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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折子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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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澜只见康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上明晃晃的颜色刺得眼睛生疼。

“奴婢参见!”淡澜已觉自己膝盖麻木,没了知觉。而康熙正端坐前方,高高在上的俯视自己。

这万恶的贵贱制度!

“起身吧!坐到朕身边来!”

淡澜惊愕的看着眼前那个笑着的看着自己的康熙,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在这个该死的世界,能跟他平起平坐,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在他的逼视下,淡澜还是不由自主的起身,坐到他身边,“皇上?+”

“丫头,你让朕失望了。”

“奴婢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呵呵,估计朕说完,你又会多恨一个人——朕。说实话,你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自从你十岁开始,那场传说令人惊艳的比试之后,有人将你的存在告诉朕。”

“奴婢不明白皇上的目的!皇上日理万机,关注民女做什么?”

“你知道,朕的子女太多,良莠不齐。朕要的,就是借你,挑起众皇子的争夺之心,锻炼他们。朕不满意太子,更是希望从他们当中,找到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继续统治朕的江山。”

淡澜一个冷笑,“皇上未免也太瞧得起丫头我了!我区区一个因文字狱牵累而成了奴隶的民女,何德何能受皇上如此器重?”

“呵呵,朕说了,你会怪朕!朕查过你,方家在前朝可是豪门望族,也是书香门第。你,更是自小名满全族的才女。于是,朕放心的把皇子们交给了你。要不你以为,如何那几年阿哥们出宫那么频繁我会不知?还是说回你吧!你可不知道,你在校场潇洒的身影,勾起了所以阿哥们的好奇。你知道你赢了尊重,赢了资本,从此可以不再像低贱的奴隶一般生活。却不知道自从那以后,总是给他们不断的惊喜的你,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讨论最多的除了国事,就是你。这是一段很久、很久的时间,一直到朕觉得他们喜欢你够多了,一直到,朕要大阿哥给你自由,朕让他们在相互争夺中迅速成长。”

淡澜惊愕,觉得浑身如入冰窖,原来这个争对自己的阴谋,从那时就开始了。自己的生命,居然全部操控在他的手里。自己还说胤禩他们如同玩偶般被他耍弄,原来最大的木偶,就是自己!淡澜凄惨一笑,“原来我的一生,就是皇上的一时兴起,我方淡澜何其荣幸?”淡澜故意在这“何其荣幸”四个字上下了重音,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她“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方淡澜谢皇上多年来的垂爱!”眼中已经满是泪水,“是我不自量力,原来,我才是最大的玩笑。皇上,这出戏您满意了不?该谢幕了吧!”说罢就往门口走。

康熙也只是一笑,“果不其然,刚烈的性子在他们的宠溺下更是没有半点收敛,都敢对朕摆脸色了!朕还没有说完呢!”

淡澜只是不理他,走到门边任风吹着自己的鬓角的发丝颤动,吹干眼角的泪,“皇上,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知皇上您还记得我跟您打赌的事情?那时候我就没有打算活下去。如今更是知道自己的命只是别人写好剧本照演的折子戏,只是一个最大的玩笑,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有,丫头。馆馆那孩子,很可爱……”

淡澜捂住耳朵,“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康熙走到她身边,“你有太多的牵挂,你舍得死吗?本来这么些年你要死早就死了千百次了,现在,朕和你打一个赌,你不就又有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了吗?”

“那么,悉听尊便。”淡澜风轻云淡的说道。

是啊,舍不下,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胤禛,馆馆,还有他们所有所有的人……

你穿上凤冠霞衣我将眉目掩去

大红的幔布扯开了一出折子戏

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却投入情绪

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别生离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如果人间失去脂粉的艳丽

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

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如果人间失去脂粉的艳丽

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

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如果人间失去脂粉的艳丽

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

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

你脱下凤冠霞衣我将油彩擦去

大红的幔布闭上了这出折子戏

西山山腰栖霞庵已经掩入暮色,而沉西夕阳,染红了后山那大片的彩霞,灿烂绝美。

崖边,一个女子一身素白,发丝飘飘,柔美的眼睛凝望着不断变化的霞云,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小姐,馆馆来了!”身后传来一女子的清脆喊声。

