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生活显得不安份起来(1 / 1)
叶家大门紧紧闭著,各扇窗帘也捂得严严实实。院落中一棵大槐树上,知了在喳喳乱叫,告诉著人们炎夏已经到来,叫大家作好防暑工作。
屋里死气沈沈,个个脸如冰霜,室内室外两重天。
“林志洋……”叶夫人挪动著嘴,愤愤的说:“我现在天天做恶梦,看见那女人了,她到底是死还是活啊。”
林志洋微微一笑,说:“我知道这个田阳阳的出现让你们担心了,可这个田阳阳是王氏集团的老总呀,你们两老多想了,再说了,N前那个女人早死了,怎麽可能会害到你们呢?”
“反正我们就看这个女人不简单。”叶先生眼色一凛,道:“现在我们的生活安定,不想让这个女人毁了我们的一切,你把这个女人的底细查清楚了。”
“田阳阳,二十八岁,香水博士,一直在国外生活,近几年才回国的。”林志洋一一道来,说:“目前的资料就这些。”
“你要彻查。”叶莎莎盯著林志洋,道:“明白吗?一有什麽消息就来报。”
“放心好了。”
“知道就好。”叶夫人捂著胸说。“要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给你们的,没有我们那有你们的今天,要是我们玩完,你也跟著完蛋。”
“彼此彼此。”林志洋手一摆说:“这也是我应该得的,为了这一切我付出多少代价麽,险些丧命,逃亡,居无定所,扒皮抽脂,人生当中什麽苦我都受过了,拥有现在的一切算什麽。”
“混账东西,这一切还不够,那你还想要什麽。”叶先生勃然道:“小子,做人要知足,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要更多,哈哈。”林志洋往沙发上一坐,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再取出打火机歪著头点燃,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圈圈烟雾喷在叶莎莎脸上。
“林志洋,你放肆……”叶莎莎挥手就要打,却被林志洋紧紧扣住手腕。
“告诉你们。”林志洋掐灭烟,一把托住叶莎莎的手,恶狠狠道:“再对老子不客气,小心我翻脸,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小混混。”
“放手,放手。”叶莎莎挣扎著,怒道:“对你不客气又怎麽样,被发现了谁也脱不关系。”
“哼……”林志洋一把将她推开,道:“那就试试,我是不怕,大不了就坐牢,哈哈。”
“你……”叶夫人忙把女儿拉过一边,示意不要激怒他。“只要她不是鲁秋语,那大家都平安无事,天下太平。”
对於连雨珠想邀请田阳阳去法国餐厅用餐,秦果倍感惊讶,不知道她用意何在。
田阳阳应约而来,妩媚长卷,黑色套装,长方形小巧稳得的金色小包,显出职业女生精明干炼的气质。
“田总你好。” 秦果忙起身相迎。
真是不一般的女人,连雨珠在心里赞开了。
“你好……”礼貌的侍应生为她移开了座位,田阳阳微笑著坐了下来,眼光直视连雨珠:“这位想必就是贵夫人吧,长得真漂亮。”
“我跟雨珠说了你的事,她就很好奇,特别想见你。”秦果说。
“呵呵……没想我一到杭州就成名人了。”田阳阳耸耸肩说:“我也是喜欢交朋友的,很高兴认识你,秦太太。”田阳阳伸出手。
“我也是。”连雨珠站起来握住她的手,道:“不知怎麽的,我一看到田小姐就感觉很亲切似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的。”
“有这种事。”田阳阳坐了下来,诧异道:“那麽我很荣幸了。”
“那里,那里。”
田阳阳的举手投足,完全跟秋语是两个人,以前的秋语总是很温柔细心,吃个西餐都不会吃,葡萄酒怎麽开都不会,可现在女人如些得心应手,对事物都有独特的见解,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两种人,看来心中的猜疑只是过於对秋语的思念而已。
“田小姐,结婚了没。”连雨珠问道。
“结婚……”田阳阳似乎被问住了,马上转回神道:“结了,先生在国外呢?”
