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凤歌天下邀明月 > 33 献计夺储

33 献计夺储(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失忆少女十八岁 穿越回古代之劼儿 醉采香(醉采香之姐姐) 错坠时空的星子 毒&三年 开溜情夫 三嫁囚宠妃 管猫管人管家公 逼嫁:只疼顽劣太子妃 无敌小邪医

红衫赞许朝凤歌的洒脱,却隐隐有些担忧。临走,她步步回顾,晨曦中,朝凤歌只是向她挥手,纵有千言万语,亦无法明说。

朝凤歌送走了红衫,满腔激越稍稍平复,终究狠不下心眼睁睁看她香消玉殒。罢了,她的身体和粽子的孩子,应该有几分像她吧。不久以后,粽子身边自是娇妻麟儿,她呢,孤家寡人。于是,和粽子渐行渐远,像两条无限延长的线,终至平行,再无相交。

夏日的早晨,草木清新。雁微尘在睡梦中醒来,兀自闭目不语,凝神思索。昨夜,那黄袍男子再次入梦,告诉他,他乃龙皇后人,被凤后朝无意用凤血强行封印改变了命格,由雁长老收养。雁微尘自是不信,雁家就他一位男丁,怎么可能是龙皇之子。黄袍男子在浓雾中轮廓渐渐清晰,朗眉星目,与自己宛若一人的相貌让他惊诧莫名。大伯再三交代他,不许用真面目示人,难道是怕人认出来?可是,如果说他是龙皇传人,又有什么凭证?昨夜满庭芳的来访,仿佛印证他的身份,一一回想起来。

“奴家满庭芳,也是青雪狐。”绸缎般的青丝闪着柔亮银泽。

“你是青雪狐?三番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雁微尘点亮烛火如豆。

“公子必然听说过,三大灵兽自行择主,你就是庭芳的主子。”虽为女子,倒是果敢明脆得很。

“为何是我?”雁微尘抚弄着凤纹羊脂白玉佩,面色如常。

“公子乃至尊之相,除却公子,天下何人能做我的主子?”满庭芳料不到他会如此坦然,全无喜悦之色。

“至尊,你搞错了吧?”面色稍有变化,浓眉轻皱。

“公子,上次前来,有人偷听,所以奴家没来得及言明便匆匆告辞,奴家胸前的‘龙’字已与你瞧过。此番前来,只是告知公子一声,奴家有一千六百年的功力,对公子有益无害。只是,公子为何不像众人欢欣接受,反而吞吞吐吐。”满庭芳奇怪地问道。

“非我犹豫,只是,在下本身尚有疑难没有解决,唯恐耽误姑娘前程。”雁微尘想起龙皇身世,还是不解,语气不快。

“公子幽默,灵兽能有什么前程,不过活得恣意些。公子歇息吧,奴家告辞。”满庭芳娇笑离去。看来这位龙皇传人尚未觉醒,没关系,慢慢等吧,一千多年的寂寞都过去了,还怕这些时日!龙皇觉醒,万年难遇,届时必定灵力大盛,自己的修行可以藉此上好几个台阶。

雁微尘洗漱完毕,在后院练功,和朝凤歌的“游龙惊凤”双剑合璧虽已熟稔,却还差点火候,具体差在哪里,一时又说不出。攀了柳枝,反复揣摩用心体会,院中寂静,夏蝉低鸣,忽听得哪里有呜咽声。雁微尘跃上柳树,四下寻找,影壁下蜷缩的身影令他一怔,那妖女在哭?!雁微尘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向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会哭,真是咄咄怪事!必定又是为了王仲石,大为不悦,跃身下去,背光站在她面前。

朝凤歌抬起螓首,见是雁微尘,心下有些失望,干脆嚎啕大哭。

雁微尘讥讽的话在唇边转了一圈又咽回去,笨手拙脚地安慰她:“别哭了,难看!”

“我愿意哭,我愿意难看,不要你管。”某凤撒泼。

“别哭了,给人看见不好。”雁微尘撩起袍子帮她拭泪,心底有一个角落在缓缓坍塌。

“就哭就哭就哭。”某凤索性揪着他的袍角捂着脸大哭,眼泪鼻涕全往上招呼。

雁微尘皱眉看着在她手里脏兮兮皱巴巴的衣袍,这女人!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又心软。心软?他什么时候变成会心软的人了?叹一口气,揽她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宛如怀抱着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

承认吧,你早就沦陷了,不是吗?看见两条黄鳝就吓得尖叫,可爱可笑;半夜在山顶唱苦情歌唱一夜,可怜可叹;带着四司逛妓院,可气可恨;出主意时慧黠灵动,可敬可佩。生气的时候,艳若桃李,欢笑的时候,灿若星辰。性情疏懒,却时常动些古怪的念头。此等妙人,莫怪王仲石念念不舍,从剑林追到京师,弃即将临盆的妻子于不顾。抚摸着她满头青丝,雁微尘心底柔软得快滴出水来。

这时,一个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让他恍然从冥想中回神,拉开些许距离,柔声问:“怎么了?”

