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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桃花仙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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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花夫人的身体才算见好,这几天花府红衣桃花仙显灵的事情在临安城里被传的沸沸扬扬。

而往往在市井里流传了一遍的事情都会被或多或少的夸大,于是当事件的改版又传回到花府时,就变成了几肆是神女转世了。

花夫人听着青衣的转述,坐在椅上无奈地摇头:“所以都说市井流言多是不可信的,知道是哪个多嘴的把肆儿的事传出去了么?”

青衣皱着眉头,也很是疑惑:“青衣没有告诉除老爷和夫人外没将这事告诉任何人,怕是谁在暗处偷听去了。”

“罢了。”花夫人思忖片刻,从凳子在站起来,向青衣道:“替我备辆马车吧。”

“是……”青衣应道,又不禁疑惑,“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云居寺。”花夫人叹气,不由想起去年那天亟子说的话,又叫住青衣,“肆儿她……”

青衣笑着安慰道:“小姐还在睡着呢,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

花夫人顿了顿,有些恍惚地点头。

只是青衣不知她本不是想问这个。

怎么?连自己的孩子都怀疑么?

花夫人尽力撇开纷繁的思绪,拧着黛眉道:“最近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去寺里烧烧香,望菩萨保佑吧。”

“也是。”青衣点头,“祸兮福所倚,夫人就别操那么多心了,身边要紧。”

“我也知道。”花夫人抚着太阳穴,“青衣……你觉得那桃花仙……”

“桃花仙怎么了?”

“没……没什么……”花夫人摆手,“你去备车吧。”

“是……”

青衣福身退出门外,不禁想起几肆胸前那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纹样,桃花仙子么?为何全然没有仙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无法捉摸的妖冶。

京城的夜里歌舞升平,富足的生活条件使得夜市上又热闹了许多,车水马龙,灯火处处。

位于城中心的一家青楼,天香院中,更是莺歌燕语,管弦竹箫萦萦不断。

一个紫衣男子推开一间厢房的门跨了进去,关上门环顾四周,见房内无人便自行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国舅爷好雅兴。”一个红衣女子从男子身后的屏风后走出来,轻移莲步,眼神媚惑。

紫衣男子放下酒杯,似还在流连唇间美酒:“朱姑娘多年未见还是这般迷人。”

红衣女子走到他身边,在紫衣男子面前低下头,发丝垂到男子的脸上,道:“尉迟偃。如果你还想

你的的脑袋在脖子上待久点,就应该记住,我没有姓氏,只叫朱颜。”

尉迟偃丝毫不为所动地撩起朱颜的头发把玩起来:“朱颜,美人,蛇蝎美人,也难怪你会来这里,

而另一个美人却去了……”

“哼!”朱颜抽走她在尉迟偃手中的头发,冷冷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尉迟偃直直盯着朱颜,嬉笑道,“那我们就言归正传。”

朱颜坐下和尉迟偃对视着,敛了脸上的情绪。

尉迟偃见她不语只有兀自继续说道:“你帮我解决了梁文宇,我给就给你你想要的。”

“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朱颜抬起下巴,瞳孔微缩,简单的话却一语双冠。

尉迟偃会意点头:“那是自然,我可是很相信朱颜你的能力。对了……近期临安城盛传的桃花仙不

会就是你吧?”

“怎么?”朱颜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尉迟偃呵呵一笑,认真道:“朱颜你的样子还真像极了仙子。”

云居寺前香火萦绕,行人如织。

树绿,草绿,苔绿,称得这座寺庙分外肃穆,同时也增添了丝丝雅致,让人如临画中,心旷神怡。

花府的马车在寺前停下,只见青衣首先从车上跳下来,又回身去扶揭开布帘的花夫人。

这时正午的钟声敲响,静静地回响在这古刹深寺。

青石阶梯从大门从,延伸下来,墨苔静谧,像是在等人注目。

从正门进去便是大雄宝殿。

“夫人。”青衣替花夫人点好香,双手递给她。

花夫人默默地接过香跪在前方的软垫上,虔诚地对着佛像拜了三拜。

“求佛祖保佑我们花府上下能够平平安安……”花夫人闭上眼睛轻喃。

“阿弥佗佛,施主抽个签吧。”不知何时身边站了个胡子花白的和尚,一手拿着签筒,一手执佛珠

对花夫人道。

花夫人连忙站起来,接过签筒道:“原来慧明是方丈。”

