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1 / 1)
我的两个最好的兄弟,因为我的原因,死了。留下他们的父母和妻儿。
警察通知我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当初,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帮我报仇。我一个人,死不足惜,可是,却连累了我的兄弟。
说到这里,李风只感觉心脏犹如被火烧铁烙一样痛苦。他的脸上泪雨纵横。哽咽难言。
沈璀坐起来,把他抱住。他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痛哭失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继续说下去。
夏微遭遇了这样的事,精神受了沉重的打击。精神错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夏正找到我。他知道我跟修波和潘阳的关系,他要杀了我。如果他杀了我,我也没有话说。他拿枪对着我的头。过了好久,说,还有另外一个选择给你,娶夏微。
我说我已经有了婚约,所以,我不能娶夏微。
他就狠狠的打我。我任由他打。
最后,他累了,躺倒在地上,流泪说,夏微怀孕了。
我呆住了。那,应该是潘阳的孩子。
我要为潘阳留下这个孩子。
于是,我答应了。
李风感觉有一串泪水簌簌的落到他的脸上。他的心一阵抽痛。
夏正把我和夏微送到国外。我尽自己所能照顾夏微。她慢慢的好了起来。我们结婚了。
你是说,夏正知道你的事?沈璀问。
我到他家之前的事,他不知道。
他们兄妹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对他们?
夏正的车祸我可以对天发誓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完全是一个意外。他酒后醉驾。
那夏微呢?你为什么要把她强行送进精神病院?她并没有精神病啊!
李风长久的沉默着。
夜风冷冷的吹过,刮起地上的落叶,那声音,令人心惊。
为什么不说话?
是出于无奈。
什么?
她敏感的觉察到我们的关系,不一般。她猜想你可能就是我以前所说的那个未婚妻。你调查我,她也,调查你。我怕她把我以前所有的事都翻出来。我一直没有告诉潘阳和修波的家人他们出事的事。我怕她在调查你的时候把这些事给漏出来。他们做错了事,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只想让他们安息。不想让他们的灵魂被打扰。我也不想让他们的父母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我要把这个事实一直隐瞒下去。我要一直以儿子的身份照顾他们的父母。所以,万般无奈,我只得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你可以把事实告诉她。
你不会明白她有多么恨他们。无法解释的。
又是长久的沉默。
沈璀。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修波不会想让你知道真相的。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怨我。
你总不能把夏微一辈子都放在精神病院里。她会真的疯掉的。
所以我每天都要去看她。
沈璀的嘴角掠过一丝悲凄的笑意。
是了,如果我不出现,一切都很好。是我打扰了你们的生活。放心,我会从你们的生活中消失。
沈璀,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情,今生,无法还你。
沈璀泪如雨下。
苏涛,你要了我吧,只一次。沈璀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躺倒在地上。
李风紧紧的抱着沈璀。悲伤难抑。
亲爱的,我不配。你应该属于你的丈夫,那个给了你妻子名分又能陪伴你一生的人。我不配。
两人抱头痛哭,死去活来。
正在这时,门被踢开了。
韩如初出现在门口。原来,他带来的人走了,他并没有走。
李风和沈璀都睁大了迷蒙的泪眼,呆呆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韩若初淡淡的说。
若初,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沈璀擦干眼泪,扶着墙站起来。
到此为止?我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我们走吧。沈璀去挽韩若初的胳膊。
你就这么相信了他的鬼话?你怎知他不是骗你?
我知道他不是骗我。我们走吧。沈璀用力去拉韩若初。
我在你的身上放了窃听器,刚才你们的谈话,被我录了音。
你想做什么,韩若初?
沈璀吓出一身冷汗。她这时才知道自己有点太相信韩若初。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啊,沈璀,你凭什么这么相信一个人呢?
我对钱没有兴趣。
那你想怎样?
我要你跟我回香港。
可是,韩若初,你不是有了妻子和儿子了么?
我不想跟你啰嗦太多,我只问你是否跟我去?
韩若初……好吧。
为了这个人,你倒是真愿意牺牲啊!韩若初一阵狂笑。
沈璀没有说话。
把录音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李风突然用枪指着韩若初的头。
沈璀大惊失色,急忙抢前一步,想拉开李风,大声说,李风,你冷静些!
沈璀,你让开!李风用力一推,沈璀就倒向一边。
我只给你十秒钟考虑。李风对韩若初说。
李风,你要杀他,就先把我杀了吧。
沈璀哭。
若初,你把录音给他,我跟你去香港。沈璀去求韩若初。
原来,还是他比我重要呵!你愿意为了他委曲求全,是不是?韩若初喊。
若初,你不要冲动,李风是个负责任的人,我敬佩他!你也有了妻子和孩子,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不然,我怎去向孙灵犀交代?