闻言回眸,他已经立于自己身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一年年看着他变得越来越成熟稳重,渐渐散发他的无法掩饰的帝王气息。

“澜儿。”他轻轻的唤着她,似乎恐惧再大声点,她就会飘下悬崖再也看不到。

她笑靥如花,柔美的眸子爱恋的看着他,突然一个粉色的身影扑进了她的怀里,“妈妈!”她还是那么的调皮,如何教都教不好。

“又不听话了,是义母!”她收回眼神,爱怜的看着怀中的那已长大成人、高过自己的女孩儿。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尤其是那双有着浓密睫毛、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如同璀璨夜空闪烁的星光。

“不嘛!我就要叫你妈妈!”怀中的女孩儿撒着娇,“我觉得你比妈妈还亲切呢!姨夫也赞成了,是吧义父!”

胤禛只是宠溺的笑着回答,“你爱叫什么叫什么,义父不拦你!”

“那么我今晚留下陪妈妈也是可以的了?”她眨着亮闪闪的眼睛,拉着胤禛走近淡澜,“今晚我要跟妈妈睡,免得一会义父你一直跟妈妈说话,妈妈都不理馆馆!”

“傻馆馆!义父疼你还来不及”胤禛伸手抱着她,另一手握住淡澜。

可是怀里的孩子一刻都不得安静,“可是义父不奇怪吗?从我六岁起见到妈妈,妈妈就一直没有变过!我都怕再过几年,我和妈妈都一样大了!”

淡澜脸色微微一变,又恢复了笑容看着她疑惑的眼神,“那是义母驻颜有术!”

胤禛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拉着馆馆,“下去吧!你不是喜欢吃一萱姑姑做的糕点吗?”

孩子就是孩子,一听有吃的,顿时挣脱两人往下跑去。

淡澜只得说了句“担心!”那粉色的身影就不见了。

胤禛笑着掰过她担心的脸,“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身上全是你调皮捣蛋的影子,哪有一时半会消停过?不过幸好命大,从未出过半点问题,这个你放心。”

淡澜笑着摇摇头,“怎么可以放心?”

“那你怎么办?我驻颜有术的娘子?”

“我是被神抛弃的女子,恐怕哪天突然偷得的这十几年全部还给他!”

“不怕,有我呢!”他拥着她入怀里,“十四已经在回京述职的路上了,明日就到。我可真是头疼犟得像头牛的他什么时候放弃!他有着皇阿玛给的那道圣旨,只怕他得了胜利,你我再无见面之日。”

“胤禛,我欠十四太多,他也太倔强。这九年,是你皇阿玛用赌延续下来的。即使我一开始就知道会输。我也不怨他。是他教会了我用理智忘却仇恨,知道抓住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否则,此刻的你我只会相互折磨!”

“不说他了,免得你伤心。”

“那我听闻十三出来了,可好?”

“能好到哪里去?十多年的光阴,那时候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孩子,如今已像是个垂暮老人,白发苍苍。”言语中已经有了怒气。

“让他好好养着吧!不用来见我。你日后,好好待他。十三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国人才,你是最疼他的四哥,莫要怀疑他一点半分,让他失望。”

“记下了。”

“替我好好照顾馆馆。”

“这个更不用你说,她也是我的女儿。”

“还有,不准忘记我……”

他紧紧抱住怀中娇嗔的女子,像她唇上印上一个深吻,“除非我死了。”

两人拥于十一月萧瑟西山的崖边,共同低低的吟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一假寐,睡得深沉。像是有梦魇般,想睁开眼睛却是那么的困难。

一双冰冷而粗糙的手,按住她的眼睑,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澜儿!”

不是他,他昨日一早已经和那个调皮女孩离去。

不是胤禩,他已经将那段感情埋葬,不去看,不去想。活得没有爱,也没有恨。

淡澜艰难的睁开眼睛,一双包含风霜的眼睛看了过来,见她醒来轻轻一笑,“可是醒过来了?怎么可以和衣就这么躺着?会着凉的!”

