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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逃之夭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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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漫长的一个月,在一次又一次较量中,终于走到尽头。

总坛四周的草海绿意未退,因为有了梯云纵,灵筱时常四处勘察地形。然而魔教守备森严、机关重重,没有云炀许可,她根本无法逃出升天。心里惦记霜尘和虹,但受禁锢,想逃……便逐渐化成一种无奈,迂回成足下长长的叹息。

最后一天了,云炀执着如初,灵筱知道,魔教上空流动的火红绸纱,仅仅是为赤炼准备。举世无双的魔眼何以在她身上?她真如人们窃语那般,是魔尊辛迦与火神无音的遗孤吗?她一遍又一遍寻找着答案,无人能解答,于是只身前往‘忆镜圣湖’一探究竟。

所谓忆镜圣湖,是一潭用眼泪开启记忆的湖泊,你落泪那刻所想,会尽数投影在湖中。

害怕模糊了亲人模样,灵筱今夜特意来此,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滴泪成影。

“气死了,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揉了揉双眼,她重新酝酿情绪,抓狂之际,湖面赫然倒影出云炀挺拔的身形。

“你不诚。”云炀站在她身后,今夜月色如水,他凝望湖水那一双深沉的眼眸分外苍凉。

“你怎知我不诚心?!你这种人有过眼泪吗?!”灵筱毫不客气回敬,对他一如既往的厌恶。

“别有用心,是谓不诚。”出人意料的,云炀没有生气,只瞥她一眼,淡淡引导,“盘坐,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冰冰凉凉,配上冷峻的外表,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灵筱定力不佳,听声只一怔,便乖乖闭上了双目。

“行长息,纳一吐六……”一串幽音从云炀唇间逸出,半透明字符游绕于双耳边,灵筱似有所悟,依言凝神静气,缓缓摒除心中杂念,到最后一颗心竟空空如也。

一个月斗智斗勇,那日在密室中醒来后,惊现失身的愤怒与绝望;雪原山麓,寒心盖世容华和雪怪憨厚的笑容清晰如昨,还有长安城内,那形形□□的客商与车水马龙……记忆徐徐倒退着,屈辱与奔波并未使她落泪,瘪瘪嘴,她坚强地咽下心血,随之而来,是那些最难过的画面,被一寸一寸剥扯显现……

“啊——叔叔,我并非故意。”温润如玉的霜尘,第一次对她露出厌恶的表情,仅仅为一件衣裳,一件平凡无奇的长衫,他推开哭求的她,绝然地离去。四年来,她无时不在虔诚地寻求他原谅,然而换回的,却仅有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想到这儿,灵筱忽觉分外难过,心肺一阵酸楚,眼眶跟着湿了。

“哪里会呀,筱筱越变越标致了呢。”善良贴心的虹,总是在悉心抚慰。小手绵绵、笑容可人,童年那张床,至今似乎还残留着她清新的体香。

收不回被抛弃的失落,灵筱睫毛微动,再回忆欢快时光,终于有眼泪落了下来。

泪水滚到颊边,云炀瞧见轻轻一吹,将那泪珠吹进了湖心。

“嘀嗒……”平静的湖面漾开涟漪,影影绰绰,记忆中的吵杂,蜂拥而出。

“诶筱筱,你慢点呀!”端午,岸边人山人海,她拨开热火朝天的人群,回头张望,身后是彩衣翩翩的虹。

一旁,云炀冷峻的面庞有了变化,他讶望住影像再看向灵筱,古井般深沉的双眸泛起层层波澜。

灵、筱?她就是当年那个紫衣xiaoxiao?

巧合吧?

不敢相信,再次看向湖面求证,只见少年溺水的他,苍白着脸,虚弱地睁开眼睛。

“喂!你好差劲哦,堂堂男子汉居然不会水!”他的双瞳,清晰地投映出紫衣少女明媚的笑脸,时间弗如凝固,他心一颤,立即施展冰咒,冻结了周围一切。

原来是她。

云炀不可思议俯下身,原来同病相怜的她,竟是当年江边救他的恩人。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多年后,他终于寻得她,那个唤醒他脑海深处黑衣女子的有缘人,第一个吻他的女子。

难怪、难怪、难怪似曾相识。

云炀由衷展颜,万籁寂静,他的心跳声格外清晰,触摸上灵筱脸颊,凝冻的泪晶清澈冰凉,他静静感受、深深呼吸。

水中画面依然定格在那年端午,人群包围下,十二岁的灵筱视线范围内,有懵懂的他、青涩的荟芦,还有神色担忧的彩衣少女。

冰咒不敌朱雀之心,不一会儿便有消融的迹象,咒语失效,忆镜圣湖四周恢复原状,缓过神的灵筱并未意识到时间曾停止片刻,正想看看湖中是否有影像,未料睁眼竟见云炀正摸着她脸。

