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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早上,姚远还没睁开眼,米岚就已经走了,她打算抽个时间,找经理评评理,起码,最基本的人道主义,作为管理者,是不是应该承担一些?
姚远这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现在的她,俨然就是姚远的保护神,她也乐此不疲。
姚远知道自己的伤,不过就是修养几天,就会康复,不过现在的他,更愿意在医院呆着,好好享受着米岚对他的照顾和爱护。
如沐春风,妙不可言,中断好久的爱意,在彼此眼波流转,无言的灵犀,在彼此情感迸发,他都恨不得自己的伤,能够严重些,更严重些。
他也乐意将一切麻烦交给米岚,他偷偷享受着属于自己来之不易的小小幸福。
米岚找到经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早上,季杰给她报信:医院已经决定不给姚远治疗了,原因是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静养,而季杰透露给米岚的消息则是:医药费不够,医院放弃治疗。
推波助澜再加上火上浇油,米岚在外晃荡的小船,迟早会驶入姚远那痴情的港湾。
君子成人之美,季杰只得在心里,对好友说声抱歉。
“你是姚远什么人,你凭什么替他来要医药费?”
对面经理故意刁难的问话,米岚害羞地想要低下头,可是,在想到姚远还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等着她的消息,她就无法回避,难堪固然不好受,耽误病情,却是最大的过错,她,无法回避。
“我。。。。。我是他的女朋友,这个称呼够资格了吗?”
就这一句话,让经理无语良久。
对于姚远的行为,他是从心底里赞赏的,他也预备着合适的时机,将姚远的英雄事迹,在员工大会上好好宣扬几番,让员工们更有主人翁责任感,但是,提到医药费,他就不是那么乐意负担。
“他只能算编外的员工,因为他没有工作,他只是体验生活来的,我们没有正式的雇佣关系,所以,这医药费,我不能负担。”
理直气壮,经理的狡辩,让米岚差点气得岔气。叉着腰,她也不怕被人说没修养,对着经理办公室的外面,大声叫嚷着:“亏你还说的出来?人家白干一个月,你不发工资就算了,这应该负担的医药费,居然想赖掉?有你这样的管理者吗?不给是吧?行!我也有方法让你乖乖的给!”
引来好些员工的偷偷围观,其中就有大刘,大刘对着米岚竖起大拇指,微笑着示意,这让米岚的气势更加凶猛,对着经理,就是一通她昨夜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劳动法。
“尽管没有真正的雇佣合同,但是,他在这里工作也是既定事实,作为管理者,不可这么推卸责任,如果姚远这事就这么算了,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替你卖命,别因为一点小钱,失去人心,那是大大的得不偿失,以后,有你后悔的。幸亏啊,幸亏我离开,如果你还是我的老板,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造谣滋事就是你这小人物的本领?我会怕你吗?切!”
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女孩,有什么能力和他斗,经理对于米岚的挑衅,嗤之以鼻。
悻悻然,米岚在心里将吝啬经理的八辈祖宗骂个狗血淋头,晚上去医院时,姚远期盼的眼神,又让她心疼不已,他问起来,米岚只说已经有消息,让他好好养病就好。
对付无赖行为的人,米岚也不想做善类,她居然在夏琳的鼓动下,跑到都市日报去,将无味经理的无良行径,通过媒体给揭露了出来,并且声情并茂,涕不成声。
外来打工者,本来就是社会弱势群体,这篇报道,仅仅刊登了一天,居然有络绎不绝的人民群众,涌到医院,对姚雷锋嘘寒问暖,在强大的舆论监督下,经理乖乖地送来全额的医药费,临走之时,还对姚远讥笑:“你这女朋友可够辣的啊,居然敢想出这一出?”
姚远自豪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人!”
米岚使劲捶打他,姚远满意地笑着,只是拽着她的手,从手心摸到手背。
第一次,米岚走进了姚远租住了一月的房子,潮湿,凄冷,走道尽头的厕所味道,一阵阵地扑面而来,高高的窗户,因只有在下午才有一点阳光照进来,木质的房门,因为年岁久远,靠近地面的部分,已经破烂不堪,关上门时,吱嘎的怪叫,诡异犀利。
“你居然住在这里?”
心一阵阵抽着疼,以前的姚远,是怎样的一个人,现在的他,又是怎样一个人,米岚有时候也会迷糊,她无法想象,嚣张跋扈的他,也会忍气吞声地来对待在异乡遭遇的一切,比起现在的好青年,她更希望他能回到过去,洒脱地做回原来的那个时而坏坏,时而好好的姚远,而不是现在的一味地当着正义者。
“你会回去吧?”
“我。。。。。还想和你呆在一起。”
“你还是回去吧,在家等我,做你想做的事。”
“我舍不得你!”
“你回去吧,放假我也会回去的,我们还等几年就好了。”
“那。。。。。。我听你的,我啥都听你的。”
“那你回去想干啥?”
“我。。。。。你说,我干嘛?”
