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霉运:穿来就被劫持(1 / 1)
苏凤逐渐恢复了意识,但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过了好一阵,她才回忆起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乌鸦嘴——遭到报应——从山顶摔下来。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咦?就是平地摔一跤也应该有痛感吧?难道说,自己摔得全身瘫痪了?所以才没有感觉?苏凤不禁哀叹道:啊,我美好的青春年华啊……我那还未开始的理想的幸福的令人向往的混吃等死的生活啊……不过也好,摔瘫痪了不就可以过上混吃等死的生活了吗?父母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的——不过——我还是好想健健康康的混吃等死啊……
她正在无厘头的纠结中,却感到有些颠簸。等等,颠簸?这是什么情况啊?她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嗯,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里,所以才会这么颠簸嘛再等等,马车?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在她更加纠结之时,马车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人探头进来:“公主,您醒了?”“公主?”苏凤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公主?”“唉,公主,臣知道您这些年在外边受委屈了。可是,这也不能怪皇上啊。当年淮江王叛乱,情势危急,连皇后娘娘都因此牺牲,皇上也是万不得已才把您送出来的啊!可是没想到,您在民间一待就是十五年啊!不过现在可好了,天下已现太平之端倪,所以皇上才特命臣来接您回宫。您就别再怪皇上了,别再说不要当公主或者不是公主这种气话了,这样臣也会很为难的。臣受皇上重托,如果您这样的话,臣……”他后面絮絮叨叨说了什么苏凤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大脑彻底死机了:这都哪跟哪儿啊?她看了看这辆古香古色的马车,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古色古香的穿着,终于确定:自己……穿……越……了……
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苏凤逐渐镇定了下来:穿就穿吧,穿越总比一命呜呼的好吧。在赶车的那个人的啰嗦中,她终于听出了个大概:自己身处于一个叫天泽国的国家,这个身体是天泽国的公主。当年貌似有一个淮江王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叛军来势汹汹,攻打到了皇城脚下,皇上亲自上城,为士兵打气。皇后当时已怀孕九个月,但却陪同皇上一同上城,不料中了敌军的暗箭,导致了早产。最后虽然保住了孩子,皇后却因为血崩而香魂杳然了。而当时正处于危难之时,皇帝为了保护刚出生的小公主,就派心腹将公主连夜护送出城,放在民间寄养,对外则宣布皇后和公主双双逝去。并追封皇后为贤孝皇后,公主为仪凤公主。现在国家安定,皇上就派人接回了公主,也就是苏凤占据的这个躯体了。这位公主名叫清云凤,清云是皇家的姓。苏凤对这个名字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姓改了,但好歹还保留了个名啊,再说这个姓还挺独特。并且这个身份好啊,你想想,公主啊,那过的可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啊,这不正符合了自己混吃等死的理想吗?嗯嗯,知足吧知足吧。
苏凤胡思乱想得正高兴呢,忽然车子猛地一顿,听见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又听车夫的声音响起来:“几位大爷,我们只是回京城探亲的普通老百姓,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苏凤不禁一怔:怎么刚穿过来就碰上了打劫的啊?自己这什么运气啊?她将马车的窗帘掀起一条缝,本以为会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却不料眼前的人清一色的玄色衣衫,脸上戴着同样式样但颜色各异的面具。领头的带银色面具的人发话了:“普通老百姓?这位大人说笑话了吧?”车夫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你们是什么人?”银色面具的人一听,轻轻笑了起来:“我们是什么人大人不知道啊,可是我们却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哦。你就是大内侍卫”天泽六鹰“中的老大凌卓然吧?你身后的马车里坐着的,怕就是当年叛乱时明面上宣布死亡,实际却被秘密送往民间的公主清云凤吧?”车夫一见这阵势,便知多说无益,面色一沉,大声喊道:“保护公主!”苏凤急忙缩回了车内,祈祷这个听起来名头挺大的侍卫能保住自己。
外面一阵兵刃相击的声音过后平静了下来,车帘被掀开,银色面具探进头来:“公主,就请屈尊到在下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如何?”苏凤在心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还“如何”?你很礼貌啊?现在这种情况,我除了听你的还能如何啊?她下了马车,看到车夫与其他护送她的人都躺在地上,不禁脱口而出:“他们……”“放心吧,死不了。我的手下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的。再说,还要留着他们向你的父亲报信呢!”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扔在地上:“留个证据吧,不然他们在你父亲面前不是空口无凭吗?”苏凤一阵郁闷:哪有这样的人啊!劫了一位公主,还“好心”的留下证据,脑子有病啊!
