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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女人的友情,一个契机就可以日行千里。比如若菲和石雨。

石雨离开县城去海岩家时,若菲和佩儿、翁成斌和肖程都来送行。车启动的时候,石雨看见母亲在用衣襟偷偷地抹眼泪。佩儿一边掏出纸巾给陈姨;一边自己擦着眼角。若菲咬着嘴唇,轻轻地摇着手。

有些人,注定不会在人前流泪。悲哀到达骨髓,泪就化成血成灰。

海岩到车站接石雨回家。公公看见石雨进门,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她手里,不能举行婚礼,可见面礼还有要给的,石雨收起红包,开口叫:“爸爸。”

电话里她也叫过,可是人在眼前她还是有些拗口,但总算是挺过来了。在海岩家呆了两天,石雨不留痕迹地观察着公公的举止行径,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她几乎开始怀疑当初海岩是不是撒谎让她留在他身边?但她学过法医,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死无对证的。也只有忽略过去,也只能忽略过去。

她必须慢慢学会自欺欺人。

第二天,石雨陪海岩去拜祭他母亲。看着静静的黄土,人死灯灭,恩恩怨怨也都散了。

海岩让她也上柱香,她双手合起,敬在胸前。心里默默地说:请您帮海岩站直。

听说海岩和石雨晚婚回国,歌星邀了原来的舍友胖子杀到海岩家。数年不见,海岩虽算不得衣锦还乡,却也是双喜临门,老婆和工作都搞定了。日本近年经济一直滑坡,他一个三流的大学生,能找到一个中等的企业收留,简直就是走了大运。

石雨也不拆穿他的西洋镜,因为西洋镜里也有自己的影子,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摆出恩爱的样子,下了饭桌,依然去KTV领教歌星那久违的歌喉。只是这趟回来,歌星买了自己的车子,不用再打的,坐进歌星新买的雅各,歌星无意地问:“你们家现在开什么车?”

海岩支吾:“嗯••••••东京地铁很方便••••••。”石雨顺口接过话头:“车?我们没买车,没钱。”歌星瞟了一眼探后镜,坐在他身边的胖子嗅出点味来,忙打哈哈:“就是就是,我也看过报道,说日本的地铁相当方便。”

“是啊,”海岩终于找到话题:“三分钟一般,主要是守时,上班族都是算好坐那一班那一节车厢的,而且就算地铁出事故延误,也可以从出口的列车员那拿一张延误说明,这样拿给上司就不算迟到。••••••。”

海岩一开口,石雨就闭嘴。她又开始晕车,还好几分钟后就在下车到达地点,连歌厅什么名字她都没注意,直接随着海岩进去,海岩已经预约了包厢。石雨进去才发现,海岩还叫上了他出国前的同学和同事,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站起来对石雨伸出手:“石雨,还记得我吗?”

石雨一时间想不起来,转脸等海岩赐教,对方哈哈大笑:“不记得了?我是海岩高中的同桌张昊天。海岩第一次回国时,我们一起吃过饭。”

“哦,想起来了。”石雨恍然大悟:“你夫人呢?今天怎么没来?”

“咳•••咳••••••,这位是我现在的夫人,苏小燕,就叫小燕罢。”张昊天一边拉起身边的女人一边解释。难怪,石雨刚才也觉得他面熟,可看他身边的女人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所以思维被干扰短路了,只是眼前这个女人她也似乎见过的。海岩看石雨冥思苦想,一边跟张昊天夫妇寒暄一边拉着石雨离开他们。

“不对,海岩,那苏小燕我记得,她不是在深圳给人当二奶的吗?”上次回国石雨的确见过张昊天的现任夫人苏小燕。

“是,没错,张昊天离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跟了小燕搭上了。”海岩硬着头皮解释。他知道石雨最瞧不起二奶,她的字典里,二奶才是婊子。在她眼里,妓女未必无情,婊子才最无义。石雨扫了一眼张昊天夫妇:“下次回国,别再让他们出现在我眼前。”海岩想争辩,却知道没有意义,任何有前科的人,她都严禁他交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歌星到底是歌星,跟众人寒暄几句,就率先冲上去扯开嗓子:“祝贺海岩和石雨新婚,现在我献上一首>给他们,祝他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这首歌多年前海岩曾专门求教过歌星,他一辈子就想学这么一首情歌,可最终也没有及格,于是石雨也一直不知道他是为了她而去学这首歌。歌星今夜也是忽然想起,点好歌,他忽然拉着海岩站到屏幕前:“石雨,曾经有一个五音不全的男孩,他努力地学这首歌想有一天献给你,可他最终无法唱出让你满意的境地,因为他真的不善于歌唱,因此在你面前很自卑很自卑。我不知道现在这个已经成熟的男孩,今夜敢不敢上台献上这首歌给你?就算迟到的表白。”

海岩愣了愣,歌星推醒他:“唱啊,今天我这个老师陪你这个没毕业的学生唱。给你坐镇,唱!”

