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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今天工作辛苦吗?”骆树欢喜的看着安之,眼底的着迷是连瞎子都看的出来的。
安之不忍心骆树这样痴迷不悟,转过身去擦桌子:“骆树,有事你就不要天天来了,我没关系的,都安顿下来,没有什么事情了。”
骆树笑笑的:“我?我大闲人一个,下班就没事了,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当免费劳力,看看有什么苦活累活尽管吩咐。就是没事情,我还可以和你聊聊天,陪你解闷啊。”
安之避开他的目光,硬起心肠:“有时间总要多些机会去结识女朋友吧。”
骆树微微一怔,心下了然她的拒绝,却不气馁:“安之,我们是好朋友啊,我帮你天经地义嘛。再说,我也不是白帮,呵呵,我不是也在你这儿蹭了不少饭么。”
安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总是这个样子,顶着朋友的名义不肯死心。这让她还能说什么呢。轻叹口气:“想吃什么吗?我去买菜烧饭。”
骆树爱极了她这样的说话,幻想中就象是老夫老妻在一起,结婚后幸福的材米油盐生活。
“你傻笑什么啊?”安之奇怪的看着骆树一脸白痴的笑容:“没事吧。”
“没事,没事,”骆树恍然,不由有点脸红:“今天你不要辛苦了,我请你出去吃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川菜馆味道不错,我记得你说喜欢吃剁椒鱼头什么的?”
安之垂下眼帘,她已经被戌文养出习惯了,连口味都被他拐跑了。悲哀啊~落在骆树眼里,却是以为安之不肯:“走吧,安之,你上班一天也很辛苦了,不要再弄饭了。就当是我白吃白喝回请你的啊。”
安之碍于情面不好太过执拗,点头应允:“好啊,就出去吃吧。”
######事情竟真有这么巧!
戌文冷冷的看着安之,眼底没有一点温度。原来,原来如此!她的不辞而别竟然是因为移情别恋!看她旁边那男孩昭然若揭的表情——两个人很般配么。
安之偷眼看了戌文又垂下眼帘,那天自己不辞而别,他——一定很生气吧。
“男朋友?不介绍一下吗?”戌文淡漠的样子,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呃?——不是的,”安之愣了一下,才发觉他的误会:“是——”是什么?普通朋友?刚刚骆树进门时担心别人撞到她,体贴的拥住了她,恐怕都让戌文看见了吧。可是,为什么这让他误会的感觉竟这样难过?
骆树不明就里,开朗的笑:“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之的好朋友,我叫骆树。”
不理会骆树会不会难堪,戌文盯着安之:“怎么,没有话要说了?心虚了?”为什么他冲动的想要掐死安之?想到她的离开,想到刚才她和这男孩的亲昵——安之被他迫的快要无法呼吸,直觉的摇头:“不是的,你不要乱想——”
“我没有乱想!哼,我也不会为这个费脑筋!”戌文冷冷的讽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想伤害她,看到她流泪。简直是疯了!或者是他,或者是她。她安之竟然还能在和他柳戌文这样亲密后迅速换了新的男人!而她无辜又可怜的眼神又让他觉得自己好象真的过分了——他的愿望成真了,安之的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难言:“不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完全是下意识的,戌文伸过手去。待到他意识过来自己的倾向,手就那样尴尬的僵持在了半空,进退维谷。为什么,她的眼泪让自己的心那么难受——骆树一把打掉了戌文的手,不客气的挡在安之前面。不管他是谁,都不能这样伤害安之:“我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这样对待安之,请你离开!”
戌文不怒反笑:“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这样的火上浇油让他多年来退化的噬血性又蠢蠢欲动,他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
安之低呼了一声,死死拉住骆树:“骆树,不要!”
“安之,不要拦我,这个人太没礼貌了,我要让他明白对女孩子应有的尊重!”骆树也跃跃欲试,憋闷死了,老在安之面前碰钉子,让他心里一直堵着口气上不来,今天他要——“想打架么?”戌文冷笑,这样为她出头,看来安之已经把这个毛头小子迷的不浅。
“起码你要向安之道歉!”骆树被安之拖的快要站不稳,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力气这么大。
“不用了。”安之噙着泪,她只想立即离开这里,远离这样的羞辱。
这一切落在戌文的眼里,却是让他更加郁积——这样护着这小子,怕自己伤了他?!强咽下口气,趁着最后一丝冷静,戌文转身离开:“好吧,不打搅两位的好兴致了。”他必需马上走,再看一眼她,自己恐怕会忍不住用强的拖她走。
看着戌文拂袖而去,安之的泪水落的更凶了。为什么要这样,他的冷漠,他的嘲讽——她已经退让了,可是他想怎样啊~“安之,”骆树手足无措的想要帮安之擦眼泪:“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这里了——”
安之无力的摇着头,心中痛的不可抑止,这样的伤害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不能在一起,却又不能分开吗?
窗外一张面孔飞快闪过。安之没有注意,骆树也没有看到。可是得意的笑容已经挂满了那张精致的面孔。
“真是巧啊,”华凰喃喃自语:“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安之,这么多年没见,你勾引男人的手段见长啊,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华凰心里不是个滋味,最开始她是对骆树有一点心思,却不曾想他对自己的视而不见的原因竟是安之。而柳戌文——那么明显的嫉火中烧:“季芙灵,你的麻烦还真不小。”蓦地,心思一动,华凰的笑容扩大,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给她华凰的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
######梓煦埋头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小麦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抢下他的杯子:“干吗,这么喝酒,想醉死啊!”
