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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回复lemonade网友:客官的观点老歪按理说该基本赞成,不过赞成的前提是老歪现在的日子过得比一般人不差,所以,可以假装赞成一下。
打个比方,如果今天老歪安排一个残疾的女主,按客官的逻辑,估计要把张海迪大姐姐拉来助阵了。
坦率说,老歪比客官更希望所有的残疾朋友都变成张海迪,也非常希望所有的石雨们,尤其包括那些还不如石雨的同志们都争气人人弄个硕士博士挂脖子上,那还需要希望工程做什么?
老歪安排的女主至少还混了个公务员,也挂了个律师的照,如果今天安排的是个偷渡的文盲女主,估计客官这砖就拍得更狠了。
老歪唯一不解的只是,看客官似乎是个明白人,怎么连政府都曾跟农民收些什么税都不知道?老歪有一帮的农民亲戚,说白了,老歪就是一农民,也踏踏实实做过农村的工作,高调老歪不介意听,但听多了就腻了,回家还得老歪自己掏腰包给人付学费,客官这高调老歪要学着搁亲戚前一唱,人家非得把老歪扫出门!
还有回国不回国,老歪暗示过了,不仅仅是因为高考歧视,这个“不仅仅”,明白人应该不必装糊涂。
至于身体出轨可怕还是心出轨可怕,老歪个人的观点是:谁都会有打盹出神的时候,但那不会把爱滋带回家。身体呢,它就可能把某些东西运输回家。
当然这纯属个人观点,客官可以自由选择,呵呵。
哦,忘了,最后希望客官将您的观点告诉您那个自学成才的朋友,如果他会赞同。那么您的矛也算跟您的盾匹配了。
客官估计是个特有才的,老歪也的确比石雨强不了多少,因此在有才人面前特别气短,汗。
您真太有才了。
老歪衷心祝福大家都跟您一样有才,有胸怀,首先就祝愿您的自学成才的朋友能跟您一样,在某一天也如此自豪优越地指点江山。呵呵。
祝福大家了。
石雨出了机场,就看见鹤林在出口张望,他的相片石雨已经见过。185的他,竖在人群里,鹤立鸡群,一目了然.鹤林定好了宾馆,石雨随着他上的士,到达宾馆。她正准备去前台,鹤林推着她的行李直接往电梯:“我定了两个房间。”石雨只有乖乖地跟着他上楼。
“你住501,我在你隔壁502。”鹤林将门打开,随手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累吗?”鹤林听石雨说过她会晕机,关切地问。
“嗯,还好,我吃了晕车药。以前总不愿意吃,以为是骗人的,呵呵,现在才发觉晕车药真的蛮有效。”石雨摘下眼镜,一屁股坐在靠背椅上,揉揉自己的眼睛,又脱了皮凉鞋换拖鞋。
“嗯,很多东西你不尝试就永远不会知道它合不合适自己。”鹤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嗯,我想先洗个澡,好吗?”石雨站起身,到镜子前看看被自己揉得溃散的眼影,像个熊猫。
鹤林点点头,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石雨找出睡衣走进浴室,先把水温调到最高,再放出热水把整个浴缸冲了10分钟,她想泡澡,可又担心浴缸不干净,只好牺牲些热水。在日本呆的这些年,她唯一沾染的习惯就是泡澡,日本女人的皮肤普遍比较好,也得益于她们每天泡在水里,石雨往水里点了几滴熏衣草然后才躺下去。
埋进水里,她才发觉自己累了。也是,早上六点就起来赶飞机,对她这个夜猫子来说,堪比酷刑。
鹤林来敲门时,石雨已经换好衣裳,化好妆。她换了隐型眼镜,半湿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盘起,一件宽松白色的透明薄绵衫正好盖过臀部,里面是件三青色的真丝吊带小可爱;下面穿了半截的灰蓝色牛仔裤,弹性的质地,把她的气质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石雨吐吐舌头,抓起一个大提包然后去开门。
鹤林已经走到电梯门口等着她:“饿了吗?我带你去喝粥。”
“嗯,你知道这附近有中国银行吗?我想先去趟银行。”
鹤林摇摇头:“不知道,问问前台罢。”
从前台出来,石雨按地址找到中行,自己排队到窗口,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里面是几捆面值一万的日元,开了户,全换成人民币存好。转身看见鹤林在坐门边的一排靠椅上静静地看着她,石雨嫣然一笑:“久等了,走罢。”
两个人走在广州的某一处街巷,鹤林轻车熟路似的带石雨进了一家粥店。石雨跟在他后面:“你怎么知道这?”
鹤林解释说,在石雨到达前他跟当地的老同学老校友见了几次面,打听到这家粥不错:“你不是说你喜欢喝粥吗?”
石雨笑笑:“难得你有心都记着。”
鹤林帮她拉出一把椅子:“其实我很健忘。”他点了几道粥,清淡开胃,石雨喝得不亦乐乎。鹤林自己倒几乎没怎么吃,只抽烟看她。石雨奇怪地看着他:“我吃相很丑?还是我很丑?”
“不,秀色可餐。”鹤林难得开玩笑,石雨听了不由得噗哧笑起来:“打算呆几天?”
