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1 / 1)
条条大路通罗马,像我这样的人才,放在哪不发光发热?
呵呵,吹牛大王。
沈璀,你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
你,喜欢我吗?
喜欢。
真的吗?
真的。
周严天天都在外边喝酒,几乎每次都喝醉。几次后,沈璀就不高兴了。
又有朋友打电话让周严去。沈璀就不想让他去了。
天天喝酒,有什么好喝的,喝醉了多伤身体啊!
可是,总不好驳人家的面子。
你们男人就好这些面子。
我少喝点。
你每次都这么说。
我这次真的注意。你不要不高兴嘛。等回去,我一定不出去喝酒,天天在家陪你。
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好了,好了,不要嘟着嘴啦,我不去了。我去打个电话。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老婆。老婆你最英明。我保证少喝点。酒场上,唉,有时,没办法。周严说了无数的好话,哄沈璀开心。
每次都是沈璀开车送周严去,然后再开车接他回来。她不喜欢在酒场上周旋,周严也不勉强她。
这一次,周严又被灌醉了。
沈璀越想越是生气,走到半路,她对周严说,车子坏了,你下去看看。
周严不明就里,歪歪斜斜的下去。
你往后退一些。沈璀从窗口伸出头说。
周严就往后退,忽然,车子一下子就窜了出去。他楞了一回神,车子已经跑远了。
喂,老婆。他往前跑。无奈头重脚轻力不从心。
手机响起来,是沈璀的。
老婆,你怎么扔下我?他很委屈的说。
现在,你给我跑过来,不许搭车,要是敢搭车,就不许回家,我在前面等你。看你以后还喝不喝醉了!沈璀严肃的命令。
老婆……
电话断了。
周严哭笑不得。只得打起精神,跑步前进。他哪是跑步,分明是在跳八字舞啊。天气又热,直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简直要累昏过去,才看见沈璀倚着车子,衣摆飘呀飘的,很拉风的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他。
周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用手叉着腰,一个劲的喘气和干咳,老……婆,咳咳,咳咳,老婆,咳咳,我来了。
速度不慢呀,一小时二十六分钟,再跑两公里。说完就要开车门上车。
喂,老婆,老婆,我以后保证再也不出去喝酒了。周严抢上一步,拉着沈璀的手,央求。
以后再也不出去喝酒了?你说的噢!
老婆,……我保证再也不喝醉!真的,如果再喝醉,你让我跑二十公里。
说话算数噢。
绝对,算数。
那上车吧。
周严一坐进车里,就瘫了。
等到要下车,直感觉浑身酸痛,脚疼得好像要断了。看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挪出车子,一下车,就差点跌在地上,沈璀上去扶住他。把他扶进房里,周严往床上一倒,打死都不起来了。
沈璀只得去给他脱鞋子。脱下鞋子,发现袜子都红了。
沈璀纳闷了一会,给他脱去袜子,不由大吃一惊,他的脚上磨了好多泡,泡又磨破了,血肉模糊。
不过跑了几公里的路嘛,至于这样子娇嫩嘛?
她哪里知道周严是扭着跑来的。
她倒了热水,把他的脚泡在热水里。周严本来已经睡熟了,破了的脚在热水里一泡,疼痛直钻心肺,惨叫一声,坐了起来。
沈璀温柔的握着他的脚腕,抬头说,疼,是不是?
