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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不倩负君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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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萧扬冷笑。不过是入狱而已。即便是以自己的一命来换取她的死又何妨!红颜祸水,只会毁了哥一手打下的半壁江山!

想来,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也有二十余载了,可前些日子,哥竟为了那个女人打他!他本是知道的,哥对她有心,却不想哥对她的情已是如此之深。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这是他们兄弟二人从小的梦想,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哥却削减了这一份壮志雄心,只是日日流连烟花之地。

******

“阿扬,起来练功去!”天还没亮,萧羽已在萧扬门外。

“天还早呢,起来做什么!”萧扬闷闷地嘟囔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探出脑袋磨蹭着,等着萧羽过去拖他起来。萧羽却似是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向外走去。“哥,哥,等我啊!”

萧扬见状急了,忙穿好衣服,随着萧羽的脚步跟了出去。

天色确实还早,屋外的练武场上一片灰蒙蒙的。不过练武之人,本该习惯早起,只有萧扬练武练了这么些年了,依旧每日要哥叫来才肯起来。私下说一句,他倒不是真的起不来,只是希望每日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他,他的心也就安了。或许这,便是相依相偎的兄弟之情?萧扬自问,继而痴痴地笑、

“哪有你这么练武的!”萧羽见着萧扬的神情,冷了脸,拈弓搭箭,“嗖,嗖,嗖。”三声,连着三支箭沿萧扬的耳根边擦过,他却只是傻笑,并不闪躲。哥的箭,哪里会伤到他呢!“阿扬,你怕是傻了吧?”萧羽见状,走到萧扬身边,伸出冰凉的手覆上他的前额。一阵暖意,从前额缓缓流向萧扬的心底。

“哥,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直直地望着萧羽,萧扬竟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照顾你一辈子?”萧羽低头淡淡地看了萧扬一眼,笑道,“那该是你夫人的事情。”

“我夫人的事情?”萧扬愕然,心中一阵失落。“那我若是,不娶妻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不娶妻?即便是你不娶妻,我总是要娶的,如何能照顾得了你一辈子?再说,即便我同意,你嫂嫂怕也不会同意的吧。”

“可,可是,我们是亲兄弟啊!”萧扬急急地说道。

“行了,今日你没有喜欢的女子,自然是这么说。等到他日,你有了心上人,哥怕是想留你都留不住了,又何须哥的照顾。”萧羽不以为然。

“不,哥,你说过的,好男儿,当马革裹尸而还,当以国家为重!”萧扬心中微怒,语气加重了不少。

“天下事固然重要,但哥也没说过不要成家立室啊。”

“可是,哥——”

“够了,有这些时间你还不如好好练功呢!”萧扬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萧羽不耐烦地打断了。这小子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总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听得萧羽有些烦了。

只是随口说出的话,本不需放在心上,可是萧扬却偏偏放在了心头。他不懂,哥为何不肯照顾他一辈子,如今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为何偏要谈到喜欢的女子!

萧扬恨恨地扔着手中的石子,绕过练武场,不知不觉走到了街上。一转身,却竟拐进了浊清楼。浊清楼,这享誉京都乃至整个冥国的青楼,与其他的花街柳巷,到底是有何不同?也不过是一群姿色平庸的莺莺燕燕。

萧扬转身欲走,却听得周围的客人发出阵阵呼声。台上,缓缓走上一位绝代佳人。

紫目低垂,青丝微散,一只翠色的碧玉簪子斜插在云鬓之上。这,便是浊清楼的头牌歌姬?虽是上了些年级,眼波流转,仍是顾盼生姿。莲步轻移,带动着湘蓝色裙裾上的串串流苏在风中流转。如此佳人,果真堪称绝色,也无怪乎到了三十多岁还有这么多人追捧。不过,毕竟年已过三十,即便是风韵尤存,也不会再有多少年了,究竟是红颜已逝,这众星捧月的日子,怕也不久了吧?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怕也只是落得老大嫁作商人妇的下场。若真到了那时,不知这浊清楼,还要靠谁撑下去?