石雨呆呆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海岩的公鸭嗓盖过歌星的伴唱在包厢里乱窜:没有承诺却被你抓得更紧没有了你我的世界雨下个不停我付出一生的时间想要忘记你但是回忆回忆回忆从我心里跳出来拥抱你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的寂寞逃不过你的眼睛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你让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

我还听见你的声音轻轻芸饶着我的心我还不能接受分离就是永远不在一起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的寂寞逃不过你的眼睛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你让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的寂寞逃不过你的眼睛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你让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

我还听见你的声音轻轻萦绕着我的心我的心我还不能接受分离就是永远不能在一起

回到东京,海岩开始朝9晚5、不、朝9晚10的生活。新社员是不能比老社员先下班的,你就是无聊也得守着,何况鬼子算得贼精,永远都有干不完的活。正所谓只有买错的,没有卖错的。社员们卖的是命、老板买的是你的命。买错了?你不值那个钱?那你等着老板炒你就是了。

海岩的公司下边有个分公司,其实就是独立核算的仓库,需要几个点货的临时工。这种简单的工作不值得请正式社员,临时工不必管年金什么的,省钱。日本经济连续10多年滑坡,许多中小企业都辞了正社员,改聘临时工或合同工。

利润,利润,利润高于一切。

海岩找到总务商量,石雨便进入仓库做临时工,仓库里还有个中国人张莉,张莉比石雨大几岁,嫁给年长她15岁的日本人。

石雨跟谢清辉说不回他那了,谢清辉说有空来坐坐就好。

石雨进到公司,才发觉自己的日语水平真的够臭,张莉原来是做陪酒认识丈夫的,加上来日本的已经快10年,日语口语听力比石雨强多了,石雨没办法,只好将字典拆了,一天放一页在牛仔裤的屁股袋里,偷偷地背单词。她算着,打一年工她也该把字典看三遍了。

张莉知道她背字典,暗中替她打掩护,可几个日本同事还是渐渐发现了她的秘密,但都意外地包容着,尤其是课长野田,男性、中年、未婚。他听说石雨原是中国律师时,只摇头:“可惜了可惜了啊。”从此对石雨表示相当的佩服和尊敬,凡事都网开一面,对石雨看字典,也睁一眼闭一眼,甚至自己开始学中文,又动员其他人也学中文。他对石雨说:“我一天学一句,等我退休去中国时,一定会去拜访你的家,你的父母,他们是了不起的人。”

未来属于中国,他常常这样感慨。

海岩出差的日子,他常常找理由作东请吃饭,办公室的都去,但每次点菜都让石雨先点,石雨好辣,他就点了一桌四川料理,把自己辣得直淌汗,年终忘年会,也还是迁就石雨的口味,结帐时大家AA制,却不让石雨掏钱,她的那份野田代了。张莉笑:“瞧瞧,良家女子待遇就是不一样。”她多次跟石雨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是在“斯那库”认识我丈夫。

都说日本人笑贫不笑娼,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野田的家是一座寺庙,父母去世后,由他的长兄继承,野田课长继承了一笔不菲的存款。他说有机会一定要到中国去寻祖,因为他们家供的是一尊中国传到日本的佛像。石雨答应他,只要他去中国,她一定给他做导游。

石雨在野田手下工作,没有受一点委屈,她告诉野田报名参加日本留学生考试,野田鼓励她,你一定行,并许诺石雨考试大学,请她去吃烤肉。

留学考试,石雨考了320分,可她没能上大学,她怀孕了。

除了那次海岩“忘记”戴套子之外,每次做爱海岩从头至尾都带着套子,但没想到还是失手了。安全套并不安全?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安全的。

礼拜六的上午,海岩陪石雨去做妇科检查。知道真的有了时,石雨想都没想就跟检查的医生说想打掉孩子,那医生抬起眉头,眼珠从镜片后面“蹭”地跳到前面:“石女士,不行,您不合适堕胎,您已经接近高龄产妇,而且,您的孩子很健康。”说着从旁边的病历里抽出一张黑白照片似的东西。

“您看、这就是您的孩子。”