听田阳阳结婚了,秦果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失望。
晚餐吃得很愉快,两人女人相谈甚欢,好像有说完的事情,而秦果在一边只是陪衬。
回去的路上,秦果一直闷闷不响的,雨珠在一旁喋喋不休,说田阳阳如何如何好,秦果的情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喂,跟你说话呢?”连雨珠见秦果不搭理她,心中有点恼了,道:“想什麽呢?想那麽入神。”
“啊……”秦果一个急刹车,车子在一边停了下来,秦果暗说好险,道:“雨珠,你在说什麽呢?”
连雨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说,快停车,我要下去。
田阳阳也回到了住所,跟著她来的一辆黑色车子远远的停在了房子侧面,车窗摇下,探出一人来,用望远镜瞧著前面的房子。
“大哥,这人怎麽会是鲁秋语,你们是不是多疑了。”白少堂道。“这根本是两个人,你们是不是每天夜思梦想,想著她会来报复是吧。”
“你知道什麽。”林志洋喝道。“你呀,平日里收敛一点,不要太明目张胆的玩女人,知道吗?”
“知道了,大哥,你不也……”
“大哥的事轮到你说吗?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田阳阳一进门,就把鞋子给蹬了,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抛。
“阳阳……瞧你这副德性。”王保罗不露声色的从里屋走了过来。“我不是说过,要改变自己,你必须抛掉以前一切习惯。”
“保罗哥。”田阳阳坐了起来,道:“这样真的好辛苦,好辛苦,不能见亲人,还要当作什麽都没有看见,当作自己不存在。”
“小不乱则乱大谋,你要想想你回来的目的。”王保罗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下,道:“即使你换了面孔,但是你骨子里的自己依然存在,这不,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他们这麽快就想动手。”
“放心,她们现在不敢妄动的。”
连雨珠一个人坐在广场上喝闷酒无聊,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数字。
几十分锺後,叶莎莎就到了,见连雨珠坐在台阶上,台阶上堆满了几个啤酒罐子。
“怎麽了在这喝起酒来了。”叶莎莎拿起一罐拧开喝了起来,道:“怎麽,跟老公吵架了。”
“呵,不知怎麽就很烦。”连雨珠耷拉著脑袋,说:“我这几年都不知是怎麽过来的,好像是云里雾里,想起以前的日子多意气奋发,呵。”
“我不也是麽,结婚几年,我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冷,婚姻像是要走到尽头了。”叶莎莎叹了口气,两眼湿湿的。“要不想著念秋,这种日子还能过吗?”
“你也真是,有时也任性了一点。”连雨珠搭著好友的肩,道:“你就不能对你老公好点。”
“凭什麽要我低声下气的,他就为什麽不能对我好点,而且这一切的祸害都是他姐引来的,凭什麽要我受这份活罪。”
“我老是听你说起他姐姐,他姐姐究竟是什麽样的人,我感觉你好恨她。”连雨珠不明原因。
叶莎莎心中盛起恨意,道:“害人精,扫把星,嫁不出的老妖精鲁秋语,害得我生不如死,我恨她,我恨她。”
“不会吧,从来没有见过你这麽生气。”连雨珠本来想找个聊聊,现在反而安慰她来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才不呢/”
“我今天见了那个名女人,的确气质不凡呀,做女人就要向她靠齐。”连雨珠转移了话题。“看起来就是不一般的女人,真的……”
“雨珠,你不会说的那个田阳阳吧。”叶莎莎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我说得就是她呀。”
“啊……”叶莎莎抱著头向外跑去。
吃早餐的时候,铭昊父亲告诉他前几天带念秋去精神病院看奶奶的时候,鲁母一看念秋就女儿女儿的叫,临走还不肯放念秋回来。
“什麽,爸……”叶莎莎刚下楼,听得公公的一番话,急了,“爸,你怎麽可以把念秋带到那种地方去,以後不能往那种地方带。”
“什麽叫做那种地方。”鲁铭昊一听火了。“这是人说的话吗?这几年妈在医院里,你去看过几次呀,你有尽过做媳妇的孝道吗?”
