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隐瞒了什么？（1 / 1）
虎贲紧紧拥着朝凤歌，在她鬓边轻嗅：“真香。”
朝凤歌含羞带怯地瞥了他一眼，吐气如兰：“今天怎么啦？”
虎贲避而不答：“为什么喜欢我？”在她发上轻轻蹭了两下，一如他还未变身之前老是喜欢腻在她身上一般。
朝凤歌仔细想了想，轻笑：“我也说不出来，只是喜欢。”
情人间的亲昵，令她浑身酥软，媚眼如丝。她揽下虎贲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舌尖在他唇齿间游走，满意地听到他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呵呵”娇笑。
“你这个妖精！”全力克制的虎贲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又像抱怨，又像享受。
“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像每个热恋中的女人一样，朝凤歌凑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虎贲身子一震，更用力地拥住她：“生生世世！”
朝凤歌忍不住热泪盈眶，回抱他：“我也爱你。”幸福也许很遥远，那是因为你把它想遥远了；幸福可以很简单，因为它本来就简单。朝凤歌闭着眼，心里一片宁静：“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幸福。”
“没有。”
“那我告诉你，我很、非常、十分、特别地幸福。”将脸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冀望此生这就是她永远的港湾。
“傻瓜。”轻点她的额头。
两人紧紧拥着，互相不说话，只是拥着。
半晌。
虎贲双眸望着遥远的没有尽头地海底世界，幽幽地说：“凤，以后，我叫你凤，可好？”
“好啊。你叫什么都好。”
“不，只叫凤。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叫，好吗？”虎贲固执地坚持。
“好。”朝凤歌笑笑，“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只为我的凤。”
朝凤歌缩了缩肩膀：“好肉麻！”
“我爱你，只要你平安快乐，我愿意付出所有！”
朝凤歌心底那抹不祥的感觉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了：“我不要你付出所有！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无论如何都要开开心心携手走天涯。如果只是我平安我快乐，你不平安你不快乐，我又怎么可能平安快乐！”
虎贲见朝凤歌有些动气，哄道：“随口说说，别当真！”
“随口说说也不行！”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朝凤歌撅着嘴不说话，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别瞎担心了。也许到时候我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哪会为你付出！”虎贲调侃着，想轻松一下气氛。
虽然明知不可能，朝凤歌还是忍不住捶他：“你敢！”
“不敢不敢，娘子说不就不，娘子说好就好。”
朝凤歌“噗哧”一声被他这声真真切切的“娘子”逗笑了。
。
当晚，水玲珑的房间，三个人。
红衫客气地和水玲珑打过招呼，便单刀直入，问虎贲：“你真的决定了吗？”
虎贲坚定地点头。
“不告诉凤歌？”
虎贲神色中流露出一丝苦涩：“还是不知道的好。她要是知道的话，这事就办不了。”
“可是，现在不说，到时岂不是伤害更大？”
“任何伤痛总有过去的一天，她会有她的幸福。”
“可是，万一你没成功，怎么办呢？”
“没成功，没成功。”虎贲喃喃自语，“没成功的话，你就告诉她，山没绿过，我没来过，一切都没发生过。”
红衫已经眼中含泪：“不会的，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水玲珑按上红衫的肩，宽慰道：“红姐姐，别伤心，凡事等龙丹拿出来再说。”
红衫对她一直有一种异样的亲切，只是她毕竟只是“荷雪安安”的姑娘，不是太熟，算是外人，在她面前落泪似乎也不合礼仪，只能强作欢颜，笑了笑：“你害怕吗？”
“不，我不怕！我即将新生，何怕之有？”水玲珑虽然温婉，却很坚毅。
红衫点头：“虎贲，你出去等一会儿。”
“好。”虎贲出门，顺便将房门带上。
水玲珑解开衣衫：“姐姐不是一直好奇龙丹藏在哪里吗？”望着红衫疑惑的眼神，继续宽衣解带，“姐姐别被吓着才好。”
衣衫除尽，四个□□惊现。
饶是见惯风雨的红衫，也是吃惊不小，又疑惑：“虎贲是怎么知道的？”
“龙丹有些微灵力，自会召唤他。”
“水姑娘不用担心，等我取出龙丹，你的身体将和常人无异，也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谢谢姐姐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红衫眨眨眼，听不明白，以为她只是客气，也没在意。
水玲珑有些失望，也没说什么，平静地等着重新为人的那一刻早一点到来。
后半夜。
厢房金光乍现，龙丹现世。
虎贲从此消失。
。
朝凤歌洋溢着和虎贲重聚后的甜美微笑，幸福自骨子里散发出来，让人见着就觉得温暖。看到红衫从水玲珑房里出来，问：“红姐姐，水玲珑怎么样了？”
不知为什么，红衫的眼神有些闪避：“挺好的。”说完就匆匆而去。
朝凤歌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廊后，嘀咕：“干什么？神秘兮兮的？”推门进去，水玲珑平躺在镂空雕花大床上，脸色苍白，但是精神很好，眼眸晶亮，流动的光彩令朝凤歌都有些心醉。
“龙丹取出来了，我自由了，姐姐，你高兴吗？”
朝凤歌吸了吸鼻子，握住她的手：“高兴，以后你可以走遍天涯，永远都不用再为谁牺牲为谁辛苦了。”
“是啊，我好向往！”水玲珑脸上透出疲倦，却执意拉着她说话，“姐姐，我老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从前，我还在‘荷雪安安’，还得背负着未知的责任，痛苦地在夹缝中求生存。”
“别想那么多，你确确实实解放了，彻底解放了，从此以后，你一点点灵力都没有了，不论是我，还是琴鹤仙，还是虎贲，都找不到你了，你可以安安心心地生活。嫁人，生子，直至儿孙满堂。”
水玲珑长长的睫毛上凝聚了一颗大大的晶莹的泪珠，光华璀璨，直逼精石，喃喃道：“是啊，嫁人，生子，直至儿孙满堂，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你可以。”朝凤歌坚定地重复，心里却柔软得好像泡沫，这是一个多么可怜又可叹的女孩，她有权利追求幸福，谁也不能剥夺。
“可是虎贲……”水玲珑话还没说完，绿袖风风火火地赶来：“龙皇醒了！”
“真的？”朝凤歌大喜，没有什么消息比他的觉醒更振奋人心了，她笑着安慰水玲珑，“你看，这么讨人厌的家伙都醒了，看来老天还是慈悲为怀的，你的那点小要求，他必然也会满足你的。”
绿袖和水玲珑对视一眼，都无言地低下头去。
朝凤歌丝毫没有察觉，兴高采烈往雁微尘的房间跑去。他醒了，她和虎贲就可以毫无愧疚地生活在一起，不必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不必去想对得起谁对不起谁，从今往后，任何人的生与死，都与她无关了。他的天民，让他自己去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