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七章（1 / 1）
一个多星期都在担心中度过，当刘医生通知我们心脏问题不大，只要用药物控制住血压，补充血液中k含量时，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想找人出去high，哈哈，正好沈佳岚那女人撞到了枪口上。所以这就不能怪我了......
一听电话就听到她在电话里面和我吼：“死女人，你搞什么东西啊？叔叔住院你也不说一声。怎么说我以前也经常在你家骗吃骗喝，来看叔叔也是应该的。要不是王渊他们说我都不知道！”
MD，你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在我就比在自己家还自觉啊！“唉，真是不容易啊。你也会明白自己这样骗吃骗喝啊！我倒要看看今天太阳是从那边升起来的！”
听到我说的话，佳岚微微一愣。“靠，我看今天我自损形象的逗你开心是多余的。听上去你还挺兴奋的。叔叔没什么吧？”
怕打扰别人休息，走动病房外的落地窗前。“嗯，刚刚从医生那里过来。他说问题不大。我感觉我是要出去玩玩，前段时间是被吓得不轻。不过，现在嘛......我的生活恢复正常了！”
还是这女人明白我，“那你的意思就是，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陪你出去疯了？”唉，明白就行了，说那么直白干啥呢？
“行啦，能会意就行了。干什么要说那么明白呢？我们有含蓄，含蓄还明白啊？”真的觉得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还是和这女人聊电话有激情，“含你个大头鬼啊！那你在医院等我，我先来看看叔叔。然后奉陪到底，怎么样啊？”
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了，正好等她一起吃晚饭，之后回家好好睡觉！“行啊，你快点。”挂了电话！
她上我家的次数都可以破纪录了，和我爸妈自然熟了。
我妈拉着她说：“佳岚啊，你能来看叔叔。我们就很开心了，但是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呢？以后不许这样！”
我一边拍我妈的肩膀，一边啃着梨子。“妈，你和她客气什么啊！没的事的，以后让她多往我们家跑跑，蹭蹭饭就行啦！唉，这哪叫多啊？”我向佳岚挑了挑眉，“怎么就买了这一点啊？”无所谓，反正我们玩笑开习惯了。
我妈瞪着我，“你怎么说话的？”唉，一看她就是没有幽默细胞的那种人！
我拉着佳岚准备走，“就这么说的啊！我马上和佳岚出去了！”
我爸点了点头，“别玩得太晚！”
我拿着包，“知道了。Bye bye！”有点妖孽复生的感觉......
还真是巧了，在门诊楼那正好遇上宇谦哥。他今天穿的是件粉色的休闲毛衣，他皮肤白很适合这样的打扮，配了条泛白的休闲裤。
“哥，怎么啦？翘班去约会啊？”本大小姐今天心情好，更何况既然答应了那就......
他依旧微笑着，我开始怀疑他脸上除了笑容以为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小姐，麻烦你别把自己的嗜好放在我身上！你们准备去哪？”他问佳岚。
佳岚应该没想到我会拿宇谦哥开涮，而且我一直抖那样避开他。所以她有这种喷血的表情很正常。“这女人今天疯掉了，没办法要陪她疯去！”
“叔还好吧？”宇谦哥很正经的问我。
“嗯，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控制血压就行了！”
“行，那你们去玩吧！我要回去睡觉了，累死了！”他脸色的确不好，这些天晚上我在医院他几乎都会陪我，而且早上还要上班。不过，偶然间会觉得心里暖暖的......那种哥哥给予的温暖。
......
我们打车去了新街口那得一家意大利餐厅，这里的氛围很好，很适合聊天。
佳岚笑得特暧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呢？我记得上星期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怎么能变得怎么快呢？”
对佳岚是没什么好去隐瞒的，那天的事情我向她仔细的说了一遍，包括在宇谦哥面前哭得一塌糊涂......
