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 1 and 2(1 / 1)
Chapter 1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莉莉丝体会到的是一种别样的感受。她感觉身体很轻,能清楚地听到微风在房间外吹拂而过的声音,甚至能看将房顶极其细小的裂痕看得一清二楚。原来成为血族就是这样的感受。
莉莉丝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发现有一只冰凉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她轻轻地扬起上身,该隐趴在她床边,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睁开眼睛,蓝黑色的瞳孔因为刚刚睡醒,有点惺忪,却又显得很魅惑。
莉莉丝坐起来,该隐也起来了,揉了揉眼睛,望着莉莉丝微笑,那嘴唇的弧度就像是经过几千万次的练习一样,扬成完美的弧度。
“你醒了。”声音很温柔,还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的魅惑。
“嗯。我睡了多久?”
“九天九夜。”
该隐轻轻拉过莉莉丝的手,轻轻地,慢慢地,握在手中,又慢慢地拉高,放在自己的唇边。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下去。那表情,很是陶醉。
莉莉丝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该隐,睁开了眼睛,嘴唇仍然吻着莉莉丝的手背,蓝黑色的瞳孔却望着莉莉丝,那眼神里满是蛊惑人心的求爱的讯息。
莉莉丝的心脏好像要停止跳动一样。
该隐开始在莉莉丝的手背上轻轻允吸。
然后,莉莉丝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
“该隐,我饿了。”
该隐愣了一下,然后微微发笑,放下莉莉丝的手。伸出自己的手,将右手的袖子高高地提起,然后放在莉莉丝面前。
“你自从成为血族后,已经九天九夜没吃东西,饿是正常的。吸吧。”
莉莉丝看着那白皙的手臂,那手臂之下跳动的蓝色的血管,吞了一下口水。她几乎能看到那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状态,几乎能闻到血液在血管里慢慢散发出来的芬芳的气息。莉莉丝真的很想这样一口咬下去,然后感受血液通过牙齿进入食道的感觉,但是她本能地对此感到厌恶,厌恶那中牙齿穿过皮肤的感觉。
“我咬不下去。”莉莉丝摇摇头,推开该隐的手臂。
“一开始有些不习惯是正常的。”
该隐站了起来,走到酒柜旁。他穿了一见白色的衬衫,一条紧身的黑色长裤,从莉莉丝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紧致的臀部的曲线。
他拿出一个高脚酒杯,用指甲盖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刮了一条红色的小口子,鲜红色的血液就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入高脚杯里。
莉莉丝清楚地闻到空气里传来的浓浓的鲜血的气味,那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如此诱人的芬芳。
“血族必须吸食新鲜的血液,当血液不再具有活性,血族是不能吸食的,所以你最好还是要适应咬破皮肤的吸血方式。”
该隐的将装有自己的血的高脚杯递给莉莉丝,莉莉丝几乎在一拿到杯子的刹那立马就将杯子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无论是在作为人类还是曾经作为该隐的妻子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失礼,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的时候。就好像是成为了血族之后,欲望就成了行动的主宰一样。
她一下子就喝完了整一杯血,嘴角还留有一丝鲜红色的血迹,那是一中无法形容的淋漓畅快的感受。
该隐看着她的脸微微地笑笑,然后伸出手,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擦去莉莉丝唇边的血迹,莉莉丝本能地退了一点点,但是细长的手指仍然滑过她的唇。
“你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一样。”
该隐轻轻地说,然后居然把那根手指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唇边,再用舌头舔了舔手指上面的血迹。
莉莉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现在,血族的血液都从哪里来?”
该隐微微地愣了愣,说:“在温莱的居民中,有能力让人类自愿献出鲜血的依靠人类的鲜血,有时候暂时没有固定血源的就会出去狩猎,吸食完鲜血后就用魔法使其失去记忆。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吸食动物的血液。血族有很大的屠宰场,生牛羊的血就卖给有需要的血族,肉类卖给人类。”
吸牛羊的血……总觉得更加诡异。
“那血族的钱从哪里来?”
“有的人类会自愿贡献,但其实我们现在的很多血族都有自己的事业,甚至有一些还是人类世界的贵族,所以不需要太担心钱的问题。有些实在没有能力的血族也会去给人类打工。”
“你的意思是说,人类的身边,现在都是吸血鬼?”
“嗯,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那……”
“莉,”该隐突然打断莉莉丝的话,“我觉得血族的事情你可以慢慢了解,现在我们应该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哦,好。那是什么事?”