“去!叫你们老大给我滚出来!”苏凤把一个花瓶扔向送饭的人,抓狂地吼道。送饭的美女脚下轻轻一点,灵巧的躲过了花瓶,恭敬而疏远低头说道:“教主出门办事去了,请姑娘稍安勿躁。教主临走前说过会再来接姑娘的。”“接!接!接个头啊接!”苏凤吼道。不是她乱发脾气,她被那个什么破教的教主劫来后,虽然整天被人恭敬地对待,好吃好喝的供着,但她很无聊啊!这个教建在一座山上,风景倒是很好,但是每天都看同样的美景也会审美疲劳的啊!那个带着个莫名其妙的银色面具的教主自从那天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听说有要事去处理。苏凤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他这里。她也看得出来,那个教主并不想取她的性命,所以她也就总是像今天这样吼一吼,权当是调剂生活。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就是,她在这里梳洗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公主是一位大美女啊!是那种灵动而又妩媚的美,虽然长在民间,但眉宇间又有着皇家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感,令人一见倾心。苏凤位为此还窃喜了好一段时间呢……
苏凤正在闷闷不乐时,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接着便有通报声:“教主回来了!”苏凤一听,不由自主地一拍桌子:“叫他给我滚进来!”然后门外响起一个压抑着些微怒气的声音:“你叫谁滚进来啊?”
苏凤头上滴下一颗冷汗:自己怎么说话不经过大脑啊?她立刻换上一副自己都觉得虚伪的笑脸:“哟,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回来了啊?啊,我没有叫谁滚进来啊?我只是告诉他们,快将教主大人迎接进来啊!”银色面具闻言轻轻一笑,一副懒得和苏凤多说的样子:“你走吧。”“什么?”苏凤不敢相信的问道,“就这样?”“朝廷派人来找你了。看你这样,是想在在下这里长住下去了?”“不不不不不……我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您呢?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大家再见了啊!再见再见,再也不见了啊!都别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啊!”一群人脑后挂黑线地看着苏凤:没人要送你好不好!倒是银色面具发话了:“左护法,你去送送清云公主。”苏凤想:劫你都劫了,还在这装什么绅士啊?
苏凤来到山下,一辆超豪华的马车停在那里。一个衣着华丽的超级大帅哥看到苏凤,从马上下来,掀起车帘:“公主受苦了。请上车。”苏凤点点头:嗯,对帅哥还是要态度好一点的。于是她冲着这位超级大帅哥微微一笑:“谢谢。你是……”“淮江王,宇文麒麟。”帅哥看到苏凤的笑容,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艳,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回答了苏凤的问题。淮江王?那不是当年谋反的那位王爷的封号吗?“我是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封号。”像是看透了苏凤所想,宇文麒麟简短地解释道。“啊?哦,哦。知道了。那就上路吧。”苏凤说,转身上了马车。宇文麒麟放下了车帘,所以苏凤也就没有看到挂在他嘴边的一丝玩味的笑容。
经过几天的赶路,总算到了京城。一路上,苏凤可是吃了不少罪。她虽然尊为公主,但是这个可恶的王爷以“皇上对公主思念得紧”为由,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白天颠簸,晚上睡不了多少时间就又要上路。并且苏凤总觉得这个王爷怪怪的。虽然他对自己总是谦恭有礼,两人的关系处的也挺好,但是苏凤总是觉得他的眼神很危险,即陌生又熟悉。他时不时就会用探究的眼光看着苏凤,那仿佛要挖掘出人心灵深处的秘密的目光使苏凤极其不舒服。但她是个懒人,不愿去探究太多,于是也就听其自然,不去理会那种眼神。只是在无聊的时候,拐弯抹角地打听打听天泽国的风土人情,而宇文麒麟倒也是知无不言,所以整个旅途倒也不算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