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00的史书(1 / 1)
“啊欠!”继续擦着鼻涕,无视满屋子跑的女人。这是哪门子的要求,自己是个病人诶,要不是自己把衣服脱下替她挡雨,做着流鼻涕的就好是她了。
……
塞着鼻子的安在轩一脸黑线的开着车,一旁的女人呼呼大睡,她倒好,不知道哪来的热情兴奋了一晚上,吵着他一晚没睡。
一觉醒来,已经到家,看着家里超现代的装潢,心里涌出一种稍嫌弃的感觉,昨晚住的那套复式公寓,格调不是一般的华丽典雅,一想到自己那种感觉就兴奋不已。
看着筋络对着地板天花板频频摇头叹气的神情,懒的和她斗嘴,本来准备和她讲的事情,也只能重新找机会告诉她。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种感觉真好,背后有个安在轩大米窖,就算是天天在家烧钱也烧不完。
就是日子过得无聊了点,本来有份贴身秘书的工作,在那次生病后,安在轩就不准自己再去上班,从此过上吸血虫的日子。
打扮了下,准备出去花钱,打开门却看到门口犹豫不决的阑雅斯。还是和以往一样的俊俏,看来恢复的不错,只不过没想到他还会来找自己。
对于阑雅斯忽然的造访,筠洛有些意想不到,自己帮他解了咒,想必,他是来谢自己的吧!
侧身,让门外的人进门,保姆阿姨端来一杯茶,一直沉默的阑雅斯依旧沉默着。
38.-古册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打破僵局,主动询问。看这形式自己一再配合沉默,等到安在轩回来也未必能说出来,这两人可是水火不容,要是让安在轩知道他来找自己,还不给他剥掉一层皮。
“没想到你会救我!”淡淡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不过少了一丝傲慢诡异,多了一份诚恳。
以前的阑雅斯从不会有这种感觉,清澈的双眸干净诚恳,大难不死,难道他重生了?
“就像我不知道是你下咒一样!”自己才没那么大肚量,怎样还是要抱怨一下。
清澈双眸慢慢暗淡,黯然失色“因为,我无法原谅,至今也是!”
“到底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痛恨我?”说道这个,心里便有一肚子的气,老绕弯子,欺负自己失忆了对不。
阑雅斯从何怀里掏出一本古册,一本历尽岁月的古册,一本没有后半部分残缺的古册,一本弥漫古典神秘的古册。
“这是我家代代相传的遗训,从我见你的第一次,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当我看到你腰间挂着的玉佩,我就更加确定你是谁!”讲出来发现其实自己也轻松了不少。
迷迷糊糊,云里雾里。
“为何他对你痴情不忘,你却爱上另一人,你们女人为何个个都是这样,我不能原谅,望眼欲穿的结局变成你门挥手既忘得感情,你们体会的道那种被遗忘被遗弃的感觉吗,我恨你们,我恨所有的女人!”面脸通红的阑雅斯双眉紧皱,颈上的青筋因为情绪的波动看的清清楚楚。
“阑雅斯!”筠洛小声的喊着狂躁后沉默的阑雅斯
筠洛呆站那不知如何是好,可以感觉到靠在自己腰间的阑雅斯微颤的发抖。
“为何要扔下我们,为何要抛弃请我们……”从小便被一个叫“妈妈”的人抛弃,只剩下2个男人相依为命, 思念成疾整日精神恍惚,最终抵不过思念自杀。从小被笑没人要的他想不起什么叫亲情。
不敢打扰到他。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阑雅斯尴尬的放开筠洛,起身“你要的答案在里面,这是你的过去。”
走出门的一刻,阑雅斯发现自己从没这么的轻松,只是里面的女子,带给自己的不再是厌恶的感觉,而是淡淡的牵肠的感觉。忽然想起什么,掏出电话,开机,21个未接电话,除了剧组之外还有慕於的5通。
