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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主人抑或是奴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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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

雍憩雪坐在首座听孟狄给她汇报近日来朝中的情况,绿影急冲冲跑进来,急喘道:“王后,王后,刚才晴信府的守卫来报国师,说是小太子已经发烧数天了,一直不见好,太医都着急了,说是如果再不退烧小太子怕是……怕是……”

“什么?”雍憩雪一惊手中的茶盏没拿稳,滚烫的茶水溅出洒到了她的腿上一下子痛到了心里,手一颤眼看着整个杯子都要翻倒到了身上,孟狄急步上前伸手稳稳接住了茶杯。

雍憩雪心里乱的很,一把抓住孟狄的胳膊,眼中泛着泪光,嘴里碎喃道:“如今该怎么办?怎么办?”

孟狄对雍憩雪突如其来的接触有些意外,浑身一颤,很想伸手安抚一下雍憩雪,但手中滚烫的茶水忽然咯了他一下,也许他什么都做不了,也许他能做很多,只要让她不再流泪,他会拼尽全力的。

那天孟狄与绿影陪雍憩雪强行闯入晴信府,小太子浑身发热,小脸红得吓人,雍憩雪刚刚控制住的情绪险些失控,抓在手中代表王后的齐月章斜斜地从国师耳边飞过,滚落到地上发出脆耳的声响,吓坏了整屋子的人。

国师从未见过这样的雍憩雪,那时他忽然明白了孩子对于一个母亲代表的是什么,那是超过一切的母子之情,包括凌浩宸都会被雍憩雪放在脑外,但是她的孩子不会。

雍憩雪喝退屋内的人只留了绿影在身边,然后便反锁了屋门,她卷起衣袖,让绿影打了盆水,轻轻地替涵儿擦拭身体,擦得认真又仔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擦了多久,她的额头渗出了薄汗,手也已经快抬不起来了。

“王后,您歇一会儿,让奴婢来吧。”绿影在边上看得又心疼又着急。

雍憩雪没有停手继续重复着擦拭动作,一个半时辰后,涵儿的体温终于降了一些下来,虽然比正常的体温略高一些,但小脸已经不那么红了,雍憩雪脱了鞋躺到了榻上,轻轻搂住涵儿,嘴里哼起了以前经常哄涵儿睡觉的歌谣。

“妈妈……”细微的声音传来。

雍憩雪的神智本来已经迷糊了,但“妈妈”这两个字还是清晰的传入她的脑中,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妈妈在,涵儿,你醒了吗?”

“嗯。”小太子慢慢掀开眼睛,“妈妈终于来了,涵儿等了好久。”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让涵儿一个人在这里,以后妈妈再也不会让涵儿一个人了。”雍憩雪抱紧涵儿,眼泪如开了闸的水怎么也止不住。

“涵儿知道妈妈会来,所以涵儿一直不舒服,这样妈妈就知道涵儿需要妈妈了。”涵儿舒服地窝在雍憩雪的怀中,虚弱的声音隐隐透出一丝得意。

“什么?涵儿为什么会不舒服?”雍憩雪放开一些涵儿问道。

“涵儿不舒服那些太医就给涵儿治病,但涵儿怕病好了,妈妈就不来看涵儿了,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涵儿就不盖被子,有时趁宫女姐姐不注意就把药倒掉,还偷偷喝冷掉的水。”涵儿伸出小手抓着雍憩雪的衣袖,好像她会再次消失般。

雍憩雪越听眉头越皱越紧,“你……”她挣开涵儿的小手,抱过涵儿对着他的屁股巴掌就下去了,边打边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调皮,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这么不乖妈妈不疼你了。”

刚开始两下涵儿还忍着,后来听到雍憩雪说不疼他了,心里一委屈“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雍憩雪知道涵儿是自己故意糟蹋身体因为心里着急所以才来气想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但毕竟还是心疼涵儿的,被他这么一哭什么气都没了,赶紧又搂过他轻哄道:“你知不知道你生病妈妈会着急啊?你知不知道你对妈妈有多重要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那妈妈也没法活了?你知不知道啊?”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连自己的儿子都见不到,说着说着雍憩雪的泪又下来了。

雍憩雪本来就不舍得下重手打他,涵儿只是觉得委屈才哭,却不想又惹雍憩雪难过了,便马上停止了哭声,“涵儿错了,涵儿以后不惹妈妈难过了,妈妈不要不疼涵儿,也不要不要涵儿,涵儿只是想妈妈了,所以才会那么做的,妈妈不要生气了,要不妈妈再打涵儿几下,涵儿保证不哭了。”

