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一章 秦(1 / 1)
虽然阿久也是个看霸王文的,可是真的好希望大家给偶留点言啊!也不是为着什么分数,就是一个人写文太孤单了,给偶点心理鼓励和安慰行不!口唇干燥,嗓子似乎是要冒火了,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糙糙的,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着什么,可具体说什么又听不清楚,不愿意睁开眼睛,手指忍不住敲了敲床,“别吵了……”虚弱的提不起一点儿劲,“别吵了,让我睡一会儿,好累!”
“十一……十一!”那呼唤声总是不停,而她终于听清楚了,自问,“十一”是谁?哦!“十一?”可不就是她的乳名吗?
用了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畏光,看不见一点儿东西,抬手遮了遮才没那么刺眼,这才隐约看到一张脸,眨了眨眼,这才看清楚,五官精致清俊,却掩憔悴,双目充血通红,神色紧张着急,身上的玄色长衫皱的似一团酸菜。
“十一!”
“咳咳……玄霆……”艰难念出这个她已许久没有唤的名字,“邬州……”
“十一,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的惊喜难以言表,脸上洋溢着笑,眼中却忍不住流下泪来,“你忘了吗?我们现在就在邬州!”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你这个小傻瓜,竟然五日都没有睡过觉,没有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答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看着他埋怨着,泪却悄悄的流着,她终于想起了那一日,她率兵赶到绝命谷,他们一起内外夹击终于痛击邬孙叛军,他骑着马,穿着玄色的铠甲冒雨来迎接她。
那一刻,他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她的心终于安了,他就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就是她的心,她终于静静的被他拥在怀中,静静的不知人世。
“咳咳咳…我没事!”长安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却更令泽心疼。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我好担心……”他将脸麦进她的手掌中再说不出一句话,她轻易将他的坚强、冷漠、高傲、威严击溃,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最最单纯的男人,如果非要给他加上什么身份的话,那么,也不过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这是……?”
“这是我的御帐,你饿了吧?我去命人摆膳。”他匆忙起身就要走,可又被什么牵绊着,回首,正看见她纤细的小手正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别再离开我!”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不再雍容、镇定、不迫、高华,只是一个小女子,他的女人。
“好!我不走,我守着你,守你一辈子!”他的心突然变的暖洋洋的。
他又重坐回床檐,朝帐外喊道:“小梁子!”
梁兆忙进来,“陛下!”
“传膳,命御医在帐外候着!”
“奴才知道了,主子大安就好了!”
因行军在外,十一又昏迷多日,膳食十分简便,两碗粳米粥,外加几盘小菜,一盘素蒸饺,他喂着她,到也吃了大半碗,看她吃饱了,他才囫囵着,把她剩下的那半碗和自己的那一碗都吃了,似乎是从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
她看着乐了,见他下巴上还沾着米粒,轻轻用小手为他拭去。
两人相视一笑,柔情蜜意原来尽在不言中。
之后几日,那是她第一次见他真真行军布阵,心下不由敬佩,她爱慕着的男子原来是这世间最最出色的一个,没有了内奸透漏消息、故意出差,他雷厉风行指点江山,数日间已令邬孙人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用担心朝政,不用担心孩子,这是只属于玄霆和十一的世界,而不是需要担负庞大责任的夏侯泽与乐正长安。
进驻邬州行宫,长安的身体虚弱的连路都走不了,他就抱着她,走到哪儿抱到哪儿,丝毫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只有一个她。
雨早便停了,沉郁闷热的天气已变成了躁热,长安行动不便,只愿意呆在有冰的屋子里,他就陪伴着她,为她更衣结发、端茶倒水,可是女子的发髻那样复杂,他怎么可能会,就只得每日清晨细细将她乌黑的发梳顺,就那么黑缎子一般的散着。
长安常笑他太过小心翼翼,不敢使一点儿劲,还常常问她“疼不疼”。
“我错了!”就那么将她抱在怀中,泽懊恼的说。
“咳咳……咳咳……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该把你留在龙阳,我不该将那么重的担子交付与你!”