“好呀,鲁铭昊,我尽心心力为这个家,到头来你是这麽看我的。”叶莎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怒道:“这几年你一直对我冷冷淡淡,好,没事,你心情不好吗?你呢?从头到尾有体谅我的感受吗?我妈生病了你一次也没去看她,就算是去了也是勉勉强强,还有这三年当中,你从来不记得过结婚周年,你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从来没有陪我到外面旅游过,你说,你说……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都别吵了。”鲁父领著念秋,说:“都是当爸妈的人了这像话吗/”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了,你们要是吵架,我会很伤心的。”念秋扑闪著大眼睛。
项韦强又一次坐到高档的酒店里,好在他习惯了,嘿嘿,不就外面包了一层铜皮麽,咦,对了,秦果那小媳妇又有什麽事找他呀。
下午二点,连雨珠准时现身在酒店。
“哈,你好,什麽事说吧,我现在是旺季,我还要干活去。”
“这些钱够麽。”连雨珠甩出一叠钱,少说也有二三十张,看得项韦强眼都直了。
“你这是……”
“我问你什麽,你说什麽。”
“就这麽简单。”
“就这麽简单。”连雨珠一字一句的说。
“你问吧。”项韦强乐呵呵的数起钱来,妈呀,这些钱顶他一个月的钱呢。
“记得三年我来杭州的原因吗?”连雨珠盯著他,说:“那个时候你什麽也没说,不过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所以我也就不追究了。”
“那你现在还……”
“因为我想知道她是一个怎麽样的女人。”连雨珠会意的一笑。“让人恨,让人爱,虽似平淡,却很传奇。”
“没错,她是一个平淡却很传奇的女性。”项韦强面色也不敢轻挑,道:“这麽多年了,大家还是不相信她死了,还是认为她还活著。”
“也许她真的还活著。”
“你什麽意思。”
“我只是猜想。”
“你为什麽不直接问秦果呢?”
“你笨呀,你这不是揭他的伤疤吗?”
“作为秦果的朋友。”项韦强将钱推了过去,慎重的说:“我真的希望他过得幸福,也希望你能带给他幸福,我也知道你心里很苦,不管是感情还是为你爸的事情,不管怎麽样,现在只有你能带给他幸福了。”
公司大楼顶上,鲁铭昊和叶莎莎一前一後的站著。
“有什麽事不能在下面说。”
“莎莎。”鲁铭昊注视著她,认真的说:“你不是说我很少关心你吗?今天下班後我们去你最喜欢的法国餐厅吃饭去。”
“我没心情。”叶莎莎别过脸去。“我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如果没有什麽事我就下去了。”
“莎莎,我们为什麽不能平心静气的谈一谈。”鲁铭昊无比动容道。“我姐姐已经不在了,你到现在还和她呕气麽。”
“你也知道你姐姐不在了,那你为什麽还把所有气撒在我身上。”叶莎莎大叫道。“你还是一直为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怀,是你建立了一道沟,活生生的挡在我们面前,是你,你知道吗?”
