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Chapter 61 and 62(1 / 1)
Chapter 61
整个血族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凭声音就震慑所有人,整个血族或许只有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所有人都给他让开道路。
他,是血族的始祖,他有一个阴沉而黑暗的名字,他叫该隐。
当该隐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漆黑的衣,一头漆黑的发,一双黑蓝色的眼,精致至极的面容,一如往日的面无表情。
莉莉丝看着他,再没办法移开自己的眼。他步履优雅,表情冷漠,他望着她,从一进门开始,就望着她,没有一瞬间移开。
他的眼神里包含着什么样的讯息?是愤怒,是嫉妒,是怨恨,还是悲伤?莉莉丝看不清,没法思考的她,完全看不清。
该隐站在大殿中心,只说了一句话,冷酷而绝情,黑色血咒在他的指尖凝聚。他说:“把莉莉丝交出来,不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有的人说一句话可以让平静的湖面如炸开的锅;而有的人,说的一句话,却可以让炸开的锅又变成一滩死水。该隐的这一句话就有这样的能力。
弗拉德将莉莉丝挡在身后,“该隐,你没有任何立场带走莉莉丝。”
莉莉丝很清楚地看到该隐蓝黑色的双眼微微地眯了一下,指尖的黑色凝雾瞬间增大。莉莉丝抢了一步向前,同时口中迅速地念出灵血屏障的咒语。也是在一瞬间,在该隐和莉莉丝周围竖起一个血红色的的屏障,黑色咒文围绕着血色屏障不停旋转。
屏障之中,只有莉莉丝和该隐两个人。灵血屏障是高级黑魔法中最后一课,只要使用者的灵力足够,所有的高级魔法都无法将它打破。换句话说,该隐现在用高级魔法或以下的魔法的伤害不了屏障以外的人。
“要想伤害任何人,就从我的尸体上碾过去。”莉莉丝望着该隐,话语说得坚决。
巨大的黑色血咒仍旧在该隐指尖,弗拉德在屏障之外,不停地敲打屏障,又不停地被屏障弹开。
里面的话,外面听不到;外面的喊声,里面也听不到。
该隐望着莉莉丝的眼神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
“让开,”该隐的声音冰冷刺骨,“我要杀了他。”
莉莉丝向前一步,望着该隐的眼神依旧坚定:“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杀了他。”
该隐的下眼皮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更加冰冷锐利,他一手抓住莉莉丝的一支手的手腕,力道很大,“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是!”莉莉丝想也不想地回答。
该隐轻轻抽了一口气,手上的力气几乎就要将莉莉丝的手骨捏碎。另一支手的黑色血咒突然消失,瞬间搂上莉莉丝的腰,将莉莉丝往怀里一带,唇直接吻上莉莉丝的唇。
不容反抗的肆虐,深不见底的侵犯,该隐霸道地占据她的舌,激烈地让人无法呼吸,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加在这个吻中,痛快地发泄。
“嗯——”莉莉丝想叫出声,却没有办法;想挣扎开,却不够力气。屏障之外,来参加她和弗拉德订婚典礼的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弗拉德在屏障之外愣愣地看着。
该隐的力气很大,连被锁紧的腰肢都快要被他搂断,难以承受,无法呼吸,莉莉丝满眼都是该隐黑蓝色嫉妒而愤怒的眼睛。
屏障的灵力渐渐变弱,黑色咒文渐渐消失,血红色渐渐变淡,直到整个屏障消失尽。该隐已经放开了她的唇,双瞳直直地望着她的。
身体瞬间又被一团黑雾包裹,这是瞬间转移魔法。
“该隐,你放开,你放开我!”这是莉莉丝的喊叫,该隐死死地拽着她的一只手,两人现在已经在莉莉丝城堡的门前。吉尔斯跟在他们身后。
该隐连头都没有回,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拽着莉莉丝往前走。
莉莉丝城堡的花园里,温莱的贵族成一横行直线站开,爱德文站在贵族中间。看到该隐他们,所有的贵族都单膝跪下,爱德文领头发了话。
“该隐大人,莉莉丝小姐是弗拉德伯爵的未婚妻,您不能将她带回来!”声音恳切而严肃。
该隐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停下脚步,好像当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地往前走。
“该隐大人!”爱德文又将声音提高,“请您为全温莱的子民考虑,请您在大局面前放弃您的私人感情,难道您愿意看到三百多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吗?”
