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叶奶奶的去世（1 / 1）
（三）
叶奶奶的去世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叶子渐渐长大，她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可是她每天都在担心还可不可以继续读下去。漫长的打工路，取代了小颖的学生时代，就这样，这对姐妹开始了各自的人生。
三年后，小颖坐在行往家乡的车上，看着窗外熟悉的田野，脑海里又浮现一个哭的花猫似的叶子，笑着跟她说：
“小颖姐姐！我叔叔答应带我去报名了！”这些年来她从没忘记过叶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16岁了吧，应该考上高中了吧！想着这一切小颖是既开心又激动，恨不得马上跑回家！
村子路口处，一个扎着马尾，眉清目秀的少女和李家夫妇站在那里，焦急的注意着来往的车辆。终于看到外来的车辆了，小颖妈妈一眼就看到了车子里的小颖，高兴的说：
“来了！来了·回来了……”少女听了兴奋的朝着车子扰着手。小颖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少女就是叶子。
“小颖姐姐！小颖姐姐！”叶子好像比小颖的父母还开心！小颖一下车了，叶子就扑了过去，开心的拉着她。小颖爸爸妈妈嘘寒问暖的接过行李，叶子羡慕的看着小颖的一身的打扮说:
“小颖姐姐，你真漂亮！”小颖淡淡的笑了笑说：
“叶子也是啊！”小颖妈妈开心的说：
“好了回家再聊吧！”叶子立刻拉着小颖开心的说：
“对!回家！”一路往家里走去，邻居们都笑着跟小颖打招呼，走过之后却是窃窃私语！
终于到家了，叶奶奶也来到李家看小颖了，她老了许多，笑容却比那些人实在多了！叶子见到叶奶奶却有些不开心，她淡淡的笑说:
“小颖姐姐，我还有事，待会儿再过来！”叶奶奶并没有理她，但眼睛却里划过一丝淡淡哀伤！
夜幕降临，起了风，叶子悄悄来到小颖家！直奔到小颖妈妈面前，讨好的说：
“阿姨你吃饭了吗？”小颖妈妈笑着看着叶子，一副我知道的样子说：
“叶子！有事吧？嗯？”叶子傻乎乎的笑了笑说：
“还是阿姨厉害，呵呵，阿姨！叶子今晚想和小颖姐姐睡！您看成吗？”小颖妈妈故意逗她说:
“不成！”
“为什么啊？”叶子还像以前一样嘟着嘴说：“我就是要和小颖姐姐睡！”
“你看！根本不需要问我，我不答应，你还不是要做！”叶子开心的跑到小颖面前，转身
调皮的说：
“还是阿姨好！祝阿姨健康长寿！”小颖妈妈怪笑着看着这对形影不离的姐妹，开心的说：
“两个小丫头片子！”
晚上，叶子和小颖睡在一起，从叶子的言语间，小颖的听出来叶子不想说家里的事！小颖话很少，她是个内向的孩子，却对叶子很坦然。小是睡不着，因为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答！叶子就睡在她身边，她却不忍去问她！
“小颖姐姐，…你睡着了吗？”叶子却开口小声问。小颖愣了愣说：
“没有，你呢？也睡不着吗？”
“嗯！”叶子有些迟疑的说：
“小颖姐姐，你知道吗，其实这次中考…我没考！”小颖终于明白叶子为什么没考上高中的缘故了，她有些生气的问:
“你为什么没考？”黑漆漆的夜，看不到叶子的表情，但两姐妹的感觉，小颖感受的出来，叶子她很无奈！她委屈的说：
“我也很想念高中，可是……我不想再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与其这样唯唯诺诺的生活，整天活在别人的压抑下，我宁愿放弃……”小颖听了这些话后，有些后悔刚刚的语气中了些！她问道：
“你爸爸不是回来了吗？听我妈说，警察已经不再追究那件事了，你可以和爸爸一起好
好生活了啊！”叶子停了停，往日父亲对她的态度又浮现在眼前。叶子伤心的说：
“对！他是回来了，可是他让我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我渐渐知道了所有的事。包括……
我妈妈！”小颖不忍心再问叶子，叶子哭了起来。她伤心的说: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爸爸时有多开心吗？我感觉到生活又有了新的希望，……”叶
子吸了吸鼻子说：“后来才知道，我错了！开学的时候，我很开心的叫他带我去报名，他却
