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呈祥与无能，那挥不去的阴霾（1 / 1）

“你好，赵飞凰，我是女刹。”女刹的声音空灵的传来，配合她淡然的表情，清冷而绝世的容颜。让人不由的产生一股压力。

“我是赵飞凰，你便是那个，天地间，最高权利的掌握者吗？”赵飞凰心里难得一番激动。面前的女刹，虽然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但赵飞凰明白。修者的年龄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女刹听得赵飞凰的问话，淡然一笑：“是啊，我便是那个最高权利的掌控者。”

女刹微笑过后，便收了笑，脸上依然一副冷清样：“我可以掌控所有世人的命运，可我独独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甚至是自己的亲人都不行。”

女刹那空灵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赵飞凰的耳边，让赵飞凰听得莫名其妙，只道，这个女刹，太过贪心，什么都要掌控才肯罢休。

“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这权利，回到过去。只过那时简单的生活。”女刹的声音止住了，可她的泪却从眼眶里跑了出来。当泪落入空气时，立刻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一股无限悲伤的情绪从女刹的身周传出，仿佛有实质般，侵袭着赵飞凰。

看着女刹的泪，赵飞凰的心竟忍不住也抽dong了一下。赵飞凰在心中咒骂：我又不是她的情朗，干嘛跟着她一惊一咋的。

“我等了你很久了，赵飞凰，你终于来了”女刹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丝微笑。那微笑看在赵飞凰的眼里，竟格外的扎眼，她的眼好似也酸了般。

赵飞凰讨厌这种感觉，她并不喜欢被他人的情绪所扰。这使得赵飞凰的额深深的皱在了一起。

“你应该知道那三个选择吧。做我的入室弟子或是记名弟子，还是回到人间”女刹淡笑着问。

赵飞凰心道：终于说正格的了。便说：“我愿做师尊的记名弟子。”

女刹点了点头：“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选。你不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吗？”

赵飞凰正准备开口问出自己的问题，便被女刹伸手制住：“在你问问题前，我先讲个故事给你听吧。也许听了之后，你的问题就全部有了答案。”

赵飞凰看着面前的女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女刹转身，望向高台另一侧的无限云海。

“四十六亿年前，地球诞生了。伴随着地球的诞生，出现了很多的带灵生物。但这些生物还非常的原始，算不得生命。

而我和罗刹，诞生在三千万年前。那时我是一块通灵的白玉，而罗刹便是最早的猿人。我们都生活在人间的大地上，从不曾相遇。

直到师尊刹的出现。师尊为开灵，为我塑身。帮罗刹快速进化成人类。随后，我们成了师尊的弟子。

师尊是一个冷淡而严厉的师傅，而我们除了她，很难见到外人。我们本就没有多少人类的情感。自然也不觉得苦。

我们的修为不断的提高，世间也不断的变化。我们甚至不去关注时间的变化。因为时间，之于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再后来，师尊用她的神力，开辟了属于她的世间，就是这里，刹界。而我们从此，也开始生活在里。

虽然地方变了，可是我们的生活依然没有变。直到一百七十万年前的一天。那天，师尊把我们二人叫到身边。告诉我们，人间已经开化。让我二人，前去人间收徒。

罗刹选择了东方，而我选择了西方。师尊让罗刹用他的平生所学，用心教授自己的弟子。却让我研究所见到的各个种族的特性，力求创出新的功法。

罗刹去东方后，化名鸿均，为万物讲道。收得弟子无数。而我在西方，同样丰功伟绩。我根据各种生物的特性，创出无数功法，并把这些功法，教于我的西方弟子们。

很多年过去了，罗刹所在的东方，变成了一片祥和的修者之地。而我所在的西方，因为我的魔功，使得人类朝着不同的方向进化。生成了各种魔人。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我和罗刹在人间无数年，渐渐习得了人类的习气，开始争强好胜。都希望在师尊的面前，表现出色。

我和罗刹，从单纯的师姐弟关系，变成了对立的竞争者。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千万年来，所产生的亲情。

日子渐渐的又开始规律，而我和罗刹的生活，也重新变得没有激情。

十二万年前，一个小家伙出现在了我们的身边。让我二人的世界一团乱。

这个小家伙的身份可是了不得，他竟是我和罗刹的师叔。我们师尊的师弟。更是我们师祖的亲生儿子。

我和罗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师尊竟还有师傅。但面前的小师叔，却是真真实实的。让我和罗刹很囧的是。

这个小师叔，不叫我和罗刹名字，却叫我们为姑姑和叔叔。但对着我们的师尊，他却一口一个师姐。

师尊并不在意这些，我们也只好由着这个小家伙捣乱。

这个小家伙便是呈祥，他的本体是天龙。他得天独厚，出生，便是神灵。可却懒惰成性。从不修行。只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

小呈祥，总爱往人间跑，结交了许多江湖朋友、神仙朋友，为他们送去大量的仙灵丹。却总是偷回来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东西。

小呈祥很快乐，我和罗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才明白，什么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渐渐的，我们也喜欢问小呈祥，他又偷回来了什么。

小呈祥有一次偷回来一个，人间界小孩玩耍的木马，却在木马原先呆着的地方，放了一块他眼中，没什么用的仙灵玉。小呈祥拿着木马，得意洋洋。

就这样，我们和小呈祥在一起生活了两万年。而这两万年的时间，也终于让一张孩子脸的小呈祥长成了翩翩少年。

在这两万年里，师尊说他与师祖有重要的事在忙，没空理我们三个小家伙。我们三个自然乐得逍遥。

有一天，呈祥偷偷的溜入了师祖的宝库，从宝库里偷了本什么书。那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我们都不明白，那上面写着什么。