萧扬冷笑着,他是不同于那些富贵公子五陵年少的,不似那些好色之徒,只图得女子美貌。他喜欢的,只有哥而已。真的是,只有哥而已。萧扬不屑地转身,欲走。抬头,忽而惊觉,哥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

此时的萧羽,望见的却不是台上婉婉而歌的女子。同样的紫目,那个静坐在角落里的丫头,是她的什么人?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寂寞,那身上隐隐透出的冷淡,那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的淡然,那下巴些许仰起,染透了一身的孤傲,那与台上女子极其相似的眉眼。

看着她,萧羽忽而觉得一阵心疼。只愿她,不会与台上女子有着同样的命运。只是他心中明白,这里是青楼,好人家的女儿自然不会随便来这里,她,怕也是卖身青楼的吧?心中一阵失落,不禁生出一种想法来。他要为她赎身,保护她一辈子。不管能否双宿双栖,只是不希望看到她的孤寂,那伪装了一身的清冷。

第一次,他这么强烈的想要守住一个女子一生一世,想要给她一个承诺,一个依靠。

“哥,哥!”萧扬见萧羽愣住,不由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唤道。

“嗯?”萧羽回神,狠狠地瞪了萧扬一眼,道,“这烟花之地,你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是。”萧扬听着哥的斥责,心中却有淡淡的窃喜。哥最关心的,终究是他。如孩童一般,萧扬理所当然地拉了萧羽的手,向门外走去。

只这样便走了吗?那她该要怎么办?萧羽的心中顿时一阵怅惘,止不住驻足,回首搜寻那个小小的身影。她,不过也就十四五岁的光景吧?如此小小的年级,便沦落风尘,处境该是何等凄楚。

“哥,你在找什么?”疑惑的声音,伴着萧扬涩涩的音调。

“阿扬,你先回去,哥还有些事情要做。”萧羽抽出握在萧扬手中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哥,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呢?”萧扬看着萧羽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而语,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张。“哥,哥,你要去哪里?我也一起去。”萧扬急急地追上哥的脚步,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们兄弟二人,年纪本就相差不多,身高自然也无太大差异,如今在大街上不知何故纠缠在一起,竟是无比惹眼。

“阿扬,先回去。”萧羽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心中更有几分焦急。

“不!哥,我——”萧扬固执地拉着萧羽的衣袖不肯松开,却如一个小媳妇拉着自己已变心的丈夫一般,引得街上的人纷纷驻足侧目。

“回去!”萧羽加重了语气,惊得萧扬一愣,不情不愿地松了手。他哥哥,何曾对他有过一句狠话?如今这又是为何?萧扬怔怔地看着萧羽,越走越远。

******

莫愁湖畔,一块灰色的磐石上,静静地坐着一位绝代佳人。十四五岁的容颜,已美得这般超尘脱俗,毫无笑意的笑容之下,掩映着一身的脆弱。

魂儿在湖边呆坐了许久,忽而伸出手臂,把手里的一块石子狠狠地扔进了湖里。“噗通”一声,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一点一点,牵动着萧羽的心弦。他不知道她的生命里有什么,只能远远地站着,静静地,凝望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回眸。

哥,怎会如此在乎这样一个丫头?萧扬亦远远地站着,有些发怔。如今已年满十七的萧羽,面目俊朗,飞斜入鬓的剑眉毫不掩饰地透出一身霸气,却至今尚未娶妻。萧扬记得他曾说过,大丈夫,当以天下为重,儿女情长亦只是后事;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而还,心怀家国;大丈夫……可现如今,这是怎么了?只是一瞬,他眼里的霸气竟完全化为一抹柔情的凝望,那温暖珍宠般的目光,如同在凝视着一件珍宝,让萧扬的心里,止不住涌起一阵妒意。

红颜,祸水。她,该死。隐隐而来的妒意几乎要淹没萧扬的理智。哥,为她,值得吗?萧扬不禁握紧了拳,似是想要将那女子生吞活剥了。

“魂儿。”许久,一个娇媚而略带疲惫的声音传入萧羽耳中。

“娘。”湖边女子应了一声,换上一脸笑容,起身跑到了那个绝色歌姬的身旁,伸出小手,放入了她手中。

魂儿?萧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浅浅的笑了。魂儿,真是个可以让人魂牵梦萦的名字呢。萧羽静静地注视着魂儿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噙上一抹淡淡的笑容。

临流揽镜曳双魂,

荡红逐青裙,

依稀往梦幻如真,

泪湿千里云。

他本以为,她只是偶尔飘过他哥身边的一朵浮萍,即便是惊为天人,也不会让他迷恋地太久。但是,这一次,哥却偏偏,是将那朵浮萍,装入了心底。

那些日子,看着哥日日往浊清楼跑,萧扬总觉得心里不是个味儿。是妒忌,是艳羡。为何他们是兄弟?为何他不是女儿身?为何他没有那倾城的容颜?

萧扬苦笑着,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借酒浇愁愁更愁,这道理,他怎会不知?只是如今哥却——从小,他们冷暖相知悲欢同泪,他曾以为自己便是他的唯一,可是至今日,他终于懂了,他是男子,他们是兄弟,他们,便不可能相守,别说一世,一天,都只是痴心妄想。

“男子?兄弟?那又如何!”此时已半醉的萧扬,不由地自语着,狂笑起来,抬起手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好,今日仗着酒醉,他萧扬便放肆一回,不要再做他萧羽的弟弟!

