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5.宴会(1)(1 / 1)
身着紫色罗纱裙,尽显身材的高佻和漫妙,虽然很瘦,可她的骨干气质无疑为她的高贵增添人气,在高贵典雅的紫色衬托下,她真的好美,精致的小脸上,两颗黑珍珠般的大眼睛眨巴着,透着一丝惊喜,很明显,是因为身上的衣服。
景天自恋,“衣服很漂亮。”
韩朗轻笑,却不答话。
此后再无其它,车子行驶在去宴会的路上,可景天的心却渐渐不安起来,特诺集团少董的接风宴,那么旗下娱乐公司首捧的小提琴演奏家邹雨也必定到场。
“你是在紧张么?”韩朗打趣。
“韩兄,你真以为我那么没出息?”半虚着眼,景天努力不与韩朗的目光相接触。
其实她是真的在紧张,尽管知道所谓的紧张只是她的愚蠢表现,但毕竟是六年的感情,她还没有洒脱到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忘记。
果然,刚进宴会厅,景天便看见正在接受众人寻问的小提琴王子邹雨。
“韩朗,我去洗手间,”说完,景天若无其事的离开。
她这是在逃避吗?
她这是在害怕面对吗?
还是这只是她心虚的表现?
但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事能用到逃避这个词,她为什么害怕他,她又为什么心虚?
或许,是她太善良,善良到胆小。
洗手间里,面对着偌大的穿越镜,景天竟有闲暇心情欣赏镜中的自己,精致的小脸上,两颗黑珍珠般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安,长长的睫毛微卷着,呈现出娇美的姿态,性感的双唇上淡淡的彩唇闪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艳丽。
美丽的女人。
美丽的女人?
其实只是浮华外表下愤恨世事的可怜虫。
“挺多愁善感的。”女人挑挑眼,而后双手抱胸站在景天身后。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景天也不回身,只抬头看着镜中的女人轻声道,“彼此彼此。”
沉默良久的女人终于说话,可眼神竟由刚才的锐利变为无奈,“景天,其实我们认识也六年了吧……”
“不好意思,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拉家常。”说完,嘴角露出一丝淡笑,景天转身离开。或许这一刻的她显得有些高傲,但她实在想不出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眼前的女人。
“我们的关系确实不太好,可是……”女人怔了怔,似乎努力在掩饰什么,良久复又开口,“欲擒故纵这招使得不错。”说完转身离开,眼里尽是鄙视的神情。
停下脚步,呆怔一秒,景天转身,双手抱胸挡住凌晨的去路,“你什么意思?”
凌晨站着不动,挑挑眼,不屑的看景天一眼,道,“什么意思?景天,我告诉你,如果想抢回邹雨,咱们光明正大的竞争,你少在背后耍阴招,因为你,他差点连命……”
“耍阴招?”景天适时的打断凌晨的话,却不想,她与他的这一生也因为这句话错过了所有。
淡然的目光瞟眼前的女人,景天冷嘲热讽,“这个应该是你善长的吧。”
“你!”
“两前年不动声色就拐走了我的男朋友,难道这不是阴招?”
凌晨给出肯定的答复,“那是因为他爱我。”
“哦?原来他爱你。那你为什么此时此地来警告我离他远点,难道说现在他又不爱你了?”说完,景天呵呵一笑,眨眨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得意道,“在你心里,我依然是那个最具挑战的情敌吧。”一丝冷笑在嘴角扬起,抱胸的双手点点手臂,景天转身离开。
一路走回宴会厅,景天却在心里想,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又或者她早没心情再玩什么所谓的爱情游戏,自从两年前他决定离她而去时,她就不再相信爱情,那么两年后的现在,她还会相信吗?