梓煦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不说,总不能说我们家老爷子不同意婚事吧。夺过酒杯继续倒酒:“不要管我。”
这句话可惹毛了同样心情不爽的小麦:“怎么着?!这么快就嫌我烦了?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对我的承诺了?哼,我早就猜到,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原来所有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你的手段,要得到我而已!现在嫌烦了,你不觉得过分吗!看到我怀孕开始觉得麻烦是吗!”
梓煦被她吵的一个头有两个头大:“你不要这么吵,好不好,我耳朵都要聋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莫须有的话啊?拜托你不要胡思乱想,行吗?大小姐——”
“我胡思乱想?!姓柳的,你看看你的行为你的言语那一个不象要始乱终弃的样子!是我胡思乱想还是被我说中了心思而心虚了?!”小麦用更大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恐慌。
梓煦一边想着老爷子的麻烦,一边经受着小麦的轰炸,心里简直要崩溃:“我没有这个意思!随便你怎么说!”小麦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他一下呢。
苦苦压抑的眼泪终于要夺眶而出了,不想在梓煦面前示弱,小麦转身就要离开。
看见小麦的泪水,梓煦立即后悔了,自己怎么那么混帐,小麦都怀孕了,她的压力该有多大啊,自己还说那么负气的话。伸手去捉小麦:“对不起,小麦,你不要——哎呦!”
小麦竟然低头迅速的在他手腕上用力咬了一口!就在他吃痛松手的工夫,转眼跑出了包间。
梓煦握着手腕,吸着凉气,起身去追小麦。可是门外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沮丧的靠在门上,梓煦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们不兜圈子,坦白说,如果我帮你把柳戌文抢到手,你如何回报我?”华凰坦然的坐在季芙灵面前。从此刻开始,她不再是那个低眉顺眼的小职员。
季芙灵压抑着自己的诧异。今天华凰约她出来茶馆,她便知道这个不简单的女人有所行动。却不曾想——“哦?是吗?说说看。”季芙灵并不否认,她的守望那么多人都知道,也不差她一个华凰,只要她真的有办法。
华凰神秘的笑笑,怡然自得:“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安之的过去就是她的死穴,柳戌文怎么会要一个出卖身体的女人?即使安之是为了她弟弟。女人,原本就是一步错走步步错。
季芙灵心动,即使她厌恶眼前的这个女子:“你有什么办法?你又知道多少?交换条件是什么?”不管怎样,她要得到戌文,她不甘心这样被振出局。柳红军已经掌控不了戌文,她的赌注不能全押在柳红军身上。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华凰才不傻,她怎能此刻交出王牌?“但是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你,而我的办法是十拿九稳的,你最好相信我。在我帮你得到柳戌文的同时,”华凰倾身向前:“我要嫁入柳家,柳梓煦就是我的目的。”
######季芙灵洗了澡出来,坐在镜前擦干头发。
想来真是好笑,原本她同意黄西明带华凰进公司,是为了拉拢梓煦,可是这个华凰竟反过来求助自己帮她得到梓煦!真是荒谬!
芙灵靠在椅背上,长长的舒口气。原来,华凰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得到梓煦的心。
想想这几次,华凰或明或暗的在她面前刺探她和梓煦的关系,芙灵哑然,这么急迫,华凰你再聪明,终还是棋差一着。
“你只要帮我拆散梓煦和他的女朋友,其他的我自己来。”
她答应了华凰帮她得到梓煦,一月为期,华凰作为交换条件,一个月后告诉她戌文的命门。
想到戌文,芙灵顾不得许多了,即使是病急乱投医,她也只能赌这一把。即使戌文对她那样薄凉。
八年,芙灵微微苦笑,如果她肯早回头,不是这样的结果。
######“梓煦,你少喝点酒。”安之担心的劝着面前全无昔日嬉笑不恭神情的梓煦。不过半月未见,梓煦看上去却是那般憔悴的样子。
梓煦苦笑:“看我现在很丢人吧,借酒浇愁,象个烂酒鬼。”心很烦,进无明路,退无可守。小麦也怪他,不肯见他,父子还几乎反目:“你说我这算怎么回事?!”
“你——和小麦是不是吵架了?”离开那里,安之和小麦也有些日子没见,上周倒是通过电话,只是小麦匆匆的,没说几句也就挂了线。原本她以为只是孕期反应。
梓煦喝酒,长叹口气:“安之,你帮我劝劝小麦,哦,不,应该是开导她一下。她现在好象故意找我茬一样,我们两个这几次都是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吵到不欢而散,得,她现在干脆都不接电话,不肯见我了。”
安之点点头:“我知道了。梓煦,你也不要太在意,要知道怀孕的女人都会有些脾气的,患得患失吧,说不定是小麦太担心失去你呢。”
梓煦看着安之:“其实我也不怪她,但是我们家老爷子实在太固执了,那个牛脾气。唉,不说了,总之,你告诉小麦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说服老爷子的。”话是这么说,可是梓煦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安之看着认真的梓煦,心中感动。不管怎样,她要帮助小麦和梓煦,希望他们可以走到一起。小麦不同于自己,小麦应该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