“莎莎,你怎麽变得这麽不可理喻了。”
“哼……”叶莎莎。“在这个观点上,我们无法认同。”说完转走向门口走去。
“砰”只听得重重的关门声,鲁铭昊气得将文件扔了一地。
看到叶莎莎怒气冲天的出来,盈盈忙推门进来,蹲下身子将文件捡起来,然後柔声的说:“总经理,开会时间马上到了。”
“给我滚开……”
“总经理。”盈盈眼圈一红。
“不好意思。”鲁铭昊自觉情绪失控,道:“以後我发脾气的时候你别进来。”
“没什麽,只要能让总经理消气就好。”盈盈秋波一转。
“哦……”盈盈的话让鲁铭昊的心感到一丝安慰,道:“盈盈,莎莎有你一半温柔就好了。”
林志洋和白少堂利用自己在公司的身份地位,开始扩张他们的野心,他们知道秦果几人微妙的关系,不管鲁秋语是生是死,都对他们用利用价值,在秦果鲁铭昊的心中,鲁秋语是一尊神不可撼动,在几个女人的心中她就是一个祸害,欲除之而後快。这人的心眼就那麽一点,针孔一样大,单凭这点就能把他们弄得焦头烂额,到时公司就是他们的囊中物。
当然除此之外,他们也密切注意田阳阳,田阳阳不愧为幽灵女将,在这边市场几个月,就扩大了香水销售量,还不时的推出新产品,让一些商家分外眼红。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大家都在忙碌,紧张,猜疑,痛苦,布署,思量中渡过,各人怀著不一样的心机。
田阳阳的生活丰富多彩,除了日常上班,晚上不是去宴会就是去舞厅,每天是神采飞扬,充满了活力,许多富商名流一个个前来搭汕,一时间,这个也说她与某富商有关系,那个说与某老板有瓜葛,绯语满天飞。由於她在公司的成绩甚佳,公司内部高层人员也不敢说些什麽,人家远在国外的老公都没有说什麽,他们能说些什麽,当然,有一个男人知道田阳阳最真实的一面,在她生命中异常重要的这个男人,给了她信心,给了她帮助,给了她快乐,是他让她从阴影中走出来,走到阳光底下奔跑,这让她感觉和别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时的他年轻,任性,狂妄,热情,也许就是这种年轻飞扬的气质在吸此著她,也是因为这让她不敢接受他;王保罗不同,他沈著,成熟,幽默,果断,细心体贴,又温文尔雅……他让她实实在在感觉到关心,关爱,或许……没有或许吧!有一个知已也无憾了。
自从田阳阳出现後,莫名的情愫牵引著秦果,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像他第一次见到鲁秋语的时候,一颗心蹦蹦直跳,他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她分明不是鲁秋语呀,为何对她有一种说不出清楚的感觉呢?人家有家庭,有地位,他自己可有一位美丽可人的妻子,他却满脑子是那个女人的影子,为什麽,为什麽,他极力想忘记那张笑脸,拼命忘记却总是忘不掉,这让他万般痛苦。
叶莎莎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可苦了鲁父,一边劝著儿子去接莎莎,一边又到叶家劝服莎莎回家,叶家岂能就此罢休,可怜的老人尽受奚落。
走出叶家,老人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王氏集团旗下的雅丝兰公司大楼下,早在几天前,老人通过报纸看到了田阳阳,虽然跟女儿鲁秋语不是同一个面孔,那是那眉宇间的气质,那双眼睛简直就跟女儿一模一样,虽然知道她不可能是秋语,但他就是想看看,就算在她身上找寻一点女儿的气息也好。
这时,一辆白色宝马在大楼门口停了下来,车中走出穿著紫色套装的田阳阳来,身後跟著一帮随从,那气势犹如女皇一般。
田阳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墙角的老人,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柔情,不过转眼而逝,她当作没有看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田……田小姐……”眼看著她就要跨进大门口,鲁父急切的喊了起来。
“老头,走开走开……”
“田小姐,田小姐……”
