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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缘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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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管璃儿拉着那白衣女子走进包厢,对众人道:“这位是我义结金兰的好姐姐,阮秋芜!”

“原来是‘玄冰罗刹’,久仰了!”范君朔起身拱手见礼。

管璃儿向阮秋芜脸上看去,却见阮秋芜微带讶异的神色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薛青冶。管璃儿一笑,伸手勾了勾阮秋芜的手指,指着薛青冶道:“你们认识?”

阮秋芜表情甚是平淡,点了点头:“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近日才得知这位竟是陶宜双秀之一的薛青冶!”

“阮姑娘说笑了,陶宜双秀,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又哪里比得上我身边这位‘冷面檀君’范君朔范公子?不但相貌出众,人品武功也是一流的!”薛青冶谦逊地拱了拱手,眼中却依然有些惊讶。回想当年,月下救人反遭人暗算,若不是眼前这位‘玄冰罗刹’出手相救,自己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如今与阮秋芜再次重逢,他只觉这两年她越发出落得标致了,只是身上的清寒之意也越发浓重。他虽有心亲近,然而阮秋芜只是冷眼看着,他只得打消了这个主意。

“看来你们都有绰号了,唯独我没有!”管璃儿玩笑道。

“这绰号也不稀罕,都是江湖上的人叫着玩的。你若是顺了他们的心意,他们便送你个悦耳动听的。你若是拂了他们的心意,他们便送你个不堪入耳的。这东西,不要也罢!”薛青冶摇头叹道。

“既如此,可见薛少庄主做的事还是符合江湖上那些人的心意的!”管璃儿微微颔首。

薛青冶一声轻笑,正要答话,冷不丁一旁的阮秋芜开口道:“璃儿莫将世事看得太简单,江湖上还是坏人多好人少!”

此话一出,管璃儿便忍不住扑哧一笑。范君朔见她笑得可爱,便也随之微微地扬起唇角。薛青冶却有些窘迫的感觉,抬头又见阮秋芜平静的神情中微微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不知为何反而对她大感兴趣。

管璃儿笑着抬起头来,见薛青冶脸上窘色已退,便拉起阮秋芜的手来,对那二人招呼道:“大家请入席吧!”说话间,小二已多添了一副碗筷,众人便入席就座,举杯开席了。

三杯两盏过后,众人正闲聊,却听门外一个急切的声音询问道:“陶宜山庄的薛青冶是否在这里?”

薛青冶一听,对众人一笑:“是在下的表妹杜兰心,我去叫她。”

话刚说完,还未起身,却见杜兰心已经一脸焦急跌跌撞撞地往这边来了。薛青冶一看,便知出了事故,急忙起身迎上前去:“怎么了兰心?”

杜兰心无暇顾及包厢中的其他人,拉起薛青冶的手就走。薛青冶一愣,站定后问道:“究竟怎么了?”

“开源,开源发生挤兑!”杜兰心万分急切,此刻开始有些气喘。薛青冶一听,脸上也显露出慌乱的神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杜兰心连连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有人说我们开源茶楼拖欠了修缮的钱款。那些客人担心我们会挪用他们的银两,于是不约而同地到钱庄来兑现银票来了!”

“竟有这样的事!”薛青冶感到颇有些不可思议。眼下事情紧急,他便转身向在座的众人抱歉道:“在下有些要事,先行告辞了。我们改日再聚!”说完便随着杜兰心一起离开了。

管璃儿看着薛青冶和杜兰心匆匆离开的背影,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范君朔发现,心中陡生一丝疑惑,便开口询问道:“璃儿姑娘为何发笑?”

管璃儿笑容不改,对范君朔耸耸肩:“他们走了,我们的棋局才能早些开始啊!”

范君朔一听,不禁一笑:“原来你一直盼着薛大哥他们早些离开呢!”话说完却不见管璃儿答话,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范君朔微微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衣襟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管璃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嫣然笑道:“古人形容美貌出众的女子,都说是一笑倾城。我却觉得,若是换成范大哥你,即使不笑,也足以让这些倾城的女子为你倾倒。天下,只怕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你这一笑!”

范君朔心中一动,脸色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指了指管璃儿身旁一言不发的阮秋芜道:“璃儿姑娘谬赞了。若果真如此,在下眼前便有两个这样的人!”

管璃儿扭头看了看阮秋芜,阮秋芜正一脸平和地看着自己。她莞尔一笑,对范君朔道:“姐姐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冰美人,哪个男子要想融化她的心,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么你呢?”

