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八章(1 / 1)
或许,秦秦不仅仅是“其他人”。
因为她在没多久的现在,又看到了她,而且是在凌家的钢琴室门口。
她惊愕地瞪着从钢琴室走出来的女孩,她怎么……她怎么能进他的禁地?
“咦?姐姐,是你?”秦秦一眼就认出了她。
“啊,这么巧。”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秦秦,一身便服的她闪耀着一股英气,比上次更显帅气。
“对哦,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你不是否认是至衡哥的女朋友吗?”秦秦的观念里,似乎只有这种关系才能出现在他家。
她那么说的话,是不是就指她跟他关系匪浅?而且,她还能随便进出他的琴室……还是,她只是趁他不在而进去拿点东西?
她的视线落到秦秦手中那叠乐谱上,大胆地臆测着。
门被往里拉开,他出现在门口,把她的臆测推翻。
“你漏拿了这本。”他晃晃手中的一本曲谱,顺势用它轻拍了秦秦的头一下。
“噢!会痛……”秦秦揉着被袭击的头部,开口想抗议,但被他轻轻一瞪,立刻谄媚地改口道,“还是至衡哥你最细心!”
她当面叫他“至衡哥”?
“贫嘴!”他没好气地赶人,“你乖乖给我立刻回家不准到处乱逛,还有,回去之后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吗?”
“知道了啦。”秦秦接过琴谱,转身跟她道别,“再见了,姐姐!”
“哦,再见……”她有些不是滋味地漫应,偷偷地观察他目送秦秦的神情。
他对她就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
“你来了?”秦秦的背影完全消失后,他才转瞳看她。
秦秦走了才来注意她,她不满地垂眼不看他:“至远哥哥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有事要出去一会,但会尽量赶回来,叫我在书房等他。”
虽然上次的误会冰释了,但他没有主动提出说要接手替她补习的工作,所以还是由凌至远替她补习。虽说凌至远星期五晚上比较闲,但由于她不肯让他们每次都送她回家和凌至远也不放心让她一个女孩晚上独走夜路,所以现在补习改成了礼拜六或礼拜天的早上或中午,而具体时间就根据凌至远每周的时间表而具体敲定。
“嗯。”他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转身进门。
他就只用这么随便的一哼来应付她?被他应付式的态度对待,她心中盈满不快。
“诶。”她叫住伸手推门的他。
他回过身,深瞳淡淡地看向她。
她浅蹙一下眉头。他对她跟秦秦的态度也未免分别太大了吧?!前一分钟才关爱包容地目送秦秦,后一分钟就冷言冷语地打发她……呃,不对,精确一点来说,应该是连说话他都省了。
“秦秦今年几岁?”她的语气带着质问意味。
“十五。”他看她的眼眸浮上一层疑惑。
跟她同年嘛。“那她几月出生?”
研究的眼神锁上她,半晌,他才回答道:“八月。”
她六月出生,她们才相差两个月而已嘛。
“你问来干什么?”见她噘着嘴一脸不悦而又不说话的样子,他不由得问。
她对视他的眼神中掺和着埋怨。
“她那么称呼你就可以,我却不行。”她们相差两个月而已,秦秦叫他“至衡哥”就可以,她叫就被人挑剔嫌弃。
见他不答,她又续道:“她进你的钢琴室就可以,而我,就被你赶出来。”说到后面,她的嘴嘟的更长了。
他还是不答,看她的眼神高深莫测。
半晌,在她快被他看的想掉头逃走时,他才皱眉,淡淡地启唇道:“又不是我哥,你干嘛这么在意我的事?我怎么对她,跟你有关系吗?你管的会不会太多?”
是没关系。没错,是她三八鸡婆管太多了。
她有点自我厌恶地抽回视线,抿唇,垂头丧气地转身向书房走去:“算了,当我没说。”
他突然叫住她:“程思榆。”
她闻声顿住,但没有回头。
“你知道秦秦的全名叫什么吗?”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就是叫秦秦吗?是她那么自我介绍的。
“凌至臻,秦秦只是她的小名。”他揭谜。
凌至……臻?她疑惑地转身看向他。
“没错,我们是亲戚,说明确一点,她是我堂妹。”他读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直截了当地回答。
“她不是叫你们学长吗?”为什么要那么称自己的堂兄?
“那是因为从小学起我们就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我们兄弟的风头太健,令身为堂妹的她受到很多不必要的困扰,为了避免她那些同学再找她麻烦,借口以她朋友的身份缠上我们,她在外头一律称我们为‘学长’,以隐瞒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上次她会那么称呼我们应该是潜意识的直觉反应。”
原来是这样……她心中的阴郁顿然开朗,紧抿的嘴唇悄悄扯了个浅浅的弧度。
“你说,作为堂妹的她可不可以叫我一声‘至衡哥’?有没有资格进入我的钢琴室?”他盯她。
她垂首不语,知道他并不是要问她的答案。但是,她还有一个疑问。
“你……在生我的气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抬头偷看他的反应,“你都不理我?”
“我这样还叫不理你?”他皱眉盯着她。
呃……也对,以他的尺度,肯跟她说话的确已经不算不理她,而且,比起一年前,他刚刚转身回房间的态度的确没什么不妥,但是……
“你都不帮我补习了。”她含怨带嗔地道。
“你不是喜欢我哥吗?我以为你想多跟他相处。”
他干嘛要老提这个?说的她好像很无耻地在倒追至远哥哥似的。
“你不是叫我不要打他主意吗?”神是他,鬼也是他!
“我的话你会听的吗?”他嗤之以鼻。
为什么不?她现在不就……咦?不对,她现在还是喜欢至远哥哥耶,不过……好像没以前那么崇拜他了。
见她答不上来,他淡哼,转身往琴室里走。
“你以后可以继续帮我补习吗?”见房门即将关闭,她立刻叫道。
门板停止了去势,好一会,他的声音才从门的另一边传来:“你不许考差丢我的脸。”
“说定啦。”才没有他说的那么不济呢!朝琴室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她舒怀地转身向书房走去,待会就跟至远哥哥说叫他不用再那么辛苦地凑行程帮她补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