本来确实应该是很疼的,可是看见她盈盈的眼眸,温和的神情,低柔的话语,奇怪,那疼痛就,感觉不到了。他的脚腕被她的小手握着,很舒服惬意。
他摇了摇头,说,不疼。
她轻轻的抄水,给他把脚洗干净,然后很轻的用擦脚布擦干,放到床上。
我用碘伏给你涂一下,估计你明天是不能走路了。妈妈肯定心疼坏了。天下最毒妇人心,呵呵。沈璀把水倒了,回来从她的行李箱中找出碘伏。周严深情的看着她来回的走动和忙活。她这个样子,很像一个体贴又能干的小妇人。
沈璀把棉签在碘伏瓶里蘸了,看着他的可怜的脚,闭了闭眼睛,轻轻的涂上去。
确实有一些痛,可是,那痛在心里,痒痒的,无比幸福。好像快感来临时的感觉。周严闭着眼睛,□□了一声。
沈璀的棉签一下掉在地上,表情很奇怪。
收拾好,沈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周严已经睡了。
桔红的灯光流泻一室。
她翻过身,看着周严。他的鼻梁挺挺的,嘴唇,散发着男性的诱惑。好想,吻一下他。她又翻过身。思绪翻飞。
有一段时间没有梦见苏涛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时时刻刻都想着他了。他是有妻子和儿子的人了。今生,再也没有可能。如果没有周严,她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对苏涛的思念。可是,她的身边有温柔又情深的周严。他的深情,点点滴滴,润物无声,悄悄的慢慢的渗入她的心田,温暖着她,感化着她。她开始熟悉他的身体他的味道他的音容笑貌,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我沈璀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的情深和眷恋?有这样一个一心疼惜和呵护自己的男人,沈璀,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满心的温柔的情愫。
她又回过身来,看着他。靠近他,依进他的怀里,紧紧的靠着他的身体。身体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反应。他的皮肤很好。忍不住在他的胳膊上亲了一口。
可是他毫无反应,竟自睡了。
无处排解。
她在他的怀里无可奈何的扭了扭身子,对他做了个鬼脸,小声说,唉,你这个人啊,不该睡时又睡了。
正睡着的周严嗤嗤的笑了起来。紧咬着后牙,最终忍不住,大笑起来。
沈璀吓了一跳,以为他做梦。
他把她紧搂在怀里,狂吻了一通。沈璀这才知道他并没有睡熟,一直在装睡。那么,她的,她的,……哎呀,沈璀可羞死了。卷着毛巾被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躲在那里,一辈子都不想出来了。
喂,老婆,老婆,周严把她给扒出来,搂抱在怀里。
哎呀,你坏死了!沈璀羞得紧闭着眼,不敢看他,一个劲的用拳头打他。
周严哪里见过她这样的情状,不由全身都酥掉了。色狼本性立刻复苏,压着沈璀的胳膊,看着她娇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放肆的狎弄和轻薄她,沈璀的表现也令他无比的惊喜,原来,她竟是如此好的一个尤物。让他连即刻死掉的心都有了。
沈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他轻抚她的秀发和玉背,说,本来夫妻就是这个样子的呀!宝贝。我好喜欢你。
沈璀只是不肯把头抬起来。
他关了灯,把她抱在怀里,他的胳膊健美有力,充满了男性的力度。
没有了灯光,沈璀终于把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来,放在他的肩上。
我觉得好幸福,沈璀。无比的,幸福。幸福得,都想死去了。
不许说死。沈璀紧抱着他,嗔他。
不死不死,我要陪你一直到老。好不好?
好。
两人正情深意浓的说话,沈璀的手机响了。
是苏涛的电话。
沈璀,夏正,他,走了。苏涛的声音低沉而悲伤。
什么?沈璀直感觉浑身一下子变得冰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很熟悉的人,突然没有了,悲伤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什么时候?她哽咽着问。
刚刚。
他,有没有醒来。
没有。
夏微,她,怎样?她一定好伤心,你要好好的安慰她。
我会。
如果我去,夏微,她,……
沈璀,夏正在生前留下过遗嘱,他把股权给你和夏微一人一半。
什么?我放弃。夏微,一定很恨我。
这不是你的错。
苏涛,夏微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我知道。
苏涛,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活着,知道吗,苏涛?沈璀哭了。周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知道。沈璀你别哭。
我很好,不用你惦记。
你要活得快乐,这样,我才会放心。
我很快乐。苏涛。我先生,他对我很好。
沈璀,对不起。
苏涛,你没有对不起我,苏涛,真的,我是个看得开的人,我知道你的无奈。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噢,我先生在这里,你跟他说话。
沈璀把手机递给周严。
两个男人都沉默着。沈璀也真是好笑。这两个人,都深爱她,他们是情敌呀,那是要决斗的呀,有什么好说。
你放心,我很爱沈璀,我会让她幸福。终于,周严打破沉默说。
谢谢。祝你们幸福。
谢谢。
电话挂了。
我的一个好朋友,去世了。沈璀边哭边对周严解释。
苏涛这个名字,周严听沈璀在梦中叫过好几次了。他当然知道苏涛是谁。那是他心底的刺。可是,是他先遇见沈璀,这命运的安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要不要去吊唁?周严问。
他的妹妹见了我,会发疯的。
为什么?
