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真相(上)(1 / 1)
“小姐,出大事儿了,小姐,小姐……”小乔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我猛的惊醒。大事儿,老天,你不是又要给我怎样猛烈的一击吧。“怎么了?”
“大,大少爷出事儿了。”
“安阳大哥?怎么了。”今儿个早上才见过,还好好的,怎么才大半天功夫就给出事了。
“是太子爷,他说……说……”小乔突然支吾的说不出口了。
“小乔,这个时候你还给我打哑谜呢。快说。”安阳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儿呀。本来就已经觉得伤了你,你若出事,叫我怎么安心。
“太子爷说……大少爷私通秀女。”
“私通秀女?”我几乎是用最大的声音给喊了出来。
小乔立刻给捂了我的嘴巴。“小姐,您小点儿声。”
“怎么,怎么会这样?秀女,秀女,难道……不,太子爷误会了,怎么能这样,不行,我要去救安阳大哥,我要去解释清楚。安阳大哥,他,他可是我哥哥,何来私通之说……”脑子里乱成了一片,还没来得及理清昨儿晚上的事情,又给来了这么一桩,这太子爷究竟想要怎样?我已匆匆下了床,来不及披上外套,已冲出了屋外。
“小姐,您千万别冲动呀。”小乔在后面大声喊道。
顾不得轩心宫的秀女用什么眼光看我,更顾不得太子宫的太监宫女又是怎样以为。我只知道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见到太子,最快,最快。
“小主儿,您别急,让奴才给通报一声,您等等……哎,小主儿,小主儿……”我不要去管小么子那刺耳的声音,亦来不及再等他一来一回的通报。不管太子爷是不是要见我,即使闯进去,我也非见他不可。
好在是,小么子不知是看在安阳大将军的份上,还是怎的,倒不太敢对我硬来。
踏进了太子爷的书房,顾不得眼前怎样的书香繁华,之前一直想拼命远离的地方,终于还是闯了进来。
“主子,安阳小主儿硬是闯了进来,奴才拦不住,请主子责罚。”小么子已俯身了下去。
本该行礼的我却未动,满脑子的气愤,不管它太子爷唱的是哪儿出,总之是豁出去了。眼前高大挺拔的身子缓缓的转过了身来。一双黑沉的眸子直直射入了心底。我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太子爷挥了挥手臂,示意了小么子退下。
整个屋子只剩下了我和他。空气是凝重的。他的眼光是火辣辣的烫着我的心底。我紧咬了嘴唇,逼着自己不能让眼泪落下。满心的委屈,第一次让自己觉得,原来我只是太子爷手中的提线木偶。是自嘲还是愚弄的眼光,我不偏不倚的盯着他,丝毫不避忌他的目光。
“你来找我,不是有话要说吗?”我不明白,为何直到现在,他还可以说的如此的镇定,仿佛一切的一切只存在于我的心底。而他的却是一片空白。
反倒是他如此的语调,让我更看清了自己的份量。我安定了自己的情绪。作揖俯身下去:“太子爷吉祥。”随即不等他开口,便起身,继续道来:“奴婢安阳悦,有事请太子爷明鉴,御前侍卫安阳怿乃奴婢的大哥,安阳大将军的长子。请太子爷明示,我俩何来私通之说。”
“大哥,是吗?”不知何时,他已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的心猛的跳动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都得硬着头皮:“回太子爷。是大哥。”语气冷静的连我自己都惊怕。
猛然觉得手臂被揪的紧紧的。俨然,他的手已经紧紧箍住了的手臂,顿时感到一阵疼痛,他的眼光火辣辣的,那是一种怒气,仿佛想要将我的手活生生的拧断一般,继而,他的嘴角却又微微上扬了,带着一丝嘲讽:“呵,大哥。安阳怿何时有个妹妹,叫淳于樱宁的。”
淳于樱宁,这四个字让我着实吓了一声冷汗,原来,他早已将一切打听的一清二楚。人下意识的往下跌去。只是他依旧未松开的手,紧紧拖住了我的手臂,也拖住了我。愤怒,委屈,自嘲。我想不到我还能怎样形容我自己。“既然太子爷早已把一切打听的一清二楚,何故还要劳驾您亲自出马来陪奴婢演戏,您太抬举我了吧。那这几日您又是唱的哪儿出,还是,戏弄奴婢对您来说是一种乐趣。我还庆幸,在这皇宫里竟还有人诚心与我相交,原来只是我太高估了自己,您说是吗?太子爷。”
他终于甩开了我的手臂。整个人的重心仿佛一下落了下去。他极其嘲弄的一笑:“是我太低估你了才对。竟还信以为真你讲的那一大堆废话。这一切,都是在你的计划之内,不是吗?什么身份,地位,外表,权力都不重要。原来是心里挂着另一个男人。今早和安阳怿在轩心宫外卿卿我我,是不是又在盘算着什么计谋?”
“卿卿我我,盘算计谋。不论您曾经说过的你有深爱的人,那是不是真的,但倘若是,请太子爷告诉我,会不会有人将自己深爱的女人双手奉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换作是您,您会吗?既然太子爷早已打听了我的身份,那么您是不是也应该顺便打听一下,我这进宫,是我想要的吗?而真正的安阳小姐,她又在哪儿?”
显然,我的话让他迟疑了一会儿。但片刻又回转了过来:“既然如此,那你来告诉我。”
我不情愿的忘了他一眼:“好,我说。不管您信与不信。我说除了淳于樱宁这四个字,我根本不知道在这荣锦,我是什么人,您相信吗?我说真正的安阳小姐因为拒绝进宫选秀而逃离大将军府,无奈我做了替死鬼,您相信吗?我说安阳怿今儿个早晨是来补送我昨儿个生辰的贺礼,您相信吗?还是,连昨儿个生辰您都认为是我的计谋之一。”不管怎样,我来自二十一世纪这个破天荒的事实还是不能说,但能说的我都说了。面对着他,我说不上来,这算是恨,还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