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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 一场大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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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开,烧遍了大半个西风书院,直到半个时辰后才被扑灭。书院的藏书阁,讲堂,连带钟伯的小屋在内,无一幸免。

残垣废墟上蹲着一个白色身影,仔细拨开脚下的焦木,捏了几撮细土放在鼻尖一闻,随后眯起一双丹凤眼朝书院门口的围观人群扫了一眼——

“王捕头,打一盆水来,让这些人都洗个手。”

王捕头一愣,不明所以:“唐大人,这是为何呀?”

唐英笑笑:“你只管照做便是。”

唐英平时虽是个话唠,但办起案来却是雷厉风行,一个字都不罗嗦。这几日王捕头已然摸清了这位新上司的脾性,于是也就不再多问,照着他的指示,在门口置了一个水盆,与几个差役监督着,让大伙儿一个个挨次序往盆里浸手。

唐英眼带笑意站在边上看着,等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经过时,突然将他拦了下来:“这不是范阳范公子吗?几年不见,可好可好?是否还记得唐某我?”

范阳看了看唐英,酸不溜丢地说道:“才誉满西风的唐公子,有谁会不认识?范某虽已离开书院多年,但书院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唐英叹了口气道:“唉,其实当年范公子的事唐某也略有耳闻。私以为程院长的处罚确为严厉了点,可惜了范公子这个栋梁之材啊。”

范阳冷哼道:“当年范某被逐出书院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再回来!”

“那是,那是,但今日范公子重返书院,想必是为了做一件大事吧,比方说——纵火!”唐英依旧面带微笑,语气里却满是肃杀。

范阳脸色徒地一变:“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不敢不敢,唐某从来不血口喷人。凡事有凭有据才能令人心服口服,不是吗?范公子莫急莫怒,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再来断定唐某是否血口喷人。”唐英啰里啰唆一大通,好似被审的是他一般。末了,指着水盆道:“你们看,这盆里有什么?”

“水呗!”人群里冒出几个莽撞的声音。

唐英朝众人笑笑,继续循循善诱:“你们再看,这水里有什么?”

王捕头离得最近,端详了片刻,忽然惊呼道:“是油!这水上漂着一层油!”

唐英点点头:“如果唐某没有猜错,这油便是凶手用来纵火的桐油。方才在起火现场的土灰里,唐某便是闻到了桐油的味道。”说完,转而又对范阳说道:“桐油的气味不易被清除,范公子,可否让唐某也闻一闻你的双手?”

范阳立着没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就算范某的手上有桐油味,那又怎样?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家中的油灯,所以才会沾上油渍。唐公子,你多虑了!”

唐英笑道:“是是是,范公子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还有一样东西,那是只有凶手身上才有的。唐某若没猜错,此物就在范兄你这儿。”

唐英朝着王捕头使了个眼色,几个衙役立刻冲上前扭住范阳,将他浑身上下搜了个遍。

果然,从他的衣袖里找出一支用过的火褶子来。

“范公子,这大白天的,何以带着火褶子上街呢?还请范公子回衙门里解释清楚。”

王捕头也在一边煽风点火:“杀人放火,可是死罪中的死罪!你还不老实招来?不然衙门里一百八十一种大刑可等着范公子你呢!”

范阳一个弱质书生,听到要大刑伺候,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坐倒在地:“是……是范某放的火。但人决不是我杀的!”

“那你为何要纵火烧书院?”唐英又问。

范阳坐在地上苦思了半天,摇头哀叹道:“说不得!说不得啊!”

“说不得?”王捕头冷笑着大手一挥,“来呀!给我送进衙门刑房里去,看到时候还说不说得!”

回头又笑着对唐英道:“唐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不过,大人又怎知这姓范的会将火褶子带在身边呢?”

唐英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范阳生性吝啬,在书院里是出了名的。当初也就是因为贪着一些蝇头小利而触犯了院规,被赶出书院。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火褶子不过用了没几次,依他的个性,绝不会舍得丢弃。”

“原来如此。”王捕头点了点头。

“不过,这人虽品行不端,却也不至于做出杀人越货之事。”唐英想了想,又道,“其中说不定另有隐情,你可要审仔细了。唐某还要再去一个地方,你们就不必跟来了。”

说完,摆摆衣袖,飘飘然走出了书院。一路走,一路对着行人点头微笑,好几个大姑娘,被他那笑迷得七荤八素,互相撞在一起不说,还仍不忘记回过头,盯着唐英的背影瞅了又瞅。

唐英一路行来,去的不是什么别的地方,而是西风镇上最大的妓院——画花楼。

一脚刚踏进门里,还没站稳,画花楼里的老鸨便像只花蝴蝶般迎面扑了上来。

“哎哟,稀客,稀客呀!唐公子,今个儿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唐英偷偷往旁边挪了半步,笑道:“唐某是应华姑娘之邀,来写灯谜的。”

老鸨拽着唐英的衣袖道:“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唐公子楼上请,十娘早就在屋里等着了。”

唐英笑着迈开步子,走到楼阶前,忽又听见老鸨一声高喊——

“哎哟,稀客,真是稀客呀!关少,今个儿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回头一瞧,来人正是关魈,便又折了回去。

“关少,唐某有礼了。”

关魈皱眉看了唐英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握拳道:“有礼!”随后半讥半讽地打量起他来:“唐大人不在衙门办案,倒有闲情上这儿寻花问柳?”