“三天,三天后我必须回去。”鹤林除了在大学供职以外还兼了几家公司的技术顾问,暑假期间他是正好联系业务到广州来。
喂饱了石雨,鹤林带她四处转转,石雨曾到深圳打搅过佩儿,但没有在广州好好逛过。
路过一家旗袍专卖店,鹤林忽然停下脚步:“石雨,你看那件旗袍。”石雨转头看着橱窗里模特,模特身上是一件白色底子上轻淡地散着几朵三青玉兰的挖袖立领旗袍。低头看看自己,的确是很相近的色调,难怪鹤林会把她叫住。两个人不约而同走进店里,鹤林指着橱窗:“麻烦拿一件给我。”石雨到更衣室换好踮着脚尖出来:“有点长,呵呵,得穿超高的鞋子。”说着在镜子前扭了扭腰肢,她的身材完全看不出生育的痕迹,小腹平坦,纤腰细腿。
“有短一点的吗?”鹤林问售货小姐。“先生稍等。”售货小姐连忙拿了一件出来。石雨换上,这回正好。石雨拿着换下的旗袍准备去付帐,可售货小姐已经签单,鹤林替她付了:“算是见面礼。”
回到宾馆,已经10点多了,到了501门口,石雨正准备开门,鹤林说:“你跟我来一下。”到了502室,他从桌子上拿起三盒药给石雨:“这是我托朝鲜族的学生买的熊胆,据说治疗偏头疼很见效。”石雨左手抱着他买的旗袍,右手接过熊胆,盛情难负:“谢谢,不过这药钱我得给你,我们老家有个习惯,拜佛和药费一定要自己付。”鹤林笑笑:“嗯,300元。一会睡前记得吃两粒。”其实是每盒300元,石雨也不知道价钱,掏了300元给他,道了晚安便回房睡了。
睡前给佩儿挂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达广州。她回国前托佩儿找房子,她想买套房子。佩儿问她几时去深圳,她笑笑:“三天以后。”
次日,再次日,鹤林只带着她到处走走逛逛,除了人还是人,到处都是人,石雨索性买了张旅游地图,和鹤林到处转了一圈。站在一处红灯前,鹤林问:“你会开车吗?”
“不会。”石雨笑笑:“就算会,我也不敢开,呵呵,国外是车怕人,国内是人怕车,我可没胆量横冲直闯。”
其实是因为她怕车子,不仅仅因为晕车,而是因为那场车祸让她的一生都改写。
第三天晚上,考虑鹤林第二天要赶飞机,两个人早早回到宾馆,在石雨房间里闲闲地聊天。三天的接触,她发觉他身上有种东西似曾相识,对了,他认真的样子跟常默很相似。
石雨出门从不抽烟,可回到宾馆第一件事就是找烟灰缸。鹤林说他回房间去一下,回来却提着一堆酸甜的零食。石雨心领神会把烟熄了,两个人坐在晕黄的灯下聊天。
从常默到砚轩,从佩儿到若菲,石雨忽然找到了一个好听众,她尽情地述说,尽情地回忆,说到和砚轩的阴差阳错,几次差点落泪,但她绝口不提海岩,不提日本。
鹤林默默地听她说完,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了。石雨伸过头去看他的手表:“对不起,闷着你了。”鹤林摇摇头:“我愿意听,甚至想听一辈子。”
石雨抬起头看着他:“鹤林,记得吗?我说过如果我出轨,我会先挂电话给他。”
“嗯,记得。”鹤林点点头。
石雨从电话簿里撕下一张纸,把家里的电话写好,推到他面前,然后拿着睡衣去浴室。
鹤林看着手中的号码,拿起501的钥匙回502洗刷干净,穿着睡衣回来,石雨还泡在水里没起来。
石雨出来时,没有戴眼镜,她穿着那件袍式的三青色丝质睡衣,披散着长发赤脚走出来。看见鹤林换了睡衣站在窗边抽烟,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嘿”鹤林转头看她,无声地笑着,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到肩后。
电话打了吗?石雨用眼神问他。鹤林拿起字条:“这是你家的电话?你的手机呢?”石雨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补上,鹤林接过去:“石雨,请别换电话,好吗?免得我自由的那天,去东京却找不到你。”石雨如释重负似的将头靠在他肩上:“我刚在想,如果你给他电话,我是不是得给她电话呢。”
鹤林轻轻叹了口气:“嗯,对不起,如果不能娶你,就没权利说爱你。但今晚我想睡在这,好吗?”
他看着石雨把两粒熊胆服下,看着她上床,帮她掖好毯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晚安。”
“晚安。”他躺进另一张床上,看着石雨沉沉入睡。
第二天就在宾馆门口分手,鹤林去机场,石雨去佩儿家。分别时,石雨从提包里摸出一个精制的打火机:“鹤林,谢谢你。”鹤林收下打火机,握着她的手:“回去把烟戒了,啊?下次回来,要养胖一点,知道吗?否则我就不得不留你下来了。”
“嗯?”
“呵呵,我来当猪倌哪,把你养胖就不放手了。”
鹤林坚持石雨先上车,他知道她害怕目送朋友离开。石雨坐进的士,头也不回地对着后窗玻璃摇手:再见。
该来的会来,她有耐心,慢慢等待,她清醒地知道,头上的绿帽子,她不会带进棺材。
今生的恩怨今生了结,来生不见。
天总会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