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除夕（1 / 1）

明天开学，下次更新要等到周末了……今儿个是轩辕靳登基以来第一个除夕，百官进宫共贺新岁。

与乾和殿上的热闹不同，昭阳宫冷清的多。

无泪亲自下厨，备了些点心小菜，准备等轩辕靳回来一起度过这一年最后的一些时光。探了探酒壶的热度，一抹浅笑盈上脸庞，是时候了。

“好香。”看来轩辕靳的心情大好。

无泪：“酒宴散得真早。”原本她以为还会再耗上半个时辰的。

轩辕靳笑着坐下，说：“早点散了也好让他们和家人过个团圆年。”

其实，轩辕靳是舍不得无泪。今儿个的宴席，后宫众多嫔妃都出席了，唯独无泪这个准皇后没有出现。这是无泪的意思，她借口身体不适，婉拒了轩辕靳的邀请。

“不是人不舒服么，怎么还费这劳什子的心。”轩辕靳看着满桌的菜肴。

“皇上明知道身体不适只是借口罢了，还要让我说出来。”无泪嗔怪。

轩辕靳握着无泪的手，安慰道：“委屈你了。”他自是知道无泪的苦心，喜庆的日子，无泪这个话题人物出现在乾和殿，不知道要惹来多少的风雨。

“倒也没什么委屈不委屈，反正我本来就不喜欢应酬。”无泪笑着为轩辕靳斟了一杯酒。

“好香的酒。”轩辕靳嗅了嗅，“是桂花的香味。”

“这宫里就是比民间好，都是元月了，御膳房里竟然还有新鲜的桂花存着，我便拿来泡酒了。”无泪一脸得意，“虽是酒，但是口感清淡，只能饴情，醉不了人。”

轩辕靳嘬了口，果然如无泪说的，清淡却不失酒的醇香。

“无泪啊无泪，为了这酒，朕也得牢牢把你锁在身边。”

“皇上醉了。”无泪看着轩辕靳陀红的脸，知道他刚才在宴席上一定喝了不少。

“是有点醉了。”轩辕靳支起有些晕眩的头说。

无泪扶起轩辕靳，说：“还是早些休息吧。”

哪想轩辕靳摇首道：“不行，说好了陪你过除夕，怎么能撇下你一个人呢。祥公公——替朕泡杯解救茶来。”

祥公公接了旨，退出昭阳宫。

“皇上还是醉了好。”无泪突然说。

“为何？”轩辕靳不解。

“醉了的皇上，特别的温柔。”从第一次看见轩辕靳喝酒开始，无泪就知道，喝醉了的轩辕靳平易近人，对她也特别温柔。

“是么，怎么听起来，平日里朕对你不好了……”轩辕靳托着脸，醉眼迷蒙的看着无泪。

“皇上对无泪好不好，自己心里最是明白不过了。”无泪轻轻拭去轩辕靳额上的薄汗。

轩辕靳皱了皱眉，说：“真是生疏……”

“什么？”无泪没有听清楚轩辕靳的低喃。

轩辕靳是真的醉了，已经沉沉的睡着了。嘴里还在咕哝些什么。

侍候轩辕靳睡下后，无泪打发了宫女，和衣躺在他的身边。清澈的眼睛盯着床幔上的图腾。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一，二……十……”无泪呢喃，“正好也是十呢。”

她记得，初夜，她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冷却的被褥，哀戚的目光一遍遍数着床幔上的花纹，依次排解心痛的情绪。

时至今日，她还记得，那床幔上的牡丹正好是十朵。

侧身，贪恋的看着轩辕靳的睡脸，她似乎从没有仔细打量过轩辕靳熟睡后，毫无防备的脸庞。纤细的手指调皮的划过轩辕靳如雕刻般的五官，宠溺的笑容不自觉地在唇边扩大。

巡夜的太监绕过昭阳宫，往下一个宫殿走去。已经是亥时。

“皇上……您知道么……我还是喜欢叫您王爷。”无泪料想轩辕靳已经睡熟，便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皇宫毕竟不同王府，什么都不一样了。”无泪，“王府里纵使有再多的女人，也不过是女人家的小打小闹，到了宫里，就不一样了。再也不是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么简单。计算这个，堤防那个，也许有一天，枕边人也不再那么可靠。”

“我们，也会变成那样的吧。”无泪靠在轩辕靳的肩头，苦笑着说，“您的心太大，而我的心太小了……”

轩辕靳平稳的鼻息拂过无泪的脸颊，她撑起身体，利落的下床，翻出一早准备好的包袱。换上太监的衣服，戴上□□，霎那间，无泪变成了一个小太监。

出宫的金牌已经到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离开皇宫。

有了轩辕靳的金牌，无泪一路无阻的走出了宫门，她没有回头看那座皇宫一眼，是时候彻底抛却了。她可以想象得到，明日，轩辕靳醒来会有多震怒。

走到城门边，无泪已是另一个打扮，现下她看上去就像是位年轻的大内侍卫。亮出令牌，城守立刻开了城门，深怕耽误了皇上的紧急要务。

出了城，无泪并没有急着逃离，她想无论她跑得有多快，也快不过八百里加急的千里马，所以，她计划着明日一早再易容混入上京，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安顿下来。

打定了主意，无泪便寻了间破庙，将就着揍和这寒冷的后半夜。升起火，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她神采奕奕的脸旁，一丝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她温柔的抚了抚平坦的腹部，憧憬明天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