回拨。
“你还晓得出现!你不是说会让那个女人消失的嘛,结果你消失的倒是你!”电话那头传来慕於犀利的声音。
“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不愿多和她牵扯太多
“哼,早就不该指望你,还得我亲自出马,马上我就会是安家 少奶奶了,那个女人,迟早都会消失!”电话被挂断。
听筒传来的忙音,让阑雅斯陷入沉思,心里涌出淡淡的担忧,慕於的城府自己了解,曾经两人曾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现在,自己对她,已无原来的仇恨,只有那份不该有的担心。
看着手中的古册,破旧的封面历尽岁月的洗礼,令筠洛连翻开它的勇气都没有。
里面有她的过去,里面有她解不开的疑惑,里面有那个拥有忧郁眼神的人。
39.-公元300的史书
公元300年:
前朝遗子统领三军夺回江山自封为蜀。魏灭。
魏朝臣子伏拜蜀王,魏朝皇氏打入地牢。
……
筠洛一阵眩晕,这不是遗训,这是一本史书,一本垄跨魏、蜀2个朝代的史书。
“魏灭、打入天牢”2个字眼不断充斥着筠洛的心房。脑子里模糊闪过两张慈祥的面容,不禁泪流满面,只不过是模糊的两张脸,自己都没记起,为何心如绞痛。
安在轩一路飙车,一路闯红灯的在路上狂飙,刚刚保姆打电话说,筠洛在家很反常的捧着一本破烂的小册子失神流泪,在这之前,有一男的来过,说了一番话走后,就变成这样。
从保姆阿姨描述中,是阑雅斯。
“该死!”安在轩恼火的直踩油门,后面的警车一直叫嚣的紧跟车后。一直担心筠洛的他无心顾及前面的路况,冲过拉有紧戒条的标志,撞上路旁的栏杆。
使劲从安全气囊中挣脱,不顾四周的围观,掏起电话打给Emily“我撞车了,你赶紧到中山路这边来处理下!”没等对方讲话,挂断伸手拦了辆摩托车,拽下司机,扔给他一张名片,油门一拉,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司机愣那。
甩下摩托车,飞快的跑进屋里。
痛声大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两张迷糊的脸,我的心就好痛,像被一片一片撕裂的痛。”
直到她哭累了,睡着。
替她盖好被子后,拿开她手中一直紧握着的古册,翻开,安在轩感觉天地都在眩晕。心里涌出莫名的紧张,原来,她真的不是简单的人。
“你在哪?早就说过今天和你慕叔叔他们一起吃饭,现在还不来!”是安正方,那个有着“父亲”头衔的男人。
“我有事走不开,这种饭局,我去不去都无所谓!”小声的退出筠洛房间。
“什么叫无所谓,慕於可是你未来老婆!”果然,从小到大,他们从来慕於心平气和的说过话。
“哼,结婚我让步,但是这种无聊的应酬,我没兴趣也不会参加!”
安正方对着收线的电话摇头叹气,随后又一脸笑容的说:“诶呀,孩子忙,赶不来,让我们先吃!”
慕家夫妇显然不是很开心,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要不是看着安氏的发展潜力很大的份上,自己也不会把女儿压上。
倒是慕於,叹了口气说:“诶,他的心理只有那个女人!”
“什么?”安在方大吃一惊,不明白慕於所讲的那个女人。
“对不起,我答应过在轩不说的,叔叔,不要怪他,我不介意的!”慕於一脸小绵羊的样子。
“还有这种事,我绝对不允许的!”
简直败坏的安家的名声,他岂能不管。
40.-只是开始
筠洛把古册递给陌弦,陌弦像接圣物一般小心翼翼的翻开。
不时的抬头诧异的看着筠洛。
“你、你怎么会有!”舌头打结
“阑雅斯给的,他说我的过去都在里面。可是这只是一本古册,而且是公元300年的,我的过去难道在公元300年,那我岂不是神仙!”