可此时，我们的师尊刹回来了，呈祥便开开心心的拿着偷来的书，给师尊看，要师尊告诉他，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当时，师尊的脸上，那狂喜的表情。她竟然当着我们的面，亲了呈祥一口。

接着，师尊让我和罗刹二人的徒弟各自做准备，十年后，进行大比武，胜利一方，将有重赏。

我和罗刹一直在互相叫劲，可却从来都没有正式比试过。这让我们都很兴奋。我们召集了自己的所有弟子。

那时罗刹的弟子有五千五百人。而我的也有五千人。我们全力的准备着十年后的比试。

终于到了比试的日子，我们自然全力以赴。

最终，罗刹赢得了比试。师尊极力的夸奖着罗刹，这让我嫉妒非常。师尊奖励了罗刹一枚灵丹。罗刹当着众人的面，便服有了。”

女刹突然停了下来，女刹转身望向赵飞凰，眼中泪光闪动。整个人的身子都开始颤抖。赵飞凰欲上前扶住女刹，却让女刹制止了。

“我和罗刹都没有想到，罗刹吃的那粒灵丹，竟是沉睡灵丹。罗刹睡着了。接下来的事情，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说到了这里，女刹的鼻音加重，整个人似乎都摇摇欲坠了。

“师尊竟当着，我和呈祥的面，带领东方的修仙者们前去东方。师尊吩咐我们不要跟着去。可呈祥哪里肯听话。而我在和呈祥生活了两万年后，也变得胆大了。

我们便悄悄跟着师尊去了东方。我想师尊可能发现了我们。只是她没有点破而已。

师尊到了东方后，让所有人不解的祭出了炼制仙丹的炉鼎。下一刻，大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随着师尊的动作，整个东方修仙者世界都在颤动。接着灵力变得稀薄，草木变得稀疏。”

女刹讲到这里，似乎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她一把扶住身旁的銮座。

“再后来，整个东方世界的灵力都汇入了炉鼎，再后来，所有东方的修者，纷纷进入了炉鼎。

本来多么美的东方，竟在几天之内，变成了不毛之地。而东方所有的修者，都同时陨命。

我和呈祥冲到师尊的面前，问她在做什么？那些人到哪里去了？可师尊却拿出了，当初呈祥从师祖处偷出的书籍。给我们看。

师尊说：‘你们不是想知道，这本书是什么书吗。我现在告诉你们，这本书讲述的是，如何炼制神丹万仙丹。

我不可能同时毁了东西方的修者，于是，让你们比试。用强的一方的修者，炼制这万仙丹。’

师尊的话，让我和呈祥陷入了恐慌，我们觉得，整个人都呆傻了。特别是呈祥，这本该死的炼丹书，是呈祥送到师尊手里的。

可当我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已经晚了，因为东方所有的修者已经死了。而东方世界也从此变成了修者的禁地。再也没有修者了。”

女刹的泪，像珍珠般的滴落，而赵飞凰却因为听到这样的故事，彻底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罗刹醒了，可罗刹却疯了。他只要想到，自己那些可爱的、有为的弟子们。他就没有办法再活在世上。

而我们的师尊刹，却只是告诉我们，要学会坚强，就离开了。

罗刹从此开始憎恨师尊，可他却没有能力为他的弟子们报仇，同时，也不愿与自己相处千万年，像自己生身父母般的师尊为敌。

罗刹最终选择了逃避，用封印的力量，封住自己所有的修为与记忆。他说，他要去人间生活。他说，他要去做一个普通人。然后，老死在人间。”

女刹的情绪似乎有所恢复，她轻轻的坐在銮坐之上。

“呈祥因为自己的错，让他人间的朋友，修仙的挚友，以及那些和他一起玩耍的孩童们的死，深深内疚。可他并没有像罗刹那样选择逃避。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呈祥并不是简单的去人间照顾罗刹。呈祥选择了还东方一个全新的修仙者世界。

呈祥开始努力的修行，并试图学习盘古大神，化身万物的法决。没想到呈祥如此天才，竟真的炼成了。

五万年前，呈祥便开始化身万物。可他放心不下，叔叔罗刹。于是，他选择了放慢速度。他要亲眼看见叔叔罗刹幸福，他才愿甘心的消失在世间。

也是从五万年前开始，整个东方又重新出现了修仙者。

十万年前，罗刹出走人间，我们都以为，他可以快乐的渡此残生。谁想重新开始的他，竟依然有一颗修行的心，罗刹心底最是善良。作为世间，第一个人类，竟以善念入道，修成正果。

那时，他的名字叫如来，他最得意的弟子，叫观音。

我记得，当时，我知道罗刹竟重新修成正果，虽然仅是神者一阶。但我的整颗心，都雀跃了。我以为，在经过了九万九千年后，仓海桑田，一个全新罗刹回来了。

谁想罗刹来到刹界后，依然努力修行，很快便修炼成神。任谁都没有想到，再次成神的那一刻，便是记忆回归的时刻。

现在的如果，过去罗刹，合成了一个人。

罗刹再一次陷入痛苦，我苦苦相劝，可毫无做用。罗刹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这一次，他封印的更彻底，他封印了自己的潜力。

就算他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次成神。罗刹再次回到了人间。而我也有意成全罗刹，我禁锢了所有罗刹新收的弟子，留在罗刹殿，终身不得走出殿门。”

女刹的话停了下，终于看着赵飞凰笑了一下，但比哭还要难看。此时赵飞凰的眼，闪动了起来。

“你想的没错。第二次出走的罗刹，依然不可能只是个普通人。他便是你的师父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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