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1)
就在这时,狂欢的音乐响起,年轻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想起,一对对,一双双步入客厅中央的临时舞池,同样,欧阳翰文挽着安琪儿的柳腰也开始翩翩起舞,静华应别人的邀请也进入了舞池。
与此同时,有好几位男士友好的邀请烟然同舞一曲,但都被她婉言谢绝了。不知怎么的,她一见到欧阳翰文搂着安琪儿,两人眉来眼去的边舞边说笑,这使得烟然很难受,她忽然觉得大厅的空气很浑浊,使她透不过气来。
一个闪身,她穿过一条走道,那里有个边门,一开边门就是一个很大的后花园,借着后花园零星的小灯,隐约可以看到这是个日本传统的庭院,一条长长的回廊延伸至又一个外室。
烟然一看前面有一间小亭子,她伸出纤纤玉指提起轻风中飘逸的裙摆,向前走了两步台阶,继而来到亭子的中间,随后坐了下来,后背轻轻的靠着柱子。仰首凝视着浩瀚的夜空。
唉!今晚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生日Party呢?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自己的主观意识一点也不受大脑控制了呢?为什么看见他与别的女人亲热,就像看见纪世阳和别的女人亲人一样的心痛呢?自己不会自一开始就看上这个神秘邪魅的男人了吧?不。。。。。。。不会的,自己不会这么傻得从一段痛苦的感情中沦陷到另一段祸福未卜的感情中。
“怎么?不舒服吗?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吹风。”一个低沉阴冷的男性声音问道。
烟然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浑身颤抖了两下,立刻转过身:“谁?”
“我,哦!是不是吓着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说完,人已走到烟然跟前。
“原来是你?”烟然看清了来人后,一只手轻轻拍了几下胸口,星眸微嗔了一下:“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因为这是你的家,你可以在任何一个角落任意的走动,不是吗?欧阳先生。”
来人正是欧阳翰文,其实刚才人是和安琪儿跳舞,但他的心一直在烟然身上,眼神时不时的搜索她那柔美的身影,所以当她前脚离开,他也终止了对安琪儿的利用,后脚就跟了出来。欣赏着月下美人仰天长叹,那韵味,那神态,都让他不忍心去扰人清梦。
“怎么?刚才还好好的送我礼物,一会儿工夫这话里都带着火药味喽!”欧阳翰文俊颜上两抹浅浅的笑,高挂上他的嘴角,双手在胸前一缠,单刀直入的又说:“是不是见我和别的女人亲热不爽啊?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你。。。。。。”怒容马上由她那绝美无敌的容颜上消失,一抹淡笑自然的挂与她的唇角:“欧阳先生又在说笑了,难道你忘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不像别人滥情滥性,人嘛,就应该从一而终,你说呢?”
欧阳翰文的双脚往前走了一步,在月亮的投射下,那双本来就漆黑如夜空的眸子,就像天边闪烁的两颗星醒,更加璀璨而神秘:“那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感情泛滥喽?好,我同意你的说法,下面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泛滥的感情如洪水爆发一发不可收拾。”说完他的手突然伸向她的脸庞,手指拂上她的脸颊,他的唇附上她的樱唇,她吓得想叫出声,却被他全数吞没,烟然用粉拳狠狠打在他那结实的双肩,但是她的绣拳再厉害,也只是替他挠痒痒的份。
明知这花拳绣腿对强健的他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弄疼自己的手,可她还是在他肩头一阵死命的乱拳挥舞。她不嫌累,他还嫌烦呢?于是他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双手,随后十指交叉于她的指间延伸至她的背后,让她安分的靠着柱子,这样更方便了他在她身上的肆无忌惮。
烟然想踢他,但双腿被他那强而有力的双腿抵住了;想打他,却被他的双手牢牢的扣住;想叫唤,微启的嘴唇正好迎合他的舌探入。
他的嘴强势的占有她的唇,没有温柔,也谈不上粗暴,而是探索和征服。
潘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体内竟然开始骚动,渐渐地她停止了一切的挣扎。本能的回应他。很快,他的吻像唤醒了埋在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有如山洪暴发般狂烈激昂的席卷于全身的每个细胞,无一幸免。然而,就在她陷入陶醉之际,这个让她充满无限向往的亲吻瞬刻间终止了。
欧阳翰文凝视着还处于意乱情迷的她露出徐缓且具有毁灭性的笑:“如果我说,你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我,你信吗?”
