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紫莹的无奈(1 / 1)
“以前我父皇在你们晋国收的一个妃了.”云涛冷冷的说.
宛儿嗫嚅着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其它意思。”
云涛阴冷笑着,很恐怖地道:“我早就给你说过,你最好守点规矩。”
宛儿呆在那里咬住了嘴唇不语。
去涛松开了宛儿,他告诫宛儿:“看来,人总要吃点苦头,才会变得聪明起来。”
宛儿忙道:“殿下,宛儿不敢。宛儿一定守规矩。可是,殿下得让宛儿先知道规矩啊!”
云涛淡淡地道:“作为一个下人,要守的规矩很简单,那就是在你的主子高兴的时候,你要让他更高兴。在你的主子不高兴的时候,你得想办法让他高兴。”
宛儿很恭敬地道:“宛儿明白了,殿下。”
云涛想了想,又道:“你最好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在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你之前,我不想让人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你明白吗?”他的声音,冷得象冰。
宛儿心里一阵发凉,一句话也说不出话,只是点头。(我要怎样才能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公主啊!公主那么久没有我的消息,一定是等急了,我得想办法出去才是啊!)
云涛漫不经心地对小红说道:“你看好她,不能让她到处乱跑。”说完转身就和小涛走了.
两个人去远了。宛儿哀叹一声,只说了一句话:“公主,两个殿下都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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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又是一月光景,由于明毅的伤实在太重,太傅暂时代替他处理一些政事,紫莹自然也就很多时间来陪我了,明毅也无所谓这些,一个人呆在床上,静静读国策,读兵书,读许多以前讨厌现在却拼命去读的东西,我需要书来打发时间,更需要书来让我不去想现在和紫莹一起面对的赐婚事实。好在,在紫莹的精心护理下,他的伤大致无碍了.
然而,当我伤势全好的那天,宫中又来旨了,只是这回不是圣旨,而是懿旨,来自皇太后的。那天是我在紫莹受伤后第一次见着去见皇祖母,我和紫莹并排跪着,她低头,我也低头。
“太后懿旨,太子明毅,为紫莹救紫莹此乃一功,廖家康萍小姐自小就和订下婚事,康萍也温柔敦厚,才德兼备,故经全臣商议,决定让你们早日完婚,三日后成亲,完成大婚,紫莹公主温柔敦厚,才德兼备素与齐太子交好,经齐太子多次来此提亲,本宫现在决定紫莹和廖家二公子解除婚约,三月后下嫁齐太子.钦此,领旨,谢恩。”
“太子殿下紫莹公主,恭喜了你们了,快接旨吧。”念懿旨的人笑眯眯地说道,可是过了半晌,明毅仍是没有反映,于是,紫莹抬头去看他,却见他单膝跪在地上,撑在地上的手握成了拳头,而且是握地那么紧,甚至连整个身体都随之颤抖起来。
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大家都望着明毅峻不敢说话,念懿旨的人渐渐没了笑容,转而换上一副震怒之色,我知他不愿接旨全是因紫莹,可是,紫莹更知道抗旨会有什么后果。
“既然是我被赐婚于齐太子,那么,这懿旨也该由我来接是么?”我走到念旨人的面前,冲着他甜甜地笑。
念旨人一楞,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赔笑道:“公主说的是。”
我没再说话,只是接过懿旨的前一刹那,我看见明毅突然抬头,痛心地望着我,而我也淡淡看了一眼他,手同时将懿旨接下。
见事情办完,念旨人满意地走了,那些宫人们也都松了口气,各自干起各自地活来,紫莹没有作声,和明毅一起沉默退下,于是,整个殿外只剩我和明毅两人,我不敢和他独处,所以也迈步想快些离开,哪知他竟一把扯过我手里的懿旨狠狠扔进了篝火,回头对我吼道:“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想离开我么?!”
我楞住,这是他第一次吼我,我不知如何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身边快步离开,骑上他的白马,一鞭冲出皇宫。
明毅走后段飞轻叹口气,又道:“公主,这天下就是一局棋,作为棋子的我们,惟有小心谨慎,审时度势,因为下局之人若是处于下风还有用其他棋子搬回的可能,可我们是棋子,被灭就是被灭,没有翻身余地的啊。”
我默默点头,想起明毅和自己,甚至就连怡宁也不过是是皇上与太后棋局里的一子而已:“段飞,我不要当棋子,告诉我,如何才能逃开它?”
段飞叹息着摇头:“公主,那就得看您自己了。”
我咬了咬唇,问他:“他是不是很生气?”
他笑:“他不会生你气,也不舍得生你气,只是今天的事有一点突然了。”
我低下头,抱着衣服不再说话。
段飞叹笑:“你本就是个爱沉默的姑娘,生怕一不留神就闯祸了,可是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你变得更冷了。。。”
我呆滞着,依旧没有回话。
自那天之后,明毅就回景城了,不曾回来,而且还给太后上书说自己一生只爱紫莹一个,如果硬要他娶康萍的话,那他就呆在景城永远都不回来.太后拿他没办法,就只好让他自己折腾,但是紫莹一定要嫁给齐太子.这一点由不得他.
他走后的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一直呆在自己紫园林里没有出去,怡宁时不时会来陪我,而明毅,一封书信都没有来过。我想……………
启程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被蒙了一层灰。我没有穿太后亲赐的大红喜袍,而是挑了件兰妃为我做的粉色纱裙,那天是我第一次上了妆,是晴儿为我画的,她画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角有些晶莹在闪动,我知那是泪光,今天一别,再见不知何时。
出宫的时候,在场的男性几乎都有些呆楞了,念旨人更是睁大眼睛瞪着我,半晌才说,紫莹公主!紫莹公主!
我看见明毅已经骑在护送的马上,他没有看我,我也不再看他,转身走进车轿中,前方一声号响,念旨人的一句起真正让车队行径了起来。我探出头,最后望了眼军营,又望了段飞和怡宁他们,然后咧开嘴角,对着他们甜甜地笑了。
怡宁一怔,终于转过身哭了出来,段飞也不眼泪花花连连对我挥手说,去吧,去吧。。。。
车轿的窗帘是用纱做的,及地的纱,明毅就走在车子旁边,所以隐隐约约地,我可以看见他朦胧的身影映在雪白的窗纱上。再过没多少路,我们就要真正分开了,从此以后,要见面几乎是不可能了吧,他一定还在生气,气我轻易接下了圣旨,从他冷漠却又痛心的眼神里,我都可以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当初他去景城的时候,我又何尝没有过这样的痛心与失望?
于是,似是终于忍不住了,我猛一探出身子,看向方才护送军遣返的地方,然后,我看见了他,尽管车队已离开了很久,尽管其他军队早已全部返回,可是就在那自己的故乡,我看见了他的白马,看见他迎风站在坡头,发与衣袍一起被风吹扬在半空,仍旧如当初一样,飘逸、轩昂的不可思议。那一瞬间,我哭了,就像是要把我这一年来积郁的感情统统都发泄出来一般,我望着他,流了好多好多眼泪,突然,我想叫他,这回是真的想叫他,可是才一开口,却被涌出的泪水哽咽住了喉咙。于是,我更向外的探出了身子,对着草坡上的他使劲挥手,拼命挥手,我不知他是否能看见,毕竟我们已离地太远太远,甚至远到,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再相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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