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火（1 / 1）

当晚，夏侯彬接到李丹电话，暂时放假一周。正好出差的刘鼎还没走，夏侯彬和他混了两天。夏侯彬突然意识到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座生活数年的城市。大学四年经济拮据，工作后则忙忙碌碌。

第三天，夏侯彬打电话给部门经理，说明情况，询问是否回去上班。部门经理说，你还是直接问欧总吧，你现在不归部门管。夏侯彬听了经理的话，心里没了底，有种永做家奴的错觉。但是，夏侯彬也没马上联系欧百庭。一个星期过去了，李丹也没有来电话通知。夏侯彬才把电话打到欧百庭办公室。

再次见到小纯是十天后，小纯依旧清瘦，不过脸上有了些许血色。浅浅的粉，好像三月桃花。

那天发生了许多事情，错综复杂。

清晨，夏侯彬到达欧家。他在城市之北，欧家在南郊，其间倒了数次车，后又步行。虽然夏侯彬了解小纯不可能准时起床，但是他不愿违背一贯的处事原则。

小纯刚起床，在卫生间洗漱。

夏侯彬钻进书房，找出上次未看完的书，读着。欧百庭探身说，看不完，可以拿回去看。说完人匆匆忙忙离开，夏侯彬说的谢谢他也没听清楚。

小纯把自己关在卫生间许久，只听见流水声，似乎在洗澡。夏侯彬收回心神，读书。书上偶尔可见欧百庭的批阅，有时候批阅要比原文还要精彩。夏侯彬油然而生钦佩。

李丹迎进屋一个人，看着打扮是个神婆。神婆口中阵阵有词，张牙舞爪，四处走动。李丹庄重跟随，频频点头。两人上楼，去了小纯的房间，燃烧写着符的黄纸。

越阿姨准备早餐，一锅滚烫的牛奶全部撒到脚上。

欧百庭没有等到车，返回来。车子半路被追尾，司机随后来了电话。欧百庭招呼越阿姨帮忙开院门。越阿姨扶着墙挪了出来。夏侯彬看清状况，随欧百庭出了屋子。欧百庭边走边给王医生打了电话。院门大开，欧百庭从车库开出家用车，闪速离开。夏侯彬想，公司又接手了一笔大生意吧。男人专注事业的表情具有一目了然的特征。

接下来，神婆烧着了小纯的床。夏侯彬拎着水桶冲上楼，神婆一本正经地阻拦灭火。李丹面对火光神态自若，默许神婆的作为。火越烧越大，神婆说句可以了，遂下了楼，继续到处放火。夏侯彬把火彻底扑灭，站在楼上，看见李丹给神婆点钱。

李丹送走神婆，迎来王医生。

洗完澡的小纯看到烧黑的床，着实吓了一跳。夏侯彬找来抹布，打扫地板上的水。擦到小纯脚边，小纯直直站着不动。

夏侯彬坐在楼上卫生间的马桶上，听到李丹“嘭嘭”敲着小纯的房门，忽而喊小纯的名字，忽而叫他的名字。

夏侯彬如厕完毕，换完衣服的小纯同时也打开了门。李丹尴尬看着他们从不同房间出来。那刻，夏侯彬起了念头，坚决离开。他可以忍受很多事情，但是绝对不能忍受对人格的污辱。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证明李丹把他当成了钻进闺房欲行不轨的淫贼。

越阿姨伤得似乎比较严重，王医生带的药物不全，提议去医院。李丹打电话叫来出租车。

夏侯彬上课，小纯盯着他望，目光里没有焦距。上完课，小纯送他到院门口，甚至再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