只是淡淡的说，没钱，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嘛？最后，奶奶只好再去找叔叔！就这样，我就像寄生虫一样，每天依靠着别人的施舍过日子，没有权利讲话，没有资格露面！而我爸，几乎每天
都见不到他的人……”叶子哭的伤心，小颖一肚子的怨也烟消云散，她转身抱着她，她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希望这样可以给她一点温暖！叶子又轻轻的笑了，她永远都会笑，不管遇到什么事。她笑着说:
“小颖姐姐！你就像天使一样善良！”小颖淡淡的笑了说：
“天使？你信吗？”叶子听了又有些兴奋的说:
“当然信啊！”叶子迟疑了一下：
“虽然没有，但我愿意相信！庙里的老人说，只要有真诚的祝福与思念，一切厄运都会消逝！你知道吗，那天我为妈妈抽了三支签！庙祝说远处的亲人健康快乐，妈妈很幸福，她还不收我钱呢！我真幸运！呵！”叶子突然笑了起来：
“小颖姐姐，你说我妈妈会不会想我啊？她一定每天都在为我祈祷，要不然我怎么每当
受委屈害怕的时候，总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叶子的话让小颖感到好笑又想哭，她
心口不一的回答:
“是啊！阿姨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叶子开心的笑了:
“谢谢小颖姐姐！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找个好婆家的！”
“你说什么呢？”小颖不好意思的说：
“小丫头片子！”
“你才小丫头呢！人家已经长大了！”叶子仿佛忘记了忧伤和小颖斗起嘴来！
“有多大啊？”
在她的世界里永远没有过不去的槛……
快过年了，村里到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大家都忙碌着准备，叶子还是像以前一样，给这个帮忙，给那个帮忙。
晚上，叶子跟奶奶商量了好久，忐忑不安的来到小颖家里。
“小颖姐姐！”叶子唤我，一手扶着奶奶，一边笑着唤着小颖。进了屋，小颖妈妈连忙拉着叶奶奶坐下，叶奶奶满脸有事相求的笑容！叶子紧挨着小颖坐下，手不停的扯着衣角！
“叶奶奶啊！”小颖妈妈直岛黄龙的说“您有事吧？”叶奶奶拉起小颖妈妈的手说：
“还是你机灵！是啊，我是有事相求！”
“叶奶奶您说吧！能帮我们一定帮！”
“好，好！”叶奶奶不好意思开口的说：：
“这还得颖颖答应啊！我想……过年后，让叶子跟着颖颖一起出门打工。”小颖和她妈妈都愣
了愣，叶子怕她们误会奶奶，连忙解释说:
“这是我的想法，反正在家也不能读书了…”叶子哀求的说：
“阿姨，小颖姐，我知道你们不会同意，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不尽快自立更生，那么等待我的只会是死亡！奶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爷爷也干不了活了！我爸，”叶子说到爸爸时无奈与伤心划过她的双眼：
“我爸是不会管我们的！至于叔叔，他有家要养！我……”
“叶子！”小颖妈妈打断叶子的话，笑着说:“其实阿姨早就想过。可是，就算我们答应，
你爸爸也未必会同意啊！”
“这…”叶子也不知道，小颖妈妈继续说:
“你爸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叶子，你也懂事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帮……”
“好了，妈！”久久没开口的小颖说：
“就算都答应，我也不同意！叶子才16岁！”大家都不解的看着我，我起身离开！叶子很失望！
过年了，大人小孩都穿着新装，小颖也换上了新衣服，帮着妈妈准备团年饭。叶家里，叶陨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前，叶家两位老人去接老二回来吃饭了，家里就剩叶子和她爸爸两个人。叶子还是以前那身衣服，乖乖的摆着碗筷。
叶陨上下打量着叶子，若有所思的说：
“还不错！比她那死老娘好多了！嫁给龙哥，应该可以得到不少的好处……”叶子没有听清楚，回头问道：
“爸！你说什么啊？”叶陨笑着说：
“我说要给你找个婆家！”叶子惊慌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生气的说：