慧明微微点头,笑着说:“施主可是许久没来了啊。遇到不顺意的事才来求神礼佛,未免迟了

些。”

花夫人颚首,自觉惭愧:“方丈说的是。”

“施主还是求签吧。”慧明指着签筒提醒花夫人。

花夫人深吸口气,重新跪到垫上,双手斜捧着签筒轻轻摇晃。终于,“啪”地一声一根竹签掉在地

上。

花夫人俯身捡起竹签,神色恭敬地看着慧明:“还请方丈为我解签。”

慧明点头,走到侧殿里为花夫人取出相应的签文,打开看了又看,只是摇头叹息。

“还请施主随贫僧去往禅院。”

花夫人迟疑片刻,终于还是拿出一锭银子交给青衣。

“青衣,你去把这银子捐了,作香火钱,我去去就来。”

青衣点头地福了身,带着银子往殿外去了。

禅院里,慧明沏了茶递给花夫人,看她小泯了一口,便问:“施主觉得这茶如何?”

花夫人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杯道:“方丈怎的不说那签文?”

慧明拔弄佛珠:“相由心生,这茶的好坏其实全然凭施主的意愿。施主以为它好,它便是好;施主

以为它坏,它便是坏。”

花夫人无奈地叹气:“今日实在没心思与方丈讲禅,还请方丈为我解惑。”

慧明摇头,目光投向远处:“人生而惑,不知施主惑从何出?”

“只因家道无端中落,孩儿身上又异象连连。”

“钱财、地位均乃身外之物,何必太再意?”慧明指着茶杯中旋转着的茶叶,“至于异象亦如此

茶。”

“我生愚钝,实在不明祸为何起?”花夫人急切地问。

“有因即有果,困果循环生生不息。”

“方丈为何无论如何不肯相告?”花夫人实在忍不住,激动地站起来,拽着香巾的手因用力过度而

泛白,“佛不是度人么?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度’么?”

慧明也不怒,目光淡然而深邃:“施主执念过深。我佛以慈悲为怀,但如若全然相助,世人又如何真正涅槃成佛?”

花夫闻言,眼神黯淡下来:“方才无礼,也会方丈见笑了。”

慧明理解地笑笑:“佛曰:不可说。”

花夫人苍白地点头,没向慧明告别就脚底飘忽地走出了禅院。

“夫人!”青衣正在院外候着,见花夫人如此也不忍心再问,忙上前扶住。

花夫人茫然地由青衣牵着走出了灵隐寺。

“青衣。”花夫人忽然开口唤道。

“夫人,青衣在呢。”

“你说我们花家这次是福是祸?”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青衣一愣,随即道:“夫人,我们花家正是福祉临门的时候,柳老爷又高中在望,怎会有祸?花夫

人就莫要多想了。”

花夫人叹气,轻拍青衣的手。

云居寺前,马车正候着他们。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青石板上,从远处只有能看见朦胧柔软的金光。

花夫人和青衣顺着台阶走下来。

忽然,一群从学堂放课的学童从他们面前欢快地跑过,齐念的正是唐寅的那首《桃花坞》: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卖酒钱。

……

花夫人一个趔趄险些滑倒。

青衣急忙扶住,陷入深深的沉思。

花几肆。

一夕桃花尽芳菲,独立朱门香几肆。

则名我……桃花几肆。

一家客栈前,一队华丽的队伍有序排开,从队伍后走出一个紫衣男子,正是国舅尉迟偃。尉迟偃在大门的正前方站定,从袖口里拿出卷明黄色的布卷。

而后清了清嗓子拉长声音道:“新进进士临安人氏柳暮然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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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泪奔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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