朝凤歌本来要破口大骂他乘人之危占她便宜,谁知对上他温柔得过份的眼神,一时呐呐:“那个,什么,什么……”他的神情好像粽子,只有粽子会这样望着她,充满怜惜和无尽的包容。解盎虽然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可是眼神中仰望的成分更多些。情爱,本就众生平等,若要仰视对方,怎能相爱呢?

“为了什么哭?嗯?”雁微尘放轻动作,擦拭她俏脸上犹自挂着的泪痕。

“那个,安璧和要生孩子,我我我……”朝凤歌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

雁微尘莞尔,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反而轻松了:“他们本是夫妻,生子也很正常。”

“是正常,可是可是……”朝凤歌怔怔地盯着那双眸子,还在魂游。

“可是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是不是?”雁微尘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露出小巧精致的耳垂,轻轻抚弄。

这个动作好熟悉,谁曾经天天如此?朝凤歌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热,耳朵像着火了似的,不由眼前迷蒙,人影叠晃,喃喃道:“粽子。”

雁微尘手一顿,满腔爱怜化为乌有,一把推开朝凤歌,甩袖离去。

朝凤歌仿佛刚从梦中醒来,环顾左右,不明所以,又想起即将生产的安璧和,情绪低落,垂头丧气地回房去了。

影壁后,雁微尘握紧双拳强自忍耐怒火。这死女人,念念不忘她的粽子!心里根本没有他分毫!

刚回房,青袂来报:“解盎的父亲来了,说有事找你。”

解缙?朝凤歌匆匆洗了个脸,易了容,赶往大厅。

厅内,解缙春风满面:“姑娘好计谋,今日皇上龙颜大悦,立太子之事大有转机。”

朝凤歌落座,捧着绿袖沏上的花茶,问道:“具体情形,还望解大人细说。”

解缙抚着胡须,不无得色:“上次姑娘提醒老朽,应从皇孙入手,老臣依计行事,果然不出姑娘所料,皇上微笑赞许。”呷了口茶,赞道:“好茶!”不等茶碗放下,又接着说:“今日皇上宣老朽单独留下,开门见山问:‘你认为立谁合适?’老朽跪答:‘世子仁厚,当立为太子。’皇上沉默,老朽依姑娘之计,再拜道:‘好圣孙!’皇上居然点头表示同意。”解缙站起身来,“老朽近日高兴之至,想必皇上很快就要下太子诏书了。”

天真如斯,真不是块搞政治的料。朝凤歌严肃地说:“还差一步,我再支一招,大事必成!附耳过来!”

解缙再不怀疑,甘心听命,闻言连连点头。临告别时,朝凤歌心念微动,提醒:“解大人,和太子适当保持距离,当可避免些许祸患。”

解缙随意点头而去。朝凤歌叹息,行事如此堂皇,怎么可能不招嫉恨,连最简单的自我保护都不知道。就算立了太子,只要朱棣一天不死,太子只能住在东宫,仰望他的父亲霸占着权力顶峰,哪有能力来保全他?朝凤歌对坐在下首作陪的解盎说:“回去劝你父,专心著书,别再多干涉朝政,于他无益。太子若立,能退隐归乡方是上策。”

解盎闻言一震,掐指卦算,青莲袅娜,盛开三朵,可见解盎心急非凡。半晌,默然低语:“叫他退隐,他怎么肯?万般皆有命,可如何是好?”

朝凤歌义务尽了,也没什么愧疚了。有些悲剧,是人自己造成的,说到底,性格决定命运。哪怕明知前路多磨难,可是他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信念,刀山火海亦义无反顾。那就无话可说了。

朝凤歌换了男装,青袂作陪,又去前院“采花”去。据虎妞妞说,满庭芳是青雪狐,应该再去会会。绿袖从来不爱妓院,所以缺席;紫衿怕遇见朱高煦,也申请缺席;解盎回家和他老子长谈去了,缺席;雁微尘主仆?因为方才的尴尬还未理出头绪,没叫他们,自然缺席。

早上的“荷雪安安”别有一番沉寂的韵味,厅内的一方莲池,大朵的莲瓣荷香撩人,益发显得此处不似烟花风月地,倒像皇宫内的妃寝别院。水玲珑三人正在练曲排舞,见她二人前来,唤人奉上香茗,礼貌客气,却生疏远淡。上次游湖已知她乃女儿身,只不过主子交待,不准怠慢,所以也不敢随意造次。只是不知说什么好,两边俱是无言。

朝凤歌垂首敛眉静静品茗,寻思应该怎么打探虚实。忽闻廊外踏歌声,男音醇厚性感,吟唱的正是日前在“荷雪安安”听过的《凤求凰》。男女有别,与上次女子所唱自是不同,层层意味,惹人深思。《凤求凰》乃汉朝司马相如爱慕卓文君时所作,暗喻其如凰般高贵,卓文君感其满腹才华,芳心暗许,抛下千金之身,与家徒四壁的司马相如夜奔。卓文君穿上粗布白衣,当垆卖酒,相如则舍下文人的架子,不拘小节,涤器街头,成为一段佳话。