该隐仍旧当他们是空气。
所有的贵族突然站起来,全部都拦在该隐面前。
“该隐大人,请不要一错再错!”
“话,我只说一遍。”该隐终于停下来,说了话,语气冰冷地足可以冻死一头牛,“滚开,不然,死。”
有几个贵族已经退开,但大部分仍旧挡在该隐身前。爱德文挡在他正前方,他稍微低眯了一下眼睛,一个带有魔力的一甩,爱德文笨重的身体就摔开了几米远,鲜血从口中和鼻子中流下来。
原来挡着路的贵族都定住了。爱德文是该隐最器重的大臣之一,连爱德文他都下那么重的手,其他人他真的有可能杀了也不一定。
该隐眯着眼望了挡路的贵族一眼,贵族们纷纷退了开去。
该隐拉上莉莉丝,向城堡走去。
莉莉丝城堡楼上,莉莉丝以前居住的卧室门前,贝丝站在那里,她似乎是在等着该隐和莉莉丝的到来。
看到该隐和莉莉丝,她马上迎了上来,一脸欲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该隐理都没理她,拉着莉莉丝一直往前走。
贝丝跟上去,拽住该隐的手臂,幽幽地唤了声:“该隐。”
“滚!”该隐这一个字说得冻入人心。贝丝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该隐和莉莉丝远去的背影。
“嘭”地一声,该隐重重地关上莉莉丝房间的大门。猛地一下,将莉莉丝摔在床上。整个人就欺身压了上去。
“放开我!”莉莉丝尖叫出声,该隐已经凶狠地吻上她的唇。
舌在她口中肆虐,手扒开她身上的衣群。
“嗯——放——”口中的话语含糊不清,连呼吸都已经很困难。而压在她身上的人,黑蓝眼睛微微泛出血色,仿若一头失去理性的野兽,只知肆意地侵略,占有。
Chapter 62
莉莉丝早已呼吸困难,脸色潮红,该隐终于放开她的唇,一口咬上她的颈项。鲜血瞬间涌向伤口,血液随之而沸腾。该隐一手扯开莉莉丝的束腰,撕开莉莉丝的长裙。
“放手!你个疯子!”欲望的折磨并没有让莉莉丝忘记挣扎,她的喊叫声撕心裂肺,但喊叫声越大,该隐的动作就越粗鲁。
该隐仍旧吸着莉莉丝的血,一把撕破莉莉丝胸前的罩衫。
“难道你还要再□□我一次么!”
该隐离开了莉莉丝的颈项,鲜血沿着莉莉丝雪白的皮肤一直流到雪白的枕头上,一如她颈边盛开的花,衬托着她精致而红润的面容,倒像是一副美丽的画。
该隐望着莉莉丝的脸,表情稍稍有点错愣。
“你恢复了记忆?”该隐双手支在莉莉丝两肩旁,蓝黑色的双眼望着莉莉丝,嘴角还留有一丝鲜红的血迹,呼吸有些不稳。
“是。”莉莉丝别过脸,没有看该隐的眼睛。
该隐蓝黑色的眼深深地眯了一下,突然开始放声的大笑,是凄凉而悲伤的笑,是自嘲而无奈的笑,在巨大的卧房中,显得有些诡异。
“你恢复了记忆还会选择他。你恢复了记忆居然还会选择他!”该隐望着莉莉丝,眼里是深深的怨念。
“为什么!”该隐抓上莉莉丝的双肩,双眼发红,瞳孔睁大,眼睛眯起,“到底为什么!”
