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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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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泓城并不理他,抬眼望着榻前已快燃尽的蜡烛,淡然道:“梅雀儿,去我箱中拿枝新蜡烛!”

梅雀儿脸上神色有些怔忡,点头应了,转身去帐中卧榻下的衣箱中,摸了支蜡烛点燃,端端正正插在烛台上,

懒洋洋地挥手:“竹雀儿、梅雀儿,你们先退下!”

忐忑不安地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应声退下,姬泓城呆呆望着跳动的烛火,突然低声道:“松雀儿,你不会怪我处罚他们吧?”

猛然双膝跪地,松雀儿扬声:“国师要处罚他们,连我一起处罚吧!我是大哥,他们犯的错,全因我教导无方、训介不力!”

黑衣男子一时间神容萧索,懒洋洋地道:“别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别说竹雀儿、梅雀儿,就连你也难逃一死!”

松雀儿脸上褪尽血气,苍白的几无人色,转目看着他,姬泓城微微笑了:“放心,我不会叫她有事!你去自己营帐里,把破魂、吞天神弓和大朴剑拿来!”

应了欲站起,才发现双膝已然酥软,只有以手支地,缓缓立起,退出帐外,松雀儿感觉满背冷汗,国师大人还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啊!不过如果说他没有心,为什么待夫人却又这样?粗枝大叶、未尝情事的松雀儿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六章 烽烟烈火地(10)

摒退松雀儿,姬泓城将破魂匕首、吞天神弓与大朴剑,并排端放在几案上,重新拿了只新酒杯,斟满青碧酒液,懒懒道:“即然来了,何妨一见?”

红色帅帐最深处,挂着主帅的黑钢铠甲,胸口镌盘龙镀银,牙爪狰狞,随烛光倒映在帐幕上的阴影,突然向前略略浮动,一张苍白的面孔突然出现在黑暗中,

“这三件武器的主人,除你之外,全被我杀了,战神大人,你是不是急着步他们后尘?”

尉迟森只是缓步而行,走到他身后,脸色沉郁得可怕,

“是否觉得内力难以提聚?”姬泓城回首冷冷盯着他:“没想过吗?主将衣箱里的蜡烛,想必不是凡物!”

“你又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尉迟森咬牙切齿,原本儒雅的面庞已变得无比狰狞,

大朴剑自桌上轻轻掠过,发出嗡的一声龙吟,堪堪停在他鼻尖之前,双刃剑身上放着刚才被斟满琼液的酒杯,姬泓城嘴角露出清冷笑意:“战神大人,谈到卑鄙无耻,我与你,不过是伯仲之间罢了,难得酒逢知已,这一杯,你敢喝吗?”

尉迟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掷杯于地,恶狠狠道:“只恨没有手刃你这巨奸大恶!”

忍不住扬声长笑,半晌才道:“赠你一句金玉良言,做坏人,也该有些风骨,决不要半途而废!”脸上满是难耐的笑意:“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次又要放过你!不过我向你保证,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尉迟森一愕,微退半步,仔细观察姬泓城的脸色,确认他不是说笑戏弄之后,咬咬牙转身冲出帅帐,

姬泓城将大朴剑放回吞天神弓旁边,脸上笑意渐渐敛去,重新现出百无聊赖的神气,想杀我的人那么多,你要尽快啊,战神大人!

第二日翌晨,东方天际刚露鱼肚白,一身火红甲胄的九幽便匆匆来到帅帐前:“九幽拜见国师大人!”

“进来!”

掀帘入帐,九幽不禁一怔,帐中男子,已穿好黑钢银龙铠甲,负手立在帐中,俊逸脸庞阴冷诡异,眼睑上的乌青色更加深重,显是一宿未眠,

“国师大人见召,不知所为何事?”九幽对这喜怒无常的国师开言之时,着实有些心中惴惴,

“今日午时,送战书给大克东守备,就说不放回夫人,我将下令屠城三日!”语音仍是那样平淡无奇,

九幽的脸色却已骤变,作为大周天兵部统领将军,他当然明白,屠城在战争中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夜周联军与狼毒大军必成仇雠,再无寰转的余地,以后碰到的狼毒将士,个个都会不存生念、拼死苦战,而他们征战狼毒国的路途,也将会因此变得极度艰苦与漫长,

“国师大人,自古兵战之道,攻心为上,仁政无敌,下令屠城是不是太过儿戏?”九幽实在忍不住,出声抗辩,

姬泓城瞟了他一眼:“九幽侯爷是在教姬某怎么做事吗?”

只是这一眼,便让九幽觉出了彻骨寒冷,双膝一软,跪倒尘埃:“属下不敢!只是穴攻的安全柱椿还未完全支撑妥当,此时进攻,有些仓促!”

第十六章 烽烟烈火地(11)

黑曜石般的双眼突然荡起轻雾,神色有些迷惘:“我等不了啦!”心中暗自喟叹,她……也等不了!纤长手指来回轻抚案上的破魂、吞天神弓还有大朴剑,淡然道:“今日亥时烧塌主道,我率两万天兵部先行潜入子道内,你在外城指挥!”

九幽失声道:“国师大人,你不能以身犯险,安全柱椿未曾置妥,主道一塌,十五条子道内,总有几条会受牵连,如果大人所在的子道……”

黑甲男子微微转头,阴森森地打断:“你今天太罗嗦了,说太多话的人,一般都不会长命!”