“我不要！”叶陨愣了愣。吼道：
“你个死丫头，这么大声干吗？”叶子惧怕的退后一步，伤心的流下眼泪说：
“我不会听你的，我不要嫁人！”叶陨嚯的站起来，骂道：
“死丫头，你想死啊？我就要把你嫁出去！”叶子惊慌的哭了起来，小颖爸爸妈妈不顾习俗连忙跑到他们家去了！一进屋就看见叶陨凶恶的眼神，叶子边哭边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再说一句！”叶陨扬起手，要打叶子！叶子完全不怕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小颖爸爸连忙拉住叶叔叔的手，劝道:
“叶兄啊！这大过年的，别冲动啊！消气！消气！叶子还是……”叶子打断小颖爸爸的话说：
“你打啊！”脸上带着一抹冷笑，眼中的泪水滚滚落下，一动不动的说：“我不怕！…就像你当初打妈妈那样……一拳一拳的打……”叶叔叔生气到了极点，小颖和爸爸妈妈满脸恐惧，因为，接下来叶叔叔极有可能，像当初打叶子妈妈一样打叶子！
“你这个死丫头！”叶叔叔说完就要动手，小颖吓的不敢动了，小颖爸爸紧紧抱住叶叔叔说:
“小颖！快把叶子带走！”小颖这反应过来，拉着叶子往外走！叶子爷爷奶奶和她叔叔婶婶
们都过来了！叶子奶奶过来就拉着满是泪痕的叶子，匆忙的问:
“怎么啦？怎么啦？”小颖妈妈连忙说：
“叶奶奶！你们快来拦住叶陨！他要打叶子！”叶爷爷气呼呼的跑进去:
“这个畜生！今天是过年！”叶子婶婶拉着她的宝贝儿子，不敢靠近，嘲讽的说:
“哎哟！这不是找我们来吃团年饭的嘛！这是哪门子的团年饭呐！”叶奶奶拉着叶子关心的问:
“叶子，怎么了？”叶子看着奶奶，突然大哭了起来:
“奶奶……我不要嫁人……”
“好了，好了别哭叶子！谁要你嫁人？他们不敢的！啊，别哭了！”叶奶奶安慰着叶子，叶子婶婶冷笑了一声:
“哼！嫁人有什么不愿意的？又不能读书，费了我们那么多钱还是没考上！哎呀，正好找个婆家嫁了，还能还了我们这十几年供你的学费呢！”叶子带着孩子般的愤怒看着她婶婶:
“不就是钱吗？我会还你们的！”叶奶奶埋怨的看着叶子婶婶说：
“你和孩子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正闹着呢！”叶子婶婶不屑的说：
“妈！您这话什么意思？嫌弃我们是不是？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吗？”本来乱的不可开交的局面让叶奶奶够着急的了，叶子婶婶又不肯罢休，叶奶奶突然咽了一口气，脸色发白，一下子倒了下去。叶子连忙扶住奶奶，小颖和妈妈也连忙帮忙扶住叶奶奶。
“奶奶！你怎么了？奶奶！”叶子哭的更厉害了，妈妈喊道:
“快来人啊！叶奶奶晕倒了！”叶子婶婶急了，拉着孩子心虚的跑开了！小颖爸爸他们都跑
出来，急急忙忙的将叶奶奶送去了医院……
新年喜庆的炮竹声不断，叶子家却冷冷清清！叶奶奶进医院几天了，没有任何消息，叶
家只有叶子婶婶不时的去打探情况，其他的都是议论叶家的无聊人氏！
“小颖！小颖啊！”老远就听见小颖妈妈的声音。
“小颖啊！”小颖看着妈妈着急的面孔，我连忙问:
“妈！怎么了？”
“叶奶奶快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消息实在太打击了，小颖不敢相信的说：“那天就是叶子婶婶说的重了点而已啊，怎么会……”
“唉…”小颖妈妈哀伤的说：
“你是不知道啊！叶奶奶本来就有心脏病，又没好好治过，加上那天急火攻心，旧病复发，医生说治不了了……叶子不吃不喝的守在病床前，谁也劝不动！小颖她就听你的话，你去劝劝她吧！”小颖黯然的点点头，心里一股莫名的哀伤，鼻子不由的酸了起来！
来到医院，叶爷爷和叶谨站在门口。叶爷爷见小颖来了，连忙拥过来，红肿的眼睛显得整个人更苍老了！
“叶爷爷！”小颖拉着他温和的说：“叶爷爷别伤心了，这样叶子会更难过的！”叶爷爷
恍惚的点点头说:
“叶子还在里面了，几天没吃东西了，你去看看她吧！”小颖看了看说：
“叶爷爷！你和叔叔回去休息吧！叶子和奶奶就让我来照顾吧！”叶谨走过来跟我
打招呼说:
“小颖！谢谢你了！你看我们也走不开啊！”
“叶叔叔！如果你们也类垮了，叶子还如何坚持下去啊？叶爷爷，叶叔叔！”小颖认真的
说：“如果你们相信小颖，就请放心的回去好好休息！然后来和小颖换班！”叶谨感激的
看着小颖，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拉着叶爷爷走了！