虽然短短的一句话,但也是一针见血啊!他握着她细滑的手,明显感觉到因他的一句话,她的身体猛然一震:“哈!不说话,那就证明我的话已被证实了。你们女人呐。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吗?那刚才我只是小小的一个试探,你为什么那么迷恋,那么陶醉呢?还说我滥情滥性,你也不输我啊!”
欧阳翰文柔柔的浅笑渐而消失,瞬刻间绽出冰冷的目光:“你们女人都是虚荣的动物,假装不愿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可为什么又打扮得盛颜仙姿,想听别人赞叹你的美丽吗?口口声声说我滥情滥性,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投入的迎合我?你说你有男朋友,那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把他带来,而是带了个女伴?难道你害怕他知道你又有了野味吗?然后看看,我们俩到底谁有钱,能满足你日益膨胀的虚荣心,对吗?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吻你,就跟我吻那些妓女没两样。哦!对了。”他的脸凑到她清雅的脸庞,双眸阴冷得让人害怕,诡异的笑让人担心:“我忘了,你连妓女都不如,因为妓女收了钱,才能吻,而你贱到不要一分钱就能随便让人吻。。。。。。”
“啪。。。。。。啪。。。。。。”烟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抽了他两个耳光,刹那间感觉到一股被人戏弄的恼火不断在体内窜烧,胸口塞满的怒气快要炸开她的心扉,怒火使得娇容正在慢慢扭曲,贝齿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的咬着樱唇,一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样子。打他两下耳光,算是便宜了他。
欧阳翰文不敢相信她竟会出手打他,随即瞠大眼睛看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怕错爱的脸。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打他的脸,哼!那些莺莺雀雀哪舍得在他迷人销魂的脸上打一下啊!亲他还来不及呢!可眼前这个女人做到了,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做到的女人。
“欧阳翰文,我瞧不起你,我在你眼里连妓女都不如,我认了,我承认不知所措的陶醉于你的吻。但你在我心中也不见得是高贵的绅士,你是一个廉价的牛郎,甚至连牛郎都不如,因为我同样不出一分钱,就可以吻你了,不是吗?欧阳。。。。。。牛郎。”
她的挑衅激恼了欧阳翰文。他的神情复杂的怒视着她,气愤的想立刻伸手掐住那纤细而又白瓷般细滑的粉颈。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外边也是风流满地,而女人就只能从一而终,要是换了封建社会。”他因愤怒而显得狰狞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只手狠狠的掐住她那精美的下巴,脸缓缓靠近她那清丽绝伦的脸颊:“你早就是个人人喊打的淫妇了,然后被浸猪笼沉于湖底,永世不得超生。”
烟然忘了下巴被他用力捏着而散发出的疼痛。她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既是天使又像恶魔的男人,眼瞳渐渐的失去了光彩,一点一滴的枯萎。像是没有进入夏季,而直接穿到深秋,枯萎得仿佛随时能进入死寂的寒冬腊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凌辱我?我们像浮萍一样相遇,我们之间连一般朋友都谈不上,你有什么资格驶欲我的感情?”她黯然的眸光注视着近得可能触感到气息的男人,喃喃细语道。
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它在烟然那纤柔的身体里渐渐膨胀,于是它像山洪一样爆发,像海啸一样袭来。
“就算我淫荡好了,淫荡到可以爱世上的每一个男人,就是不爱你。就算浸猪笼,我的尸体也会鄙视你,人生有期,相见无期。”说完,猛的一把推开他,提起裙摆直冲大厅。
大厅里的男女都陶醉在悠扬的音乐,曼妙的舞步中,没人留意到烟然穿过大厅,走出外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