她脸色开始变得很不好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憋啦？有什么事，有什么想法不能和我说呢？自己一个人扛，扛的爽吧！”
有些事情你让我怎么说出口？就像我爸这次生病一样，说了只能让大家一起担心。咱们又不是医生，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啊！“只是那时候我一点心情都没有。说我肯定会说。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罢了！别生气啦，我只是不想大家都担心。肯定扛不住啊，要不然那天也不会哭成那样！”
我们边吃东西边聊。“知道错就行了。我倒宁愿你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陪你哭，也不要像现在这样被你遗忘！”
我们都笑了，笑得很灿烂。“你少来，我可没有啊！”
佳岚收回笑容，“那学长搂着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我如果是佳岚，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一样会闻她那时候的感觉。不是因为我们八卦，而是只有那样才能了解她对对方的真正感觉。“刚开始我没太在意，只是觉得挺踏实的。后来，突然间我有种挺奇怪的想法。我觉得他的怀抱也很温暖......和安宁的很像！”
佳岚蹙着眉，“还是放不开，忘不掉他？”
喝了两口橙汁，“都那么长时间了，放应该是能放了。不过，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吧！你不也一样？”
佳岚只是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说：“还记得安如意在《当时只道电话寻常》里那段我们很喜欢的话吗？‘相爱亦如造梦。死去的或者离开的，梦醒不醒都万事皆休。活着的，留在梦境里走不出来的那个人，才是最哀苦的。被回忆留下来回忆两个人的一切。’”安如意的这段话曾经是我们学生时代里很喜欢的句子。那时候只是觉得很有味道，直到现在我们才明白里面的苦。
我们脸上都有着淡淡的笑意，应该是无奈得笑。“唉，回忆是痛苦的，尤其是你一人回想两个人的记忆。因为你要一个人承担当初的温暖，快乐和伤心，痛楚。让你的世界里永远都存在着一个他。无论你给他的空间有多大！”也只有佳岚能说出这样的话和我去共鸣那种感情。
知道不能和她聊“回忆”这个话题，因为发完感叹她又要说那句她的名言了。“你不知道我叫‘没有记忆的猫’啊？”我和她异口同声。
“就是怕回忆，回忆伤人！”她说的悲伤，却笑得灿烂。更何况无论是在她的或是我的那段回忆里，留下的全都是美好的事情。就算是最后大家分开，也并没有什么怨恨。有的也只是放不下......用已经分手的心境去回忆当年的温暖和幸福，呵呵，这怎会不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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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情好了，食欲都会变好。不过本身我的消化系统一直不敢恭维，所以也没敢吃的太多。可是这里的海鲜沙拉真的很棒，能得到像我们俩这么挑剔女人的认可还是真的不容易。
我们开开玩笑调节调节气氛，可佳岚又开始审问了。“唉，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好不好呢？别人不明白你也就算了，不过姐姐我可是明白人啊！”
我又没打算不说，不就是刚刚那个“回忆”的话题把它插开了吗？“我是不明白了，你什么时候成我姐啦？不管怎样你还比我小四个月呢！”
佳岚轻挑了挑眉，“呵！一时口误！”......可是瞬间她就叫起来，“MD，差点就被你唬弄过去了。快点说，明明决定和学长划清界限了，怎么现在又......你可不是那种哭一下，别人安慰你。你就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
我抬眼，饱含深意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怪怪的笑。“你用得着这么了解我吗？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没心没肺啊？”不过，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个混蛋女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阴啊？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看，轻轻地点了两下头！
瞒谁都瞒不了她，她太了解我的个性了。不过，我可从来不准备在她面前保留什么。而且，我也有莫名的自信，觉得我们之间是毫无保留的。因为我知道：沈佳岚不是什么好演员.......
“什么啊？你就那么硬生生的拒绝学长的好意？他准备帮你擦眼泪，你那样让开。他的手不就悬在半空？”佳岚比划着，一脸惊疑的表情。
我尴尬的点点头。
她一副被我打倒的模样，“你强，看来我说你是刺猬一点也没有错。表面上一张娃娃脸长不大的样子，可是呢，能突然间给人厉害尝！唉，要不然我也不会叫你薇姐了。”
我刚想辩解，她又开口了“我现在还真的挺佩服学长的，在那种情况下也有办法让你改变决定。挺有本事的，这种事啊，原来也只有安宁能做到......”
她突然间停了下来，我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的话。没有什么生气地表情，只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自从那次去打保龄球，在乔隐面前那么自然，镇定的说出那两个字开始，对于他的名字，并不会再有过多的感觉。只是努力的只把他看作我曾经熟识的人！忘却，应该开始了吧......
佳岚会意地看着我笑，笑容很灿烂，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的眼神有些闪烁。是我想太多了吧......