他的妹妹夏微,是苏涛的妻子。夏正,曾经向我求婚,我拒绝了。
原来如此。
那,不去也好。他本来就不想让她去。主要是不想让她见苏涛。死灰会复燃的呀。
为了让沈璀不要纠缠在夏正去世的悲伤里,周严骑着自行车带沈璀到处去玩。不管是有没有熟人的村子,他都带她去瞎转。
一天,到了一个村子,一个女子坐在路边哭泣。一边哭一边诉。原来她生了三个女儿,现在怀孕了,又是女孩子,丈夫让她把孩子流了,她不舍得。
啊,原来你们这个发达的地方重男轻女的风气也这么严重啊?沈璀诧异。
她一定不是本地的人,一定是外来的。
你们家是不是也重男轻女?
是噢,所以,如果第一个不是男孩,就必须给我生第二个噢。周严忍住笑说。
如果第二个还是女孩,怎么办?
那就生第三个呗。
啊?你把我当什么?你家的生儿子的机器啊!我不干。
周严看沈璀真的生气了,哈哈笑起来,说,傻丫头,不管儿子女儿都是我们的宝贝呀!生一个就行了,我才不舍得你受罪。
如果是女儿,你不会嫌弃吗?
我会比爱自己更爱她。只是,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啊?
沈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换了凶巴巴的神情,说,等着吧。
干什么咬牙切齿的呀?周严用手把着她的头,把她的脸转到自己的面前,笑着说,老婆,不过,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女孩男孩都行。
沈璀没有说什么,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心心相印。
回到家,奶奶在看电视,是越剧《孟丽君》,一边看一边跟着唱,孟丽君有罪无罪已明断,我与她早结丝萝缘难解,少华除了孟丽君,玉女天仙我也不娶她……
沈璀看着周严笑,小声说,奶奶唱得好好听啊。
那当然,想当年,我奶奶可是越剧名伶呢。
真的啊?沈璀睁打了眼睛。
当然真的了。我们一家人都会唱越剧啊。
沈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干什么呀?眼睛瞪那么大,不相信啊?
沈璀点头。
不相信我唱两句给你听听。他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回房间。
摆了一个架势,清清嗓子,就唱了起来。
洞房悄悄静幽幽,
花烛高烧暖心头,
喜气阵阵难抑制,
这姻缘百折千磨方成就。
三月来屡托刘兄把亲求,
每遭见拒愿难酬。
从此我四书五经无心看,
三餐茶饭难下喉。
日卧书斋愁脉脉,
夜对冷月恨悠悠。
万种幽情无处诉,
一病相思命几休。
好容易盼得菩提杨枝水,
洒作了人间鸳鸯俦。
今日洞房成夫妻,
花朝月夕永不愁。
挑起红巾诉衷由,
呀!见娘子比初见之时更俊秀。
啊,娘子,娘子……
我与你一别三月似三秋,
我魂牵梦绕苦思求,
感谢娘子恩情重,
今日里花烛台前重聚首。
娘子啊从今后天长地久成夫妻,
让玉书先敬上一杯合欢酒。
唱得怎么样?
见沈璀神情呆呆的,上前推了她一下,说,怎样,被震住了吧,呵呵。
正得意间,忽见沈璀眼中泪水闪动,吓了一跳,急忙拥住她,晃了晃她的肩,说,怎么了嘛,刚才还好好的?唱得不好听就算了嘛,也不至于为我难过得要哭啊?
沈璀擦了擦眼泪。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叫了声,老公。
这可是她第一次喊他老公啊,周严的心里又喜又痛,百感交集。
真是搞不懂她的心思呢!
他应该知道的啊,沈璀喜欢越剧,对于这出《盘妻索妻》那是相当的熟悉,这出“洞房悄悄静幽幽”的唱段也是她十分喜欢的,今天听周严婉转唱来,仿佛不是梁玉书在对谢云霞诉说,而是他周严一片柔情蜜意对着她沈璀倾诉。想及他对自己的忍耐等待和深情,她内心感动,所以掉下泪来。于是,情之所至,冲口就自然的喊了他“老公”。
两人拥着,朦胧中听到周丽敲门。两人慌忙坐起来,互相为对方整理整理衣衫。
哥哥好偏心哦,天天带着嫂子出去玩,也不带我去。周丽看哥哥那么宠着沈璀,开始不高兴了。嘟着嘴站在门口。
下午让你哥带你出去,你说去哪儿?沈璀过去拉着她的手,亲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