两人男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去拉沈璀。
韩若初把录音给了李风,沈璀也没有和他去香港。
沈璀不知是怎样回到家里的。她眼神呆滞,面无表情。灵魂出窍一般站在门前,把父母都吓了一跳。
丢人现眼,你还知道回来?爸爸把眼镜使劲往地上一摔,起身去卧室了。
妈妈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沈璀的手冰凉,妈妈的手,好温暖。
来,坐吧。怎么瘦成这样?妈妈怜爱的摸摸她的脸,她的头发。
妈妈。沈璀扑跪到妈妈怀里,抱着她的腿,大哭起来。直哭到天昏地暗。
正在她哭的时候。门开了。周严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
哎呀,傻孩子,别哭了,快别哭了,周严来了。妈妈急忙拉沈璀。
沈璀已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瘫软。根本爬不起来。
周严看着沈璀消瘦的双肩不停的抖动。心中凄恻。
他把东西放到厨房,正好沈平听说周严来了,也从卧室出来。
周严哪,来了。
爸爸,检查结果下来了,没有什么。周严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单子,指点着给沈平看。
妈妈扶起沈璀,把她扶到她的房里,让她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沈璀的眼泪兀自不住的流。
看女儿这样,妈妈很心疼,再怎么不好也是女儿啊!看她哭成这样,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这么做,尽管不通情理,可一定有她的道理。
见沈璀的眼泪渐渐的止住,睡了。她关上门,出来。
周严正和沈平在客厅聊天。一见她出来,周严的眼神就瞄了过来,眼神里都是关切。唉,要说,周严这样的好人,可真是天下难找啊!可惜,沈璀竟不珍惜,也许是没有福分啊!
她的脸上挤出笑意,说,睡了。
周严嘴动了动。礼貌的点头表示知道。没说什么。
沈璀在梦魇里挣扎,泪流满面。感觉有手温柔的给她拭泪,她急切的抓住,叫道,苏涛。
睁开泪眼。旁边的是一张有点尴尬的脸庞。是周严。
她颓然的放开他的手,重又闭上眼睛。泪珠就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你应该早点回来,妈妈和爸爸的身体不太好。妈妈一直在化疗,你也知道。前一段日子,爸爸又得了阑尾周围囊肿,住了好长时间的医院。后来,嘴上又起了个溃疡,久久不愈,医生考虑是一种高分化的癌。要尽快住院切除。
什么?沈璀惊呼一声。直坐起来。
周严把手放在嘴上,示意她小声。
我没有告诉爸爸真实的情况。
沈璀只觉浑身只起鸡皮疙瘩,瑟瑟发抖。癌,多么可怕的事!
很严重,是吗?她低声问。
医生说这种癌,在癌症里算是风险小些的,五年存活率是70%,但,毕竟……
治愈率怎样?
要看个体的情况。我怕爸受打击,所以,没说实话。
为什么不早住院?
爸一直说没事,坚持不住。我跟妈妈都劝了多次,他不听。
爸爸的脾气沈璀是知道的,他坚持的事,谁也说服不了,自己的性格就很像他。
谢谢你,周严。
周严没有说话。如果不是爸爸生病,她回来定是要提离婚的吧。一时心中十分凄苦。
出去吃饭吧,爸妈在等着。他站起来,先出去了。
沈璀呆了一会。心中无限愧疚。对父母对周严。
沈璀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穿得鲜艳美丽,还淡淡的化了妆,嘴边浅浅的笑着,娉娉婷婷,一点都看不出来已经有三十岁了。
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着,周严已经和爸爸吃上了。
爸爸看了看她,好像看不够似的。虽然脸绷着,但是掩盖不了眼睛里的疼爱。
沈璀去厨房里把妈妈拉出来,把她推到桌前坐下。把她的围裙解下来穿在身上。
很久没有做饭了,练练手。做得要是不好,多多包涵啊!
说毕,就跑到厨房去了。
妈妈要起来帮她。爸爸劝住,说,让她去做。女人嘛,就得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璀璀的手艺是不错的,她说她只给最爱的人做饭,以后,都让璀璀下厨。
以前沈平也多次让沈璀下厨做菜,沈璀都没有去。这次,因为听到爸爸病了,所以主动去做菜。她是为了爸爸,并不是为了自己。周严明白沈平的话是说给他听的,只是,这让他心里更加难过。
沈璀的厨艺真的很好。她一定是为了那个她深爱的人,苦练过厨艺,准备一生一世做饭给他吃的吧。周严食不甘味。
好了,够了,坐下来吃吧。沈璀端菜上来时,沈平对她说。
沈璀坐在周严的旁边。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她微微倾着身子,期待的看着沈平。
我老了,吃不出来味道,周严说好就好。周严,怎么样?