接着她的话，仔细的和她说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你被吓哭没？”一脸的三八样。
切，“你当你家姐姐我是林妹妹啊？没点事就哭！首先，我泪腺不发达，其次，视力就够差的了，要是哭盲了怎么办，多不值得啊？”有意和她贫嘴。佳岚笑的和花一样，“你会不怕？你可是从来不看鬼片的！”
我可没说我不怕啊，“切，说话不牙疼。要是你不紧张？”
......
本来就是我的刻意回避，所以......“他问我老是在别扭些什么，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我生气了。否则为什么老是避开他！凭良心讲他把我问懵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把话说开来。所以我只是看着他。”
佳岚盯着我看了半天，“你啊......要是别人和你犯冲，你和他吵一架也就算了。不过像这种情况你就没辙了，因为你觉得自己理亏！”
理亏，还真是形容的恰到好处。那种窘境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但他没有勉强我说什么，只是换了个口吻说：‘知道我最怕你们女生什么吗？——思维太快，太多！总是很难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如果你没有答案，那我就当你只是在小姑娘闹别扭，闹一下就算了，嗯？”唉，故事说到这里我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吃了点沙拉。
“给你台阶下，你怎么可能不下呢？除非你又哪条经出问题了！”臭东西，就不能说好听点？虽然事实如此。
我没有多说什么，听了这么大段的故事，那女人的嘴是不会再闲着的。
“本来我还挺支持你的决定的，不给任何希望。可是从那次大家聚会开始，我就持反对意见。你那种回避太伤人，我倒觉得像你们现在这样挺好，见了面开开玩笑，多开心！”
我点了点头，“所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买完单，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在路上。八点多钟，新街口仍旧热闹。
“我们去哪？”从走出餐厅后，还是第一次开口。有的时候和朋友在一起不一定需要那么多的话，只要她陪在身边，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也就会觉得踏实。
一脸谄媚的笑容，唉，除了去我那里，她还会有什么好的提议？
装的一脸的严肃，“行啊，不过，我要收房租！”一下就被她缠住，挽着我的手臂：“我的小薇啊，我们俩什么关系啊？”哈哈，“你少来这套，我认钱我认人！”......
“小薇啊，......小薇啊！”手臂都快要被她摇散了......谁让我家那么近呢，这么散步回去只要10分钟！
本来这里就我一个人住，空间不大。所以东西摆的很紧凑。不过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的房间摆了一张60尺的大床，它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更何况沈佳岚这女人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不买张大床不被她挤死才怪。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旁边那个木制书橱，里面每本书都是我所钟爱的，佳岚每次来这都会站在书橱前看一会，她不会把书橱打开。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我们曾看过的书整齐的放在那，虽然我每次都会笑她，“知道吗，你这种表情就像是那些暴发户，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己有文化，买一大柜子的书回家做装饰！”但是，我明白，那是追忆。那些书里记录着我们的成长。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冲完澡，我躺在床上拥着薄被。虽然南京的天气很变体，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已经十一月初了。突然间觉得真的好想念我的这张床，不过这个臭女人今天肯定不会让我早睡，命苦啊！佳岚穿着我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
“我明天放自己一天假，你要陪我聊天。要不然，我明天早上六点就把你拉起来！”唉，我是吃软不吃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懒人，再怎么我都有信心早上比她起的早。大冬天上课都能睡着的女人我怎么比得过呢？拉了拉被子。“姐姐，我什么时候成陪聊啦？”裹着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说什么就说吧，要不然我就不能保证我之后和你聊得是在意识清醒地情况下说出来的！”
和她会意地笑笑，我们俩只要三天不好好聊一次，就会觉得生活里少些什么。她换了个坐姿，双手抱着腿，头轻靠在膝盖上。“嗯，我们今天再重温假设性问题，好不好？”
假设性问题？小女生的时候，我们相互之间就会问对方一些假设的情感问题。仔细想想看，那是因为憧憬爱情，想知道自己在感情问题出现的时候去怎样处理！今天，为什么好好的要这样呢？“那你问吧！”
她特意把眼睛往旁边瞟了瞟，还特别小心的看着我。“我只是假设，假设......”