在莉莉丝的记忆中,该隐出现这样的表情只有一次。那是在魔界的第四狱,身受重伤的该隐对着站在路西法身边的她怒吼,也是大声地问她“为什么”,也是如此地悲伤而绝望。
莉莉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有说她记起的只是前世大部分的记忆,她只是望着该隐蓝黑色的眼,看着他的怒吼,她哽咽地说不出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该隐放开了她的双肩,从床上起来,一眼都没再望莉莉丝,转身,走了出去,大门“嘭”地一声关上。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莉莉丝的眼泪就像是突然拉开闸的水,突然涌出,泪如雨下。
莉莉丝打开一直紧紧拽着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钻石戒指的左手,从黑暗之首就一直紧紧地拽着,里边是一枚黄金戒指,内侧刻着C•L的黄金戒指。
莉莉丝还清楚地记得,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她刚刚生了她和该隐的第一个孩子。该隐问她:“嫁给我好么?”当时他手里就拿着这枚戒指,脸上表情很僵硬,连说话都还有些结巴。那个时候,莉莉丝真的觉得自己就会这样和该隐生活一辈子,从相遇之始,到寂寞而荒芜的永生。
莉莉丝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柜里找了件衣服遮盖着自己的身体,又走去开门,在她接触到门的瞬间,整个房间散发出微微的血红色光。门,她打不开。这是黑魔法的一种,囚禁之术。术法会针对固定的人,也就是说,其他人可以任意地进出这间房子,但莉莉丝不可以。这个囚禁之术并不难解,但是要解开它,必须要在囚禁空间外进行,所以,出不去的莉莉丝是没有办法替自己解开囚禁的。
莉莉丝又坐回床上,她刚一坐下,敲门声就响起。莉莉丝无力地说了声:“请进。”
门慢慢地被打开,莉莉丝注视着门口,贝丝进了门,背后抵着门口,也没再往里走,只是这样望着莉莉丝。
“有什么事就说吧。”莉莉丝说的有气无力。
“还可以叫你莉莉么?”
“随便吧。”
“莉莉,”贝丝又停顿了一下,“其实,和该隐结婚之前,我就很明白,该隐他不喜欢我……”
“我对你们俩的事不感兴趣。”莉莉丝冷冷地打断,“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该隐他喜欢你,这件事整个血族都知道,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血族的贵族有两、三情妇也是常有的事。”说着贝丝望了莉莉丝一眼,表情有些轻蔑,“但是我希望莉莉你能明白,无论你和该隐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你最多也只能是他的情妇,既然是情妇,就必须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莉莉丝听完,倒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贝丝问。
“我笑你管不好自己的丈夫,却跑到我这里来撒野。如果您没有什么别的事,那么请您出去。”
“莉莉丝!你不要太嚣张!你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您要是再不出去,就别怪我用血咒恭送您了。”
贝丝终于闭了嘴,很生气地跺了跺脚,转身就出了门去。
莉莉丝无力地躺下,这种女人之间的战争,莉莉丝早已不再有力气去应付,也不再关心,不再在意。
她被劫持了,在订婚典礼上被该隐劫持了。这样,到底会引起什么,莉莉丝有不详的预感。
莉莉丝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魔党向温莱发起了进攻。先锋大军有二十五万,主将是伊丽莎白。
而温莱的政治形势变得很混乱,许多贵族对该隐的做法颇具微词,而该隐却一直一意孤行。温莱的主将依旧是吉尔斯,迎战军队十万。
军队数量的数量相差很明显,而主将的实力相差也很明显。吉尔斯是从人类开始就一直当将军,战争经验无数,而伊丽莎白不过是一位养尊处优的伯爵夫人,根本没上过战场,跟不要说是带兵打战。许多人都对魔党派伊丽莎白出战很不解,但是谁都不知道,当吉尔斯遇上伊丽莎白,什么样的结果都有可能发生。
魔党和温莱交战的战场上,魔党和温莱的军队打成一团。两军的主将用魔法保持浮空,两人对峙很久。
“伊丽莎白伯爵夫人,您不是我的对手。”黑色短发的少年望着对面的女子,眼神里满是恳切。
伊丽莎白拿出随身携带的毒瓶,向着吉尔斯妩媚地微笑,她轻轻地说:“喝了毒瓶里的血液,我就有可能打败你。”
“不要!”吉尔斯想都没想,直接想上去拦。
伊丽莎白很灵巧地躲开,他朝着那么碧绿眼睛的少年,幽幽地说:“两个选择,第一,你退兵;第二,我喝下毒瓶里的血,我们决战。”
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