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求爱三大战(1 / 1)
半年时间,弹指而过。在这期间,朝凤歌将虎贲作为艰苦攻关的目标,并朝着这个目标发动了N次总攻,结果都铩羽而归。这N次总攻中,有三大战役值得一提,并可载入“虎凤鸳鸯蝴蝶梦”的史册,以供内部阅览。这三大战役分别是:虎贲不得不爱朝凤歌的十大理由;诈死求爱记;□□记。
(一)虎贲不得不爱朝凤歌的十大理由
那天被虎贲拒绝后,朝凤歌越想越不甘心,仿佛回到十年前刚和王仲石恋爱,心里酸酸甜甜,每天都充满期待,但是每天都害怕受伤害,总之,懵懵懂懂好多天,突然有一天觉得应该抓紧时间把握时机先发制人。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几天几夜,终于有了一个不算计划的计划,没办法,恋爱中的人智商肯定低于正常人,否则就不会发昏谈什么恋爱了。
朝凤歌一本正经地约虎贲在后山见面,天冷了,河水结冰了,没人洗澡了,所以清静了。
虎贲神情有些古怪,一个他喜欢的女子为了掳获他早已双手奉上的心而辗转反侧,怎么也是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尤其又是潇洒如她。
朝凤歌壮着胆子,拿着稿子对着他念道:“虎贲不得不爱朝凤歌的十大理由:第一,朝凤歌温柔可爱。”
虎贲举手:“更正!‘温柔’一词不当,请发言人慎重考虑!”
朝凤歌咬牙切齿瞪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计较了?“第二,朝凤歌勤劳善良。”
虎贲又举手:“更正!‘善良’一词有待商榷,‘勤劳’却是一定的,一定不可能。”除了必须的操练和洗漱,简直动一下手指头都嫌费力气。也怪琴鹤仙不好,配了四司给她,连最基础的洗衣做饭都不会。
朝凤歌气嘟嘟地,脸涨得通红,明知道他说的是洗衣做饭那回事,可是,她确实不会!洗衣服没有洗衣机,也没肥皂,怎么都洗不干净,还不能太使劲搓,否则会扯破;至于做饭,她实在不会砌灶生火,也不知道多少米得放多少水,更不知道烧多久会熟烧多久会焦。
朝凤歌恨恨地剐他一眼,继续念:“第三,朝凤歌,”顿了顿,瞧他听得仔细才接着说,“聪明绝顶。”
虎贲貌似沉思,继而勉强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朝凤歌总算有一点笑容,就说嘛,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点优点都没有呢?呵呵,看来他也承认她是聪明智慧型美女,呵呵,加油!于是咧着嘴笑嘻嘻地念:“第四,朝凤歌喜欢虎贲。”
哦耶!某虎脸红喽!
朝凤歌得意地笑: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原来,想堵住他嘴的途经只有一条:胆大心细脸皮厚。而且关键是“脸皮厚”!哈哈,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乐逍遥……清了清喉咙,说:“第五,虎贲太内向;第六,虎贲太英俊……”
“太英俊也是理由?”虎贲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脸上悄悄升起的两朵小红云。
“当然了。”朝凤歌理直气壮。还没念完又被打断,郁闷!还指望趁他害臊的时候一鼓作气念完好造成默认事实的呢!“你这么英俊,除了我谁能保护你啊!”
“我需要你保护吗?”言下之意是,好像是我一直在保护你吧。
可是他低估了某凤的脸皮厚度,朝凤歌清脆而响亮地回答:“需要!”接着念,“第七,虎贲很寂寞。”念完立马伸出一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用问,我直接回答。因为你除了我之外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对不对?就孤身一个人,你会不寂寞?不可能!我也孤身一个人,我就时常感到寂寞。”
虎贲的注意力被她最后一句吸引过去,一直以为她的聒噪是因为欢畅,难道是因为寂寞?看来以后得多和她交流才是。
朝凤歌瞅准他愣神的当儿,一口气把剩余三条全部念完:“最后三条,虎贲需要朝凤歌,虎贲需要恋爱,虎贲和朝凤歌很合适,结束!”
虎贲回过神来就看见她得意洋洋斜睨着双眸注视他,强装洒脱的背后是小心翼翼的期盼,他不忍心,可是,还是硬逼着自己说出那两个字:“不行。”心痛的不仅是她,还有他,一再地拒绝自己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儿,只有试过才知道。被争取被重视被她放在心上的美好感觉抵不过再一次心碎的沉重与伤痛,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很高兴。她,也是在乎他的,也是喜欢他的。他,该满足了,不是吗?