该隐望着莉莉丝,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体慢慢地靠近莉莉丝,一手放在莉莉丝的颈项后面,轻轻地揉着莉莉丝红色的发。
莉莉丝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该隐的脸和莉莉丝的靠得很近,蓝黑色的眼睛望着莉莉丝的,磁性而魅惑地声音轻轻响起:“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度过永生永世的,”说着,他嘴角提了一下,“那么,让我们从今夜就开始吧。”
说着,嘴唇过来,就要吻上莉莉丝的。
莉莉丝一把把他推开。
该隐的手还放在莉莉丝颈后,脸已经和莉莉丝的有一段距离,表情很错愣。
莉莉丝心跳得很快,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起,我是说要陪着你的,但只是陪着你,没有这样的意思。”
该隐一直望着莉莉丝的眼睛,沉默了很久,然后放开了莉莉丝的脖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对不起,或许是我太性急了。”该隐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接着说道:“我就住在隔壁房间,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这里有很多书,如果你需要多了解血族,可以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
“嗯。好的。”
“那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
Chapter 2
“那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
莉莉丝望着该隐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真正的莉莉丝,她已经拥有的前世的记忆,她已经知道自己过去有多么地爱他,爱得多么地无法自拔。甚至,连再一次拥有生命,也无法避免地再次爱上他。
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莉莉丝会觉得该隐透过她在爱着别人。可是有了前世的记忆,莉莉丝又无法原谅该隐的背叛。
历经了多少个世纪的纠缠,又经历了多少个世纪的等待。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无法再次告诉你,我爱你。
莉莉丝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离开了血族几个世纪。几百年能改变很多东西,她需要了解血族在这几百年里发生的事情。
她又在床头看到了自己看过的那本《该隐传》,原来一直以为是人类写的,现在有了过去的记忆,看了名字,写到是朱迪•泰勒,那是一个她熟悉的名字,是一个血族,以前就住在城堡里。
翻开第一章,莉莉丝看到顶上的大标题写着:该隐的嫉妒。
上面写道:
或许,该隐本就嫉妒的化身。
早在人类之初,该隐和亚伯,作为亚当和夏娃的双生子,该隐务农,亚当放牧。但伸的祭奠之时,上帝独爱亚伯的敬献。嫉妒的该隐只因上帝对亚伯敬献食物的喜爱,就将自己的亲弟弟杀死。也因为如此,该隐受到惩罚,才最终变成血族的始祖。
当该隐的妻子离开该隐投向魔王的怀抱,同样因为嫉妒,该隐牺牲了整个血族的利益,使整个血族的经济进入崩溃,使血族的子民损伤大半,最终换的妻子的死亡。
血族中有这样一个传说,当该隐嫉妒的血液开始沸腾,就意味着一场灾难的来临。
……
看到这里,莉莉丝又将书合了起来。朱迪说的其实很对,或许该隐真的是嫉妒的化身,他心中总是会强烈地燃烧恐怖的占有欲,就像失去自己的玩具时,他就会拼尽全力地抢回来,无论代价有多高。
想当年,当该隐奋不顾身地冲到地狱,无论死了多少血族都要将自己找回去的时候,莉莉丝曾经一度以为,该隐真的是爱自己的。但现在想想,或许连该隐都不知道,那就是他恐怖的占有欲而已。莉莉丝就像一个玩具,无论是谁抢走,他都不允许。
以前没有前世的记忆,莉莉丝一直以为这是该隐的房间,但是现在她知道,这是她以前住的房间。但是以前她住的时候,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书,也没有那个银色的棺材。
莉莉丝在书架上又瞄到了那本在伊丽莎白那里看到的那本《血族全典》。她拿了下来,看了一下目录,上面有一行写到:血族的党派。
在她的还是该隐的妻子的时候,血族并没有分成不同的党派,都是在该隐的领导之下。于是莉莉丝又翻开来看。
上面写道:
自从血族和魔族之战之后,血族又经历了与人类的所谓“异端审判”,血族的统治开始四分五裂,血族的十三是氏族组成了三个党派。分别是密隐同盟、魔宴同盟和中立党派。
密隐同盟简称密党,由七个氏族组成,分别是布鲁赫、冈格洛、麦卡维、诺菲勒、托瑞多、辛摩尔、和樊卓。密党的党派集中地在卡玛里拉,也有很大一部人分布在人类是城市中,密党的领导者是是密党的大法官威廉•朗•麦卡维。密党的遵循了上古血族的避世的原则,并有了新的进展,他们遵循六戒,六戒分别是:避世、领权、后裔、责任、客尊和弑亲。
魔宴同盟简称魔党,他们宣称欢迎任何氏族的加入,集中地在撒巴特。魔党现在的领导者是弗拉德•德古拉。和密党不同,魔党奉行享受主义,以恐怖、武力和威胁作为统治手段。
中立党是一些不愿意加入任何党派的中立组织,又或是个人,他们一般喜欢云游四方又或是过极度避世的生活。
这么说,该隐没有领导任何一个党派,那该隐在党派当中算是什么?温莱城在其中也没有提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该隐在血族中到底是处于一个怎样的地位呢?莉莉丝依稀记得吉尔斯称呼该隐为阁下,而不是陛下或是殿下。难道说该隐在血族中的地位很不稳定?莉莉丝正想着,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请进。”莉莉丝说。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女仆,捧着一个白色的大盒子。一进来,眼睛先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莉莉丝,然后又低下头,然后又偷偷地偷看了一眼。
“有什么事吗?”莉莉丝问。
“是该隐大人让我给莉、莉莉丝小姐送来的,该隐大人说一会儿要参加晚宴,希望莉莉丝小姐穿着这个参加。”
“哦,好的,放着就好。”
“是。”
“等等,”莉莉丝突然想起来,“晚宴几点开始?”
“十一点。”
“谢谢,麻烦你十一点的时候叫我一下。”
“是。”
女仆退了出去,莉莉丝打开那个大盒子。还是紫色的礼服,紫色的鞋子,紫色的小圆帽。莉莉丝看着那件礼服怔了怔。怪不得,当她还是莉迪亚的时候,该隐要送这一套衣服给她。莉莉丝轻轻地用指尖划过礼服,她还记得,她就是穿着这套衣服嫁给他的,在这个城堡里,他最终成了他的妻子,也是在同一天,血族最好的画家给她们两画了那副两个人的肖像画,现在存放在城堡顶层。
莉莉丝穿上礼服,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仿佛这千百的年的时光不曾过去,她还是如那一日就要成为他的妻子时一般地幸福。
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莉莉丝说了声“请进”。
她本以为是女仆,但进来的人是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