嗯,很好。比我做得好。强颜欢笑的样子。
那就多吃点。沈璀夹了一些菜,放到周严的盘里。又给爸爸和妈妈分别夹了一些。
你自己多吃点啊!妈妈给沈璀夹了一些菜。沈璀笑笑,吃了。
吃过饭,沈璀又抢着收拾桌子。老两口很有默契的相继回房间去了。周严帮沈璀收拾。
你去歇歇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沈璀轻声说。
周严以为她不喜欢自己呆在她身边,就很知趣的退了出去。拿抹布去抹桌子。把抹布送回厨房的时候,发现沈璀一边洗碗,一边落泪。
那些纷纷的眼泪好像都落进了他的心里。他的眼睛也湿了。
也许发现得早,不是特别严重。他安慰道。
沈璀把脸放在袖子上擦了擦。点了点头。
谢谢。她说。
他苦笑了一下。如果她不是真心诚意的对他说谢谢,他的心里还要好受一些,夫妻嘛,做这些事,责无旁贷,哪里用这么客气?
午休过后,沈平让沈璀和周严陪他去逛街。
爸爸,你要买什么,我和周严去买,你就别出去了。还有,爸爸,周严说你嘴里的那个东西,最好割掉。你还是听他的吧,我也不放心。
一个溃疡,有什么,以前也经常起。
爸爸,你就去割掉吧,不然大家心里都挺不放心的。
是啊,爸,医生也说最好割掉。周严也帮腔说。
难得小两口如此默契。
那好,明天去医院。那,你们今晚就别走了。
好啊。我们今晚打麻将,看我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沈璀坐在爸爸旁边,摇着爸爸的胳膊笑着说。
晚上,打了会麻将。两个老人就去睡了。沈璀去洗澡。
躺在浴盆里。沈璀心如乱麻。往事像电影一样在眼前一一的过去。她回忆着和苏涛的一点一滴。时而笑,时而哭。她临走的时候,李风执意要送她公司15%的股份。那是他在公司的股权的一半。
这是夏家的财产,我不要。
这个公司现在是我一手经营。我给你的,是我的工作的酬劳。
我可以养活自己。
我一直想给你一种生活,安逸,没有压力,自由自在,没有人约束,尽管我不能娶你,我还是想给你这样的生活。我努力工作,为修波,为潘阳,为你,也为夏家的兄妹。
你是说,你想包养我吗?
沈璀,你知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怎会亵渎你?
我不要,我有丈夫,他可以养活我。
李风面色灰败。缓缓的,他跪下来。跪在沈璀的面前。说,那就权当是让我的心灵安宁一些。请你收下。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你的自由。沈璀,我的心里,也很痛苦啊。我欠你的,什么也弥补不了,但是,请你让我为你做这点事吧。
沈璀把他拉起来,抱着他哭。
他送她坐火车,跟着火车跑了很远。
再也不会有什么了,一切到此为止。沈璀控制不住的呜咽起来。
沈璀,沈璀。周严敲门。
沈璀一念回转。发现水早已冷了。好在是初夏,否则早冻感冒了。她急忙放热水。胡乱的洗洗,出来。
打开浴室的门,周严的手正在敲门,冷不防门开了,正把手敲到沈璀的胸上,一时窘得满脸通红。
你洗了快三个小时了,我怕你……
我在想事情,就忘记时间了。给你放好水了。去洗吧。
她温柔如水。
周严在洗澡的时候,想着刚才沈璀出去的样子,她的脸绯红的,头上缠着白色的干发帽,一身粉色的睡衣。风情万种。她的,胸,好软。一时脸红如喝醉了酒,心醉神迷。不自觉的就开始做常做的那件事了。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沈平家只有两个卧室。周严洗过澡,敲了敲沈璀卧室的门,沈璀正在吹头发,已经快吹干了。发丝发扬。
以前,沈璀可是很注意,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女儿姿态。态度也是不拒而远,让他不敢造次。可是,她今天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同。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周严的心是被撩拨得按捺不住了。
她走了那么久!忍得好苦。
可是她会让自己一亲芳泽吗?周严没有把握,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观其变。
沈璀把头发吹干,仔细的打理,然后用梳子梳顺,一头美丽的秀发。闪着光泽。好想摸一摸。
沈璀从厨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到地上,又去床上拿席子。
周严一时心灰意冷。那个美好的愿望,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只觉下身一阵的发紧发胀,好像有一根绳子在心脏和那个部位之间拉扯。无法言说的焦虑和痛楚。
沈璀在铺席子的时候,跪趴在那里,腰身楚楚,姿势撩人。
周严再也受不了折磨,蹲下身去,抱她。
不,周严。沈璀本能的挣扎。她已经决定和周严共度余生,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啊!但想起李风,想起他就是她深爱的苏涛,虽然知道两人在一起已经没有可能,可是,竟然挥之不去。所以,面对周严,还是没有做好要和他同床共枕的准备。
她不挣扎犹好,一挣扎,那神情,那姿态,直把周严一直笼困的兽性全部激发出来。他压倒在她身上,狂吻。她身上的气息好甜好香,她的唇她的身体好柔好软,他疯了一样的攫取和掠夺。
在他要脱她的裤子的时候,沈璀死命的拉着不放。气喘吁吁的央求,周严,今天,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