“你!”煽出去的手被一股气流钳住,她万分羞愤,却动弹不得。

云炀的手不动分毫,脉搏震动清晰,真气流动吹拂开两人发丝,两朵鲜艳的玫瑰红印记在月色下相互辉映。

被他深深的目光一攫,灵筱先前的忿怒不知怎的消失殆尽,虽说他们夜夜同床,但如此近距离凝视他英俊的脸庞还是初次,对视下,芳心止不住小鹿乱撞。

“你、你走开……”她的脸烧了起来,支吾别过头,云炀却扳过她肩,毋庸置疑地吻住她。

放抗吗?灵筱呆然,唇被他冰凉的唇齿熨帖着,脸红心跳得厉害。

云炀这一次没有出现幻觉,不过身体依旧产生出一股情窦初开的悸动。作为赤炼宿主,她可以带给他力量,但若记上救命之恩,双修,便不再只是单纯的功课。

额间的印记灼灼燃烧,云炀不由自主增进了吻势,湖边的绿草如沐甘霖一寸寸猛长,草与草网结成茧,将两人裹入其中。

朱雀之心和对方体内的赤炼魔息相互吸引,灵筱浑身烧得难受,明知不可为,却贴近云炀生涩地回应起来。仅凭最后一丝理智,她脱离唇舌纠缠,微喘着反抗,“放开我!我不喜欢你!”

“是吗?不喜欢还迎合?”云炀双眸邪肆俯视着她,戏谑问,“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灵筱脑袋一炸,恐惧后躲,“我听不懂!总之你别过来!”

云炀钳住了她,笑容意味深长,“听不懂就用感受,笨丫头,八年前你就该是我的。”

“八年前?”灵筱茫然,见他再度移近,连忙扯嗓惊叫。

“云教主,你好生逍遥啊……”魔教上空这时忽然响起一个狂傲的笑声,云炀热血瞬凝,立即恢复了清明。

“夙風!来得好!”问候真气震碎草茧,他展袖一把横抱起面红耳赤的灵筱,眺视向夜空中悬浮的白发男子,眼神格外冷厉。

想着前事被几百号陌生人撞见,灵筱大是窘迫,不知所措,索性埋脸进云炀胸前装死。

“莫怕。”云炀居然自胸腔振动出柔情二字,她微微一怔,头继埋得更深。

“尊驾未免客气,婚礼明日才举行。”云炀嘲讽地扬起一抹讥笑,长发共墨衫飘扬夜风,修躯在地上拖出长影,隐恨却从容,冷漠又轻狂。

夙風仰天哈哈笑了两声,“本座不过是好奇,提早赴此一堵新夫人芳容罢了,怎么教主不欢迎?”凌厉的目光直直与他交锋,魔教上空的法阵在其眼里——形同虚设。

“哪里。”云炀话音刚落,“教主!”所有教徒俱已到来。

灵筱接着被转移进荟芦怀中,云炀掌中金光一闪,不再看她,只身飞跃上伏魔塔顶。金光收拢绕握着手掌,他高高独立,平视夙風,诡异笑道:“冰姬寒心之貌颠倒六界众生,尊驾既得垂青、艳福非凡,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怪只怪新娘太别致诱人,以云教主定力尚且沦陷,本座实难不心动呀。”那一头白发幽幽飘掠,夙風面上虽挂着轻浮的笑,凛冽的双眸却殊无笑意。

“哼。”两人对峙片刻同时冷笑了一声,云炀先发制人,浮空展开一对乌靓的羽翼,十指金光鬼魅般罩向对手。

夙風不费吹灰之力,轻易便避开他来袭。双臂合口幻凝出两柄臂刀,火红披风被一对黑翼撑碎,他邪魅地勾起唇角,断然迎向了云炀……

群魔蜂拥冲刺,试图瓦解魔教上空强大的结界。不忍见云炀孤军奋战,魔教教徒个个神色担忧。

血雨碎尸又开始从天空散落,灵筱见云炀出手不管不顾、异常狠厉,暗喜可趁乱逃脱,心念一转,猛然朝众人大嚷,“发什么愣啊!还不快帮你们教主!”

“不成!教主吩咐须得看好你!”荟芦绝非省油的灯,谨遵主人交待,紧紧拉着她未动分毫。

“你脑袋长草啦!万一云炀不幸阵亡,我岂非成了寡妇?!”哎……昧着良心表明立场吧,反正失身云炀一事,早已不是秘密。

荟芦闻言幡然醒悟,为她终于接纳云炀激动不到两秒,便热血沸腾携着武器,号召大伙冲出结界和群魔拼杀。

“荟芦!”激战中的云炀这时惊怒地察看地面状况,机灵如灵筱,触视到他狐疑的目光,连忙乖巧朝他一笑示意安心,待他皱眉转向重新投入战斗,方觑准空档,撒腿就跑。

足下生风,穿了一个月的梯云纵,终于派上了用场。魔教全员出动,道道关卡无人看守,此刻逃跑简直轻而易举。

草海!她终于又闻到草海绿油油的气息,什么魔教、什么魔尊,通通与她再无瓜葛……灵筱忽然很想放声大笑,但怕引来追兵,便只一个劲拼命地跑着。

夜风刮得一张脸生疼,迎着月轮的方向肆意奔跑,才发现她从来,不曾这样痛快过。她不知道该不该回望,云炀虽霸道却真无害她之心,但她不想回头,怕一心软,将从此陷入水深火热。矛盾着、不知不觉,积累的委屈、思念的苦楚就这样浸湿了她清秀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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