站在门口就看到叶子清瘦的背影，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满怀希望
的握着叶奶奶的手！病房里没有一点生气，叶奶奶面无起色，靠着氧气支撑着剩下的生命！瓶里的点滴仿佛也在不舍的慢慢滴落！
小颖缓缓走进去，将手放在叶子的肩头，希望给她带来力量！叶子知道小颖来了，眼泪再次冲破眼眶，将头靠在她怀里，暗声哭了起来！小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头。
叶子的抽泣声仿佛唤醒了叶奶奶！叶奶奶眼睛缓缓睁开，小颖高兴的连忙推推叶子:
“叶子！快，奶奶醒了！”叶子听了不敢相信的迅速看向奶奶，看到奶奶的确睁开眼睛，叶子高兴的笑了，连忙叫着医生。
医生匆忙赶来了，翻着叶奶奶的眼皮，又是用听诊器放在叶奶奶胸前！小颖一边扶着虚弱的叶子，一边连忙打电话通知了家里！
医生忙完一系列的程序，叶子第一时间冲到床前！小颖知道医生有话要函索，便随着医生出来，主治医生摘下听诊器说:
“我需要跟病人家属做一个详细的结果报告！”
“医生，跟我说吧！”小颖想知道结果，毕竟叶奶奶对她也很好。医生犹豫了一下说:
“好吧！……你要做好心里准备！病人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她的心脏几乎不能用了，就算换了大医院……”医生不再说下去，迟疑了一下说：
“我看你们还是带病人回去做最后的安排吧！…别让她带着牵挂离开……”医生说完最后的话就走了，小颖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让叶子知道。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小颖如同无助的孩子，不知该怎么做！
“小颖姐姐！”叶子突然出来了，面带一丝喜色的说：“小颖姐姐！奶奶叫你！……好像有
话要跟你说！”小颖连忙随叶子进了病房！
看着叶奶奶虚弱的面孔，小颖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含泪握着叶奶奶的手，努力靠近听她说话。小颖可以感觉得到，她是想说叶子的事，因为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叶子！
叶爷爷和叶子叔叔也赶到了，病房里只有叶奶奶艰难的呼吸声。小颖将耳朵靠近她的头部，叶奶奶断断续续的说:
“叶子……带…她走…带她……走！”叶奶奶将目光移到小颖身上！她哀求的目光让小颖下
定决心，她坚定的点点头！叶子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叶奶奶笑了，安心的看着叶爷爷！一
个简单的眼神却包含了千万种思绪！叶爷爷满脸泪水却带着笑容走到床前，小颖意识的让开。叶爷爷拍拍叶奶奶的手，干裂的唇慢慢吐出几个字:
“老伴儿啊，你……安心的走吧……”叶奶奶缓缓闭上湿润的眼睛，停止了心跳。叶子扑到床前，唤着奶奶。叶爷爷强忍了下泪水，可是它还是流了出来。叶子叔叔眼睛红红，上前安慰着他们。小颖捂着嘴巴跑出去了，她不敢在看这令人伤心的一幕。
村子里穿着各种各样的说法，大婶儿、大妈们没事就聚在一起絮叨。叶家换上了灵堂，客人亲人来来往往，叶谨、叶子婶婶一边接送着礼客一边流着快要干涸的泪水，小颖爸爸妈妈帮他们招呼着客人！叶子披着白帆和爷爷跪在堂前，目光呆池的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小颖
走过去跪在叶子旁边，叶子仍旧不语，叶爷爷感激的向小颖点了点头。
丧事延续了好几天，却始终没见到叶子爸爸！叶子还是整天流泪，几天不眠不休，整个人
都消瘦了好多。
叶奶奶安葬后的一个清晨，叶子向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小颖梳头时从窗户里看着她的去向。路过她叔叔家时，叶子婶婶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说：
“哎呀…”叶子婶婶挑衅的语气让叶子停住脚步，叶子婶婶继续说道：
“一大早就看到不祥之物，真是倒霉！”叶子抬起头，没有理会她，目光坚定的走了！
小颖担心的看着叶子，悄悄的跟在叶子后面。这是通往叶奶奶坟墓的路，从远处轩辕可见叶奶奶坟上的花圈摇摇曳曳。叶子走到坟墓前，强忍着泪水，百感交集的吐出两个字:
“奶奶……”小颖躲在大树后面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叶子眼泪终于包不住，横淌着她的脸颊。
“奶奶……”叶子哽噎着说：“你…还好吗？……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叶子啊……”叶子哭着
坦荡的擦干了泪水。
“奶奶，谢谢你的养育之恩。……叶子现在能照顾自己了，你别担心了！虽然…我会受
到更大的心里压力和痛苦，但我一定会挺下去的！我会让那样侧眼看我们的人，张大嘴巴惊
讶的！”叶子坚韧的目光让人感到震撼，从她的眼神里小颖看到了力量！她欣慰的笑了，她知道叶子没事了。叶子坚定的说：
“奶奶，叶子要走了……叶子会照顾好爷爷，会一直牵挂着你！……”叶子跪了下去，
在奶奶坟前磕头道别。灰蒙蒙的天，撒出一丝阳光，照在满是抱负的叶子身上！她大声喊
道：
“我要变坚强！”声音在空中回荡，释放着叶子的决心和坚强！小颖不知是该开心还是难
过的流下了泪水。
“奶奶！再见了！”叶子笑了，她缓缓站起来，满是信心的往回走！她笑的那么纯洁，那么真诚，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回到家里，叶爷爷正到处找叶子。叶子跑过去开心的喊道：
“爷爷！”叶子跑到爷爷身边，叶爷爷看到了叶子紧崩的神情才舒坦了，关心的问:
“你跑哪儿去了？害的我好找！”叶子笑着说:
“我去看奶奶了！爷爷，我决定了，我要去打工，离开这里！”叶爷爷到不惊讶，只是有
些失落说:
“你…你都想好了？”
“打工是好事啊！”叶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叶子婶婶就从屋里蹦出来，眉飞色舞的说:
“哎呀，叶子！这么快就不伤心了，我还以为你还在哭呢！你要去打工吗？什么时候走啊？”叶爷爷不乐意的说:
“这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叶子，我们回去！”说完就拉着叶子往偏屋走。
“哎，爸！这怎么会是随便说说了？爸！爸！”叶子婶婶追上去，追着叶子问……
二月春风吹拂着大地，明媚的天气是出行的好日子，小颖和叶子就已做好奔赴他乡的准备。
一大早便提着大包小包的在马路边等车！小颖爸爸妈妈还有叶爷爷不舍的来为她们送行。叶子一
直握着叶爷爷的手，眼泪在眼里打转:
“爷爷，叶子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叶爷爷也眼泪汪汪的，拍着叶子的手:
“孩子啊！走吧！走了就别在回来了，不要担心我这个老头子，只要你心里想爷爷，爷爷就知足了……”
“爷爷……”叶子不敢哭，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车子来了，就要上车了，老远就看见叶子叔叔婶婶往这边跑来！
“叶子！叶子！”叶子婶婶气喘吁吁的说:
“叶子……不好意思，婶婶来晚了……”叶子微笑着说:
“叔叔婶婶！你们怎么来了？我……”叶子叔叔满脸笑容的说:
“你不是要走了吗？我和你婶婶来送送你！”
“对啊！对啊！”叶子婶婶抢过叶子叔叔手上的袋子，递到叶子跟前:
“来，叶子！这是婶婶的一点儿心意，这里面是你最喜欢吃的花生！可香呢！”叶子听
的一愣一愣，不解的看着爷爷！叶爷爷不看他们，微微点点头。叶子接过花生，开心的说:
“谢谢叔叔婶婶！”
“快点上车啊！”司机大哥崔起来了，小颖和叶子急匆匆的告别了家人，匆匆上了车。小颖妈妈跟着她们上车了还舍不得下去，继续说着不舍的话！
“叶子！”叶子婶婶在窗外大声说：“在外面混好了别忘了你婶啊！我们可养了你这么多年啊！……”
“说这个干什么？”叶子叔叔拉了拉妻子，示意叫她不要说了。叶子幸福的脸上划过一
丝失落，她坚强的笑着爬在窗户上，跟亲人挥手道别:
“爷爷！回去吧！叔、婶，你们也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见！叔叔、阿姨再见！……”道别声被车的启动声吞没，亲人们还在不舍的挥手，车速由慢而快。亲人的身影渐渐模糊了，她们离故乡越来越远了。叶子强忍已久的泪水滚落下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小颖傻笑，帮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