田阳阳整顿自己的情绪,对手下说:“这保安怎麽做事的,怎麽会有一个老头在这,赶快把他拉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里面。
“田小姐,田小姐……”鲁父泪流如下。
公司的顶楼上,田阳阳默默的望著下面,看著那孤独无助的背影,不由流下两行清泪。
在这几年里,由於医疗先进,加之雨珠精心的照顾,老天不负有心人,在前一年,连鼎总算醒过来了,不过四肢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看到父亲能醒来,雨珠已经高兴坏了。
“爸……”雨珠握著父亲的手说:“记得你一醒来就想知道拾娘姐的下落,当时我还吓坏了,还以为你要干嘛!女儿真是没用,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凶手,也没有打到拾娘姐的下落,不过,爸,我看到一个女人,虽然跟拾娘长得不一样,但是给我的感觉像是拾娘姐,爸,事情很多,我脑子直是有点乱。”
连鼎直直的望著女儿,眨也不是,转也不是。
“爸……你别累著了。”连雨珠按了按他的额头道:“我没事的,我只是跟你唠叨几句,呵……有你在真好,我什麽话都可以跟你说。”连雨珠别过脸擦了擦泪,换上笑脸道:“爸,女儿现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哦,我现在就做饭去,你等著噢。”
秦果回家後,挂好包,看客厅无人,往餐厅一看,桌上放著好多菜,他猜想著雨珠一定在厨房忙了,趁这时,他进得岳父房内去看了看。
“爸……看你精神还不错。”秦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微笑著说:“爸,你要加油哦,快点好起来,到时我们一起跑步下棋。”
连鼎的嘴嚅动著,似乎想说些什麽,眼睛一直望著桌上的一份报纸。
秦果会意,忙拿将床摇起,拿了个大枕头垫在他脑後,然後把报纸拿了过来,坐在床沿摊开报纸让他看。
报纸的第一版就是田阳阳的大头照,秦果忙翻过,说:“爸,你看……”
“爸,吃饭了。”连雨珠端了汤进来,看见秦果在,道:“我以为你在书房呢?”
“我来看看爸。”秦果随手就将报纸往旁边一放,道:“来,我来喂爸爸。”
两人喂连鼎吃好躺好後,亲眼看著他安睡後,然後端著盘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餐厅里,两人你瞧我,我瞧你,好像都有话要说。
“我……”
“你……”
“雨珠,你先说吧。”
“我……”连雨珠看著他,扒了口饭,喃喃的道;“我想,我想送爸到美国医治。”
“去国外。”
“是的。”连雨珠道。“国外的条件在各个方面都会好点,为了让爸早日康复,我想到他们看看。”
“这个也好……恐怕我不能陪你过去了。”
“这个没关系。”连雨珠笑道。“我知道公司里也忙的,还有,我通知你爸妈了,你和你爸妈也分开几年了,有他们陪著你,我也放心。”
“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连雨珠道。“或许回来了,都有一个新的开始。”
“雨珠……”
“怎麽了,舍不得我。”连雨珠调皮的眨眨眼。
“我……”
“好了,那就这麽决定吧,我下个礼拜就走。”
“这麽快。”
“嗯。”连雨珠放下筷子,道:“美国的医院我早就联系好了,我想尽快去。”
“叮当……”门铃急响。
“我去开。”秦果放下碗,走到外面去开门。
“爸……妈……”
鲁父回家後就病倒了,一直念著女儿的名字,鲁铭昊知道父亲去找田阳阳才生的病後,气冲冲的来到王氏集团公司。
“喂,你不能进去。”鲁铭昊不管三七二十一闯了进去。
“鲁总,那阵风把你吹来了,坐,请坐。”田阳阳挥挥手,示意秘书出去。
“你……还是人麽。”鲁铭昊咬牙切齿的说。“竟然这样对一个老人。”
“老人……”田阳阳把头一拍,恍然道。“你就是为这事来的,也奇怪了,那老头一看见就什麽秋语来著,弄得我一头雾水。”
“他是来找女儿的。”
“他女儿在我们公司上班。”
“不是……”鲁铭昊在沙发坐了下来,道:“他是我父亲,父亲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女儿,就跑到这里来了,没想被你赶了出来。”
“这我很同情。”田阳阳摆摆手。“可是这事跟我也没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