全身一震,九幽神情僵硬,半晌才沉声道:“是!”步步后退,到门口猛然转身,掀帐而去,

帅帐中只余姬泓城一人,良久,他缓缓抬头,乌青眼睑下的双眸突然闪出冷冷精光:“你听够了吗?”

“呲”一声轻响,红色帅帐的穹顶突然破裂,一人凌空而下,巨剑反持在背后,银精面具下的双目竟是血红,全身也在微微战抖,恶狠狠地盯着黑甲男子良久,才哑声道:“若不是知道你能救她,我真想杀了你……”

姬泓城望着他,俊逸脸庞渐渐扭曲,一字一句地切齿低语:“尉迟焱,你以为我恨你,比你恨我少吗?”双眼射出恶狼般惨碧的幽光:“你是唯一一个,挡在我和她之间,却让我毫无办法的人!伤了你,要为你医治,你受鞭刑,要为你求情,甚至要装成不知道你的身份,就象我是个天下最容易被蒙骗的傻子!”

尉迟焱嘴角微牵,露出一丝冷笑:“你以为,只要不亲手杀我,她就会爱上你?杀了尉迟淼,她就能原谅你?”

仰面嘶声长笑,状若癫狂:“你错了!我要她恨我,恨得胸中再也容不下别人,恨得心里只有我一个!”血红双眸死死盯着尉迟焱:“不杀你,是怕我还来不及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她便万念俱灰,一心与你同死!”

尉迟焱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一时呆立当地,难以掩饰满脸满眼的惊疑震撼。

颜贺兰自接到九幽的战书,便下令全城将士严加防范、不得懈怠,可是等了大半日,对方压根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排兵布阵和示威般的操练都没有,到了接近亥时,大克东内城的守军都有些疲倦了,甚至连游子野,也开始认为,这封战书,不过是色厉内茬、虚张声势!

亥时更鼓方敲响,在内城的颜贺兰和游子野都听见远处大周兵营响起轰轰战鼓,狼毒守军刀箭齐出,纵身扑到女墙下,沉沉夜幕中的外城,空空如也,竟然不见一兵一卒,

“他们这是唱的哪出?”颜贺兰大惑不解,话音未落,感觉脚下一颤,整个城墙突然歪了,用力揽住女墙上的隘口,才堪堪站稳脚跟,转头间,看见诡异无比的境象,整座内城的城墙,由最左侧开始,一段段向下沉落,坚不可摧的青麻石墙,象小孩玩的沙堡,断裂崩落,内城的空壕下突然腾起高有数丈的尘土,滚滚四散,尘土还未散尽,轰的一声巨响,已崩塌的墙脚下,又爆出象红玉朱丝般的团团火星烟尘,在夜空中流光逸彩,夺人心魄,

游子野脸色已变成铁青,突然吼道:“穴攻,他们用的穴攻!”

心头一凉,颜贺兰暗道:我命休矣!怎么也没想过,在吕字隘的层层冻土下,敌人居然会采用穴攻,首先沿城墙的位置,在地下挖深有丈余的坑道,用浸透焦油的木板柱椿支撑,攻城时点火焚烧,柱椿燃尽,地穴崩塌,在瞬间便可将最坚实的城墙变成残垣断壁,

全身难以动弹,只能看着城墙上的双马步道,一截一截断裂过来,颜贺兰突然看见,面前马道的裂缝处,纵身腾起一个黑影,乌钢甲上的镀银龙,在一片火光中闪闪发亮,象轻烟般欺身过来,男子俊美却阴森的面孔瞬间到了面前,向他绽开冰冷尤如死亡的笑容:“你不该用她要胁我!”心口一凉,怔忡低头,只看见穿胸而过的利刃青锋,最后的念头是:这个男人没有说谎,他真得会屠城三日!

第17卷

第十七章 白骨黄沙田(1)

睁开眼睛,昏暗眩晕间看到的,居然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谪仙般的脸孔,却有恶魔般的心,林幼微用力闭上眼,自己是死了?还是一切只是恶梦?

“微儿,久别重逢,可曾想念为夫?”

耳边响起邪恶低语,颈项被火热唇瓣吻住,林幼微猛地翻身跳起,双眼睁得溜圆,死死盯着面前的黑衣男人:“姬—泓—城!”

姬泓城唇角挂着笑意,眼神却冷凝如冰:“怎么?微儿不想再唤我水火君?”微微倾身握住她的左手,林幼微猛然发动,纤细的腰肢向后一仰,右手已将他腰间长剑拔出,分心便刺,

姬泓城手臂轻抖,将她整个身体挥了半圈,自己已转到她身后,将她左手拧压在背上,右手已死死捏住她的脉门,附耳轻轻道:“几月不见,微儿进益了!”

拼命咬牙坚持着,右腕仍是渐渐酸麻,终于,长剑脱手,呛啷一声落在地上,身体一轻,男子已将她抱起,返身压在榻上,埋头舔吻她香肩之上清甜细腻的肌肤,右手圈在她前胸,肆意轻侮搓揉,

绝望的眼泪溢出,走珠般落在锦褥上,明明想好从今以后,绝不在他面前显出半分软弱,却实在是忍耐不住哀声凝噎,

身下颤抖抽泣的温软娇躯,将快要失去理智的男子,从烈火般的欲望中唤醒,他停止粗鲁的侵犯,只是静静将她圈在怀里,

纤长手指来回摩挲林幼微掌心的层层厚茧,姬泓城喉间发出轻声长叹:“看来,为了杀我,微儿吃了好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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