管璃儿一愣,范君朔也一愣。他自知失言,却没有想到自己会不假思索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虽然他对这答案确实有着几分好奇。管璃儿与他相识尚浅,但倾盖如故相知甚深,又兼他那‘冷面檀君’的别号,便认定他是个一身傲然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却不想他竟问出这样的问题,估计他也是一时错意口不择言罢了。

气氛有些微妙,阮秋芜依然淡淡的表情,旁若无人地举杯自饮。管璃儿抬起头来淡淡一笑,并无言语,但却站起身来。范君朔会意,便抿了抿嘴唇微微摇头,随即恢复了冷峻的神情,然后也站起身来。

管璃儿盈盈一笑,从桌上端起酒杯,对范君朔道:“我敬你!”

范君朔也从桌上端起酒杯:“请!”说完两人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又一盏倒空,三人都没有意愿再喝下去,管璃儿便让小二收了碗筷,撤了桌椅,重将云榻搬回远处,将棋具取回。当小二端着原来那一副棋具来到包厢门口,脸上却流露出为难的神色。

管璃儿度知他的心意,温和地一笑:“没关系,反正鲜少有人将这些棋子全部填上的,就用这一副吧!”

小二见她随和,便答应一声,将棋具放在云榻的茶几上,便要退出去。管璃儿突然又叫住他,吩咐道:“小二,以后这副棋具要好好看管,不要更换,也不要再丢失棋子了!”

“是!”小二鞠了一躬,便静静地退了出去。阮秋芜看看他离开的方向,又见管璃儿和范君朔已摆开大战的架势,忽然对管璃儿道:“璃儿,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你自己回去吧!”

管璃儿含笑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姐姐请自便。”

阮秋芜便点一点头,对范君朔拱了拱手,立刻走出了笠香居。范君朔将第一颗黑子投在天元,忍不住问道:“这位阮姑娘对你似乎有一分敬意?”

管璃儿一笑:“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她说着向阮秋芜离开的背影望去,轻叹一声说道:“姐姐小的时候经历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她一直都不敢信任别人。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像姐姐一样照顾我,却也像妹妹一样依赖我。这也许就是你说的敬意吧。”

“原来如此。”范君朔点点头,“难怪我觉得,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下面,隐隐藏着些不为人知的伤痛。”

“你对她有兴趣?”管璃儿眼中满是笑意。范君朔看看她,淡淡地一笑:“的确有人对她有兴趣,但却不是我!”

“你说得对。”管璃儿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不安的情绪,“只是,他不适合姐姐。”

“为什么?”范君朔不解。

“谁不知道薛青冶是风月场中的高手,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我只怕姐姐会受到伤害。何况,他既多情,想必用情不深。若用情不专又不深,便不会无私地付出,这样的人,很难得到姐姐的信任。”

“我觉得,你对薛大哥似乎有些偏见。”范君朔手执一子摇头道,“就我这几天对他的观察,他虽风流不羁,但大多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能够真正让他动心的女子,我想他还没有遇到。即使是和他青梅竹马,并称‘陶宜双秀’的杜兰心姑娘,他也只是将她当做亲人般看待。纵使江湖上的人都说这两人是最般配的一对,他也是平日里循规蹈矩,没有过越礼的行为。”

“其实我也听说过,薛青冶虽风流多情,但也热心豪爽,有情有义,是个性情中人。只是,你和他才认识几天而已,就这么肯定对他的看法?”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这两种情况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若说我才认识他几天还不足以了解他,那么这世上有那么多一见如故甚至一见钟情的人,那又如何解释呢?”

“好了好了,我不与你争论。”管璃儿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放弃,“日久见人心,我们且静观事情的发展吧!”说着将一颗白子投落。

“也是。”范君朔点点头,也落下一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这盘棋。”

管璃儿对他一笑,又拈起一颗白子……

开源钱庄门外人头攒动,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开源的银票,显然是来兑换现钱的。薛青冶在钱庄的偏厅里面不安地踱来踱去,杜兰心也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愁眉不展,正苦思冥想应对之策。开源的掌柜的在前台招架不住,便把个烂摊子留给伙计招呼,自己跑到偏厅来征询二人的意见。

“兰心,你觉得怎样才好呢?”薛青冶愁眉紧锁,一脸焦躁的样子。

杜兰心焦急之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青冶,我倒是头一次看到你对开源这么上心!”

薛青冶一愣,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那还不是因为之前答应了你那个条件吗?”他想了想,又问道:“这件事爹知道了吗?”