被涵儿这么一说雍憩雪是越发的心疼,搂着涵儿泪流得更多了,绿影守在床外,也是啪嗒啪嗒地直掉眼泪,这个时候在雍憩雪心里任何的东西都比不上自己的儿子重要。

涵儿退烧后,雍憩雪便让太医继续为涵儿治疗,因为涵儿还在病中她没有将涵儿接到她的行府,而是搬到了晴信府日夜守在涵儿身侧。

此次涵儿的高烧不退也吓了国师一下,虽然小太子不是玄奕亲生的,但从出生至今也算是国师看着长大的,国师心里其实也挺着急的,知道她们母子的感情深厚,自己如果再强行拆散她们,如果小太子的病情反复那对谁都不利,所以对于雍憩雪的行为也就不加干涉了。

涵儿在配合太医的治疗后病情一天天好转了,没多久便又活泼乱跳了。整天围在雍憩雪身边小小的心中是大大的满足,在他小小的世界里觉得这世上最好的人,最美的人,最疼他的人就是他的妈妈了,便是他的父王离开他,只要妈妈在身边他都可以忍受得住,但如果哪一天让他离开妈妈,那他小小的世界也就此倒塌了。

而雍憩雪在经历了涵儿生病的事件后,也明白了自己目前束手束脚的处境完全是自己的懦弱造成的,国师再有本事不也就是一个国师吗?她是骆风的王后级别在国师之上,而且还同时持又太子的烈火鉴,怎么就会被国师控制住了?原来是自己太不懂得去争去夺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义务要去帮助你,或是一定要为你去做些什么,真正能够依靠的人其实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而已。你想要保护你爱的人,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让你的对手畏惧你,只有这样你的意愿才有办法实现。

想通了这些雍憩雪忽然觉得眼前的路清晰了,莫衍是被她牵连进来的她一定要想办法送莫衍出去,而涵儿她也会紧紧的护在她的羽翼之下。

有时雍憩雪不禁会想原来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便是习惯,她一个误闯时空的孤魂,竟然能够适应得了这里的生活,学会了尔虞我诈,更是懂得了真心与假意的利用,便如那天她下意识地握住孟狄的手,不就是想要寻得孟狄的帮助吗?

让孟狄回风鸣城设法取得玄奕的炽阳鉴的想法其实是在她晃神的那一瞬间跃上她的脑中的。炽阳鉴是王上手持最高的权力象征,当王上驾崩炽阳鉴便会被封入吾瑕井,此井乃千年寒雪而化,冰彻入骨,正常人入井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全身冻僵而亡,有内功护体的最多也就两个时辰而已。而炽阳鉴重新出井便要待新帝登基时由国师作法并派武功高强者入井取出。玄奕的尸身被国师连夜送走,以国师的忠心与固守,炽阳鉴必是封入了吾瑕井,而在她身边武功最高强且最信任人的便只有孟狄一人,且以孟狄对骆风的了解,也是最有可能在两个时辰内取出炽阳鉴的人选,所以她才会伸出她的手。

如今孟狄已在回风鸣城的途中了,在她心里也有过短暂的后悔与害怕,怕孟狄如果没有取出炽阳鉴而为此丧了命那该怎么办?但她好像没有别的退路了,齐月章与烈火鉴虽然能够与国师抗衡,但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放莫衍离开,骆风的大臣还有子民好似被国师洗了脑般觉得软禁了莫衍便是希望,便是复国的最佳途径,这个时候她便是想要站出来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唯一的办法那便是他们王的旨意,也只有玄奕的炽阳鉴才能够让他们臣服。国师向所有的人瞒下了玄奕的死讯,只道玄奕病重病难愈被送回国都医治,为了维护骆风的稳定,国师见到了炽阳鉴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

雍憩雪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齐月章,那天狠狠摔向国师竟然一点破损都没有,依旧洁白如皎月,这么一枚小小的印鉴就代表着她的身份?玄奕走了,炽阳鉴被埋入井底,而权力却溢在了井外,代表权力的印鉴其实只是个死物,而印鉴的主人是谁都可以,其实真正活着的是那不断侵蚀人心的权力。当你习惯了权力,你以为你便是权力的主人,难而事实却是相反,当你习惯了,你便沦为权力的奴隶,为它去争去抢便是万劫不复却依然不知回首。

难道她现在也成为权力的奴隶了吗?她找不到答案,在内心深处她讨厌这样的生活更是想要远远避开,可如今的她却无可否认的需要更多的权力。

支额皱眉,她如被电到了般急急放开齐月章,莫衍,你与我还是当年的你我吗?一个明辰皇朝的王,一个骆风国的后,我们依旧如故吗?时间会是一把无情的刷子,刷去绚丽的色彩,留下的有可能只是斑驳的残色,便是如此你还坚持要让我为你的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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