看来还真的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算了配合配合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点头，“嗯，我知道是假设，你快点问吧！”
“如果安宁回来了你会怎么样？”她看着我，说得很快，声音也不大。
但是我听得很清楚。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很仔细的看着佳岚。他是上飞机前才告诉我他要走。那时候我都没办法把他留住，就算现在回来我又能怎样？
佳岚表情很不自然，我开口：“不会怎样。如果你们告诉我，我只会应一声：‘嗯！’然后继续去过我自己的生活，生活里有我爸妈有你们就足够了！”我在笑，甚至眼睛都在笑。佳岚，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说你是最不适合瞒我东西的人，如果是王渊我可能不会发现。但是你不一样......真的是假设吗？到现在你还蹙着眉，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相信那是——假设！放心，我不会揭穿你。很多事情说清楚和心知肚明不说出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过了一会她点了点头，轻咬着嘴唇。“宝贝，你会恨他吗？我觉得虽然甄诚那时候那么坚定的离开了，对他我有气，但是不恨！”
看来我今晚真的是别睡了。恨他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真的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对他有怨，但是否有恨我就不知道了！”恨也是需要勇气的，不是吗？既然我被回忆留下来回忆两个人的一切，它就让我失去了恨的力气......
那样坐在那还是挺冷的，让佳岚进了被窝。我们半靠在那，佳岚搂着我的腰。她的脸色一直都挺难看得，应该是内疚吧！但是佳岚，我不会怪你瞒我这件事，你们不说是不想让我心烦。你们这样努力的保护我，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虽然你是那种藏不住事情的女人，但我已经觉得很满足，很温暖了......轻叹了口气，回抱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曾经和这女人开的一个玩笑。她说只有你那么懂我，和别的人聊天总是那么浅浅的说两句。特别是谈本好书，他们只会和你谈谈情节。而我们就不是......我和她说，佳岚你知不知道？恐怕上辈子你是个男子，小女子我不知道欠了你什么感情债，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还不了你，用下辈子来还。我们就在之后的千年里不断的找寻，好不容易在这一世里相遇，但这一世我用友情来偿还上辈子的情债......那只是个玩笑，当时说出来让那女人笑疯了。还说：也只有你能想出这种故事！但我现在却觉得是你上辈子欠了我.......现在真的很暖！
“我只希望你别去恨他，你们之间不应该有那种感觉存在。你有你的苦，她也有他的无奈吧！”佳岚说得很让我动容。后来才知道，这并不像我想的是劝说，而是种感叹，而且里面真的很有深意！
我躺了下来，“我也不希望那样，只希望回忆起来里面永远都是美好的东西！”
佳岚也躺了下来，但我们没有说什么，只是相互依偎的躺。真的很困，可是脑子里翻江倒海的。不是说了不会回来吗？那为什么又要跑回来呢？虽然和佳岚说，会毫不在意的过自己的生活。真的能做到吗？那不太可能。我甚至有找他问清楚的冲动，为什么能够那样决绝的说走就走！这是我一直想不通，不明白的地方。他不是那样的人，对他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除非那两年里他一直都带这假面具。可是理智告诉我，我没有必要那么做，说不定会被伤的更深。有时候，糊糊涂涂过日子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是我的个性啊！臭佳岚，烂佳岚，你不是存心不让我睡吗，干嘛好好说这些呢？
她应该还没睡着，轻轻地向我这挪了挪。“下个月是你生日了吧？”带着朦胧的睡意。
吓了我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为什么好好的说这个？“嗯！”
她依旧闭着眼睛，“那准备怎么庆祝？”
庆祝？我愣了半天没说话。没打算去庆祝什么啊。她见我一直没说话，猛地睁开了眼和我对视。“你不会又打算像去年一样，不庆祝，不收礼物，还玩人间蒸发吧？”一脸的惊疑。
看到她那副表情我就想笑，“只是没准备庆祝而已，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哈哈，去年的生日......故意把自己弄的很孤单。
佳岚一下子搂住我的腰，还抱的紧紧地。“不行，今年一定要过。我都想好送你什么了，听见没有？”靠，这女人什么时候把撒娇，耍赖全学会啦？
“好，好！你快点松手，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叫上大家，我们一起热闹！”
被她放开，我努力的深呼吸了两下。她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开心过了！”佳岚翻了个身，应该要睡了吧......
生日......有太多的回忆了！静静的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