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契机(1 / 1)
“商寒,这宇城很大,咱们可以在这儿做点小生意。”小悠突然冒出一句来。
“嘿,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做生意的打算呢。”商寒说,“你不觉得我们的日子过得挺逍遥自在的么?”
“如果有能力做一点小生意,咱们就从此有了根基,用不着东奔西跑,东躲西藏了吧!”小悠试图说服商寒。
皱眉沉思半顷,“你说得很对,咱们就选在这宇城住下,看看形势再说。”
“好啊!”小悠高兴起来。
于是,两人在宇城里找了一家看上去过得比较舒适的客栈住了下来,两人成日里在宇城的大街小巷遛达,过了半月也没找到合适的路子来。这日,两人分头行动,商寒东晃西晃,有片刻觉得又回到了前生的无赖生涯。正当在晃神之间,感觉被人抓住,东躲西挪,晃得商寒差点昏过去。
看着眼前那些明晃晃的真刀真剑,真实地感到身后那抓住自己的强有力的手,商寒悲哀地发现,他被人抓住当作盾牌用了。自己的小命就在这些刀剑之中穿来插去。
商寒苍白着脸,道:“你们干什么?”
“小子,快让开,别阻挡我们抓贼子!”身前有人喝道。
如果眼光能杀死人,商寒恨不得马上将那人杀死:老兄,你是真没长眼睛么?我若能走开,还会在这儿给你们当靶子么?
“兄台,我可是无辜的,你们可不能伤害我的小命。”商寒脸色惨白状。这时,他想起了当初那个多好的世界啊,起码歹徒有人质在手,当差的决不会这样轻贱人命。
“只要你甭挡我们的道,我们自不会伤害你。”当差的果然只看得见眼前事。
“兄台,你没看见我被他抓在手中了么?”商寒提醒那人。
“看见了啊,那又怎么样?”当差的一句话,差点令商寒气死。
“喂,身后的老兄,你能不能放开我?”前面之人说不通,商寒只得转身求身后之人了。
“唉,老兄,我也不想,谁让这些狗官们想抓我,我可不想受那大刑,眼下也只有委屈你了。”抓住自己的人好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
“你们!我可是路人!”商寒吼道,“你们之间的争斗与我毫不相干,为什么要扯上我?”
“没办法,兄弟,谁让你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来等着我抓住你呢?”身后之人又说。
“简直是岂有此理!”商寒还想据理力争,“好歹我可是一条命,你们这些当官差的,有义务保护我这平民百姓的性命不受别人伤害。”
“兄弟,只怪你倒霉,摊上了这事,今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到阎王那儿可别怪我们。要找人索命,就找你身后之人吧!”官差一拥而上,直扑向身后之人,确切地说来,是直接扑向商寒。
到此时商寒是真的心寒了,自古官差捉匪,如此这般不分清红皂白,偏偏就让自己遇上了,看这些官差拼命的劲,只怕当真要无缘无故地葬身在这乱剑乱刀之下了。心理暗恨身后之人,与其身上被扎无数个孔洞,不如拼死自救!一个狠劲挣扎,挣脱了身后之人的束缚,正庆幸逃离那人的手掌,不料,斜刺里一剑刺了过来,把商寒刺了个正着。商寒昏过去之前,听得官差欢呼声,好似终于制服了那人。
“咦,你终于醒了?”小悠见商寒睁开眼,高兴地眨眨眼睛,笑道,“嘿,阎王那儿好玩,我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呢,那样那些银子可不就全是我的了吗?”
“呸!”商寒啐了小悠一口,动作牵引着伤口,不由得龇牙咧嘴,“我的伤怎么样?”
“算你命大,虽然被刺中胸前,不过离要害差了那么一点点。”小悠用小指头那么比划了一下,呵呵笑道,“不过,你这一剑也值!又挣了不少呢。由于官府抓住了惯盗,获赏五百两,给了你一百两的买命钱!哈!”
“什么?我的命才值一百两?”商寒忿道,这是个什么世道!
“得了吧,你知足吧!”小悠道,“那些官差本是穷凶极恶之人,能从他们嘴里抠出这一百两,算你小子幸运。往日有人在当差中被无辜伤了性命,哪曾听过给别人赔钱来着?”
“这么说来,是你去找他们要的一百两的买命钱喽?”商寒看着小悠。
“你知道就好。”小悠嘴一咧,“跟着你,咱也学了不少,这种事不利用利用,岂不枉你教我一场么?”
“那你为什么不多要些,哪怕是五百两我心里总要平衡一些!”商寒怒道,(还不知足,让你遇到穷凶极恶之人,便一文不值!)
“别气,别气!好歹再气出病来,那一百两就不够医药费了。”小悠凉凉地说了一句,“你的伤半个月都不会好!”
在床上躺了半月,骨头都差点散了,商寒与小悠摇摇晃晃的走进了一家看似不错的酒楼,(因为客人多),寻了个位置坐下。
“客官,来点什么?”小二热情地上前招呼二人。
“来二斤酱牛肉,一碗炖蹄膀,一壶小酒。”不等小悠开口,商寒连忙说。半个月来,小悠这家伙分明欺自己行动不便,天天给他喝什么清粥,喝得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今日一定要大开荤腥,慰劳慰劳这可怜的肠胃。
“好呢!客官稍等。”
商寒抚摸着自己的肚皮,闻着邻桌传来的阵阵菜香,更是馋得使劲地吞咽着口水。
“切,看你那小样!”小悠不耻道,“也不过才半个月不见油腥就这样?”