“我嘛,希望你去当花匠,你会听我的吗?”玩笑的一句话,姚远半天没吭声,米岚甩起头发,俏皮的斜睨。她继续调侃:“到了时候,我们一起并肩工作,我搞设计,你负责施行,那样,多好,珠联璧合,天下无敌。我不想让你去当俗气的啥老板,多俗气,多势利,脚踏实地地干点事,我心里也踏实。”
“我都听你的。”姚远慎重地点点头,眼神满是真挚。
“我说的玩的,你可别瞎想,你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不要理会我的玩笑话,知道吗?”
“那是,我哪会理你的这些?再说,咱俩还没结婚呢,我干嘛要乖乖地听你的,对吧?”
“就是,做回以前的你吧,那样,我才能安心。”
“就是,就是。”
夜深了,米岚要回学校了,这几天,跑来跑去,已经筋疲力尽,加上明早最重要的一节课,是千万不能迟到的,等到帮姚远清理好回家的行李时,她才想起错过了最末的一班车。
姚远好几次想要开口让她留下,可是,话在嘴边过滤了无数次,缺乏勇气的他,怎么也开不了这口。这下,命运就留下了她,今晚守在他的身边。
只是望着米岚黑色毛衣的背影,眼光跟着她,无法移开。心跳都快蹦出看嗓子眼儿。他咽下口水,端起水杯,靠在床架边,假装喝水。
“这毛衣,回去后好好洗洗,都有味道了,还有这鞋子,回去后好好晒晒,里面都湿透了,还有。。。。。。这”指着一条已成灰色的毛巾,捂着鼻子:“也不知道这是干嘛的,都成这样了,还不扔掉。”
“那是高二那年咱俩一起郊游时,你擦过汗的啊,我一直都没洗,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闻闻,那上面还有你的味道呢。”放下水杯,姚远痴痴地望着她。
她低下头,一缕刘海遮住她顾盼生辉的眼眸,姚远无法看出她的脸色。
他开始惴惴不安,后悔说出这句太煞风景的话来。
“有毛病啊你。”她抬起头,甩起毛巾,扑在姚远的头上,他一侧身躲开,手却趁机抓住毛巾的一角。米岚的毛巾也没松开,两人一人拉着一边,都不再说话。
空气快要停滞,暧昧瞬间扩散。
到底还是姚远的蛮力大点,僵持了一会,姚远用力一拉,米岚没提防,两个人就这样撞到了一起。
嘴唇和嘴唇开始打架,手指和手指纠缠,就连脚丫子也凑着热闹,交缠在一起,她的背脊顿时僵硬成一块木板,彼此呼出的热气在夜色中弥蒙开来,米岚紧紧地拉住毛衣的下摆,抵御着他手指的进攻掠夺,她要坚守自己的阵地。可她却无法防备毛衣宽敞的领口,温热的手掌,轻轻地触摸胸前的两块软肉,尽管,这个动作,姚远已经对她做了好多次,可是,从没今晚这么炽烈狂热,顶尖处已经开始灼烫无比,硬硬的顶端,他的手指狠狠地拧着揪着。
酥麻没来由地从头顶到脚丫,从皮肤到心间。她开始迷糊,在迷糊中,她陡然意识到,彼此已经进入了危险的状态,在继续下去。。。。。。后果无法想象。
他发烫的手指,发烫的呼吸,发烫的身体,让米岚忽然害怕得后背嗖然发冷。
她拼命地推开他,他懵了,望着她微露的胸,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白玉般的晕泽,殷红色,从额头到眉间,到耳根。她理理有点凌乱的头发,坐在离他稍远点的板凳边,颤抖的手指,迅速地扒拉着衣领口,试图让衣领能够缩小些,再缩小些。
“米岚,对不起!我不该的,我不应该的。。。。。。”
“我们还小,再说,如果出了啥事,我咋样有脸啊?我妈会打死我的!”摸把脸,米岚将头发重新束起,长长的刘海摇晃在姚远眼前,让他的心,从内疼到外,一直蔓延到脚底下。
“我会负责的。。。。。。”他猛然埋首,指甲伸进头皮,抚着太阳穴的酸胀呢喃道。
“咱们还不能这样。。。。。。姚远,你生气了?”走进他,拍拍肩,她的话语温柔如水。
“没有!我咋舍得对你生气?米岚。。。。。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我的天,我不能这么早伤害你。”他抬眼,清晰见到她眼珠里那个颓废的他,伸出手,彼此靠近,温馨依旧。
“那你伤口还没好,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好了。”米岚铺好被子,自己则拿起姚远最厚的那件黑大衣,裹在身上,爬上了沙发。
拉起她的手,“不行,咱俩一起睡,我不干傻事,我保证。!”
“你的保证有点玄,我看还是远离你更靠得住。”揶揄他,米岚闭上了眼睛。
她齐肩的长发,散落在沙发四周,白皙的脖颈因为沙发扶手过高,而微微扬起,玲珑有致的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蜷曲的腿,紧紧叠加在一起,魅惑的曲线美,□□十足。
姚远看呆了,痴痴地望着,好久都没移动已经僵硬的脚步。
一夜安然,宁静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