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1）

看着满桌的佳肴，云莫然不解的问，“如月，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准备得如此丰盛？”

如月含情的看着他，娇声说，“云大哥，如月只是很久没和云大哥用餐了，所以今天才特意请云大哥过来……”

云莫然了然的点头，“那我把小路也叫过来，她最喜欢热闹了……”

如月闻言脸色有点难看，但一下就过去了，笑着说：“云大哥，今日就我们俩个好吗？如月想像往日一样和云大哥喝酒弹琴……”

“这……”云莫然面有难色，他知道小路不喜欢他和如月在一起，虽然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是看得出来小路不喜欢如月。要是知道他现在和如月单独在一起，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云大哥，求你了，就一次……”如月哀求到，那如花的脸低声乞求，任谁都不忍。

“好吧……”云莫然终于点头了。

如月扬起笑容，纤维手举起酒杯。“云大哥，第一杯如月敬你，祝你和小路能白头到老……”说完一口喝完，尽管心里有千百个不愿，但仍是一脸祝福。

“谢谢……”云莫然同样也举起酒杯，想起小路，他一脸温柔，再过两个月她就是他的妻了。

如月贪婪的看着他脸上的温柔，她多么希望他此刻的温柔能有一丝是给她的。“第二杯，如月祝云大哥事事如意，逢凶化吉……”

“如月……”云莫然喝完手中的酒，他觉得如月今天怪怪的，又说不上口。

“云大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不等他说完，如月径自说，眼神似穿过他看向遥远的地方。“那时我还不是京城第一名妓，只是一个初露头角的清绾，嬷嬷在那天决定拍卖我的初夜。云大哥，你知道吗，那天我站在绣楼上连死了的心都有了……”如月凄凉的笑笑，“但是我看到了你，你那天一脸冷漠的从绣楼前经过，看都没看我一眼，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把绣球抛给你了……”

云莫然静静的听她说，他记得那次。莫名其妙的接到绣球，本想一走了之，但看到一脸哀色的她和一群露出一脸色相的玩绔子弟，他不知道他那时一走，她将会面临怎么的下场，所以他留了下来。

“云大哥是个好人，如月感谢这一年来云大哥对如月的照顾。所以，这第三杯如月敬云大哥，多谢云大哥的照顾……”因为他的身份，所以她慢慢的红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她如月是红叶山庄庄主的红颜知已，也正因为这样，嬷嬷就从不强求她接下来客，只一心一意的等待他来。尽管那时的他从来都没有碰过自己，每次来都只是听她弹琴，但她却很满足。

云莫然放下酒杯，看着如月，轻声说，“如月，那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应该有个全新的开始，云大哥会帮你的……”

如月的美目畜满泪水，我见忧怜的看着云莫然，“云大哥，如月这一身残花败柳还能有一个好有未来吗？”她再怎么好也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别人会怎么看她，一点朱红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就算有人肯要她，那也只不过是嫁过去做别人不知道是第几个的小妾。

“会的。”云莫然安慰她，她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子，只是遭遇不好而已。“当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而不是在意你的身份，你的过去……”云莫然从来都没有看不起她，在他眼中她就和平常人一样，没有什么卑贱之分。这一年多来，他之所以经常去看她，一半是因为不小心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他虽不爱她，不能娶她，但是他可以让她在红锈招里面好过一点。而一半就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和才情。

云莫然变了，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安慰人，可是现在他居然懂得柔声去安慰她，内心虽然高兴却好难过，因为她知道这是小路让他改变的。“如月也希望能等到那第一天……”擦去泪水，不再去说这个话题，如月走到琴边。“云大哥，如月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好……”云莫然点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头有点闷闷的，难道他喝醉了？不会，他酒量一向很好的。可能是今天天气有点闷吧。

如月调好琴弦，弹起云莫然最喜欢的行云流水，美眸不停的看着去莫然。轻扬的琴声悠扬响起，云莫然闭上眼听着他最喜欢的曲子，这首曲子很让人放松心情，让人像是置身于高山流水，行云野鹤般，他一直渴望能过那样的生活。如月的琴技很好，渐渐的，他的心情越来越放松，头一垂趴在桌上睡着了。

见他倒在桌上，如月停下琴声，移步到云莫然身边，轻抚他俊美的容颜，她一直渴望能这样抚摸他，像情人之间那样。可是，她也知道，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情人。

红唇轻轻的印在他的薄唇上，轻轻的说，“云大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