歌声渐近,最后一句“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音尾落在朝凤歌跟前。抬头一看,又是阴魂不散的宫千里、徐高竹,不,朱高煦二人。她浅笑盈盈:“不知二殿下驾到,未曾跪迎,失礼失礼。”口中说着失礼,身形却未动分毫,脸上的笑意也未达双眸。

宫千里自己找地方慵懒地坐下:“不知凤姑娘觉得我这首《凤求凰》唱的如何?”这人投胎为人实在是错误,每次见他不是躺着就是靠着,搔首弄姿,唯恐人家不知道他长得帅还是怎的,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朝凤歌头疼地望着这只孔雀,无言以对。青袂接到她的暗号,回道:“宫公子,我家小姐大婚在即,望公子放尊重些,这些个求偶□□的曲子唱给别的姑娘听吧。”朝凤歌闻言不禁偷笑,“□□”,形容得好!不过,她怎么不知道“大婚在即”?呵呵,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朱高煦满面阴沉:“好大胆的婢女,主子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哟,二殿下果真有王室风范,将来要是做了这江山的主人,百姓怕是有福了。”朝凤歌不阴不阳地斜睨着他,话里有话。最看不惯欺负下人,尤其四司是她的人,情同手足,要管教也轮不到他。

青袂倒是强悍得很:“小姐御下不严,奴婢自然知错,要打要罚自有小姐处置。二王爷若看奴婢不顺眼,拖出去砍了便是。奴婢自幼父母双亡,别说死奴婢一个,就是诛十族又如何!”

朝凤歌不顾朱高煦阴霾遍布,“噗哧”一声笑出来,这“诛十族”还是有典故的。建文帝时期的大孝子、读书种子——方孝孺,在朱棣攻下京师占领皇宫后要求他起草继位诏书时,愤然写下“燕贼篡位”四字。朱棣自然不会放过他,大怒 :“你不怕我灭你九族吗?”方忠臣这样回答:“灭我十族又如何!”结果,朱棣超常发挥,真的灭了他十族,屠杀的目录中加入了他的朋友和学生。举世哗然。历史上从来只有诛九族,朱棣此举只能证明他的皇位来路不正,杀人不过掩饰心慌而已。

青袂此言不仅暗讽朱高煦性情暴躁一如其父,还骂他爹王位不正,乃乱臣贼子本色。朱高煦闻言青筋暴突,目龇欲裂。花涧月吓了一跳,“扑通”一声伏地跪下。

朝凤歌拍拍他的肩,笑道:“二殿下,保重身体,易怒可不是王位继承人的必备素质之一。”遂带着青袂离开。

刚走到廊上,只听屋内一声咆哮,杯盘狼藉之声不绝于耳,朝凤歌和紫衿相视而笑,翩然下楼。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动那个丫头?”朱高煦气急败坏。

“你不是她的对手,值此争储迫急之时,别再添乱。今日解缙的一番话已经打动了你父王,你还不明白目前的形势吗?”宫千里一语中的。

朱高煦一拳捶向几面:“什么‘好圣孙’,小时候好,大了就必定佳吗?朱允炆那小子小的时候还过目不忘呢!还不是夹着尾巴逃得没了影。居然输在少个好儿子上,我不服!”朱高煦挥手,指着水玲珑,“我问你,解缙早上来‘荷雪’所为何事?”

水玲珑三人跪在地上簌簌发抖:“奴家不知!”

“不知?养你们何用!”一脚将三人踹翻,抓起一瓶酒,“大哥,咱们喝!解缙,我绝饶不了他!今天大哥跛着脚亲自去解家致谢,看来这事果真不妙!大哥居然敢私交大臣,明天定要向父皇参他一本。”

宫千里暗暗在心里摇头,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朱允炆未死的事居然随口尽酢貊来了,要是隔墙有耳,弄出个“勤王”什么的,别说太子位,朱棣杀了他都有可能,蠢货!眸子盯着酒杯内褐色的琼浆,佳人笑貌仿佛在酒中,一仰而尽。你道你易了容,我便不知你乃倾城之姿?这场斗法,输赢未定,我们好好玩玩吧。宫千里玩味的笑容忽现,霎时烛光暗淡,三位佳人亦只能沦为陪衬。

目 录
新书推荐: 成全他和白月光后,机长小姐成了朱砂痣 重回五八:从肝职业面板开始 今夜宜失控 飒爆!真千金竟是顶级御兽师 冷婚四年不同房,要离婚他跪哭失控 真千金是学霸,哥哥们破产睡桥洞 保姆是你白月光,我嫁京圈太子你哭啥 贪财好你 七零:对照组女配被读心后成团宠 女总裁心力突破逆天改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