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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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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着嘴笑望他,「我看你下去跟她们一块儿跳吧。」

「我?」

「是啊,你英俊潇洒,跳起舞来,肯定十分好看。」她赞美他,水眸脉脉含情。

他被她盈满恋慕的眼神看得心跳怦然。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如此大胆?这含情带媚的眼神,简直像在挑逗他啊!

他急急饮一口酒,清清喉咙。

「有我们俊美的摄政王在,哪里轮得到我呢?他要是跳起舞来,才会迷倒宫中这些仕女呢。」他不是滋味地道。

虽说不喜欢风劲,他仍不得不承认他带点邪气的魅力。

「就算为了我,你也不肯吗?」

「嗄?」他一愣。

「可不可以为我跳一支舞?」她定定凝睇他,「这是我看你跳舞的最后机会了。」

最后机会!花信心一痛,这隐含诀别意味的话如刀似剑,剜割着他的心。

「算我求你。」她低声道,「最后的请求,好吗?」

「别这么说。」他鼻间一酸。别这么……刺痛他心窝呵。

他站起身,甩甩头,「跳就跳吧。」画扇在胸前一展,他摆开架式,朝紫蝶送去一抹淘气的微笑。

花信要跳舞了!

仕女们悄悄传递这消息,兴奋不已,一双双媚眸流转,皆仰慕地凝定他身上。

可他却浑然未觉,眼底只看见紫蝶半残的容颜。她抿了口酒,凝望着他,那眼神好生专注,像是想用生命来记下这一刻。

他舞了起来,舞姿简单却优雅,画扇在银白雪色里忽收忽放,像似花开花落。

花开,花落。再怎么开得灿烂的花朵,总有一天也要萎落尘泥。

这是命,是人生定数,是逃不开也躲不了的。

紫蝶涩涩微笑,饮尽杯中残酒,横手捧胸。

心跳愈来愈急,身子忽冷忽热,她的时间不多了。

是该向他道别的时候了。可她,好不舍啊!就这么走了吗?就这么离开他了吗?他的舞姿如此潇洒,他的微笑如此迷人,他的眼神如此温柔又调皮!

这些,她都会记得吗?生命走至尽头,她是否连回忆也必须割舍?

什么都要忘了吗?都记不得了吗?

原来,记得是一种苦,忘却也很苦啊!

一股腥甜味窜上喉头,她一惊,咬牙咽下。

没时间了。她站起身,在他还为她跳着舞时,踩过细雪,印下点点足迹。那足迹,像一朵朵莲花,开在雪地里。

他追上来。

「紫蝶!」

「不要过来。」她哑声喊,没有回头。

「你就……这么走了吗?」

她点头。

「你打算去哪里?」

「此去各分西东,何必相问?」她淡应。

他胸口一窒,无言。她好狠、好绝啊!

「至少,让我送你。」

「不必了。」她摇首。

素雅纤纤的背影,一步一步,逐渐淡去。

他忧伤地望着。就这么让她走了吗?就这么眼睁睁地目送她离去?

从此以后,再见不到她,听不到她,她盈盈的笑,温柔的声嗓,都只能成为回忆吗?

从此以后,只有在梦里、在记忆里,才能与她相逢吗?

「紫蝶!」痛彻心扉的呼喊划破夜空。

别走。他在心底哀求。

别追上来。她在心底哀求。

雪花又落了,静静地、无声无息地覆盖大地。

她踏雪离去,他却也踏雪追来,两人一前一后,像蝶儿与花,玩着追逐游戏。

忽地,她身子一晃,跌倒在地。

「紫蝶!」他焦急一喊,追了上来。

别追上来啊!她心酸地哭泣,泪水融入雪里,冰凉沁冷。

「妳没事吧?紫蝶,你还好吧?」他扶起她,转过她脸庞。

艳红的血与白色雪花沾染了她的唇,震动他的心。

「你怎么了?妳流血了?」他大惊,慌忙抱起她,「怎么回事?是撞到什么了吗?」

她没说话,泪眼迷蒙地睇着他,勉力牵起唇,凄绝的微笑在极度不舍间一点一点逸去。终于,她闭上眼,蝶袖开展,流星般无力划过空中,坠落……

受伤的蝴蝶,再飞不起来。

???