淡澜揉着惺忪的睡眼,“几时来的?越发的不规矩了,我在睡觉你如何能进来?”

他那被西北风霜刻出棱角的脸闪堆满了笑,“如何不可?”回头,看着那张享桌上供着的圣旨,握住伸出抚摸自己脸,温暖无比的手,侧身已是躺在她身边,“本想今年能乘胜追击,破了伊犁了了这战事。只是入了冬,路途遥远,运输困难,没有丝毫进展,军务过重,我和皇阿玛商量着,为了减少伤亡希望和平解决准葛尔,已令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选派喇嘛位使,赉书前往招抚。我闲着没事,就回京述职了。”

淡澜侧脸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脸,想必是刚到就跑过来见自己了,“你也不回去歇歇,瞧你一脸疲惫的样子。”

“见到你没事就好。身体可好?入了冬天寒,可有咳嗽?”

淡澜感觉他那满是茧子的手割得自己脸疼,叹气道:“西北乃苦寒之地,你也不爱惜自己一点,整成这副德行诚心让我难受。”

“我没有想到,这仗居然要打这么久。”他叹息道,“澜儿再等我一年。”

“你明知道……”

胤禵立马僵了身子,一个翻身已是将淡澜压在身下,“你再说伤我心的话,我立马要了你!”

他就是这样,自己能搞定任何人,却是搞不定这个倔强得不行的他。“你,这是何必!”

胤禵顺势将头埋入她长长的发丝中,“你又何尝没有试过,心不由己,完全不受控制?你以前时常笑我不懂爱是什么,其实是我蠢顿。在西北这么久我一直都在回想,终于明白过来,恐怕在那年群殴后不久见你,你在月惊斋的湖心亭对我回眸一笑,恐怕,那时我就将我的心给丢了。只是我不明白,一直争对你,直到那天你跟胤祥说话时想着他,看着你的笑容凄绝而美丽,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嫉妒。原谅我的自私,澜儿。”

耳边传来她轻轻的声音:“我从未怪过你,十四。我看你是被惯坏了!他有什么,你就一定要争。得不到的,更是要抢了去才安心!”

胤禵抬起疲惫的眼睛看着她,轻笑一声,摸摸自己光洁的额头,回神躺好,“哎呀,总算能睡个安稳的觉了!这阵子天天骑马往回赶,我的老骨头都要散了!”

“十四,你可比我还小,这可不是拐弯抹角的说我老了?”

“谁说你老了?我看你跟当年在绛雪轩一模一样。不信你拉一萱丫头过来,不信你问她你老还是我老!不过真的,是我老太快了还是太久未见你了,为何觉得一点变化都没有?你连一点皱纹都没!”

“你不信回你的府上瞧瞧,你的福晋们也没有!”

胤禵热切的脸冷了下来,“你一直以来最会败我的兴!”说罢转身过去不吭声。

淡澜以为他只是生气,轻轻推了一下,没有反应,起身一看,原来已经闭眼睡了过去。正要回身,只见他突然睁开眼睛,冲淡澜嘴上就是一啄,然后才带着阴谋得逞的笑,枕着淡澜的腿睡了过去。

淡澜气恼的捶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真是累及了。

“小姐……”门被推开,一萱轻轻的唤道,见床上突然多了一个男子顿时就要叫起来。

又见淡澜轻轻的摇头,示意着退下,方才明白过来轻轻将门合上。

淡澜低下头,看着已经熟睡的胤禩。

案头的檀香雾被刚刚开门灌进的寒风吹散,飘入淡澜鼻中。

她抬起头,看着香案上香烟缭绕中静卧的圣旨。那上面写着,最后将自己赔进去的赌约:天下,爱情。

这是康熙最后给自己已经写好的戏码,无从改变。

泪花的迷雾中,似乎已经看到一脸喜悦的胤禵拿了那圣旨,拉着自己走出这禁锢了自己十年的栖霞庵。

而一脸平静的自己,只要一回眸,就能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

以后的日日夜夜,你我只能天涯相隔守望。

却无论如何,只会用爱恋的眼神看着对方,将对方的身影深深的融化至心底,直至生命的泯灭……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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