“哈哈哈哈……”趁着酒兴,萧扬一脚踢开房门,深一脚浅一脚地直冲进了萧羽房中。

此时的萧羽,正赤、裸着身子浸在自己房中的浴桶里,半闭着眼,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日都会去莫愁湖边,只为等着她的一个背影。他知道,她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却依旧显得无比淡然。也是,对他人的爱慕,她必须有自己的坚持,否则,要如何在这种地方保住她自己?或许,以前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客人,和其他的并无二致,对他自然也是敬而远之。但是今日……他相信,她的看法已经变了。应该是不该的,可他今日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今日,她在他面前掉眼泪了,无论如何,她可以对着他哭,他可以用静默来安慰她的眼泪,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她可以把他当作朋友,或者,更进一步?萧羽想着,不由地浅笑出声,随即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今日魂儿之所以哭,是因为,因为她娘亲玉泽。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今天,魂儿哭着告诉他,娘去了,他也没问原因。只是,她没有娘亲护着,往后,在这浊清楼,又该怎么办?

不过片刻工夫,萧羽似乎想了很多,竟连门口那有些杂乱的脚步声都没有留意。

“哥。”一个半醉不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萧扬也不等萧羽应,就直直地闯了进去。岂知进门之时,脚下一个不稳,竟一个踉跄,一头栽进了萧羽的浴桶中。

“阿扬,你这是做什么!”萧羽皱眉,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似乎酒醉不醒即将淹死在浴桶里的弟弟,伸手一拎,把他的脑袋从水里拎了出来。近日来,不知这小子是怎么了,特别爱喝酒,整日醉醺醺的。

“咳咳咳咳咳咳……哥。”萧扬抬起他湿淋淋的头,望着萧羽,见他怒目瞪着自己,不由地“嘿嘿”傻笑,继而挑着眉毛恬不知耻的看向萧羽。

斜斜的剑眉,专情,苦情。黑色的瞳仁如蝶翼一般深邃,耀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因带着怒意微微地抿着。如此俊朗的容颜,哪家女子看了不是似醉如痴!萧扬呆呆地看着萧羽,怔怔的,忽然伸出双手勾住了萧羽的脖子,一口咬上他薄薄的唇。

“阿扬!”萧羽一愣,随即怒斥道,“出去!”

萧扬听得萧羽一声怒斥,猛然清醒,却见自己早已被萧羽扔到了地上。“唔,哥,我——我不是故意的。”萧扬的脸早已羞得通红。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情来,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出去!”隐忍的怒意响在萧扬耳畔。萧扬咬了咬下唇,漂亮的眼睛扑闪了几下,泪水盈眶地起身,转身,刚出门,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等丑事来。不,他是醉了,真的是醉了。哥,你不会怪我的,对吧?萧扬呆呆地坐着,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唇,沾染上方才留下的血迹,凉凉的,那是哥唇间的血。萧扬忽然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心慌,脸上渐渐红了,竟是一副娇羞之态。

一种不明的情愫在萧扬心中悄悄滋长。

他,似乎,似乎是喜欢上哥了,也不是,又似乎,是一直都喜欢着的,一刻不停地喜欢着……

喜欢?哥?萧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继而猛地摇起头来。他,他不可以,不,他没有断袖之癖,一定没有!对哥哥,只是兄弟之情,血浓于水的亲情。

他醉了,醉了!

萧扬冲回房间,往辈子里一钻,猛地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

“呵呵。”萧扬想着自己曾经的轻狂,喃喃道,“哥。”

哥,阿扬对你的情,确实是为天下所不容,更为你所不齿,但是,阿扬,从未有过悔意。

哥,阿扬妒她,实是为你。这普天之下,你是阿扬最亲最敬最爱的人,却为了一个女子,流连烟花之地,阿扬痛心;只为她一句话,你竟举兵谋反,阿扬恼火。如今你已得半壁江山,本该收了心性好好打天下,一听她有事,却什么都不管不顾来了汴城。可见,她若留在你身边,难保你不会为着她一句话,放弃了大好江山。

红颜祸水,哥,这个道理只有你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么阿扬便早早的替你下个决定。

岂知,当年浊清楼那个未曾谋面的下丫头,竟然出落得如此绝美出尘,让人只看一眼就会为之动容。当时,阿扬曾想过,你既能为她如此,她若肯跟在你身边,倒也未尝不可,可她却偏偏,偏偏要与修王圆房。

哥,是她非要逼着阿扬出手的。不管你恼不恼,怒不怒,阿扬都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若是一定要说有,那便是那一箭,没能要了她的性命。

哥,你真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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