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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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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气愤难平。

「我习惯了。」紫蝶幽幽道,「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本来就长得丑,也难怪她们会那么说。」

「你──」水月旋身扳正她肩头,直视她容颜。

她樱粉的唇角,噙着浅淡的笑,那笑,既是认命,也是无奈。

水月心一紧。「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这种性格注定要受人欺负的。」她疼惜地轻抚紫蝶的颊,「没想到连在花雾宫里都要受那些宫女欺侮。」

紫蝶静静微笑。

「花信对你好吗?」水月低声问。

「很好啊。」

「他知道了妳是──」

「他不知道。」紫蝶截断她,抬眸望天,唇畔的微笑渗入一丝酸涩。「我们说好只当朋友。」

「只当朋友?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跟他……就这样了。」

不多不少,就是好朋友而已。她永远不会成为他的情人,遑论他的妻。

「紫蝶……」水月还想说些什么,紫蝶却忽然抬手指向天空。

「看!是大雁呢。」

水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果然看见远远的有几只大雁展翅飞掠长空。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紫蝶低喃,「都快下雪了,它们怎么现在才往南飞呢?不怕冷吗?」

「紫蝶。」水月低唤一声,忽地感到心酸。

这浓云遮蔽的天,这赶不及过冬的雁,和只能学着将满腔爱意藏在心底的她……

水月忽然握住好友的手,胸臆间充塞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紫蝶轻轻一叹,「你的手好冰啊,水月。」

「我的手向来是这样的。」

「老是这么冷,不知何时才有人能让你温暖起来?」紫蝶笑言,螓首微偏,灵动的眼珠看来俏皮可爱。

水月微微牵唇,笑痕虽浅,可确实是个微笑。

「走吧,妳不是说要带我看看住的地方吗?」

「是啊。」紫蝶一拍手,「我住的地方可好了,叫『枫叶居』,清幽僻静,后头有一片枫树林,霜染枫红,可漂亮了……」

柔柔嗓音慢慢远去,两人渐行渐远。

几株梅树后,缓缓步出一个挺拔的男人身影。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那个黑衣姑娘就是水月吧?」另一个姑娘走出来,扬起一张清丽秀颜,好奇地问他。

他点点头。

「你不是说过,她为人很冷淡,除了风劲,对谁都不理不睬吗?」

「嗯。」

「那她怎么跟紫姑娘那么亲昵?她们两个看来交情似乎很好。」

「我也很纳闷。」

「她刚刚好像叫紫姑娘『紫蝶』──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她的闺名呢。」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的表情怪怪的。」美姑娘蹙眉望他,「还在为方才那两个宫女说的话生气吗?」

他不语,漫漫沉思,心神飘远。

「别气了,人家紫姑娘都不介意了,你又何必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

她轻轻一跺脚,「花信!你到底有没听见我说话啊?」

「嗄?」他眨眨眼,望向她,仿佛这才回神,「你说什么?」

她哑然。这是第一次,他跟她相处的时候如此不专心,明明是和她在一起,心思却记挂着另一个女人。

他面对着她,却想着别的女人……

她敛下眸,双手悄悄交握,纤纤十指紧扣。

???

枫叶居。

天色渐渐暗了,浓云霸气地占据了整片天空,重得像随时要压落地面。

这几日天色总是这样,阴沉沉的,教人心情也跟着晦涩不明。

紫蝶叹息,拿着书卷,信步走到屋外。屋外有一方池塘,碧水清波上矗立着一座别致的木造凉亭。自从搬到这里后,她总在亭里读书写字,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弹弹七弦琴。

她步进凉亭,刚坐下不久,两名宫女立刻端来茶汤点心。

「紫姑娘,请用茶。」其中一位毕恭毕敬地奉茶。

「啊,谢谢。」紫蝶接过茶,有些讶异地挑眉。

这两个宫女正是昨日说她闲话的那两位,不知怎地,昨儿个傍晚,她俩被花雾宫的总管遣到这儿来,说是专门服侍她。

比起枫叶居其他宫女,她们勤快多了,态度也乖顺许多,还会时时注意她的需求,母需她开口,便主动照料。

坦白说,对于这两人过于殷勤的态度,紫蝶还真有些不习惯,心里暗暗揣测,该不会是水月后来还是沉不住气,跟总管说了些什么吧?