到底怎么回事?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佳人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呼吸短促,花信惊惧不已,手足无措。

请了几名御医前来,他们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说是感染风寒,有人怀疑得了疫病,有人说这忽冷忽热的症状来得离奇,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的。

总之,结论就是──她得了怪病,而他们束手无策。

花信听了,当场咆哮,「你们是御医!全国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不要说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想想办法!」

「是,是,我们想办法。」御医们惶然应道,却是愁眉以对,一阵密商后,勉强开了退烧驱寒的药方子,当是交代后,便急急退下。

花信立刻命人抓药熬药,药汤熬好后,他亲自捧着,在床畔坐下。

他舀起一匙,吹凉了汤药,小心翼翼喂进紫蝶毫无血色的唇中,可大半的汤药却沿着她唇畔流溢出来。

花信心一酸。她连汤药都无法饮下,这病怎么可能好转呢?

他拿巾帕擦了擦她唇角,自己喝了汤药,然后低下头,一口一口哺喂她。

她的唇好冰,可她胸口却是热的;她前额冒汗,手臂却寒凉无比。她怎么能够这样一下冷、一下热呢?她这么柔弱的身子骨,怎禁得住这般冷热交替的折磨?

最后一口汤药喂下后,他的唇却迟迟不舍得离开她,在她柔软的唇上流连不已。

「嗯……」

一声细微的**逸出她的唇,他一惊,急急抬起头,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展开了眼睑,而那双凝雾水眸,正深情款款地睇着他。

「你醒来了!」他又是惊喜,又是尴尬,为自己偷香的举动感到汗颜。「你感觉怎样?是不是很不舒服?」他哑声问,一面心疼地替她拂拢汗湿的发绺。

「我……还好。」她细声道,静静望着他,眼底藏着千言万语。

他看出来了,「你想说什么?」

「花信。」她轻轻唤他的名。

「嗯?」

「我……活不久了。」

乍听此言,他悚然一震,只觉一股气血直涌上脑,头晕目眩。

「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她敛眸,默然无语。

「告诉我,紫蝶,究竟是什么病?要怎样才能治好你?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妳相信我!」

她摇头,菱唇淡扬,就像她晕过去前对他展露的微笑,既温柔也凄楚。

他惊骇得僵住身子。他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扶我……坐起来好吗?」她忽然要求道。

「好,当然好。」他赶忙扶起她。即将失去她的感觉强得教他心惊,除了听她的话行动,他竟毫无主张。

「想听故事吗?」她低声问。

「故事?」他愣愣地看她。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后来怎样了吗?」

「啊,妳是说那个沙尘暴的故事?」他恍然。这些日子来,他总不时想起这说了一半的故事,可每回追问她,她却总是笑而不答。

如今,她终于要解开谜底了吗?

「后来怎样了?」

「……是个梦。」

「什么?!」

「后来我才发现,一切只是个梦。」她嗓音轻淡,水眸里仿佛流动着一抹淘气。

他不可思议。「妳是说,妳根本没经历过沙尘暴?」

「嗯。」

「之前妳说的故事都是假的?」

「是梦。」

而他竟为了一场梦挂念了这么久,一直想着她究竟是怎样逃过那一劫,甚至还为此四处查书求问,看看是否有人也曾拥有类似经历。

而她,眼睁睁看着他忙乱,却一声不吭。

「妳作弄我!」他指控地瞪她。

她只是微笑,「我是不是很坏?」

他无语。

「我啊,其实很坏的,会说谎,会编故事,会在一旁看着一个男人被骗得团团转,什么也不说。我啊……」紫蝶别开眼,迷蒙的眸光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很坏很坏的。」她停顿下来,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他。「你知道我最坏的是什么吗?我曾经说过会一辈子记得你,可我……做不到了。」

他闻言怔然,心房空空落落的。

「我死了之后就会忘了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说不出话来。

「命换相思苦,死亦无难处。」她淡淡地、淡淡地笑,「这样也不错。」

为什么要这样笑?为什么她还能这样笑?就好似她已经看透了一切,所以不强求,也不挣扎了。

「我不许你死!」他低吼,激动地拥住她的肩,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必须死?你告诉我,一定有什么治愈你的方法,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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