要倒下了。他爸跟这小妞鬼混了N年,钱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N年,情人满于现状了N年,但直到最近,她竟一改常态,非逼钱爸在两面旗帜前做出个抉择。

当我问到“所以他就抛弃了妻子跟儿子”时,钱天沉默了,不肯再提及此事,就连我妈阿谀奉承那招也失灵了。无论是那句“他怎么舍得这么好的儿子难过呢”还是那句“他怎么忍心抛弃自己的掌上明珠呢”都无法达到令钱天再次开口的目的。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显然之前喝的酒比我想像中的还多,酒精们都事后诸葛亮的发挥起了作用。出于下策,我找来了潘岳,虽然自己还没做好再见他的心理准备。

庆幸的是,时下钱天成了太阳,我跟潘岳像是两颗互不干扰的行星沿着自己的轨道围着太阳转,永不相撞。我陪潘岳把人模鬼样的钱天送回了家,这一路上钱天一直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弟弟”。我问潘岳弟弟是谁,潘岳说钱天喝多了,他根本没有弟弟。

把钱天送走后,我与潘岳的天空里渐渐地笼罩起尴尬的浓雾,不知所措了良久,潘岳才主动拨云散雾道:“我们分手了。”

“我知道,早就分了。”

“不,不是……我是说,我跟刘依曼。”

“哦!”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之前……对不起了……男人有时候很笨,尤其是在恋爱的时候。”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道歉,却如蝴蝶效应般在我心底掀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感动得就快热泪盈眶。

“她一定说过许多关于我的坏话吧。”我最痛恨刘依曼的地方不是她抢走了潘岳,而是她抢走了我在潘岳心目中的完好形象。

“我现在不笨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能看出来。”

从钱天家到我们小区的路程很近,但那一晚潘岳开了天长地久,我们也聊了天南地北。原本潘岳退役后打算跟刘依曼一起出国游学,都已经开始办理签证了。出了这种事后,潘岳出国的决心尚存,只不过要一个人游了。

来到各自的家门前,我与潘岳隔空相望,视线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酷夏的午后望向天边的炎日,那微眯的眼帘中充满了情绪;像是初秋的清晨望向飘零的落叶,重返校园的学生眼中充满了情绪;像是寒冬的夜晚望向缤纷的大雪,需要早起的人们眼中充满了情绪。那份情绪伴随着无奈,却在收敛,因为我们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

12月31日晚,为了迎接元旦,也为了使我与胡盼之间的隔膜毁于一旦,咪咪非坚持我们几个去KTV扯淡。我心想,去哪扯不是扯,非去那种高消费的娱乐场所扯得我们半个月内谁都买不起鸡蛋。但我还是去了,那晚只有我,咪咪,胡盼,还有小康四个闺中密友。“月子”过后的咪咪又开始生龙活虎了,似乎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我所谓的伤口既包括身体上的也包含心灵上的。

胡盼闪亮登场时,我们的眼睛着实被刺了一下。咪咪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把胡盼拉到我身旁坐下,我瞥了一眼她手上闪闪发亮的钻戒,胡盼的满面春光说明了一切。咪咪连忙抓起胡盼的手,露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道:“你结婚了!”

“今天上午刚刚领的证,我们不打算办了。”胡盼抿着嘴试图掩饰内心的喜悦却未遂,其实人逢喜事不但精神爽,其他地方也爽。看胡盼那满面红光的样子就知道为什么结婚证是红的,离婚证是绿的了,要么怎么说拉“红”线,戴“绿”帽子呢。

“太好了!我们今天的聚会又多了个主题,庆祝胡盼嫁人!”咪咪激动不已的欢呼道。

这时胡盼小心翼翼的瞥我一眼,我对她会心一笑,然后一把搂住她的脖子说:“姐姐嫁人了,妹妹心里嫉妒极了,我要唱一首《明天我要嫁给你》献给你跟姐夫!”

小康动作敏捷地点了那首D.T.跟Jolin合唱的《明天我要嫁给你》,然后笑里藏刀的把麦克风递给我,自己却不怀好意的紧握另一只宁死不屈。就这样,我阴错阳差的向小康表明了明天我要嫁给他的“心声”,而咪咪跟胡盼却在一旁幸灾乐祸。

咪咪很快就喝没了矜持,她神神秘秘地挤进我与胡盼中央,丝毫不做铺垫的直言不讳道:“刘依曼真有一五,六岁的大儿子呀?”

我掐了咪咪一把,她完全没反映,一脸期盼地望着胡盼。

胡盼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那孩子的爸爸是谁呀?”

“我只知道他是个有老婆有孩子的有钱人,刘依曼管他叫老钱。”

听到这,咪咪笑得前仰后合。我跟胡盼对视了片刻后,我在咪咪的额头上试了试说:“也没发烧啊。”

咪咪已经笑到痛苦不堪,她悲喜交加地捂着肚子,真有点像未婚少女堕胎后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天呀……老钱,她也太搞笑了吧,有钱就有钱呗,有必要叫老钱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跟胡盼也跟着笑了起来。“人家姓钱,所以叫他老钱。”胡盼解释道。

咪咪突然停止了笑声,一脸疑惑地问:“还有这个姓?”