“你是错了,看我把龙阳弄的一团糟,你真后悔了是不?我就知道我有负你的托付。”长安的语气中有点紧张。
“我不是说这个,你就是因为对龙阳太用心了,看把自己累的,不仅旧疾发作,如今还这样羸弱,我……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你错了,我愿意为你守护国家,我愿意与你并肩俯瞰天下,你的托付与我而言是一种莫大的信任,令我知道我也可以帮助你而不是一味的被你守护。”
这是多么甜蜜的时光,总令人忍不住沉醉,如果就这么结束了,也是一段旷世佳话了吧!
可总不能一味的甜蜜下去,更何况事实不允许他们只沉醉在儿女私情中。
在邬州修养不过十日,他们终于要返回龙阳,长安的身体好了很多,终于不咳了,且可以自己走路。
他陪伴她游历了几处邬州美景,还是那个样子,舍不得她行一步路,更舍不得她离开他半步。
跪在雷神庙中,他们手握着手,向雷神起誓。
“十一!”
见他慎重其事的望着她,长安心里不由使劲一跳。
“十一!我们成亲吧!”
他一直都不敢重新提这句话,也知道这是她的禁忌,可是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对她说的话。
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将头深深的垂了下来,右手紧紧的攥着左手,不说话。
他就那么一直等待着,多希望她能欣喜的接受,多希望她突然拥着他,对他说“好,我们成亲吧!”可是她只是沉默,埋着头将他屏弃在外。
“我们原本就在少司命神庙里结为夫妇了,我们本身就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他沙哑着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成亲?”她终于沉声说道。
“因为我渴望我们并肩而立,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告,我们是情深不寿、生死不渝的夫妻!”
“光明正大?”她使劲咬着下唇,终于含着泪看着他。
“是,光明正大,我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你,乐正长安,是我夏侯泽的最爱的女人,是我唯一妻子,是我大云国最最高贵的皇后!”
“可是,我……不能!”她的心在抽搐,可是仍然颤抖着说道。
他的身体陡然僵硬,或许他在发抖,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他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难了,胸口很闷,透不过来气,仰着头,看着屋顶,不去看她。
“为什么?”好半晌,才硬生生憋出这三个字。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寡妇……”她哽咽着说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大云国的皇帝,你……咳咳……”
她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喉头紧锁,几乎呕出,“你不能娶一个寡妇,你知道!”
他依旧仰着头,“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
“可是,我在乎!”
“十一,我只这一个心愿,我只想你是我的妻子!”他几乎乞求。
“只要夏侯泽和乐正长安还活在这世间,只要夏侯泽还是大云皇帝,乐正长安还是大康的镇国长公主,我们就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他大吼着,这是他难得的第一次这样气愤的对她说话。
他看着她,大口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着,“为什么不能?你说,为什么不能?”
“只要我活着,就不能!”她回视着他,坚决执着着。
“为什么我们不能?我们是夫妻!是你!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对不对?你只想着要回到永平,你只惦记着你国家、你的驸马、你的长公主之位!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想想我?”他早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摇着她的肩。
她只看着他,任他摇动着她的孱弱的身体,咬着下唇。
“你说!你告诉我!你心里只惦记着旁的人,只有旁的人,告诉我,我在哪里?”他喊完了,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拂到地上,再没看她一眼,大步出去了,门被带着哐哐响着。
看着他烧着怒火离去的身影,长安勉强的挂上一丝笑,满面泪水,双手敷面,躬着身子。
“对不起……咳咳……对不起……”嘤嘤道。
哭得累了,不知道天已经暗了,嗓子沙哑的说不出一句话,蜷缩着窝在椅子里。
门又响了,她却没有看一眼,他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说,可还是小心翼翼的抱她起来。
那是他们第一次冷战,日日相见,日日却如陌生人,回龙阳的旅程并不愉快。
自那日后,他骑着马,而她坐在车里,日头很毒,心里明明担心他,却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两个何等骄傲的人,怎么肯低下高贵的头颅。
他虽然不和她说话,却还是仔细照顾着她。
自己梳着发,她却发现自己原来连发髻也不会挽,只将那些浓密乌黑的秀发编成辫子,垂在两侧。
他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车上盹着了,只略微觉得有些不舒服,睁开眼睛,正看到他正盯着她看,有点孩子气的嘟着嘴巴。
突然觉得委屈,转过身子,不理睬他。
他却不许,将她抱进怀中,“我再也不放开你,再也不!”
她埋首在他怀中,心都碎了。