被再次拒绝的朝凤歌,明媚从脸上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沮丧,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地落下来,散入草丛里,发出轻微的幽光。
虎贲心一紧,做了一件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他将朝凤歌揽入怀中,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温存。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回神了,轻轻将她拉开距离,又退一丈,脉脉地回望着她,再不说话,直至夜深。
此次战役,不算完败。
朝凤歌鼓励自己说,还有希望,否则他大可以拍屁股走人,用不着陪伴她到深夜。那就让我们期待第二次战役吧。
(二)诈死求爱记
朝凤歌消停了个把月,一是疗伤(情伤),二是思索对策,终于,又恢复了骁勇的状态,还想了一个馊主意,能不能成功实施得碰运气,暗自愤愤:虎贲为什么是感觉敏锐的灵兽呢?麻烦啊!
事先安排好后,又约虎贲来到后山。(各位看倌千万不要丢砖,偶也知道场地很雷同,可是,寒冬腊月,深山野外,除了后山实在没地儿可去,望各位大人体谅。)
虎贲走到半路就听见朝凤歌凄厉的呼救声:“贲贲,救我!宫千里,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只听见树林间“悉索”的穿行声和脚步声,虎贲快步跑去,眼前的景象令他目眦欲裂。
一根冰锥当胸穿透朝凤歌的身体,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处冒出来。虎贲手忙脚乱地为她止血,正要动用灵力为她运功疗伤的时候,朝凤歌稍稍醒转,按住他的手,气息微弱地开口:“贲贲,我要死了吗?”
虎贲一把抱住她渐凉的身子,狂乱地摇头:“不会的,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们回鸣鹤洞府。”说着,就要抱起朝凤歌的身躯负在肩上,谁知,更多的鲜血从朝凤歌的伤口、嘴中喷涌而出,吓得虎贲赶紧把她放下。
灰白的脸色,鲜红的血液,就像一幅妖艳的画,深深地刺激着虎贲,她不会真的就此香消玉殒了吧?这个念头像一条吐着舌信慢慢逼近的毒蛇,紧紧缠绕在他脑海中。
朝凤歌低低地问:“贲贲,我知道我要死了,可是,可是,”朝凤歌咳出一口血雾,好不容易缓过气,强撑着说,“可是我不甘、心,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好冷啊,刚刚用河里的冰块捂了一会儿,希望不要太快暖回来,否则前功尽弃。
虎贲到此时再也忍耐不住,虎目中泪光闪烁,大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谁说我不喜欢!”
“真的?”一时惊喜地朝凤歌扬高声调,察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敛去眸中的光彩,接着装虚弱,“那你上次,为什么、拒绝我?”
琥珀眸光几不可察地闪了一下,凌乱的脚印确实像打斗过,可是作为灵兽的他,除了闻到他和朝凤歌的气味并没有发现第三者的,心念一动,难道……
怀里的人儿正不安地等待他的回答,催促道:“回答我!为什、么拒绝我?”
虎贲嗅着鼻尖的血腥气,一股风暴正在胸中形成:“你说呢?”
“我,我怎么会知道?”朝凤歌觑见他眸底涌动的黑暗,有些退缩,不会被发现了吧?
虎贲拔掉她身上的冰锥,果然,只是卡在衣服下的断头,锥尖被处理掉的断头下是一包猪血,怪不得臊得慌,凤血乃世间至温至平之物,不可能有这么重的臊味,都怪自己被她的惨叫声扰乱了心绪,一时不察,着了她的道儿!这妖女,害他差点以为,以为,以为,将永远失去她了。心底狂怒,冷哼一声,端坐在一旁,等她解释。
朝凤歌一骨碌从草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两把嘴角的血迹,干笑道:“呵呵,这个游戏好玩吧?这叫‘真人秀‘,在我们那里很受欢迎的哦!”朝凤歌胡掐一气,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看来真的生气了。瞧这坐姿,笔挺僵硬,从自己这个角度望去,他的侧脸呈现出一种纯刚性的美,像屹然耸立的山峰,也像森寒锋利的剑刃,总之,含着隐隐的杀气。唔,现在撒娇还来得及吗?
朝凤歌挨近他,吐气如兰:“别生气啦,我知道错了,谁让你不关心我不理我的?下次不敢了嘛。”
“还有下次?”虎目圆瞪。
朝凤歌吓了一跳,呐呐地,“没有,没有下次了。”才一秒钟,眼泪又下来了,“干嘛那么凶!讨厌你,讨厌!”