“阑雅斯,嘿,你的事他总是一件不落的来凑热闹!”陌弦对于那个不厚道的下咒者,始终没什么好印象。
“你不是能预测嘛,就帮我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筠洛哀求道
“你严肃点,我又不是算命的,再说,我有我的职业道德好不好!”一记白眼投去,彻底堵住这条路。
忽然,陌弦的眼神散发出无限的光芒,通常,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才会有的眼神。
“这个玉佩,不错嘛,貌似很值钱的!”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古册上所画的玉佩。
“哦,那个,我也有!”筠洛瞄了眼古册,掏出自己腰间的玉佩。
“你也有,还是一摸一样的,怎么没听你说过!”陌弦一把夺过玉佩,爱不释手的反复查看。“咦,上面还有你的名字,看,背面还有字,枫子涵?谁啊,怎么会刻在反面,把册子拿来,让我看看上面的玉佩,正面是枫子涵,反面居然也刻着你的名字!”陌弦的发现让筠洛也大吃一惊,自己从没注意过,抢过玉佩,反面右下角赫然刻着小小的三个字“枫子涵”,和古册中的玉佩刚刚相反。
“有这么巧的事,你仿的吧,打假可是犯法的啊!”陌弦不怎么相信。
“从我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带着,就是这个玉佩,安在轩才知道了我的名字,陌弦,古册上的登记是古文,我不是很明白!”愣了几秒,回神,把册子递给陌弦。
陌弦研究了一番,脸色瞬间变白“上面说,蜀王整日拿着玉佩怀念自己心爱的女人,魏朝失踪的筠洛-公主”在公主两个字上强调,筠洛的脸也霎时变白。
“下面呢?”回神,无力的问。
“下面要慢慢研究,有些文言文,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查资料,查出来,告诉你!”
送走满腹心事的筠洛,陌弦在祖宗牌位前上了一支香,自己无法看筠洛的到过去,未来却是深渊,自己已经被卷入这场漩涡,想抽身已经来不及,因为,这只是刚刚开始。
番外:(下文线索)
前朝记忆渐渐清晰
忧郁的眼神,紧锁的眉头,始终徘徊在脑海中的男人
为何想起,惹来心痛阵阵
之中,来自空灵的呼唤,不断充斥着脑海,艰难记起,自己还有父皇母后
她不属于这里
该去该留
今朝爱情是否可以天长地久
番外:(下文线索)
莫名闯入的女人
未来新娘的不二人选
为何
她执意要找回过去
介意她记忆里的一切
以为可以两全的自己终究还是伤害了她
只是
为何她会不辞而别
41.-安在轩的父亲
不敢直接打电话于阑雅斯交流,上次的拥抱,虽说不是刻意,但始终有丝暧昧,筠洛想了半天决定给他发信息。
阑雅斯回信息的速度很快,于平时慢条斯理的他完全对不上号。
信息内容无非就是枫子涵,玉佩之类,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他还是有所保留,只是一味的绕开自己的问题,询问安在轩于自己的现状。
保姆阿姨说楼下有人找。
下楼,沙发上有个中年人背对着自己坐着。
“您找谁?”与生俱来的魄力,让人生畏,筠洛被他的气势压倒。
“你就是那个女人,原来,我家那个不孝子喜欢的事这种类型!”男人,用中凌厉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筠洛大概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我就明说,男人,只不是逢场作戏,所以,请你摆好自己的位置,在轩已经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绝对不会踏进安家,我的儿子我清楚,说白了,你连个情人都算不上,充其量比夜店的好点,至少不带病。总会有玩厌的一天,到时候你就会像块抹布一样扫地出门,什么也得不到。所以,你开个价。”
筠洛只觉得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自己就像水里垂死挣扎的落水人,慢慢的接近窒息。
紧握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努力使自己平静,却依旧不停的颤栗着。
感觉到她的情绪,安正方干笑了声,继续说:“做儿子的不孝给自家抹黑,我这个当父亲的,还要替他善后。我这样做,是在帮你,你图的也就是钱,也许我这么说,对你或许不公平,但是,我安家从来不缺的就是钱,现在只需要你开口,如果等到那天他玩厌了,只会被抛弃。”
拼命忍住心中那份裂痛,冷静的说:“你放心,我会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过,我从来不屑的东西就是钱,只是,对于您所说的话,我不愿反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