“当然了。”我跟胡盼异口同声道。

“潘岳的表弟就姓钱……”说到这,我灵机一动,做了个大胆的猜测:“天呀,你说那个老钱有没有可能是潘岳表弟的爸爸?”

“姓钱的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胡盼不屑地说。

记得那天在车上,钱天一直嘟囔着“弟弟”,也许这并非酒后的胡言乱语,说不定他真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果那个老钱果真是钱天的爸爸就太骇人听闻了,潘岳知道后就算不疯也得神经衰弱。

咪咪又把求知欲望高涨的头探到胡盼耳边,探索发现着:“盼盼姐,你可真神,怎么就搞到刘依曼的儿子了呢?”

我拿起桌面上的遥控器,按住消音键,直至小康的鬼哭狼嚎消弱至蚊子音才罢休,洗耳恭听着胡盼的讲解。我跟咪咪一样,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只不过,我比酒后的咪咪多了丝矜持。

胡盼有问必答,无所保留道:“我跟刘依曼以前是最要好的姐妹,她坐月子的时候,都是我照顾她的,因为她瞒着家里面生孩子,除了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她当时不肯喂母乳,因为担心胸部会变形,但又听说喝母乳的孩子聪明,所以想给孩子找个奶妈。说来也巧,我表姐的孩子刚断奶,她当时还在产奶,你也知道刘依曼在老钱身上没少捞钱,出手阔气,我表姐家境不太好,心想给孩子赚些奶粉钱也不错,我就穿针引线,把表姐介绍给刘依曼的孩子当奶妈。后来,表姐跟小智感情特别好,刘依曼就让表姐一直照顾小智,表姐一方面喜欢小智,另一方面也想多赚一些钱,所以小智一直都是住在表姐那里,刘依曼每个星期去看望小智一次,每次都买很多东西,也没亏待过表姐。当时,这世上除了我跟表姐知道刘依曼给老钱生私生子的事外,包括她的父母在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后来我跟刘依曼闹翻了,刘依曼也没有把小智从表姐那接走,反而对表姐出手更阔气了,唉,她除了表姐,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托付了,总不能突然把孩子带回父母家,告诉二老他们已经当外公外婆了吧。”

我,咪咪,还有后来居上的小康听得走火入魔。咪咪情绪高涨,刨根问底道:“你表姐怎么不跟你站在一个战线上呀?刘依曼都勾引你男友了,还帮她看孩子?”

我觉得此话不妥,便暗自踢了咪咪一脚,她大惊小怪地大叫一声:“哎呀,谈笑,你踢我干嘛,疼死了。”

我尴尬至极的傻笑着,脸色嫣红如熟透了的西红柿。

胡盼丝毫不介意地解答:“我表姐当然不知道刘依曼勾引我老公的事,其实他们两个已经眉来眼去很多年了,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也有不可告人的过去,心想他们两个只是捧场做戏,不会认真,时间久了自然就分开了,没想到刘依曼得寸进尺,给脸上鼻梁,越来越放肆,让我忍无可忍。唉,谁让我以前做过那么见不得人的职业,哪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呀,能够找到一个像吉检那种不介意我过去的男人,我已经知足了,他禁不住美色就禁不住吧,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刘依曼那种美色的。要不是谈笑给我输血,为了帮谈笑揭穿刘依曼,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小智的事说出来,当时我把刘依曼的事通通告诉表姐后,表姐也气坏了,所以才决定帮我一起揭穿刘依曼。我通过模特朋友,知道刘依曼哪天从上海车展回北京,我就跟表姐串通一气,让表姐带着小智来潘岳家,当场揭穿刘依曼。”

我们三人齐声感叹一句:“天呀!”胡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晃了晃碎小的冰块后,连酒带冰一起灌入腹中。见她揭自己伤疤时痛苦难忍的样子,我真是于心不忍,便抓起桌面上的麦克风说:“咱们今天不提不高兴的事儿,来来来,我给大家唱一首《国歌》。”

随即我五音不全的清唱引来笑声一片,于是便舒缓了忧郁的气氛。

不胜酒量的小康很快就喝醉了,抱着麦克风唱起了他的“主打歌”-《我爱你你却爱着他》。我无奈之下也做起了我的“主打事”-躲到厕所里面避难。待我回来时,咪咪跟胡盼两个人正抱着对方的头痛哭,而小康仍然深情款款地捧着麦克风不厌其烦地唱着那首我早已倒背如流的歌。顿时间,我感到头痛至极。

后来吉检担当了救世主的职责,把我们四个酒鬼分别送回了家。

下车前,我对吉检跟胡盼说:“你们一定要幸福哦,因为爱情来之不宜。”说完自己都觉得冷,看来台湾偶像剧不是一般演员能演的。

摇摇晃晃地来到家门口时,我忍不住望向潘岳家的大门,笑得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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