虎贲最受不了她的眼泪,比用大嘴巴抽他还难受,只能放低嗓音笨拙地哄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不为例。”
“就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摆明了故意有意加刻意,某凤顺杆爬不要脸的本事绝对到家。
第二次战役不了了之。但是朝凤歌一想起虎贲情急之下喊的那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谁说我不喜欢!”不免心里一丝甜蜜,可惜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情急之下安慰她的假话,更可惜的是,事后某虎矢口否认,而且再也不轻易上当了。苦闷啊!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难啊!
(三)□□记
熬啊熬啊熬,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三个多月,中间已经无数次碰壁,再不抓紧马上都要下西洋了,那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天时”和“地利”了,至于“人和”么,就看这一夜能否成功了。
凭朝凤歌超强盛的信心,觉得虎贲同志还是喜欢她的,而且眸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意味着什么呢?自问自答:除了爱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总不会是他眸子抽搐不受控制吧。不管怎样,为了爱情,为了她的贲贲,为了所有的花好月圆夜,拼了!
朝凤歌自认这身皮囊还是不错的,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冰肌玉骨,纤瘦合度,等等等等。自吹自擂的话暂且搁在一边,先收拾收拾自己,免得蓬头垢脑的,魅力大打折扣,那今晚就没戏唱了。
唉,到底是哪位哲人说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呢?真他娘的有道理!
贲贲啊,咱们要开始了哦!
虎贲一踏进营房,就感觉不太对劲,有一股从来没有在军营出现过的味道丝丝缕缕地窜入鼻尖,难道有奸细?不觉肌肉绷紧,虎目扫视着各个可能藏人的角落,连空荡的房梁都没放过,最后视线定在自己鼓起的床铺上。谁?不可能是凤歌,这个营房只住他们两人,她没必要睡在他的铺上,果然有问题吗?被发现行踪了?会是哪一方人马?琴鹤仙?王仲石?雁微尘?还是宫千里?如果是宫千里……下意识的,虎贲召唤出灵力,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凤歌分毫!一个虎头形状的火球缓缓在手中成形,火球内的虎头昂首嘶吼,急于挣脱虎贲的控制冲射而出……
虎贲“唰”一下将薄毯揭开,手中的火球无声无息地熄灭了,还以为是谁呢!原来,还是他的小妖精——朝凤歌。不经意展露的潇洒俊美已经令身为男人的王大勇痴迷不已,今天刻意打扮过后,更是惊人的娇俏。长长的睫毛投注在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上,形成一片浅浅的阴影,显得柔美中带着一点娇憨,心底一股爱意涌上,澎湃得令他难以自持,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亲吻他渴望已久的红唇,鼻尖嗅到那股从不曾出现在军营的味道——“玉兰轩”的胭脂。怀中的人儿受到惊扰“嘤咛”一声迷蒙的双眸渐渐醒转,虎贲克制住自己满腔的激情,不敢再造词。
朝凤歌后知后觉地问道:“贲贲,你怎么才回来?”说着从被窝里爬起来,从不曾放下的长发温顺地披散在肩膀两侧,微敞的领口内性感的肩胛若隐若现。
虎贲听见自己艰难地吞咽口水,激越而炽热的心跳声“砰砰砰”刺激着耳膜。她一定要考验自己的定力吗?
朝凤歌猛然发现自己是来□□他的,赶紧抛开刚刚等睡着的糗样儿,丢一个自认为风骚的媚眼过去,娇笑着靠近他,用指尖在他麦色的脖颈处诱惑地划着圈圈,舔了舔朱唇:“贲贲,我漂不漂亮?”在她的计划里,虎贲的回答不外乎两种,漂亮或者不漂亮。说“漂亮”的话证明可以安全实施下一步“□□”,没有十拿九稳也是“成竹在胸”;说“不漂亮”的话,她就一不做二不休,一脱到底,她还不信他能逃得出她的五指山。可是宝贵的事实告诉我们,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做人不能太绝对。
瞬间喷涌而出的两管鼻血不仅让朝凤歌怔愣当场,也让虎贲成功“逃出生天”。自此以后,但凡两人独处,虎贲都是半卧半坐,警惕性提到最高,随是准备落荒而逃。
第三次战役,还是失败!
朝凤歌气得差点没撞墙,可是,不多久到访的一位故人让她来不及伤春悲秋,只是每天祈祷,希望能马上启航下西洋。谁呢?能令皮厚到家的朝凤歌闻风丧胆,夹着尾巴急于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