杜兰心点点头:“刚发生挤兑的时候就通报给姨丈了,只是姨丈也没有想到什么解决的法子。”

“难道开源就这么完了?”薛青冶有些焦虑,他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眼前一亮,“我们让负责装修茶楼的工头来辟谣,这样可不可以?”

“可是我们确实欠他们工钱啊!”杜兰心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们可以现在立刻就去跟他们结清!结清了之后再让他们出来说明一声,不就可以了吗?”

“这虽然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若我们一次结清工钱,只怕会影响到钱庄的周转。”杜兰心还是有些不确定。

“怎么会呢?山庄的库房难道没有存银吗?”

“唉!”杜兰心听到这一句,突然叹息一声,“你成日在外面,哪里知道家里的情况。自从姨丈生过两场重病,山庄的存银便用去了一大半。你不回来主持大局,我又是个弱女子,孤立无支的。现在的开源早就不是当年的开源了。何况,隆裕钱庄近来动作很大,降了借贷的利钱又涨了储蓄的利钱,我们的那些客人被他们抢去了大半。原本我们就是靠着客人们存进来的那些现银保持周转,如今现银锐减,开源的日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会儿来了这么多人要兑现,我只怕,就算掏空了山庄的库房也还不清啊!”

“这……”薛青冶一听,不禁愣住了。自己成日在外面游荡,却不知家中已然陷入如此窘境。想想自己还大手大脚地用钱,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也许,是时候将自己对杜兰心的承诺兑现了。“不管了,先渡过这一道难关,解决了眼下挤兑的事情。现银,咱们可以慢慢地挣回来。眼下保住开源的招牌要紧!”

杜兰心见他决心一定,便也狠一狠心拿定了主意:“那好,你去和工头结清工钱,我去找李员外!”

“找李员外做什么?”薛青冶一时不解。

“李员外在这一片也算是德高望重。我怕光凭那几个工头说话,大家不会相信,这件事还是难以平息。我去请李员外过来为开源说话,相信凭他的威望,一定能够解了这燃眉之急。”

“好,好,那就这样,我们分头行动!”薛青冶不再犹豫,二话不说转身从钱庄的后门出去了。杜兰心看着他匆匆离开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一丝安慰。若是经此一劫能让薛青冶从此收心,也不枉自己往日苦口婆心的劝诫。她叫过掌柜的,让他无论如何要安抚那些要兑现的客人,自己也从后门出去,往李员外的府上去了。

夜晚,阮秋芜披着一身露水走进绛红轩总坛的大堂。堂上坐着一位紫衣华服的女子,正是上官云荻。

“开源今天很热闹吧?”上官云荻牵动嘴角微微一笑,“怎么样?薛青冶和杜兰心是怎么平息这场风波的?”

“轩主怎知这场风波已经平息?”阮秋芜微微有些惊讶。

上官云荻一笑,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若是开源毁了,你还会这么平静地回来?”

阮秋芜点点头:“轩主猜得对,确实平息了。薛青冶跟那些工头结清了工钱,让他们出来辟谣。另外,杜兰心找了李员外来当说客,这才平息了这场骚乱。开源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嗯!”上官云荻将茶杯放回到茶几上,站起身来在大堂上踱了两步。阮秋芜原本以为她会不高兴,谁料她却突然回头一笑:“好玩,有意思!但不知下一次,开源还玩不玩得起。”

“轩主这是何意?”

“很简单!一次性结清这么大一笔费用,开源短期内的周转必然受到影响,在这种时候,任何一点不利的消息,即使是流言,也会触动那些客人们的敏感神经,引发第二次挤兑。而找李员外这一招呢,我看八成是杜兰心想出来。可惜这一招是有有效期的,这一次用了,下一次便不能再用。李员外是个爱惜羽毛的人,这次只是卖陶宜山庄一个情面。若有下一次挤兑,他的信用可就不值钱了,你说,他还敢出来为开源说话么?”

“轩主说得是,那么,我们需要再制造一点混乱吗?”

“不用!”上官云荻一摆手果断地否决了阮秋芜的建议,“赢就要赢得光明正大。这次开源之所以会发生挤兑,是因为他们确实拖欠了茶楼的修缮费用。而我们只是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制造恐慌罢了。既然他们能过了这一关,看来开源命不该绝。我们且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想为了报仇,变得和薛崇义之流一样的卑鄙无耻!”

“是,是秋芜失言了!”阮秋芜点头道。她想来也没有其他事情可说了,便向上官云荻打个招呼,准备回房休息。待她走到大堂门口,却听上官云荻突然开口道:“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轩主,你说什么?”阮秋芜不解地回过头来,却见上官云荻一脸郑重。

“我是说你和薛青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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