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楔子（1 / 1）

呜呜呜，哪来的鬼哭狼嚎，难道又梦游了，可是进了阴曹地府？要不，这声搅和得心里毛毛的。

‘呀，你这娃子，再不醒，老子……’后话淹没在呜咽谩骂中。‘俺的千年灵芝啊，百花酒啊，雪蛤啊，死娃子，俺的白花花银子，肉包子打狗了！’唔哩哇啦，嘤嘤嗡嗡，断断续续，却底气十足，都一个时辰了，可真够幽怨的！

滴答，落在脸上，湿漉漉，凉冰冰，下雨了吗，感觉好真实，心道，是不是最近仿真看多了，虚拟得可真实啊！只是，‘俺的上古元参啊，’这样的话语，伴着鼻涕、眼泪，嘿！都甩哪儿了，看来不醒是不行了，太聒噪了。

下意识，活动了一下，立刻整个人像散了架。怎么了？耳边的声音越发得清晰，冰凉的感觉也越发得真切。努力睁开眼，哇，‘你！'话出了口，竟成了咿呀，人缩水了，年纪也缩水了。

哦，生活中确实充满了奇迹，不可思议，我的天，俺，真，真穿越了。

本能向后撤，可往哪撤，挪动不得，一张梨花带雨，呸，呸，胡子、五官、鼻涕、眼泪纠结着，眼盯着自己笑，顿时，恐怖放大到了极点。

‘娃子，娃子，醒了，醒了，我就说嘛，圣手咋可能失手！’手舞足蹈，十足的老小孩。

等等，说啥，‘失手，’NND，不会是这个鬼差错手把自己移到这儿的吧。

镇定！咒语般反复，曾经网络盛传的葵花宝典，对，葵花宝典，脑海中迅速打开，穿越秘笈，开篇要诀，一个字，诨。顷刻间，主心骨算是找到了，炸慌也随之稳定下来。

五年后。出世前不知年龄的老头，如今的师傅，絮叨着自己的身世，不厌其烦，第***回传记。咳咳，哗啦，有眼色将眼前的茶续上。

‘为师，仙游（去TMD，驾鹤西游吧，牛，吹吧），那夜，瓢泼大雨，伸手不见五指，啼哭声激起了为师的恻隐之心（唉，我怎么听老头说是，小哑巴，算了，安静也好，哪来的啼哭？），襁褓的娃娃，太狠了，血糊糊的（小孩都下手，真是挨千刀的）……’

总之，一句话，没有师傅，就没有某白的今天。

‘徒儿啊，为师的茶泡好了吗？’回头一看，哦，茶炉边某个弱小身影手背估摸着炉温。那就再等会吧，寻思着。悠闲地捋着与拂尘媲美的胡子，欣赏着外面的雨景。

‘徒儿啊，我的鸡腿烤好了吗？’嘿嘿，忍不住望了望，火堆旁依旧安静的某白。

摇头，唉，叹气，眼珠一转，却又像是聊表欣慰。潜力是要挖的，五年了，大开眼界。稍稍的缺憾此时显得是那么得微不足道，毕竟，不说话，谁会想到这小子哑巴呢，嘴角上扬。

‘徒儿啊，为师的衣服补好了吗？‘呜呜呜，非法雇佣童工，更可恶的，还是免费义务劳动，呜呜。瞧瞧，不良老头，丝毫没有羞愧，依旧颐指气使，指挥着超乖的徒儿，忙这儿，忙那儿。

虽如此，为师的传道授业解惑，却是尽到了责任。‘除去杂草、泥沙及非入药的部分。根据不同品种要求，有的需刮去外皮，如白芍；有的应削去粗皮，如黄柏；有的要除去芦头、须根和残留枝叶等，再大小分级，如牛膝、青木香、虎杖等；有的要剥去木心，如丹皮……‘

呼噜声，烛光下，某白走过来，掖了被角，转回石桌，继续笔耕不辍，苦读。

‘风尘子！‘洞外高喊，人未到，声先到。

’娃子呢？‘’一早出去了，还没回来，快饿死了！‘

’你就享福吧，捡了这么大个宝，咋不是我呢！‘

’切，又来！‘’这日子可快到了！‘’啥？‘’嘿，装蒜是吧，耍赖是吧，五年之约，你忘了！‘

‘哦，五年了！‘望着洞外，若有所思。

’这可是为娃好，这苗苗得好好培养。‘唉，是呀，人不能自私，锁在身边可是误了娃娃一世的前程，唏嘘不已。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娃子，回来了！‘一魁梧的胖老头冲了出去，吆喝着。

来人，点头，笑了笑。背着野味、柴火进了洞。

咔嚓，折断树枝，点着，吱，吱，翻烤着洗净的野味。一手拿书，偶尔，拾起一旁的笔，记点什么。

不远处的两老头。

‘牛鼻子，好好照顾它！‘’跟我说这，喜欢得紧，与你这老子，过犹不及呢，放心啦！‘

’真的要带走？‘’迟早的，我那儿也是暂时的，你也明白，这小子可非池中物，莫要让咱们给埋没了。‘瞧着，转过头，合计着某白的未来。

摆桌，这就是吃饭的信号。‘哎呀，我可馋死了，好久没吃了，念想死我了！‘摩拳擦掌，随时吞掉眼前刚刚烤好的一盘。

啪，手掌被打开，‘等会儿！‘酒肉上桌，齐了。某白，拿起筷子，两老头也纷纷，不是拿筷子，是，伸手。伸手，唉，看在一旁的某白，摇头，唉。

吃罢饭，送走了牛鼻子，某白依旧安静地忙着自己的事。

‘徒儿啊！‘倒完茶正要离开，风尘子犹豫着道了出来。’坐，为师，跟你说会儿话。‘是呀，五年的每一天，话都叫师傅说了，某白成了最佳的倾述者。

‘为师与牛鼻子的五年之约就要到了，你也知道的，是吧！‘点头，算是附和，知晓。’为师不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想为师的话，回来看看。‘鼻子有点酸，语重心长继续未尽之言。

’五年，好快啊，眨眼的功夫，襁褓中的婴孩，已长这么大了‘某白也有点流泪的冲动。

这一夜，师徒二人，聊了很久。

安顿师傅歇下，某白继续爬格子（时不我待嘛！）。

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背起包袱，三步一回头，拜别了师傅。

挥挥手，不带走天边的一丝云彩，只带走一丝师徒友情。

呜呜呜，‘徒儿啊，为师的茶好了吗‘、’徒儿啊，为师的烤鸡好了吗‘……

再回首，那个小小的身影，眼泪朦胧。

呜呜。’徒儿，可要记得常回来看为师啊！‘呜呜。

山洞里，井然有序地归置着各类东东。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补丁上密密的针线，从参差不齐到细密均匀。罐子里，腌制的果子，满满的……啪嗒，啪嗒，‘老子，最近总是眼睛痛！‘某老头自我解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