超声波照出的孩子,只有绿豆那么大的一个黑点,石雨点点头接过来。海岩内心狂喜,孩子、有孩子了。他几乎以为他不可能有孩子了,在石雨彻底原谅他之前。

海岩小心地陪着石雨回家,他要好好犒劳一下石雨,但医生的最后说的话还是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医生对他说,您的太太身体很虚弱,怀孕前期,必须卧床静养,否则随时会有流产的可能。

石雨回家半天不说话,到浴室里呆了半天也没出来。海岩放心不下,推开门,看见石雨捏紧拳头狠狠地敲打自己的肚子,一丝血流顺着她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你疯了!”海岩冲进去捉着她的双手阻止她。石雨身子一摇,慢慢地瘫软下去。

海岩第一次看见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哀怨。

海岩叫了急救,石雨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出院了,但必须尽量躺在床上,至少躺半个月。海岩替她辞了工作,让她在家安心静养。又趁出差时带回几本胎教啊孕妇营养之类的书籍,石雨无惊无喜,淡淡地接受一切。野田课长听说石雨怀孕,挂了个电话给她:“母亲是最伟大的职业,加油,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张莉代表大家来看她,羡慕无语,她丈夫精子存活率太低,数次做人工受孕都失败,张莉已经死心。石雨看着张莉落寞寂寥的神情,无从安慰,日本男子丧失生育能力的人数节节攀高,这个国家的富足,是以几代人尤其男子的超负荷的努力换来的。

第三个月开始出现妊娠反应,半夜起来狂奔洗手间,呕吐,呕吐,呕吐,几乎把黄胆水都呕出来。海岩心疼,可她不需要他的安慰,她望着天花板,轻轻地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孩子,对不起,原谅妈妈的自私,原谅妈妈没有给你找一个好爸爸。”

她一直瘦,依然瘦,只是腹部慢慢突起,她从来不习惯仰睡,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到天明,脚抽筋的毛病愈演愈烈,海岩不得不半夜起来给她揉,她咬着牙,连呻吟都生生地哽在喉咙不肯放它们逃生。他知道她忍的不仅仅是皮肉筋骨的痛,他埋头给她揉,直揉得泪流满面,她已殚尽虑竭而眠。海岩陪她上医院复诊,说是贫血又缺钙,体重也不够,还好孩子健康。

怀孕5个月时,有一天清晨石雨忽然梦中醒来。她推醒海岩:“你母亲来过了。”

海岩吓呆了:“你说梦话?”

“不,我刚才梦见你母亲,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鸡蛋,交给我。可是看不见你母亲的脸,似乎有五官,但不清晰,模糊极了。”

石雨描述着,似乎梦里的人还站在眼前。

海岩跳起来,去给母亲上香,母亲去世后,石雨就在家里设了个香炉,监督海岩上香。

怀孕满7个月时,石雨说她要回家。

海岩送她上飞机,她身孕七个月,可体重只增加了10多斤,后面看根本看不出身怀有孕。看着她消失在边检,海岩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忽然发现自己在石雨面前,只是条夹着尾巴的狗,压抑克制到了极限。

石雨意外地没有晕机,石槐和陈姨赶到上海接机。

孩子是个丫头,石雨体质决定了她剖腹产加术后大出血的命运,当她终于面如死灰地被抬回单人病房时,手机响起,却不是海岩。

是砚轩。

“还好吗?”他声音低沉而焦躁。

“嗯、还好,死不了。”石雨故作轻松,眼角泪光耀眼。

“自己保重。”砚轩沉默了一会,挂断电话。

陈姨将哭着的孩子抱过来,石雨看见一个缩小精装版本的海岩出现在眼前。陈姨帮石雨掀开衣襟给孩子喂第一口母乳,孩子真小,陈姨帮助孩子找到乳头,孩子使劲地吮吸起来。生存的本能如此不可思议,石雨伸出食指过去碰孩子的小手,孩子即刻死死地抓着,犹如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的稻草。石雨不禁笑起来:“妈,她真好玩。”

石雨的嘴唇干裂着,可她不能喝水,陈姨将药棉沾上水,敷在她唇上。

久违了,医院,病房······。亲戚朋友同学,一拨一拨儿的来探望,石雨快乐的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妈妈。有了孩子,飘得再高的心,也落在了地上。

生下了这个计划外的孩子。石雨知道自己从此不再无敌。

能让女人低头的,只有爱情;能让母亲低头的,只有孩子。

“回国吗?”所有的人都问,她摇摇头:“除非中国取消高考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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