再次跨进宴会厅,她优雅的姿态在人群中穿越,不少上流贵妇上前攀谈,而景天总会委婉拒绝话题的深入。她们的意图她再清楚不过,不就是为了从她口中掘出点她一举成名背后的故事吗,又或者是为着她背后的金主而来。
呵,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无非是华丽外套下的腐败动物,自以为有钱就能修饰高贵,自欺欺人罢了。
在会场转了一圈也没见着韩朗的踪影,景天干脆找了隐蔽的天台吹吹风,呼吸下新鲜空气。
前面一片漆黑,而背后灿若繁星,其实黑暗与光明仅仅一墙之隔,可就因为那堵墙,造就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而她如今的处境不正是如此吗?背叛黑夜选择光明没什么错,就如同她抛弃平凡选择T台的一枝独秀,只有成功才是真理。没有人会在乎台下的你付出了多少,更没有人在乎曾经的你流过多少汗,多少泪,他们在乎的只是你的成功达到了怎样的影响效果。
“你?”低沉感性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景天迅速回神,转身,却被眼前的人给吓了一跳,闪光质地立体剪裁黑色西服,内衬紫色衬衣,修长的身形更像是专为这身衣服而塑,黑玉般的发丝用黑色缎带束起,有凌乱式的颓废感,他漂亮的眼睛此时正以一种不知名的神色盯着她。
“赵子越?”景天不确定,但还是试着叫出了他的名字。如此装束的他,似乎早在巴黎就见识过了一次,只是这回,他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以这种姿态,显然他是重要来宾。原来除了洒脱不羁的画家形象,他竟还有如此矜持的贵族气息,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还是他的演技太好,让她忽略了所有。
“景天?”赵子越满脸震惊,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淡淡的微笑在嘴角扬起,他伸出右手,景天也同样伸出右手与他相握,但手握手的那一瞬,赵子越一用劲,景天满怀撞里他怀里,淡淡的清草香浸入鼻息间,竟让景天忘了此时应该马上退出他的怀抱,良久,景天终于回神,轻推男人健硕的胸膛,“赵……”用了很大劲才推开,却见他没有一丝神情的盯着她,可怜此时的她红着小脸,原来这男人却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似乎站很久了,至少目睹了他们相拥的全过程。
“赵总,您好。”
“邹先生,您好,刚才的演奏很精彩。”伸出右手与邹雨相握,还附上淡淡的职业式微笑。
“谢谢赵总赞美。”邹雨笑答,而后才将目光移到一旁的景天身上。
会意后,赵子越马上介绍,“景天。”
“您好,景小姐,”邹雨微笑着伸出右手。
“您好,邹先生,”景天同样微笑着伸出右手,他们像素不相识的两人般做着最友谊的事。简单聊了几句后,邹雨离开,阳台上又剩下景天和赵子越。
“认识他?”赵子越问。
“不,”自嘲一笑,景天抬头看赵子越一眼,“只是眼熟罢了。”然后,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一刻,她又想起了那四字真言:俊美伟岸。
为什么每一次见面,眼前的男人都让她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呢?
第一次,见他那般装束,她把他于那些艺术家疯子联系到了一起,可当和他接触时,她开始认真反省自己的认知。第二次,当他西装革履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她曾有一阵炫晕,不知是古巴雪茄的后劲足,还是真因为他的新造型让她炫晕,当然为了不太丢人,她情愿相信是前者,而这次,她已找不到理由来解释。
“你是今天的主角?”景天问,不带一丝感情。
“虚名罢了。”赵子越淡然。
“你很有钱?”
“一点点而已。”
“你是商人?”
“可以这样认为。”
“你神出鬼没?”
“行程匆忙而已。”
他们之间再一次上演了同样的片段,可这次是问句,再不是陈述句。因为她想有些东西她应该弄清楚了,毕竟以后会生活在同一个圈子里。听见赵子越一尘不变的回答,景天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看来韩朗说对了,这样的男人应该在她的猎艳范围内。
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景天有意识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思肘片刻才开口,“百变。”
“嗯?”赵子越皱眉。
“造型百变,”挑挑眉,景天微笑着,“让我猜猜你下次的造型又该是怎样?”
“这么说我真像稀有动物?”赵子越半虚着眼看着景天。
“稀有动物?”听到这,景天呵呵一笑,“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