唐英笑笑:“唐某是来这儿出灯谜的。关少有所不知,每逢元宵佳节,镇上所有的青年才俊都会将自己所出的谜题写在花灯之上,挂于这画花楼内。关少要不要也出一谜目呢?”

关魈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他关大少是青年没错,却不是什么才俊。舞刀弄枪他在行,舞文弄墨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但又碍于面子,不好拒绝,站在原地踌躇了老半天。

“老大!怕他作甚!不就一个灯谜么。老子来出,给咱兄弟几个长长志气!”说话的正是西风寨的独眼七,身边还站着四麻子。

麻子看了看独眼,很是怀疑:“老七,你行不行啊?”

独眼将唯一的一只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不行。你们听好了!”

边说,边煞有其事地四下一环顾。只见十几个姑娘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乐得象朵花似的。当下心生一计——

“男人累死在女人身上!打一成语!”

话一出口,周围“轰——”地一下暴出一阵笑声。关魈当即就涨红了脸,恨不得劈开个地缝钻进去。

也只有唐英,颇有涵养地笑着摇了摇头:“猜不出,猜不出。这谜题实在是——咳咳——高深莫测得很。”

独眼精神抖擞地挺了挺胸:“老大,你呢?”

关魈沉着脸没有答话。他不是不知道答案,想当年,这谜题还不是他们哥几个在寨里无聊时一起想的?只是眼下不是在西风寨,怎么着也得顾及点颜面吧。

可惜,关魈的心思,独眼和麻子都没能捉摸出来。

麻子见关魈不作声,便抢道:“老大不说,我来说。嘿嘿,这谜底就是——难以自拔!”

“轰——!”

这一次,姑娘们的笑声更响,更长。连唐英都忍不住笑岔了气。

关魈持刀的手,那是抖个不停,又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对唐英甩了一句:“唐大人又有何妙句?”

唐英清咳了两声,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听他缓缓说道:“——垂绦枯败篁杂生。谜目——《陋室铭》。”

陋室铭?

关魈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小眼瞪独眼,搔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这时候,从楼上传来一个脆如银铃的声音:“——无丝竹之乱耳。唐公子,十娘可有答对?”

几人抬头一望,只见一个身着华衣的窈窕女子倚栏而立。脸上粉黛略施,发间珠花琳琅,风尘中带着几分雍容,艳而不俗。

麻子立刻凑近关魈的耳边,低声道:“老大,这就是画花楼里的花魁华十娘。兄弟几个在这里混了多日,都没能见上一面呢。”

关魈却是一脸的不屑:“一张盘子脸,还不如臭书生那包子脸看着舒服!”说完,气呼呼地跑到了后院里。

关魈自然没什么雅兴继续留在那里听唐英与华十娘吟诗作对猜灯谜。他这次来画花楼,是另有目的的。

“老大,你可来了!”胖头二一见到关魈,立刻兴高采烈地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哑老八呢?”关魈扫了眼后院,挑眉问道。

身后的独眼痒痒道:“死老八,怕是还赖在姑娘床上没起来吧!”

麻子却道:“老七你不厚道,你不也就今天一天没赖在人家床上嘛?”

“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天夜里,你房里分明有四个人影来着,别以为我瞎了一只眼,就看不清楚!”

“臭老七,你别乱说!”麻子怒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条银白色的细链,朝着独眼甩了过去。

没想到独眼身形一转,从口里吐出一颗铁珠,击在那链条上,将它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这两人一来一去,几个回合下来谁也不肯罢手,看得关魈终于忍无可忍,抽出雁翅刀,一刀砍在院中的石桌上。

“够了!”

随着关魈的一声大吼,石桌也“嘭”的一声,崩裂成了两半。

“你们两个!快去把老八叫来!”

麻子和独眼这才停手,互相瞪了一眼,拔腿抢着跑上了楼。

关魈忍住火气,向胖头二问道:“这几日画花楼里可有什么可疑的状况?”

胖头二摸摸发光的脑袋,摇了摇头:“老大,你真的确定这莲灯有诡异?”他指了指放在院中的那座六尺莲灯,又道,“我日日夜夜守在这里,可从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关魈这才发现,胖头二的外衣上还尽是湿的。想到他在院子里风餐露宿了这么多日,不由心里一阵感动,拍着他的肩膀道:“老二……辛苦你了。”

胖头二嘿嘿一笑,刚想回话,忽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仓乱急促的脚步声——麻子和独眼二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楼。

“老大!不……不好了!老八他——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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