“去!”商寒怒瞪他一眼,并朝小悠比了一下拳头。
小悠果似受了惊吓般,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两位客官,酱牛肉和炖蹄膀来了!”小二的吆喝声适时传来。商寒连忙夹起一片牛肉大嚼起来。
“嗯,果然好吃!”小悠自是不甘落后,早抢着吃牛肉了,不过,在间隙间还是问出了一直令自己疑惑的问题,“喂,说真的,为什么只要你看一眼便能发现饭馆里的菜好不好吃?”
“这有什么难的。”商寒白了一眼小悠,慢悠悠地说,“你看,来这家店里吃饭的人挺多吧?”
小悠扭头看了看,点点头道:“的确,比一般的店要多得多。”
“这就对了。笨蛋!这都不懂!”商寒说,“最简单的只是一条:其实吃饭之人最喜往堆里凑,人越多证明那家生意越是红火,越是红火证明那家菜色至少会不错。所以要想吃到好的,你要越往人多的地方去就对了!”
“嗯,有点道理!”小悠想了想,点头赞同。两人仔细品尝美味的同时,堂上议论纷纷的话题也将两人吸引了。
“咦,你们听说过没,听说今年云苏、腾国与苍月三国又要开始打仗了。”旁边桌上一人提高声音说。
“这三个国家真是吃多了撑的,年年打,你打我,我打他,他打你,年年不分输赢,几十年下来,就不知道谁赢过谁,又谁输,只不过可怜了那三个国家的百姓!”另一人感叹,“打仗好象成了三个国家之间的惯例,一年不打,保不准谁就心慌!”
“也是,不过,最窝囊的便数那苍月,夹在两国之间,也实在够受!”又有人更是同情。
“是啊,是啊,若非苍月出了个楼大将军,只怕苍月早就被腾国与云苏给瓜分殆尽了!”更有人附合。
“屁!我看今年这仗不一定是三国之战!”突然一人摇头晃脑地,一脸莫测高深。
“历来三国之战是平衡三国之间势力的一种手段,若是两国之间,凭那苍月楼将军的手段,若是一对一,腾国与云苏没有人会是那楼将军的对手……”更有人马上反驳。
“说你不懂了吧。听说前不久云苏天子驾崩,几个王爷之间闹内斗,今年哪可能有心思与苍月开战!”
“你是说?”另有人疑惑,连忙问那人。
“今年或许会出现几十年来最太平的一年!”之前那人说,“云苏内乱,没有心力与苍月开战,腾国人虽然好战,但也不是笨蛋,他不可能让自己与楼将军一人对敌。连年来三国之战,不外乎是云苏与腾国都想互相牵制,便又不能让苍月坐大……”
“这有点绕,不好懂!”问话之人搔搔脑袋,有些困扰。
“你们懂什么?”突然一声不屑插了进来,一个男子洋洋得意地道:“今年三国同样会大战!”
“你怎么知道?”众人根本不信。
“说你们这些人孤陋寡闻了吧!今年云苏、腾国、苍月自然会继续开战,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云苏与腾国竟然会不约而同改变手段,两国并不派一兵一卒与苍月真刀真枪开战,而是选出了两国的顶尖人物同时向苍月挑战。美其名曰‘文战’那人更是得意,“想出这办法来的人真是绝了!这文战可是大有名堂的。”
“什么名堂?”众人胃口果真被吊得老高,将那人围在中心,商寒与小悠的好奇心也被调起来了,不由听得更加仔细。
“嘿嘿!这则消息果然只有我通百事知道端的。”那人摇头晃脑,见众人眼中的急切,更是得意,“话说云苏的流苏公子风流倜傥,俊逸不凡,是云苏人心中的谪仙公子,更以其学识渊博著称,琴棋书画可称为云苏第一人尔!而传闻腾国清玉公子华贵美艳,气势无人能比,自是腾国第一公子,本来腾国男人就偏美,而这清玉公子更是堪称第一,而亦自幼嗜武成痴,听闻其武学造诣已经登峰造极!”
“三国与这流苏和清玉又有何干?”有人不耐道。
“当然有关!”通百事更是得意,“流苏公子与清玉公子,就是代表两国向苍月挑战之人!流苏公子代表云苏向苍月挑战,以文会苍月;清玉当然是以武向苍月挑战!一文一武,同时逼向苍月,若是苍月输了流苏与清玉二人,自是输给了云苏与腾国,输战的后果自然与打仗的后果一样!”
“若是,流苏与清玉输给苍月呢?”有人问。
“嘿,你以为那流苏与清玉是一般人么?论清玉的武学,只怕苍月还选不出与之匹敌的人来,而流苏公子的文识,只怕天下也难有人能望其项背,何况是苍月……”通百事惋惜地道:“只怕这苍月皇上此刻倒宁愿在战场上与两国一战高低,也不想这般被人咄咄相逼!”
“事情不会如此遭吧?”有人说。
“嘿,此等惊天大事,人人都想得知结果,天下早有好事者峰拥而至苍月玄玉,一是为了一睹流苏与清玉公子的风彩;二是这场大战难得一遇,其精彩定不会逊色沙场角逐。更有人下了重资设下大擂,赌这三国谁赢谁输!”通百事说,“本人既然号称通百事,自是不会错过,本人这就要启程前往苍月玄玉一观战况!哈哈哈!”
看着那人得意洋洋地走出酒楼,商寒丢了一碇银子在桌上,拉上小悠,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