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嫉妒?(1 / 1)
萧默一反常态,几日来居然主动要求骑马跟在沐无忧的身边。这让沐无忧无比地兴奋。但是萧默的心里却有着另外的盘算。她在默默地观察着玄夜那边的动静,她无比急切地想要证实心里那让她烦躁无比的猜想。
几天以来,她发现,玄夜无疑是整个行军队伍中最为逍遥的一个!不仅他的生活起居有专门的人照顾,而且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女人陪他度过难耐的漫漫长夜,只这一点,恐怕就让行军队伍中的众将士艳羡不已!但是萧默心中的烦躁却一天天更甚起来。
冷凝自那天以后便再未出现在她的眼前,但是这却令她更加生疑!凭着她精准的直觉,她能感觉到,冷凝其实一直都在。军队中那些普通而面目模糊的人群中,或者黑夜里某个不易人察觉的角落,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感觉到她便在那个地方朝着自己扯出那日撞破她和玄夜缠绵时的笑容。然后,她便会疯了一般想起那日玄夜和她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接着她便会感到无比的烦躁,这样的烦躁让她想要杀了自己,或者杀了别的任何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是嫉妒吗?她从未尝试过这样一种情绪的滋味,因此,她不会承认,她在嫉妒,她在嫉妒那些夜晚和玄夜交缠在一起的女人!
她能感觉到冷凝一直在周围,但是冷凝却始终没有任何要出手杀玄夜的动静,而她,却再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准确地说,她心底的烦躁已经到了不得不发泄的程度!
她该告诉自己,玄夜就是天绝宫那个用面具遮面的宫主吗?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玄夜就是那个天绝宫宫主,那么他不仅杀了她的父母,还将她带入那样一个冰冷而血腥的魔窟,然后,在某一天,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假惺惺地装作他是如何不忍心杀了她,但是暗地里却杀光她所有的羁绊!如果他是那个宫主,那么她所看到的和所经历的这一切将是多么的荒诞和可笑!如果他是宫主,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演戏,那么他这么对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于是,她便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营帐外面,就在这样稍显清冷的秋日的夜里。
她没有冲动到直接冲进去,而是在营帐外面有些踟蹰。那两名守卫的士兵并没有呵斥她离开,但是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似乎随时准备着只要她再上前一步,便伸手赶她。
她在帐外犹豫了一会,她发誓,只是小小的一会,里面却已经传来了他慵懒却性感的声音,
“既然来了,就不要站在外面吹风。”
他这么说着,里面又立即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极尽暧昧娇媚的声音:“王爷,谁啊?”
她在原地一怔。
今日被选进他营帐中的女子看来将他服侍得十分不错,因此他的心情听上去十分不错。
“没什么,只是一只十分不听话的宠物,无足轻重。”
他在营帐内这么说着,她的心却莫名地一痛。无足轻重?
她皱皱眉,掀开帘子大步踏了进去。
她以为她仍旧会看到那日那样激烈的春色图,但是他们好像已经完事,身上的衣服已经经过了稍稍的整理。玄夜果然仍旧是用着一种淡淡却疏离的浅笑,那样不知是何意味地看着她,懒懒地坐在床上,那名女子则小心顺从地替他按摩着。
“有事?”他抬眸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开口。
“让她走。”她开口,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想她此时应该问他关于冷凝的事,但是嘴巴却似乎比脑袋更快。
而他却立即笑得更加地妖娆,看着她的眼神中也更加地颇具意味,
“为什么?”
“看着眼胀。”既然已经出口,她便再管不了那许多,干脆回答。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呢,默默?”他却仍旧是笑。
“我说让她走!”她被他笑得有些恼怒,低吼道。
“没人能命令我,默默。”他这么说着,却扬了扬了右手,笑得越发地邪恶,
“你听到了吗?本王的宠物让你出去。”
“王爷?”那女子似乎十分地不解,瞪大着眼睛惊讶地看着玄夜。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却有着莫名其妙的压迫力,那女人一愣,便不敢再开口,愤愤地下床,经过萧默面前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在嫉妒吗?”明明是问句,他却说得无比肯定,嘴边的笑容似乎在他如此认定后笑得越发地张扬!
“没有。”她干脆回答,眼中已经有些遮挡不住的恼意。然而这恰恰向他展示了她的心虚。
“你真的在嫉妒呢,我的默默。”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理会她的否认。
她被他那种像要刺穿她一般的眼神看得一阵恼怒,一个箭步到他的面前,俯身压在他的身上,伸手抓住他里衣的衣襟,
“我说没有。”她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有些气急败坏。
玄夜那张俊逸到骇人心魄的脸就这样近在咫尺,她有些忍不住的心跳,刚要慌忙起身,他却顺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嫉妒时的可爱样子吗?”他开口,细长的指尖细细地描过她美丽的轮廓。
她咬咬牙抑制住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抬眼瞪着他。
“那天的女人是谁?”她决定快速切入正题,然后快点离开。否则,她真的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疯狂到就这么贴上他那两片性感而鲜红的薄唇,然后就如同上瘾了一般再也分不开!
“她?只是我无数女人中的一个。怎么?”他淡淡地答道,没有任何的异样。
听着他的回答,她心底又是莫名地一阵牵痛。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她自己不也是?
“只有这一次,我会选择相信你。她叫什么名字?”她驾轻就熟地忽略掉自己的心痛,开口问道。
他一笑,似乎觉得她的话十分地有意思,
“名字?默默,除了你,我从不会刻意花心思去记那些陪过我睡觉的女人的名字。她只是手下们找来慰藉我的漫漫长夜的工具。”
他仍旧是漫不经心的回答,她却好似放下心来一般。就如同她说的,这一次,她就是想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