「这茶叶是羽竹国特使呈贡进宫的,是羽竹第一名茶;至于这樱花饼,是咱们御膳房的拿手绝活,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请紫姑娘尝尝。」宫女殷勤道。

拿进贡的茶叶和御膳点心给她品尝,不会太僭越吗?

紫蝶扬眉,「这样不太好吧?我只不过是个平民,吃这些似乎有些不妥。」

「是公子吩咐的,他说紫姑娘的吃穿用度,一切都要最好的。」

原来是花信吩咐的啊。

紫蝶微微一笑。连这些小地方他都注意到了,他待她也算不错了。

「紫姑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宫女问。

「没有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是。」宫女弯腰行礼,刚转身欲步出凉亭,迎面却望见一张凛然俊容。

两人面色一变,急忙躬身,「公子!」声嗓还略略发颤。

花信冷觑她们一眼,神色淡漠。

紫蝶讶异地看着他倨傲严酷的姿态。他平常不会这样对待底下的人啊。

他一向温煦和蔼,很受宫内这些侍女仆从的欢迎,不是吗?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他口气冷淡。

「我们……只是送茶点来给紫姑娘。」宫女惶惶不安地回应。

「是吗?」他冷冷挑眉。

两名宫女僵着身子,屏住呼吸,不敢妄动。

「下去吧。」他总算袍袖一拂。

两人如蒙大赦,仓皇退去。

「你怎么了?怎么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紫蝶起身,蹙眉凝睇他,「你知不知道你吓着她们了?」

「妳没事吧?」他没有回答,反倒关切地问她。

「我?」她一愣,「我没事啊。」

「这些下人谁敢对你不敬,你尽管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嗄?」紫蝶恍然,忽地明白了。「你该不会是听说了昨天的事吧?其实也没什么,我想她们不是有意──」

「不用帮她们辩解!」他不耐地挥手制止她,「她们是罪有应得。」

「哦。」她吶吶地住口。

他深深望她,良久,才温声道:「我希望你过得好,紫蝶,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呃,谢谢你。」紫蝶脸颊一烫,这般柔情款款的话语教她心神一阵激荡。她直觉伸手捧住心悸的胸口,仰起头,正想对他微笑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她身子一凛。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她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自喉间逼出话语。

他默默看她,不语。

「你、你说话啊!」她白着脸瞪他,气息急促,「你怎会……你都知道了吗?」

他缓缓点头,凝定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她一震。

「我知道你是谁了。」花信黯然道,「昨天,我听见水月这样叫你……原来你就是爹替我许下的未婚妻──紫蝶。」

紫蝶。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像有着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眼前一眩,身子一晃,不意撞翻了桌上一盏清茶,瓷杯落地,碎成片片。

「妳没事吧?」他急忙展臂扶住她虚软的身子。

「我……没事。」她强作镇定,声嗓却无法不沙哑。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问她,语气隐含责备。

「我能……能怎么说?」她涩涩苦笑,「你根本不记得我。而且你也表示得很明白,你并不想要这桩婚事。」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他急急否认。

「你不必说,我懂。」她抬起头,凄然望他,「我不是傻子,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真心吗?」

他哑然无语。

「你不必因此愧疚,这没什么。」她柔声道。

「怎么会没什么!妳是我的未婚妻啊!」他懊恼地低咆,脸色忽青忽白。

「我们已经说好了,只当朋友。」

「可是──」他瞪视她,不敢相信她能以如此淡然的态度看待此事。「你一点都不怨吗?紫蝶,就算我对你无情,也该有责任──」

「我不要你负责任!」她打断他,原本平静的面容霎时激动起来,「我不要一个因为责任感而娶我的男人,我要……我要……」

她要一个真心爱她的夫君啊!可他不能给她,他没法给她。

她哀伤地瞧着他,心窝一阵阵发疼。

风起了,枫叶片片飘落,一瓣红叶飞上她肩头,无声地停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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