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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绖初见艾小乙是因为某一个会议后的聚餐:南方的3月天,已经是热的了,更何况在这极南之地。与三二好友打了招呼之后,沈绖欲离开会场,却在转身间看到了艾小乙,那时的艾小乙,刚刚踏出校门不足一年,因是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应酬着一个又一个的客户,眼神微微的惶惑微微的无奈,沈绖因着这眼神突然觉得这丫头看上去怯怯的惹人怜爱呢,自己刚出来时,也是这般的眼神吧,微笑着准备离开,踏出的脚步却又因为艾小乙下一个动作而停顿,那个看上去怯怯的黄毛丫头,许是觉得角落里没有人看的到,长长的舒一口气,伸手把刚刚及肩的发托了起来,从沈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那下颌优美的弧度,让人惊悸而心动。于是,出门时,沈绖下意识的再三的确定了主办方是哪家公司。
两人的第二次相见是这样的:因为沈绖名下的一家旅行社跟艾小乙的公司有了业务往来,艾小乙过来帮忙培训,沈绖那天刚好过去视察,路过会议室,清脆的声音让人精神一振,不由得站在会议室门口听了起来,可又觉得声音分明了,却又听不明了在讲什么,只有一段话的末尾几个字听明白了——“大家都清楚了吗?”一阵静默,于是沈绖知道了不光是自己没有听懂,不由得就弯了嘴角,推门进去,却是一诧,恰恰是艾小乙,恰恰是用那微微带着愕然的眼光望进了沈绖的眼里,又是一阵赞叹,那双眼晶亮亮的,仿佛是含着水的,不由得恍了神,仔细一看,小姑娘快哭了,是呢,一大屋子人,没一个回话的,还被自己死盯着看,不由得嘴角又弯了上去,轻咳一声,底下终于有人回话:“艾小姐,您语速有点快呢,我们跟不上。”
沈绖第三次见艾小乙,纯属个人制造!两家公司因为业务的原因,要拟合同签协议,本来沈绖实实在在是不用去的,甚至他名下的那家旅行社的老总都不用去,一个部门经理过去与艾小乙签个合同盖个章就完事儿了,沈绖却巴巴地跑了过去,给了艾小乙个措手不急,忙忙地叫来自己公司的老总充场面,手慌脚乱极了,沈绖看在眼里又弯起了嘴角,想说这个女孩子可真对我的胃口啊。签完协议打着联系业务比较方便的旗号把艾小乙的□□,MSN,私人手机,桌面……等等联系方式记了个遍,明眼人一看即知沈绖意欲何为,只有艾小乙茫茫然地不知所措,可为了工作又不得不把联系方式报了个遍,那无奈的表情,让沈绖心里乐翻了天。
此后,时不时的,沈绖打着工作的名义逮着空就跟艾小乙狂侃,正赶上艾小乙这段日子工作极其繁忙,却又不好意思得罪沈绖,最后终是觉得不对了,不胜其烦的开了句玩笑:“沈大董事长,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好啊,要不您把我包了得了,省得您每天跟□□上给我狂发信息!”
好嘛,正中沈绖下怀:“好啊,这样,咱俩下班后吃个饭,商量下具体事宜吧。”极平淡的一句话就那么轻飘飘地扔了出来。
倒是艾小乙没反应过来:“商量具体事宜?什么事宜啊,上次合同不是已经签好了吗?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条款了?别啊……”
沈绖都可以想像艾小乙快哭出来的样子,觉得巨逗,心想我大约是有点变态了,不然怎么老逗人家小姑娘呢,可,包养,貌似不错啊,随即:“合同那事儿我可没时间管,我是说咱俩商量下我包养你的具体事宜吧,这样,你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过去接你。”说完,□□头像立即灰了,压根儿没给艾小乙反驳的余地!
艾小乙心想,我出来打个工每天累死累活的招谁不待见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着我就朝二奶的方向发展了啊?!
到了下班时间艾小乙惟恐沈绖真会堵在公司门口,探头探脑地观察了好几次,确定没有貌似神似沈绖的人才走出了公司大门,以光速冲向了公交车站,可就在公交车站那儿,沈绖一身休闲服斜倚在一棵芒果树上,老神在在地看得艾小乙头皮一阵发麻。倒是沈绖直接伸手牵过了艾小乙:“去哪里吃东西?”
艾小乙斜着眼瞟了沈绖几眼,终是不敢甩脱手,大客户啊!谁让咱是打工仔来的!从牙缝儿里憋出句话来:“沈董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沈绖好笑的看了她两眼,没有说话,也不顾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人正多,拉着艾小乙就钻了进去。
下了车,七拐八绕的天就渐渐黑了下来,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到了一个小夜市,又往深里走到了一家麻辣烫前,才停了下来,眼瞅着沈绖连看都没看就坐了下去,艾小乙心想:“还行,也不是一无可取之处吧这人。”心里的不耐烦不由得去了几分。
趁着没上菜的功夫,沈绖拿出张纸来,问:“说吧,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我一概满足,跟我三年可好。”几乎是肯定语气在商量事情了。艾小乙顿时有点傻眼:“沈董,这个,下午我那是开玩笑呢,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
“艾艾,出来做要讲求信誉的,你们公司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最有信誉的公司吗?你可不能毁了公司的名声啊。”艾艾?艾小乙一阵哆嗦。
“沈董,这是个人问题,这跟公司不能混为一谈的,您不能……”
“可是你自己说的要跟我呢,不是我逼你的,要不咱回去调□□记录去?”沈绖含着笑,极度闲适地见招拆招,总之,这个姑娘,他要定了。
“沈董,您看我工作虽然不老好了但能养活自己,家境虽然不老富裕了亦是中等,学历虽不甚高好歹是个重点本科,另外,我言谈无趣,行动沉闷,不会打一百三十八样的呵欠,梳不成两百五十六样的发髻,出社会了依然素面朝天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这样的我,不需要被包养即可养活自己,这样的我,也不可能会是你们这种食色性也的大款们的包养对象,所以,您看,这不过是误会一场,麻辣烫已经送来了,吃完麻辣烫,该干吗干吗去,您依旧是我的大客户,我仍然是小职员,包养这事儿就此揭过可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一次失言,保证没有下一次,您看,这样行吗?”说到最后一句,艾小乙小心翼翼地眼巴巴地望着沈绖,丝毫不见一开始的慷慨激昂。
“不行,以后你都不提了,我可怎么包养你啊?!”沈绖哈哈大笑。艾小乙彻底无语,只想抽自己,嘴欠,招来的这瘟神,请的来,送不走呢啊,唉,慢慢儿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